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者,欲爱也,贪爱也。众生烦恼以欲爱、贪爱为本,是故有“爱句”之设,令知有为法相。然此贪爱即是非爱,以爱从心生,而心亦无相,从本以来,本自空寂,无有一物若生若灭,故有“非爱句”之立,令知第一义之理,不落爱与非爱。
【方便句非方便句(16)。巧句非巧句(17)。净句非净句(18)。】
【注释】
“方便句非方便句,巧句非巧句”:为度众生此无明贪爱,是故如来施设种种方便,故有“方便句”之立。方便即是善巧,故有“巧句”之立。然此方便、善巧,实非方便、善巧,是名方便善巧,以无自性故,依众生心种种烦恼而起故,故有“非方便句”、“非善巧句”之立,令了诸法实相,俾不见相取相执著。
“净句非净句”:如来之善巧方便,乃为清净之法,故有“净句”之立。又,以习“方便句非方便句”,善“巧句非”善“巧句”,故能了达实相而离著,以离著故清净,故云“净句”。然此“净句”,实非“净句”,以净依染有,实无自性,故有“非净句”之立,令于净亦离,净其尔焰。
【成句非成句(19)。譬句非譬句(20)。弟子句非弟子句(21)。
师句非师句(22)。种性句非种性句(23)。三乘句非三乘句(24)。】
【注释】
“成句非成句”:“成”即是前百八问中“成为有几种”之“成”,义即如来所成就之法理。承上,以有种种清净法句之立,故成就如来上妙之法理,爰有“成句”之立。而此“成句”亦实非“成句”,以如来无说无示,无能作所作,故无成与不成,斯有“非成句”之立,以遣如来为能成,而种种法理为所成等妄执。
“譬句非譬句”:诸法建立之后,为欲令众生易入佛之知见,故广设譬喻,而有“譬句”之兴。盖佛言“诸有智者,应以譬喻而得开悟。”之立,以遣执指月之指为月,执著言说而作戏论,认权为实,不了化城之咎。
“弟子句非弟子句,师句非师句”:无漏诸法,及种种方便譬喻建立之后,则有师与弟子之别,故有“弟子句”与“师句”之立,制定何者为师(“阇黎”)云何为弟子,弟子有几种等。然则真实理地则无师与弟子之差别:师非师,弟子非弟子;何则?法非从人得,由悟自心,自心本自具足,一念悟时,众生等佛,众生性即是佛性,更无差别,是故言:心佛众生平等无二。若如是了者,安有师与弟子之殊?“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为阿耨菩提,是故诸佛如来建立究竟无相平等之句:“非弟子句”、“非师句”,以显诸法本来平等,以心有高下,故见高下。
“种性句非种性句、三乘句非三乘句”:既有师与弟子之立,而弟子之根性种种不同,故有“种性句”之立,以分别众生之五种种性。以众生有种性之殊,故如来权立三乘之教,以摄化之,乃有“三乘句”之立。而此种性实非种性,三乘实非三乘。以一切众生实共一佛性,故五种性为虚,佛性为实,是故有“非种性句”之立,以破种性为实有之执。又,经云:三乘实为化城,唯一佛乘,无若二若三,故知三乘即非三乘,乃依众生根性,权立而生,非有实法名为三乘,乃为欲摄化令入究竟一乘,故立三乘,而于真实理地,纤尘不立,连一乘之名亦不可得,焉有三乘之殊?以众生著有斯立,是则为“非三乘句”之所以立。
【所有句非所有句(25)。愿句非愿句(26)。三轮句非三轮句(27)。相句非相句(28)。】
【注释】
“所有句非所有句”:“所有”,即所得,指三乘贤圣自所证得之理。以三乘行人于无漏圣道皆各有证得,因此有“所有句”之立。而彼所得之理,亦即非得,以一切法唯心现故,本既无失,今亦无得,且性本自有,非证而得,故立“非所有句”,令入无修无证无得之地。
“愿句非愿句”:三乘贤圣,以其所自证得之理,发大悲愿,度化有情,故有“愿句”之立。而此愿实即非愿,以依缘生故,无有自性,不可取著,故立“非愿句”,令于悲愿亦不住著。
“三轮句非三轮句”:悲愿既立,须体三轮体空之理,方能广为法施,大作佛事。“三轮”,即“菩萨于布施时,不见有施者、受者、所施之物,亦即无能施所施,泯绝能所之相,方为净檀波罗蜜,否则于施之时,稍存少许能施、所施之念,施即不净,不得为檀,更不得为波罗蜜,故菩萨于施之时,必须三轮皆空,方无所罣碍,故有“三轮句”之立。然此三轮本非三轮,以施者、受者、所施物三者本自空故,更不待空而空,是故此三轮者非三轮,故名三轮,因此有“非三轮句”之立。
又,三轮亦可作身口意三轮,谓:身轮现通、口轮说法、意轮鉴机。然此三轮于实际理地亦无少法可得,故并非之。
“相句非相句”:以发愿度生故,故极易有众生,我、人等四相,故立“相句”,然此四相亦悉皆无自性,故有“非相句”之立。
【有品句非有品句(29)。俱句非俱句(30)。缘自圣智现法乐句非现法乐句(31)。】
【注释】
“有品句非有品句,俱句非俱句”:“有品”与“非有品”即代表“有无品”与“非有无品”。“俱句”与“非俱句”即代表“俱异”与“非俱异”,亦即双亦(“俱”)与双非(“异”),换言之,此二对四句即指外道之有无四句: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此为一切邪见之本,以此四句演而为百非。此谓:以外道执“有”、“无”、“亦有亦无”、“非有非无”为能生万物之恶见,故有“有(无)品句”与“俱(异)句”之立。然此有、无、俱、异之法,本自非生,以愚夫自心妄执而有,故有“非有(无)品句”与“非俱(异)句”之立,以遣其执。
“缘自圣智现法乐句非现法乐句”:此句后半段为省略说,全句应为“缘自圣智、现法乐句,非(缘自圣智)现法乐句”。“自圣智”者,“自觉圣智”之略。此谓:修行者于离四句、绝百非之后,便能缘自觉圣智,而得现法乐住,故有“缘自圣智现法乐句”之立。然真如法中本无一法可立,故说此缘自圣智现法乐亦非缘自圣智现法乐,是故非之,令无所著。此对句唐译分作二对:“自圣智句非自圣智句”、“现法乐句非现法乐句”,魏译作:“缘内身圣见非缘内身圣见”、“现法乐见非现法乐见”。
【刹土句非刹土句(32)。阿㝹句非阿㝹句(33)。水句非水句(34)。】
【注释】
“刹土句非刹土句”:贤圣之人于得缘自圣智现法乐住之后,便得于诸刹土一一化现,说法度生,故有“刹土句”之立。
然此刹土即非刹土,所以者何?经云:“所谓庄严者,非庄严,是名庄严。”言“刹土”者,众缘和合而成,故非刹土;百八问中所言“刹土化”(诸佛于刹土化现)者,亦复如是。故有“非刹土句”之立。从这对法句之前,大多是世尊自己加入之法要(句),略参加一点大慧所问,自“刹土句非刹土句”之后,则大抵是影射、或反应大慧之百八问;亦即:逐渐一一建立、破斥。
“阿㝹句非阿㝹句”:“阿㝹”,为微尘。一切刹土皆由微尘合成,故有“阿㝹句”之建立,以表世谛。然此微尘实无自性,故有“非阿㝹句”之立。
“水句非水句”:一切刹土众生皆依水而得活命,故有“水句”之立。然此水亦无自性,由众生业力所感故,如人见为水,饿鬼见为火,故有“非水句”之立。
【弓句非弓句(35)。实句非实句(36)。数句非数句(37)。数句非数句(38)。】
【注释】
“弓句非弓句”:“弓”,长度单位,一弓等于四肘。凡夫性主要在于分别计度,因此有刹土现之后,便有种种度量衡单位出兴,故有“弓句”之立。然此等度量,实为凡夫分别计度而有,本无实性,故有“非弓句”之立,以遣其执。
“实句非实句”:此魏译作“四大见非四大见”,唐译作“大种句非大种句”。盖众生执四大为实法,故有“实句”之立。然其所执之四大实无自性,故有“非实句”之立。
“数句非数句,数句非数句”:以“弓”等计量单位,计执四大、五蕴、六尘等,执有实法,于是有种种数量出兴,故有“数句”之立。然此等数量,唯心妄执,故有“非数句”之立,以遣所执之非。世间妄执之数量不可胜数,故重言之,以显其多。魏译、唐译皆省略一句,于义似显稍弱。
【明句非明句、神通句非神通句(39)。虚空句非虚空句(40)。云句非云句(41)。
工巧伎术明处句、非工巧伎术明处句(42)。风句非风句(43)。】
【注释】
“明句非明句”:“明”指前问“念聪明”之“明”,亦可指三明,故唐译作:“神通句非神通句”:魏译作:“通见非通见”。然此“明”者,亦实非明,唯心现故,故有“非明句”之立。
“虚空句非虚空句、云句非云句”:此指前问“空风云”而言,义谓:所言虚空与风、云者,实非虚空、风、云,以趋无自性故,故遣之,而有“非虚空句”、“非云句”,以及下面“非风句”之立。
“工巧伎术明处句非工巧伎术明处句”:此指前问明处及伎术而言,谓世间有工巧伎术,故有“工巧伎术明处句”之立,然此等工巧伎术明处,性非实有,故有“非工巧伎术明处句”之立,以遣其著。
“风句非风句”:指前问“空风云”而言,如前注。
【地句非地句(44)。心句非心句(45)。施设句非施设句(46)。
自性句非自性句(47)。阴句非阴句(48)。众生句非众生句(49)。】
【注释】
“地句非地句”:“地”指前第十八问:“云何生诸地?”及第一○二问:“云何为七地?”所言“地”者,即为非地,唯心所现故,故立“非地句”以遣之。
“心句非心句”:“心”指前第二十一问之“云何三昧心?”
“施设句非施设句”:“施设”指前第六十八问之“云何施设量?”
“自性句非自性句”:“自性”指前…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义贯 卷第一》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