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毗钵舍那讲记 第六讲▪P5

  ..续本文上一页念所缘是过去事。

  之前在《四百论》有引龙树菩萨在《中论》所造的这两句话,就是讲到了「念谓于倒义,唯颠倒而生」。接下来在《四百论》的释论当中又做了解释,「故念所缘是过去事」。首先我们必须要先了解到,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自续的这些中论师,以及应成的这些中论师,他们要讨论是否有「念」的存在呢?因为所谓的念力,或者是念的心,它是必须要缘着熟悉的境界,它所缘的境界是必须之前所了解,而且是相当熟悉的境界。在缘着这个境界时,在不忘的当下,一再去思惟这种境界的心,我们称之为「念」。所以从这当中就能够了解到,「念」它的所缘境,必须是一件过去所熟悉的境界,或者是一件事物,并且在不忘的当下,一再去思惟的这种心,我们称之为「念」,所以首先「故念所缘是过去事」。在探讨「有无念」时,必须要先了解到,「念」它的所缘是「过去」所发生过的事情。若彼有性,其念由缘实有义故,亦可有性。当「念」在缘着过去所发生过的事情时,要是境界它本身是有自性的话,「若彼有性」它所缘的过去世是「有自性」的话,「其念由缘实有义故,亦可有性」,因为「念」它的所缘境本身是有自性的话,缘着有自性的境界所生的「念」,也应该是有自性的,但是并不然。若过去事全无自性,则缘彼念亦应无性,故云颠倒亦善成立。但是实际上「念」它的所缘境,也就是过去所发生的这件事情,它的本质是无自性的,所以这句话就讲到了,「若过去事全无自性,则缘彼念亦应无性」,因此缘着无自性的境界,所发生的念力,它应该也是无自性的。「故云颠倒亦善成立」这个当中所谓的「倒」,就是这样的意思。

  言颠倒者,是无自性及缘起义,非是余义。事断无义,非颠倒义。之前在《中论》当中有谈到了,「唯颠倒而生」当中的「颠倒」是什么意思呢?是无自性及缘起义。在无自性之上,是必须要能够安立缘起的内涵才行,所以这当中的颠倒,就是讲到了「是无自性及缘起义,非是余义」,除了无自性以及缘起义之外的意思,是没有办法来解释《中论》当中「颠倒」的这两个字。「事断无义,非颠倒义」,尤其是「无事」或者是「无作用」的意思,更不是《中论》所要讲的「颠倒」的涵义,所以就讲到了「事断无义,非颠倒义」,它只是要诠释「无自性」以及「缘起」的内涵,并不是要强调「无事」或者是「无作用」的涵义。又过去事,非一切种全无所有,是所念故,见彼果故,这当中就谈到,「又过去世,非一切种全无所有」,并不是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在这个地方,所谓的「过去世」,在了解过去世之前,必须要先了解过去、现在以及未来这三时。以中观应成派的角度而言,他们是认为,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是没有自性的。因此要安立这三种状态,这三种时间,是必须要「彼此观待」,才有办法安立所谓的过去以及现在。

  而实际上来说,过去世是否能够真正的安立,这是有待考虑的事情。为什么呢?因为所谓的过去,就是「已经消失」的意思。过去的这个字在藏文当中,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它是「已经消失」的意思。所以既然它是已经消失的,怎么可以安立它是一件事物呢?所谓的「事」是必须要是「能作用」的东西,才能够安立成「事」。所以过去世是否能够安立,这是有待考虑的。但是以中观应成派的角度而言,他在安立所谓的过去世时,是以「现今」来作观待。也就是这一件事物跟现今来作比较的话,要是现在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我们就可以安立成是所谓的过去世。这个地方是所谓过去世它的意思,但是实际上能否安立过去世这个名词,是有待考虑的。所以在这个地方,我们就是以中观应成的角度来作判别,所谓的过去世就是「观待现在的这个时间,观待现在的这个时候」,而在这个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情,给它一个名词就是叫过去世。所以并不是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事就是不存在的,这个后面就有举两个正因,第一个正因「是所念故」,为什么它是存在的?因为在它之上,它是可以生起各式各样不同的念力的缘故。所以过去所发生的事情,有可能是存在的,因为在它之上能够生起种种「念」的心。第二个原因「见彼果故」,过去所发生的这件事,它为什么是存在的呢?因为它是能够生果的。这是第二个原因,因为它能够生果的缘故,所以它是存在的。

  接下来亦非有性,应性常故,应可现取故。」虽然它是存在的,但是它并非有自性。所以第一句就是讲到了「亦非有性」,它为什么是没有自性的呢?接下来也举了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应性常故」,如果过去的这件事情,它是有自性的话,这个时候就会发现到,它是不需要观待他者,到最后推论会发现,过去的这件事它会变成所谓的「常态法」,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合理的,所以它是无自性。要是它有自性的话,它就会成为常态法,这是第一个过失,「应性常故」如果它是有自性的话,它有这样的过失。第二个过失「应可取故」在这个当中应该加现前的「现」,「应可现取故」。为什么要加上这个「现」字呢?就是当「念」在执着境界时,境跟心发生的时间,是应该要有先后的次第。因为我们之前在讲「念」这个字的时候,就是有谈到,它是必须对于「过去」所发生的境界,生起熟悉感,所以应该是「境界」先产生,之后才会有「念」的心,所以它之间是会有先后的次第。如果「念」它所缘着的境界,是有自性的话,它应该会成为常态法。何谓常态法?所谓的常态法就是,它是必须在无时无刻都存在的一种法。既然它是无时无刻存在的话,在念力现起时,它所缘的境界也应该是存在的才对。如果这样的话,「念」在这个当下就能够现起这个境,但实际上这是违背了「念」的定义。因此过去世要是有自性的话,会有两种的过失,它会成常态法,第二它会成为「念」所现取的境界。以上已经结束了《四百论释论》的内涵。

  接下来宗大师又做了解释,此说过去等事,既非全无,亦非有性,其颠倒虚妄义即缘起义,非无事义。这当中讲到「过去世」这三个字的时候,过去世它并不是不存在的,「既非全无」它虽然是存在的,但并不是有自性,「亦非有性,其颠倒虚妄义即缘起义,」这当中在讲到过去世,它是颠倒义的时候,是在讲述过去世它是透由缘起而产生,它并没有自性,「非无事义」而并不是没有作用的意思。故许诸法有自性者是实事论师,或堕有边者,非说唯有法者,即实事论及实有师。因此承许诸法是有自性的这一派的人,我们可以称之为实事论师,这边应该加上「师」这个字。因为承许有自性的这些论师,是可以称之为实事论师,或者是堕入有边者。「非说唯有法者,即实事论师及实有师」,因此所谓的实事师,他是必须宣说诸法是有自性的内涵,并不是承许有诸法存在,就是实事师。因为实事师的这个「事」就是「有自性」的意思,所以当他能够承许诸法是有自性,这个人我们可以称之为实事论师,或者是堕入有边者。而并不是说,他承许有法的即是实事论师或者是实有师。相同的道理,如是若说内外诸法,由作用空为无事者是无事论师,或堕无边者,非说彼无性者即堕无边。相同的,所谓的无事论师,就是讲到了内外的诸法,它是没有作用的这种论点的人,我们称之为是无事论师,或者是堕无边者,而并不是宣说无自性的这个人,他是堕无边者,所以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

  若未如是分别全无与无自性,有自性与有之差别,第一句话就是讲到,要是没有办法分别「全无」与「无自性」之间的差别,以及「有自性」与「有」之间的差别,而于破除有无边时,这个时候他宗为了要破除有无二边,就会做以下的宣说,但作是说:「我非说无,是说非有,他宗为了要破除有无二边,这个时候他就会讲到,「我不说无」但是「我说非有」。因为他讲到「无」的时候,会堕入断边,这个时候他就讲到,我不说「无」这个字,但是我说「非有」,这个是他宗的第一个论点。接下来,及非说有,是说非无者,并且我不仅不说「无」,我也不说「有」,而是说「非无」。因为他在讲到「有」的当下,所谓的「有」就是「自性有」,因此如果讲自性有的话,是会堕入常边的缘故,因此他就讲到,为了要断除常边,「我不说有」但是「我说非无」。纯相违语,非能略说中观深义。这样的言论,纯粹是相违的话语,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中观的深义。因为「非有」就是「无」,「非无」就是「有」,你怎么能够说「我不说无」但是「我是说非有」?或者是「我不说有」但是说「非无」呢?因为实际上「非无」就是「有」,「非有」就是「无」啊!所以你所做出来的这种论点,纯粹是相违的。也就是「非有」的当下,你就必须要承许是「无」,你不能够说「我不说无」但是「我说非有」。这样的话,你所提出来的论点,它本身就已经相违,怎么可以说你是在阐释中观的正见呢?

  由破他时观察有无自性等而破,自亦现许彼二决断。而又许有俱非义故。他宗以他的角度,在破斥对方的时候,他会认为这一法,要不是「自性有」就是「自性无」,他是以这种方式来破斥对方的,这是以他宗的角度而言。但是他在破斥对方时,「自亦现许彼二决断」他也承许到要是「有」的话,它要不就是「自性有」,要不就是「自性无」,他是以这种方式来破斥对方。并且他也承许,「有」的当下要不就是「自性有」,要不就是「自性无」,这个是已经决定的事情。「而又许有俱非义故」但是他又承许要是「有」的话,它并不一定要包含在「有、无」这两者当中,所以「而又许有」,就是「有」的这件事情,「俱非义故」「俱」就是包含了「有跟无」的意思。所以他承许,存在的这件事情,它是要包含在「有自性」以及「无自性」这两者当中,但是它并不一定要包含在「有跟无」这两者当中,这是他的论点,但是他所提出来的论点,可以看到很多的相违点…

《毗钵舍那讲记 第六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