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言境上,我们的心所加上去的「自性我」。所以这个偈颂有谈到两个「我」,第三句「由了知我是彼境」当中的这个「我」,是「名言的我」。「故瑜伽师先破我」的这个「我」是「自性的我」,所以这两个「我」是不相同的,刚开始是必须要能够分辨这一点。
所谓的「我」就是补特伽罗的意思,「我」跟「补特伽罗」是同样的内涵。因此刚开始如果想要认识「我」,必须要了解到,何谓补特伽罗?一般而言,我们在为补特伽罗作定义的时候,所谓的「补特伽罗」就是在五蕴任何之一之上所安立的「我」,我们称之为补特伽罗。这个地方为什么要特别谈到「五蕴当中任何之一」呢?因为并不是每个众生,都拥有五蕴的。比如以无色界的众生而言,他们并没有色蕴,因此在这个当中要安立补特伽罗的时候,必须要安立是在五蕴的任何一种蕴之上,并不能够以五蕴作为一个整体,因为以无色界的众生而言,他们是没有色蕴的。因此所谓的补特伽罗就是在五蕴的任何一种蕴之上,所安立的「我」,可以称之为补特伽罗。所以刚开始必须要先了解到,何谓补特伽罗?何谓我?当你能够了解,补特伽罗的内涵,以及「我」的本质时,以这个作为基础,在这个基础之上去寻求所破,才有办法认识真正的所破。因此在《入中论》当中,特别有强调「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师先破我」,就是刚开始必须要先了解何谓我?何谓补特伽罗?在了解了补特伽罗的本质之后,再去寻找「自性的我」、「真实的我」,这才有办法认识真正的所破,而加以破除。
之前有谈到所谓的「我」,或者是「补特伽罗」,我们仔细的想一想,不管是在人,或者是在畜生,任何的众生之上,都有「我」的这一分。也就是每一个众生,都会生起「我」的这种念头。我们是如何的来区分,人跟畜生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呢?我们通常是以外表,也就是以他的色蕴为主。因为他的外表,甚至他的脸型不同的缘故,所以我们会去分辨,这个是人,这个叫做畜生。所以就会发现到,所谓的人,或者是畜生,是观待着外在的五蕴所安立上去的东西。当我们了解到,这是人的时候,也会因为他的生活习惯,或者是他的长相而分辨,这个叫做中国人,这一位是印度人,这个是西藏人。我们会在这个人之上去安立很多的名词,但是你会发现到,为什么你会安立上这些名词,实际上是因为他人的色蕴,而影响了你的观待方式。所以也就是因为色蕴,它的外表不同的缘故,会透由我们的心,去安立上不同的名词,这个是以色蕴为主。以受蕴的话,比如我很快乐,或者是我很痛苦,当你快乐的当下,你的内心会有一种强烈的乐受生起,这个时候的「我」,它的力量大部分是集中在乐受之上,而安立出来的。你会觉得「我很快乐」,或者是「我很痛苦」,这当中的这个「我」,是因为乐受,或者是强烈的苦受,而安立上去的名词。以「想」而言,你可能会觉得,我懂的事情很多,或者是我了解什么、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你所安的这个「我」,它是安立在想蕴之上,色、受、想,你是安立在想蕴之上的。因此在观察的时候,你会发现到,任何的一种「我」,它是都是必须要安立在「蕴」之上,才有办法生起,不管是色蕴、受蕴、想蕴,任何的「我」它都是必须要安立在这个之上的。
尤其是刚刚的那个例子,在人之上,为什么我们去分辨他是中国人,他是印度人,他是西藏人,这一切是来自己哪里的?我们会发现到,是在这一个人身上,也就是在他的五蕴之上,透由我们内心当中的分别心,而去安立上的名词。实际上这样的「我」,就是我们之前所阐释的「名言我」,这个「我」它是存在的。所以这个「我」,或者是这一位「补特伽罗」,他是否能够安立,是要观待于「心」能不能够在「蕴」之上,安立上「我」的这个名词。当我们的心能够在五蕴之上,安立上「我」的名词,实际上这个「我」它就是存在的。相反的,如果没有这种蕴体,或者是没有五蕴,是绝对没有办法安立「我」的存在。因此刚开始我们必须要先能够了解到,何谓名言的我?如果连名言的我,都不认识的话,就表示你没有办法认识萨迦耶见的所缘境。既然没有办法认识萨迦耶见的所缘境,你怎么在这个之上,去寻求自性成立的我?因为众生的心,在缘着境界的当下,在现起境界时,也会现起境上自性成立的这一分,但是一般的众生,都没有办法去区分。不只是一般的人,只要还没有证得空性之前,你都没有办法区分这两者的差别,所以刚开始至少你要对于这一点有概念。
今天早上的那堂课,我们有简单的为大家介绍萨迦耶见的所缘境,也就是「名言的我」。因此刚开始必须要先认识到,所谓的「我」,就是透由分别心,也就是我们内心意识的力量,在五蕴之上做了一种安立。因此刚开始我们必须要想到,是有一个施设处,也就是以五蕴,或者是蕴体,在这个施设处之上,透由我们内在的分别心,而去安立上的一个「我」的这个名词,这个是「名言的我」。接下来我们再想一想,当我们的内心当中现起「我执」,或者是有很强烈的「我」的这种感受生起时,内心所缘的「我」是不是这样的「我」?似乎并不是如此。当内心我执很强烈时,这时所缘的「我」,你会感觉到是在五蕴之上,也就是在蕴之上,似乎是有一个「真实的我」,而不会觉得,这是「我」的这一点,是藉由我的「心」去安立上去的。当我们遇到某一些境界时,我们就会感觉,在身、心的和合体之上,会有一个真实的「我」显现出来,但实际上这并不是「名言的我」,这个「我」它是不存在的。因此刚开始如果想要了解中观正见,必须要从这个基础点去下手。我们必须要先认识到,何谓真正的所破?我们所要破的是哪一分?「名言我」跟「自性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差别?我们必须要先去认识。因为现今在修学空性法门的当下,可能没有办法很深细的探讨到每一个部分。但是如果你想要在这样的甚深大法上,留下一些良好的习气,可以从这个地方开始下手。如果能够真正的认识,在证得空性所要破的所破,那透由破除了这个所破,才有办法获得真正的中观正见,因此认识「所破」的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过去法王也曾经讲到一个公案,也就是当他还在西藏的时候,这个时候共产党有很多的军人,每天都会去法王的面前报告很多事情,比如:这个人他做了什么事情,那个人做了什么事情。有一天,法王他就觉得心里很烦闷,当他烦闷时,又有一个军人跑来到法王的面前说:某某人怎么、怎么…,某某人做了什么事情,那个时候因为法王很烦的缘故,所以他就问了这个军人:什么叫做人?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军人被法王这样一问之后,他也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觉得,法王不应该问我这种问题才对啊!难道法王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吗?但是当我们去寻找,何谓「人」的时候,会发现并没有一个这么「真实的人」,会存在境界之上。因此我们去寻找之后,会发现到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人」的存在。而过去西藏的论师,他们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认为「诸法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诸法是不存在的?透由这种方式,我们去寻找之后,会发现到没有办法找到真实的法,所以他们会安立「诸法是不存在」。但是实际上任何的一法在安立时,都是透由我们的「内心」去作安立的。所以你在检查时,你没有办法在境界的那个方位,找到真实的东西。因为它的存在,并不是在境界上面真实的显现出来,而是透由我们内在的「分别心」而去安立的。而仅仅透由分别心去安立时,诸法是存在的,但是你去寻求时,会发现并没有真正的法。因此透由这样的检视方式,我们会发现到,不管是人,或者是事,比如补特伽罗它并没有真正的自性。但是不是透由这样的正理,在寻求之后没有办法获得,就代表补特伽罗它是不存在的呢?并不是。没有办法获得的这一点,只是要证成补特伽罗它并没有真实的自性,而不是要证成它是不存在的。因此以自宗的角度而言,就是以中观应成的角度而言,透由观察真实的正理去寻求诸法时,要是没有办法获得,并不代表就能够藉由正理来破掉外境。它所破的是破掉境界上「自性成立」的这一分,而并不是破掉「外境」。
因为在寻求所谓的人的当下,不管你怎么去思惟,比如以人而言,人的头是不是人?人的手,甚至他的脚,他的任何支分去分析的时候,会发现到并没有真实的人的存在。这就表示透由观察真实的正理,去寻求人的当下,并没有办法获得「人」,但是并不代表,透由正理能够将「人」完全的破除。所以「没有办法获得」,跟「破除」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就比如昨天有举了一个例子,比如在学戒堂当中,假设有一个瓶子。要是有一个人,他需要这个瓶子,我们也知道这个人他要是到学戒堂里面,他是能够找到瓶子的。当这个人进了学戒堂,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他发现到,这个学戒堂里面是没有瓶子,也就是他没有办法获得瓶子的话,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结论,学戒堂里是没有瓶子的。因此他在学戒堂里面找了之后,没有办法获得瓶子,但是实际上学戒堂以外的瓶子,他也是没有办法获得。但是没有办法获得的这一点,虽然是相同的,但是学戒堂里是因为他「找了之后」没有办法获得,而学戒堂以外的瓶子是「没有找」而没有获得,所以这两点是不相同的。就是透由这个例子来讲述到,观察真实的正理,在寻求诸法时,它是寻求诸法「有无自性」,因此它在寻求之后,要是没有办法真正的获得诸法是「有自性」的,就表示「诸法是没有自性」的。因为我们都知道,诸法要是有自性,必须被这种正理所获得。既然它有自性的这一点是必须被正理所获得,那当正理在寻求之后,没有办法得到就表示「诸法自性成立」的这一点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诸法它是「没有自性」的。就如同找瓶子的人,他没有办法获得学戒堂以外的瓶子,这…
《毗钵舍那讲记 第八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