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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之道 四圣谛与缘起与大乘不共慧▪P3

  ..续本文上一页部份之典籍。「吠陀」,是用于祭祀的赞歌。对祭祀仪式的规定,祭式及赞赞词的意义,作更详尽的记述,而成为「梵书」。那时的教义,确立了婆罗门教的三纲:

  (1) 「吠陀天启」是:古代传下来的宗教赞歌,看作神的启示,作为神教最有力的权证,包括「梨俱吠陀」,「娑摩吠陀」,「夜柔吠陀」三吠陀。

  (2) 「婆罗门至上」是:神的启示,分人类为四种阶级:祭司的婆罗门,武士的剎帝利,自由工商的吠舍──都是阿利安人,享有宗教的再生权。非阿利安的原住民,成为被奴役的首陀罗,死了完事,名为一生族。严格的阶级,出于神的意思;作为祭师的婆罗门,地位最崇高。

  (3) 「祭祀万能」是:神与人的关系,依于祭祀,祭祀为宗教第一目的。进而以为:天神、人、世界,一切因祭而动作,因祭而存在;天神也不能不受祭祀的约束。此外,古代阿婆阿耆罗传来的,息灾、开运、咒诅,降伏的咒法,为一般人民的低俗信仰,后来集为「阿莯婆吠陀」。

  正统婆罗门所修的,是祈愿、赞叹、供仪、祀火、念诵等祭祀的方法,其理想是藉由修行而与梵天共住。当时的梵天是人格化的神,人以住梵天界的梵宫为最高理想。所以,他们修宗教上的仪式、修禅定(瑜伽)。由此修行。可与梵天接触,因所修浅深不同,死后所住的天界阶段也不同。

  阿利安人向东移殖,恒河中流出现了毘提诃王朝,渐开展出新的文化,就是奥义书哲学。这时,隐遁者不再从事形式的祭祀,不再为衣食劳心,专心于禅思。这种似乎消极的学风,不但哲理深入,更有不受祭祀束缚的积极意义。

  奥义书重视真我的智识,祭祀已不再是万能。奥义书的重要建树有二:

  (一)真心的梵我论;(二)业感的轮回说。

  (一)真心的梵我论:从「梨俱吠陀」的创造赞歌以来,一元倾向的创造神话,经理论化而成宇宙的本原,为神秘的大实在。在奥义书中,称之为「梵」;如显现为人格神,就是梵天。有情生命的本质,称之为「我」。在生死历程中,人类似乎是迷妄的,探索到自我的当体,终究与真常本净的梵是同一,故说「我者梵也」。自我是超经验的纯粹主观,所以是「不可认识的认识者」;此「唯一不二的主观,即是梵界,即是最高的归宿,最上的妙乐」。

  (二)业感的轮回说:是在生死的相续中,依自己的行为──业,造成自己未来的身分。奥义书的业力说,与真我论相结合。「我」为自身的行为所限制、拘缚,从此生而转到他生。对照于自我的真净妙乐,加倍感觉到人生的迷妄与悲哀,因而促成以后解脱思想的隆盛。这一东方思想,业力与真我相结合,而后随业轮回中,首陀罗人如此,阿利安人诵习吠陀,也不过如此。反之,如依智而悟真我,首陀罗也能入于不死的梵界。奥义书的精神,显然存有革新婆罗门教的意义。

  ﹝奥义书哲学与佛法的同异﹞:

  (1)奥义书认为「我」是自我、灵魂之意,而生类的一切,从「梵」所生,死了又归还于「梵」,要觉悟真的自己而成为梵──梵我一如,才能解脱。此宇宙的最初──梵,化为一切,安排维持万象,造成规律。所以,只要遵从此规律而悟得真我,谁都可以成为梵。佛法则否认实我性、主宰性,而宣说无我。

  (2)奥义书承认有「业」的存在与「轮回」。如说:「人于死时、心脏的尖端会亮,由其光明,「我」乃经由眼睛或脑顶或身中其它部位而脱出。「我」去时,随之生命也去。恰如尺蠖到达一树叶端,然后更捕捉其它叶端。如此,「我」也脱出身体,而造其它新的形态。「我」变成祖先、梵天、诸神或其它有情。....行善而成善人,行恶而成恶人。......故曰:人依欲而成,因欲而有意向,因意而有业,依业而有果」。奥义书的轮回主体是「我」,而「我」是固定性的灵魂,也是宇宙的「第一原理」或「实体」。

  但佛教说的轮回,是由于纯粹的业力或意志,此业力和意志,是「非固定性」、「无实体」的「缘起力」,故非我论。因此,佛教的业力观,是「无实体」的连续观。

  (3)奥义书提倡「禅定」、「瑜伽」的修行方法,即:在寂静处端坐,调整呼吸,心注一境,念「桵」秘语(om....梵的表征),以达到恍惚的状态,为靠近「梵」的方法。佛教虽也有禅定法门,但重视「定慧等持」,在定中起慧观,而目的并非往生天界,而是究竟解脱。

  (4)在修行的德目中,奥义书和佛教共同的德目,如:不杀生、实语、慈善、正行、自制、寂静等等。双方不同处很多,如奥义书说的祭火、苦行、遁世等等。

  ﹝一般思想界与六师外道﹞

  一、从思想学说的分类而言

  印度当时的学说,据佛教长部「梵网经」的分判,约有六十二种见解。此六十二见,均以轮回转生为既定的事实而立论。

  这里所说的「我」指「灵魂」之意;「世界」是与我们有关的精神、物质的一切环境。

  《一》关于过去(生前)的见解,有十八种,分成五类:

  1.常住论:主张「我」和「世界」是常住的。

  2.一分常住、一分无常论:主张某种灵魂及其世界(如梵天),是常住的,而其它是无常的。这是部份的永远论。此类中,有一种认为:眼耳鼻舌身的「我」是「无常」的,而心意识的「我」是常住的。此处的「我」意思比灵魂更广。

  3.无因论:认为「我」和「世界」的发生,并无任何原因。

  4.边无边论:站在空间的立场,把世界看做有限(有边)或无限(无边)的,叫做边无边论。

  5.诡辩论:对于「善」、「不善」或「他界」的有无,不作明确的答复,用晦昧、模糊的言语,向人辩解。

  《二》关于未来(死后)的见解,有四十四种,分成五类:

  1.有想论:认为死后还有「意识」的存在。(此中,对于我有否形态?有限或无限?一意识或多意识?感苦或感乐?等等,再分为十六种)。

  2.无想论:主张死后无意识的存在。(此中,对于有否形态?有限或无限?等问题,再分为八种)。

  3.非有想非无想论:主张死后的「我」,非有意识,也非无意识。

  4.断灭论:认为我于死后完全消灭。( 对于消灭的迟速,消灭的世界,分七种)。

  5.现在涅槃论:主张在现实经验的世界,就能达到涅槃。(有五种,其一认为:满足五欲乐时,即达到现生最上的涅槃。又一种主张:必须积聚种种宗教体验,才能达到现生涅槃)。

  二、从「各人」的学说来看

  当时主要的思想家,有佛陀参访的阿罗逻仙(Alara Kalama)郁陀迦仙(Uddaka ramaputta),及其它六师的存在。阿罗逻仙,宣说「无所有处」,是没有任何东西,「无」的境界。郁陀迦仙,宣说「非有想非无想处」,是「非有意识,非无意识」的境界。可是,佛陀质问:「非有想非无想处,是有我?抑无我?」竟使郁陀迦仙,哑然无语。此二师的「有」、「无」,是死后灵魂有无意识性的意思,换言之,是形而上学或实在论上的「有」、「无」。

  ﹝六师的学说﹞纲要如下:

  (一) 阿耆多的学说:其学说是「断灭论」。万象由四大(地水火风)而成,四大存在虚空中。人死后,身心归于「无」,故无来生可求。灵魂﹝我﹞是由四大结合的身体上的自然机能而已。父母的存在,也是形成吾身的「机会因」而已。因此,人生的目的,惟有享受现在的快乐,别无永远的乐可求。这可说是一种感觉论、唯物论、快乐论。可能是反抗婆罗门而嘲弄传统的思想, 印度人称此为「顺世派」。

  (二) 末伽梨之学说:他以地、水、火、风、空、苦、乐、生、死、得、失和灵魂等,为宇宙的根本要素,其要素,是实在论的实体。万象由此要素结合而成,各种要素各自独立,而一切的存在,是无因的、自然而成(无因论、自然论)。人无任何自由意志的力量,惟有受「命运」「环境」和「天性」的支配。他认为宇宙有八百四十万的大势波,在这宇宙劫波间,一切生物,惟有轮回流转,受一定的规律支配,轮回期间,早已预定,故在此期间,一切人为的造作(修行),均无法增减苦乐 (宿命论) 。一直要等到宇宙期的轮回结束,才能苦尽解脱。此派,是修苦行,严守节食或断食,但有一期间可饱食,苦行的目的不明,可能有升天的意思。末伽梨本身,有克己、怜悯、慎言、真实语等美德。此派,重修身、修口,而不重修心。称「邪命派」。

  (三) 婆浮陀之学说:宇宙人生有八大要素:地、水、火、风、苦、乐、灵魂及虚空。这些要素,为万象之根源,这些要素,不被「作」,也不被「生」,各各不相融。人是八大要素结合而成,但却认定有灵魂,是实体的存在。是主张无因论自然论,因此,人生并无「杀者」、「令杀者」的分别,故杀人也不是非道德的行为,只是离间八大要素的结合而已。此派以现实快乐为人生目的,是唯物论。这可能是邪命派之分派。

  (四) 不兰迦叶之学说:主张「行为」的「无作用论」。行恶,恶也不生;行善,善也不加于身上。无善恶报,他否定道德与宗教。这更不足取,也许是强调「道德的否认」,反叛婆罗门思想,而成为六师之一吧。他的学说,属于唯物论,也是邪命派之一。邪命派到后来,则无发展的余地。

  (五) 散若夷之学说:散若夷,是尚未皈依佛教以前的舍利佛和目揵连的师父。他是属于「诡辩论」或称「无知论」。对于任何问题,他总是以「非有非无」「亦有亦无」,或以不为「是」,也不为「不是」,也不为「非不是」等模糊不清的言语来答复。为何不作明确的回答?据他说:明确的答复,对解脱只有妨碍无益。从有限的个人智无法了彻普遍的真理,故要丢掉这种「知」,从实践才能解脱。他主张「中止判断」,在认识论上,采取绝对的消极主义。从舍「知」而进步到「行」这点上,对当时很有意义。但是他的怀疑,消极主义,无法教导其弟子,是他的缺点。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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