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中观哲学远不只是辩证法武器,仅志在打败论敌立论之辩证法武器。它是一套方法,勇于探索道德生活的范畴,并把那些范畴确立在充分的哲学基础上,且运用之去使行者的生活产生大幅的改观。因而中观是以佛教的宗教哲学作为其特质,在这样的哲学内,理论是扮演着实践活动的战友之角色。」当然,也有例外的同意见,例如有些人仍然要求所谓「宗教」就要有一位犹太或者基督教式的最高神祗,故Guy Bugault在其「中观论颂内的论理法与辩证法」(“Logic and Dialectics in the Madhyamakarikas”,《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11.1983,p.58》)一文中作规定:「然而,对龙树来说,是从论理学导向辩证法,再进而导向解脱论。龙树的根本旨趣如果因为没有神而不能算是宗教的话,也起码是一种治疗或解放。」
笔者相信,Fernado Tola及Carman Dragonetti基于对龙树破斥面规模的误读,把佛陀及其教法都一并视为所破,从而在其论文「龙树的空性概念」(“Nagarjuna”Conception of “Voidness”(Sunyata)”,《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 》9,1981,p.279)作出使人目瞪口呆的论断:
「佛教的空性(159)理论在印度构成了一个最透彻、严密及最完整充分的绝对概念,悉力护持人类宗教感及宗教需要。」同样地,A.K.Warder也几乎是独立地坚持提问:尽管大乘佛教传统都自视为源自龙树,但龙树本身可有以大乘者自处?见A.K.Warde论文「龙树是大乘者吗?」(“Is Nagarjuna a Mahayanist
”)收于Mervyn Sprung编,《佛教及吠檀多的二谛问题》(《The Problem of Two Truths in Buddhism and Vedanta》,Boston:D.Reidel,1973)p.78-88。
(注97)J.W.de Jong 在其论文「空性」(“Emptiness”)提及这一点。
(注98)Lindtner的《龙树学派》(Nagarjuniana)一书刚好提到这问题,并指出一批论著可以合理地接受为出自龙树手笔,尽管Paul Williams在其书评内对名单上其中一两项的作者列属不表同意(《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12,1984,p.73-104)。值得注意的是被Lindtner列为出自龙树手笔的著作项目于格鲁派所认为的名单极为接近。例如在被宗喀巴因为经证去支持其中观诠释论著当中,全被当代学者视为出自龙树手笔。
(注99)Richard Robinson在其《印度与中国的早期中观学派》(《Early Madhyamika in India and China》,Un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1967)p.57-8说,「颂中看来不存在任何真正的悖论。只要考虑过「自性有」概念的定义及其根本荒谬之后,表面上的相悖便很易解决。」同样地Seyfort Ruegg在其「四句当中四式的运用和大乘佛教描述实相的问题」(“The uses of the four positions of the Catuskoti and the problem of the description ofreality in Mahayama Buddhism”《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5,1977,p.5)内说:「但起码在其理论性的学术论典()内,当中又以《根本中观论颂》最具代表性,龙树本人看来并没有打算运用悖论去言说真实。」现代学者对龙树的悖论指责,将会于下文放在特定的脉络内去处理。
(注100)特别热心表达这一看法的学者是Paul J.Groffotjs。他的一篇以语调激动和强烈而引人注意的文章声称,佛教学者必不能是佛教徒,因为这显然会别无出路地瘫痪掉批判思考的能力。也许我们会奇怪他的观点,依照这种道理,岂不是等于也在说基督宗教只能由非基督徒才能对之作学术性成就的研究,同时亦一并否决掉大部分已取得的成果。
(注101)「龙树真的要尽破一切哲学观吗?」(“Did Nagarjuna really refute all philosophical views
”,《Philosophy East and West》22,1972)p.331。
(注102)「皮罗氏怀疑论与中观」(“Pyrrhonism and Madhyamika”,《Philosophy East and West32,1982》)p.3。
(注103),Douglas D.Daye,「主要的大乘学派:中观」(“Major schools of the Mahayama:Madhyamika”)p.84。
(注104)「佛教逻辑」(《Buddhist Logic》Vol.2,New York:Dover 1962)p.153,n3.。的评语是放在区分应成中观与自立量中观的脉络内。他认为前者完全不接受论理学,而后者则被他认为接受论理学。以这观点来区分两个中观思潮之立论对后来的学者们有很大的影响(例如Streng的空性一书p.35)。不过,宗喀巴并不同意那样子定性应成派,他不是以此来作区分的。当然,这问题已超出我们现在的讨论以外,它将会在以后的研究中再讨论。
(注105)「龙树系统的一些论理学侧面」(“Some logical aspects of Nagarjuna”s system”,《Philosophy East and West》6,1957)p.307。
(注106)「龙树真的要尽破一切哲学观吗?」p.331。
(注107)「默契主义探索」(《Exploring Mysticism》,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67)p..243。
(注108)「佛教思想在印度」(《Buddhist Thought in India ,Ann Arbor: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1967》)p.243。
(注109)「龙树与分析哲学(二)」(“Nagarjuna and analytic philosophy,II”,《Philosophy East and West》28,1978)p.288。他在撮述更早时另一篇文章的结论,那是「龙树与分析哲学(一)」(“Nagarjuna and analytic philosophy,I”《 Philosophy East and West》25,1975)p.281-290。
(注110)「主要的大乘学派:中观」一文p.83。对中观作语言学诠释时当代学界的主流,今年大多集中于路德维希.维根斯坦(Lugwig Wittgenstein)做比较。此风始于Richard Robinson,后继的学者们,如Frederick Streng,Dogulas Daye及ChristGudmunsen己沿此进一步实行之。而Robert Thurman及C.W.Huntington,Jr.则用之于宗喀巴身上。见Thurman的文章「维根斯坦及月称论私有语言问题时的哲学无我论」(“Philosophical nonegocentrism in Wittgenstein and Candrakirti in their treatment of the private language problem”,《Philosophy East and West》30,1980,p.321-337,)及宗喀巴《辩了不了义论》英译本(《Tsong Khap”s Speech of Gold in the Essence of True Eloguence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4,)「导论」;及Huntington的文章「宗喀巴著作论语言及概念思维的“无所指”」,(“A non-referential view of language and conceptual thought in the work of Tson-kha-pa”,《Philosophy East and West》33.1983)p.326=339。
(注111)同上p.94。
(注112)第一段取自「中观对量论的批判(一)」(“The Madhyamaka critique of epistemology ,I”,《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8,1980)p.320。及第二章或续篇,即「中观对量论的批判(二)」(同上9,1981)p.158。
(注113)「中观破斥的方法及其对佛教论理学的影响之研究」(“A study on the Madhyamika method of refutation and ite influence on Buddhist logic,”《Jourjnal of the In…
《缘起与空性(刘宇光译)》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