..续本文上一页是故“大慧,我”实“不说”一切法“性自性”体“相”,为有为无,以法离有无,故不可说。
【大慧,但我住自得如实空法,离惑乱相见,离自心现性非性见,得三解脱,如实印所印,于性自性,得缘自觉观察住,离有、无事见相。】
【注释】
“我住自得如实空法”:我安住于自得圣智、如实真空之法,亦即是本住毕竟妙空。此为证真。
“离惑乱相见”:即不堕一切邪倒,常居中道。此为离妄。
“离自心现性非性见”:“性非性”,有性无性,亦即有、无。谓离于分别自心所现之法为有为无之妄想见。此为达境唯心。
“如实印所印”:彻见所证之法性,皆为真如实际之法印所印定无误。“印”者,吻合,印证。亦即证明是一,唯一实相。
“于性自性,得缘自觉观察住”:于诸法之性自性相,得缘自觉圣智,而任运观察安住。
“离有、无事见相”:离于有、无事二见之相。
【义贯】
“大慧,但我”则安“住自得”圣智“如实”真“空”之“法”,证于一相无相、“离”于一切“惑乱相”之邪“见”、倒见,及“离”于分别“自心”所“现”之法为有“性、非”有“性”之妄想“见”;以如是证真、离妄、达境唯心,故证“得”一切法性毕竟空寂、无相、无愿之“三解脱”门,得已,彻见所证法性皆为“如实印”(真如实际之印)“所印”定不谬。于是“于”一切诸法之“性自性”相,皆“得”以“缘自觉”圣智而任运“观察”及安“住”,因此毕竟“离”于“有、无事”二边“见”之行“相”;是故我实不说诸法自性相为实有实无。
【诠论】
此节为佛依自证而释成不堕有无的原因。
【复次大慧,一切法不生者,菩萨摩诃萨不应立是宗;所以者何?谓宗一切性非性故,及彼因生相故。说一切法不生宗,彼宗则坏。】
【注释】
“一切法不生者”:此为斥邪见不生之宗,非真不生者。
“菩萨摩诃萨不应立是宗”:谓菩萨不应如外道而建立此宗。
“谓宗一切性非性故”:谓彼外道乃宗一切法为有性、无性,而立此不生宗,而菩萨须离有无,以既有“有性”、“无性”,即非真无生,故不可立,此其一。
“及彼因生相故”:谓彼宗之因性,乃为以“生相”为因,方得建立是宗。换言之,即是:彼之不生实是根据“生”而来,因此“生相”是彼不生之因:若无此“生相”,何来彼不生?彼之不生既然是由生而来,则非真不生,这是很明显的,因此外道之不生宗不得成立,以其因生而有故。此其二。
“说一切法不生宗,彼宗则坏”:谓才立“不生”,“不生”即自坏,以“不生”既立,则生矣!又,不生即不可立,有法可立即有生,而非不生;故若立“不生”,即是自破坏自宗之宗旨。
【义贯】
“复次大慧,一切法不生者,菩萨摩诃萨,不应”如外道而建“立是宗”旨;“所以者何?谓”彼乃“宗一切”法为有“性”与“非”有“性”(见一切法为有无),而立此不生之宗旨“故”,既以性非性而立者,则有性非性生,而非不生,故不可如是妄立,此其一。“及彼”宗之“因”性乃为以“生相”为不生之因“故”,然不生须以不生为因,方是真不生,此其不可立之二也。因此,才“说”立“一切法不生宗”,当下“彼宗则”自“坏”。
【诠论】
上面佛说妄想与圣智皆空、无相,乃真妄俱遣,是真不生之义;佛恐菩萨见此正理,便立之为宗,因而与外道所计之“不生”相混,故说此以破之。若言一切法不生,则言思俱绝,倘再言之已成非,而况妄立宗乎?又,无一法可立,朗朗真空,方是自觉圣智境界;若如彼外道起见而立“不生宗”,则反堕于情见。故佛说“不立”,是所以立!
又,不生有三种意义:一、诸法寂灭,当体不生,此为任运,无功用智;二、以般若观照,诸法不生,此为有功用行;三、为外道所计之无句及双非之“不生”。大慧在前面,一直以诸法无性之义,来难佛是倡染净皆悉断灭之论,这就变成双非不生的邪见了。后来佛回答时,作结论说:“我住自得如实空法,离有无相”,便是开示当体不生之义。佛在此恐大慧以当体不生之见,雷同外道所邪计之不生,所以在此特别诫云:外道所执之一切法不生者,凡我弟子,皆不应立是为宗。为什么呢?因为若以“不生”为不生,则为取著此“不生”法之相,如是则其生炽矣。所以《十地经》说:“此菩萨不见少法生,不见少法灭,一切分别念智皆息,二行相行,悉不现前。”这便是心智俱泯的境界,那还容得立宗呢?所以菩萨摩诃萨不应见有少法可立,是故不立,此为真不生,是乃合于不生之旨。
【彼宗一切法不生,彼宗坏者:以宗有待而生故:又彼宗不生,入一切法故;不坏相不生故。立一切法不生宗者,彼说则坏。】
【注释】
“彼宗一切法不生,彼宗坏者”:彼宗由于立一切法不生,反而令彼宗自坏其说。以下佛再举出三个自坏的原因。
“以宗有待而生故”:“有待”,有所待,有所对待,即有所依。“生”,即立。此谓以彼所宗之不生,系有待于“生”而生,故其说自坏,此其一。
“又彼宗不生,入一切法故”:又彼宗以立不生之论,故反令彼说入于一切生灭之法,以有所立,即入有为生灭之法,是故其说自坏,此其二。
“不坏相不生故”:“不坏”,即不坏灭,亦即不生不灭。谓毕竟不坏灭之相,乃从本不生;今外道所计之不生,实为有生,故非不坏,亦非不生,是故其说自坏,此其三。
【义贯】
“彼宗”以立“一切法不生”故,反而令“彼宗”自“坏”其说“者”,有三原因:一者,“以”彼“宗”之不生系“有待”于生“而生故”,此为其说自坏者一;“又”,二者,“彼宗”以立“不生”之论,反令彼说“入”于“一切”有为生灭之“法”中“故”,此为其说自坏之因者二;三者,毕竟“不坏”不灭之“相”,乃从本“不生故”,不可言有所立,今既有立,必是有坏灭之法;有坏灭,则非不生,此为其说自坏之因者三。因此“立一切法不生宗者,彼说则”是自“坏”其宗。
【大慧,有无不生宗,彼宗入一切性,有无相不可得。
大慧,若使彼宗不生,一切性不生而立宗,如是彼宗坏;以有无性相不生故,不应立宗。】
【注释】
“有无不生宗”:又有外道立“有”、“无”种皆不生之宗。前面所说,只是以“无”为不生,现在这派,更转计有、无皆不生。
“彼宗入一切性”:彼宗所计之有种、无种,亦入于一切生灭性中。
“若使彼宗不生,一切法不生而立宗”:“若使”,假使。假使外道以所计之有种、无种皆不生,而言一切法皆不生,因而立宗,如是则龟毛兔角亦可立宗,以其所计之有种、无种,但有言说,并无实体,同于龟毛兔角,云何而可依之立宗?
“以有无性相不生故,不应立宗”:以有种、无种唯是自心妄想所现,其性相皆实不曾生起,故不应以之立宗。
【义贯】
“大慧,”又有外道立“有”种、“无”种皆“不生”之“宗”旨,而“彼宗”所计之有种无种实亦“入”于“一切”生灭“性”中,然而其“有、无相”实“不可得”,有无相既不可得,如何能以之而立宗?
“大慧”,退一步而言,“若使彼宗”以本无有体之有种无种皆“不生”,而言“一切”法“性”皆“不生”,因“而立宗”则龟毛兔角亦可立宗,因此若“如是”立论,“彼宗”则自“坏”其说;“以有”种、“无”种之“性相”,皆实“不”曾“生”,同于龟毛兔角,但是自心妄想,“故不应”以之“立宗”。此为不应立之因者三。
【五分论多过故,展转因异相故,及为作故,不应立宗分。谓一切法不生,如是一切法空,如是一切法无自性,不应立宗。】
【注释】
“五分论多过故”:“五分论”,宗、因、喻、合、结,又名三支比量,为外道议论之虚妄架构。“多过”,五分论之过为:一、“宗”有相量相违等九过;二、“因”有遍是宗法性等十四过;三、“同喻”有所立不成等五过;四、“别喻”有能立不遣等五过,合共三十三过。
“展转因异相故”:以其展转而得之生因,一再变异为他相,非为同品自相因。
“及为作故”:“为”,有为。“作”,有作。谓又堕于有为、有作。若有为、有作,即是无常生灭,非真不生也。
“谓一切法不生,如是一切法空”:谓既然外道于一切法不生论,不应立宗,则于一切法空,亦不应立宗,以立则非空。
“如是一切法无自性,不应立宗”:同样的,于一切法无自性,亦不应立宗,以立则成妄有自性。
【义贯】
一者,因外道虚妄架构之“五分论”有“多”种“过”失“故”;二者,以其“展转”而起之生“因”变“异”为他“相故”,非为同品自相因;“及”三者,以其为堕于有“为”、有“作故”——若是有为有作,则是无常生灭,非是不生;以如是等因,故其“不应”有“立宗”之“分”;此为不应立宗之因者四。是故“谓”既然外道于“一切法不生”不应立宗,“如是”,同样的,菩萨于“一切法空”亦不应立宗,以立则非空;“如是,一切法无自性”,亦“不应立宗”,以立则成妄有自性。
【大慧,然菩萨摩诃萨,说一切法如幻梦,现不现相故,及见觉过故,当说一切法如幻梦性,除为愚夫离恐怖句故。
大慧,愚夫堕有无见,莫令恐怖,远离摩诃衍。】
【注释】
“然菩萨摩诃萨,说一切法如幻梦”:一切法不生固不应立宗,然而菩萨亦可应机而为执境实有实无者,说一切诸法皆悉如幻如梦,令离执著。
“现不现相故”:一切法如幻如梦,乃由迷悟不同,而有“现”与“不现”;以执之即现,不执即不现相,然皆非实有,如是开示,令离实有实无之执。
及见觉过故:“见觉”,见闻觉知。上面为对执“境”为有无者说,此为对执“心”为实者说见闻觉知亦皆如幻如梦,令了唯心无性。
“除为愚夫离恐怖句故”:除了…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义贯 卷第三》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