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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老法师纪念文集▪P17

  ..续本文上一页方极乐世界。”

  当时我感到奇怪,长老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赠言与教诲,觉得很不是,颇有“不吉祥”的感觉,因那时我觉得我的健康蛮好,精神又似生龙活虎般。

  回到马来西亚后,泰国苦行僧带我到泰国森林行脚,过三衣一钵,尝试佛陀时代原始托钵的生活,今年二月返马后,我发现鼻子一直流鼻血,初不以为意,后来流血越来越严重,连吐痰也带有血,我才发觉不对劲,在吉隆坡给医生检查,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收到台北李明松居士用航空邮寄来两片郭惠珍医师讲述:“学医与学佛”的录音带,觉得内容相当的结实,而且很感动人,能令人起信“持名念佛”,遂发心要把这两片录音带在新马流通,这个愿望总算做到了,有好几位尚在服兵役的新加坡青年信徒告诉我,他们听了郭医师讲:“学医与学佛”的录音带,他们都不自禁的流下眼泪,今后他们定要好好的念佛,郭医师的功德无量!也正是由于倾听这录音带,郭医师说:“流鼻血也有可能是患癌症。”友人于是建议我最好到新加坡“伊丽莎白医药中心”给著名的耳、鼻咽喉亚伯拉罕专科医生检验,经过切片、检验的结果,证实是得了绝症——“鼻癌”!我问医生是属于第几期?他不肯正面答覆,只说你的鼻癌因是在鼻梁深处与咽喉之间,已不适合施手术切除,今只能用“放射线”治疗与用“注射化学药剂”治疗。听了医生的报告,起初我的确有点沮丧、绝望,我才深深地感到自己的业障原来是那么的重,这时我才领悟到长老为什么会给我那么语重心长的赠言与教诲,原来长老早已看出我的业障深重,会遇到最严重的考验——患上绝症,给我在心理上、精神上先有个准备,去面临生与死的挑战。当时长老的赠言与用意,我不但体会不出来,还暗中怪长老给我不祥的赠言,今我要跪在长老面前感恩求忏悔,也没有机会了,想到此不自禁泪下。

  我一面在新加坡中央医院接受“放射线”治疗,一面不敢忘记长老的赠言教诲,早晚二堂课诵不敢间断,本来每夫只诵一部“金刚经”,今加诵一部,念阿弥陀佛圣号万声,“往生咒”五百遍,还是感觉缺少什么似的,后来经广品法师的提醒,我又加诵“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早晚各一部,“药师灌顶真言”五百遍,药师如来佛号万声;又拜八十八佛。我都一一依照长老的赠言与教诲去做了。

  得了癌症,才知道为什么世人“谈癌色变”,因癌症像穿山甲那样,会穿山打洞;癌症也是这样,不是永远固定在一个地方,是会蔓衍伤害其他细胞,很快地我的右耳受到了严重伤害,听觉没有了,只听到嗡嗡的噪音。与我同期一起治疗的一个天真七岁小女孩,也是患鼻癌,是属初期,结果一只眼睛受蔓衍受伤害瞎了,她母亲告诉我,医生说“放射治疗”期满后,那只瞎了的眼睛,要施手术取出,装上假眼以绝后患,又有一位也是鼻癌患者,蔓衍到头部,晚上痛得大叫,非靠注射麻非(海洛因)不能止痛,因此凡是患鼻癌患者,医生划下“放射线”范围,不是针对鼻子而已,他划下一个包围圈,务使癌症不再蔓衍,例如我患的鼻癌,Ⅹ光显示,我的头部没有受到伤害,“放射线”范围就由鼻子、两边面额、两耳、咽喉全部、颈项全部,受“放射线”治疗的患者,每个都吃不下东西,真是食不知其味,喉唇干燥又痛,只能饮冷汤汁、果汁,若饮热汤,全身会滚热如火烧。“放射线”到了第四星期,颈项、下额全部烧焦变黑色,那时的烫热难受与痛苦,就如“地藏菩萨本愿经”所形容的“无间地狱”“上火彻下,下火彻上”这种的苦楚,只能体受,难以言传。虽然受到这么的痛苦,一想到长老的赠言与教诲,诵经、持咒、拜忏、念佛我更加一点也不敢有些微的懈怠。“放射”到了第六星期,颈部的皮肤开始焦烂,那种的痛楚更加说不出来了。回忆起尚未出家之前,在家时,特喜吃烧乳猪、烧鸭、烧鸡、铁板牛扒......这一幕的一幕,都令我心惊,这都是造成今天受到“放射线”治疗的“因”,如今焦头烂额、烂颈,就是吃众生肉所带来的“果”报,可见佛说的因果是丝毫不爽的。贫衲在此虔诚地希望,在家学佛尚未断荤食的佛友,能以贫衲在家时喜食众生肉,而今所受到的果报,能得到一点的借鉴,有所警惕,是为厚望也。就在这个时候,医生每星期在做检查时,发现我的癌症“失踪”了,听觉也恢复正常了,医生感到惊奇,又招来了两位医生一起再检查,得到同样的结论,我的癌症是消失了,听觉也恢复正常。于是医生问我:你是否有服中药或其他的药物?若有请你不要自私,向我们公开出来,让我们研究。我答说:我是和尚,不会打妄语,我没有服任何中药或其他药物,我除了接受你们的治疗外,我只诵经、持咒、拜佛、念佛。医生用英语说:Wonderful!Wonderful!意即奇哉!奇哉!这时医生才坦白告诉我,我得的是“中期鼻癌”,他们原定“放射线”治疗为期八星期,过后给我休息一星期,即开始要用“注射化学药剂”,那时会比用“放射线”治疗更加痛苦,那时头发会全部脱落,副作用会呕吐,全身说不出的不舒服,护士告诉我,很多患者受“注射化学药剂”治疗,受不了这种的折磨,都想寻求自杀,而今还有两星期的“放射线”治疗也免了,“注射化学剂”也免了,医生与护士都替我感到庆幸与祝贺,但医生仍要我一个月后回医院,再做最后一次的检查。

  本来我是想等到下个月,六月八日医生做了最后的检查后,才写信告诉长老与长老晚年的得力助手——其徒孙宏玄法师,一面让他们知道而高兴,一面感激长老临别时的赠言与教诲,我依教奉行,结果在诸佛的加被力下,又令我再次逃出大劫难。岂知今天五月十六日收到“菩提树”主编朱斐老居士来函告知,长老已于四月十六日安详往生了;又告知长老得意弟子仁光法师在长老往生二星期前,先行圆寂,这双重讯息,使我悲伤不已。

  长老啊!真想不到那次向您老人家告别,竟是最后的一次见面了,我要向您老人家报告好消息,您老人家给我的赠言与教诲——“遇到任何厄境、病痛,不要“心外求法”,相信你眼前的佛,诵经、持咒、拜忏、念佛......”我依教奉行,却使我对癌症这一仗打赢了,又令我再次逃出鬼门关。但是这个消息而今却成了追思您老人家恩惠的纪念文章,您老人家的赠言与教诲,却成了“最后的赠言与教诲”,想到您老人家的恩惠无以为报,我又哭了。

  但是长老您安息吧!弟子将会把悲哀化为力量,今后会更加努力修行,将以长老在世时常说的:“在世一日即学法一日,在世一天即弘法一天。”的度生悲愿为己愿,将以长老为法忘躯的精神为学习的座右铭。

  最后愿以此文也献给凡是有病痛、患上绝症的读者与众生,能以长老给我的“最后赠言与教诲”当良药,能像我一样依教奉行,在诸佛的加被力下,疾病悉消除,得到安稳乐。

  公元一九八八年五月十七日清晨脱稿于新加坡光明山普觉寺

  纪念上道下源上人

  仁圆

  “仁光有智慧”!师父虽然气喘吁吁,但对仁光法师的及时措置还是连声的赞许。这是去年临济寺传戒前的一个星期,师父在中和净宗莲社为一位男众弟子薙度仪式上的一幕。

  当时师父病已不轻,每天只能勉强进些食物,靠中西药物,打点滴支撑著病体;扶他坐在椅上或床上时,几乎都是跌坐上去的,走路更是举步维艰......可是当日的剃度仪式还是如法进行。我们扶著(其实是挟著撑起)颤巍巍的师父上法座,看著披上红祖衣而病得这么沉重的上人无力地靠著枕垫,我真担心他老人家是否能够支持到整个仪式终了;正当师父欲下座为新弟子落发时,仁光法师急忙将拜垫移至师父座边,并令新出家的弟子趋前,免却老人上下座的劳累,师父称许“仁光有智慧”是由衷的。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从一张高座下来,是一件毫不费力的事,可是如果以当时师父的情况来说,每一次的移动身体,可以说是一段生命的消耗。只是老人度人出尘的悲愿深宏,病苦再重,难忍能忍,多度一人出家,就多点燃一盏续佛慧灯!

  这一幕薙度仪式唤起我的记忆,思潮翻涌。是七十五年十一月廿日,一个寒风夹著细雨的清晨,上人由两位侍者扶持,走过一段石板路,来到海会寺的大殿,为我主持落发仪式;新的生命历程从那天开始,既陌生又肯定。

  薙度之前,我与上人毫无因缘。一位师侄慈汶尼师的引介,使我的出家心愿落实在“正道山”上。事前有人告诉我,“道源老法师已有几代弟子了,怎么有可能收你为徒?”随缘吧,慈汶师是这么热心,我抱著随缘的心理上山来碰碰。也许是夙世曾结下的缘,我向老法师顶礼问安后,略谈了一刻钟左右,师父握著我的双手,慈和地说:“好!你去找住持选个日子,再上山来剃度。”这次回台北,我才知道,自己是搭上了最后一班列车哩!

  那一年,因为家母病况严重,我虽落了发,却未能在海会寺亲近老人。不过前后四次拜谒,虽不能饱饫法味,但重点的提示,点点滴滴,都流露上人的慈心教诲:

  ——讲经说法,浅有浅说,深有深说,但不能错说。

  ——出家前的生活,是世间法;出家后,这一切都要忘却。

  ——每个星期六晚领众念佛,或成立念佛会。......

  最后一次上山向上人告假回国,请示应如何了生死大事时,师父在开示之后,说了一句叫人掉泪的话:“我老了,你又在马来西亚,我没法教你,很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字眼可以用来描述师父的厚道,要赞叹师父的为人,大概金刚经的“诸法如义”最贴切。

  去年受戒前,提早去台湾,本想多亲近上人,多闻法要,想不到去净宗莲社时,才知老人病况沉重。是我福薄,一块顽铁还未锤炼,恩师却已涅槃证道。

  净宗莲社三个星期亲近中,感人至深的是上人的身教遗范。印象中,上人是一位至情至性的长者。关怀别人,巨细糜遗。

  第一次同桌共餐,知我亦好面中加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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