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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方法师《中观今论》讲座 第七章 有时空动▪P11

  ..续本文上一页是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的”。

  但佛陀所说的来去,不是执着在有自性见的实在来去,同“眼生无所从来,灭亦无所至”,即不来相而来,不去相而去,没有一个实在的性相在来去。

  “佛以生灭说明流行、运动,如观生灭无常时说:「观诸法如流水灯焰」;流水与灯焰,是剎那不住的,时时变动的,所以是无常的诸行”。

  佛陀以现象展现的生灭相来说明本身是流动运动的,观生灭无常,就是有生灭相流动相。但他是观诸法如流水灯焰,流水与灯焰都是刹那不住时时变动的,所以是无常的诸行。同样是生灭相,佛陀是以现实万法刹那不住的迁流相来讲无常的。但众生外道却因刹那不住的生灭相,而以为有一个实在的东西在里面生生灭灭。佛陀没有自性见,他是从缘起的角度来看的,缘起的就没有自性,只是条件的组合而已,如果有自性就不需要缘起了。下面详细解释来去与生灭的问题:

  “先从粗显的来去,也即是从世俗谛的来去加以考察。有人以为《中论*观去来品》中广破去来,中观者是主张一切法不动的,那是大大的错误!”

  从普遍大众同样看得到的来加以观察。外道认为有一个实在的去与来,故中论就破他们实有自性的来去,使他们知道实有的来与去都不能成立。但有人看到中论在破实有的来去,就误解为中论主张一切法都是不动的,根本没有来去。那就大大错了!生灭本来就是有相续相来去相的,从生灭知道没有实在的来去,而不是因为破实有来去就是主张不动的,不动就没有生灭,既然中观的缘起论讲的是迁流变化才能显出无自性,怎会破生灭而达到不动呢?

  “如人的来去、出入、伸臂、举趾、扬眉、瞬目,都是动变的一种。萨婆多部以此为表色,以此为能表显吾人内心的物质形态。正量部学者,即以此等为「动」。唯识者曾破斥曰:「纔生即灭,无动义故」。因为,动必是从此至彼,从前至后的,但这在时间的、空间的极点,是不能成其动义的”。

  一切实有部的萨婆多部认为动变只是表显内心的物质形态;正量部学者即认为这就是动;唯识者却破斥道:即生即灭的本来就没有动。照唯识的说法,如果要展现动相,一定是从此至彼,或从前到后,这才叫动。而用静止的方法来分析时间,分析到一个极点或极微,动就不能成立了。

  “所以唯识者以为──色相的运动,乃内心中的似现,在心剎那剎那的相续变上,似有从此至彼的相,称之为动,实是唯识所现的”。

  注意哦!看到这里就明白唯识的唯识所现了,他们认为:刹那刹那之间其实是心刹那变动的心相,看起来好象有从此至彼的动,其实是唯识所现的。外在的一切看得到感觉得到的现象,似乎有动相的来去,其实都是唯识所现的。这里很重要哦!从这里也可以明白唯识的一个基本观念:种子生现行,现行又生种子,如果里面没有那个种子,外面的现象是现不出来的。所以,外在的法不是实在的,而是识所変现的――唯识所现。唯识的否定外在法的实有性,与中观的一切法无自性非实如幻,这二者是不一样的,注意听!唯识的第一步认为外在境界的非实如幻是因为唯心所现;第二步认为既然外面非实,而心与色是相依相缘的,从外在的非实而推论到内在的心识也非实,进一步破除心识的实有。但外面的所有现象都是唯识所现,所以外面的动静相也非实。

  “一般学者,每以为在人的感性上,一切是动的,此如眼、耳等所见所听到的。但在理性的思惟推比上,即是不动的了。于是,重视感性的,即以为动是对的,不动不过是理性的抽象知识,是错乱的。重视理性的,以为一切的本体,确是不动的,变动是感性的错觉”。

  一般的学者有两种看法:比较重视感性的学者以为动是对的,如眼睛耳朵实际看到听到的是动的,不动只是你自己理性上抽象的推论而已;而重视理性的学者以为不动才是正确的,从理性的思维推比知本体上是不动的,现象的动只是你感性的错觉而已。导师指出:站在一般学者的观念,就会偏离一边,或偏离于感性,认为动是对的,不动是错误的;或偏于理性,认为不动是对的,动是错觉。但站在中观缘起的角度来看,就不会偏于一边,既不是只有理性,也不是只有感性,所以动与不动都成戏论。

  “佛法即不同他们所说的:一切法依缘和合而幻现自性乱相,认识即以认识的无始自性执,缘彼自性乱相,于是能所交织,构成错误”。

  佛法认为:对不明白真相的众生来说,万法是缘起和合而幻现为有自性的乱相(即所边),而众生的认识也是从无始以来的自性见实有感(即能边),故“能”与“所”交织而形成实有自性的错误认识――法体的生灭有无、时间的常断、空间的一异、运动的来去。我在此特别点明一个重点:在这其中包括我们的自性见还是无始以来的,找不到第一因,我们的自性见还是缘起的哦!明白这个就知道如何修行了。

  “在根识──即感性的直观前境,不能理解缘起如幻,取实有自性相。因此,意识的思惟推比,虽了解为动的,而由于错误的自性见,到底推论所得的结果,也陷于不动的错误”。

  我认为“动与不动”都是自性见的产物。 内在的六根触到外面的六尘而产生六识,此根识即感性的直观前境,直观眼前的一切法,不了解它是缘起的如幻,因而执着是实有的。基于这样的实有感,就产生了意识的思维模式推想拟议:明明看到一切法是动的,但用自性见推论到最后或修定心静到某种程度时,就认为世界应该是不动的。

  “因为一有自性妄见,如运动上的去来,在空间上将空间推析为一点一点的极微点,即不能成立动的去来相”。

  如先站在实有自性见的立场,实有的一除以二即除不尽。如果空间也是从实在的最短距离累积而成的话,同样不能产生运动。爱因斯坦的一个朋友也是科学家,他就提出:如果时间与空间是实在的,一切法就无法运动而产生来去相。

  “在时间上分析至最短的剎那点,前剎那不是后一剎那,前后各住自性,也无从建立运动”。

  时间亦复如是:如果可以分析到实在的极微刹那,刹那是不可分割的最短时间,如果它有前后,即还可以分,那就不叫刹那;如果没有前后相可分,这个刹那就失去了时间应有前后的特性,不可再称为时间了。时间如是实在的一个个刹那叠起来后的前后长度,即表明有无限的一个个刹那,每一个东西在时间中就不能动,时间本身也不能从前到后运动,所以自性见的麻烦就在这里。每一刹那都各各有其自体的话,前一刹那就不是后一刹那,后一刹那也不是前一刹那,就不能产生从前到后变化的运动相。

  “空间的无方极微,时间上的无分剎那,都不过自性妄见的产物。故有以为在时间、空间的每一点,即失运动相,是颠倒的。不知无有空间的存在而不在此又在彼的──彼此即方分相,无有时间的存在而没有前后相的──前后即延续相”。

  这里的解释实在不容易了解。总之,只要有空间的存在,就显出彼此的方分相;有时间的存在,就显出前后的延续相。所以,所谓空间的没有方分的无方极微,及时间上没有前后的无分剎那,都不过自性妄见的产物。

  “以缘起如幻而观一切时间中的运动,是无有不能成立的”。

  在实有自性的人看来,在时间中是无法产生运动相的,这就是自性论者的困惑与难题。但如以缘起如幻的观念来看,即可成立一切时间中的运动。

  “有的说:从甲到乙的运动,势必先通过甲乙中间的丙;从甲至丙的中间,又须先通过甲丙中间的丁,从甲至丁又须先通过戊。这样,由甲至乙中间实有无量的位数序列,即从甲至乙,永不能到达,即一切的运动不成”。

  甲到乙间的距离分到最后,如能得出具体的数目,即是有限的尽头,那就可以到达。但与实有的一除以二除不尽的道理一样:将甲乙间的距离分成二,其间叫丙;把甲丙间再分为二,其间叫丁;把甲丁间再分为二,其间叫戊……这样分下去是无法到达尽头的,故中间的分别数位就有无限的序列,一格一格永远跳不尽,因此从甲到乙就永远不能到达。这是自性见的分析。

  “所以本体实是不动的,动不过是错乱的现象。这是极端错误的”!

  由于这样的分析,所以他们认为本体是本来不动的,人们所感觉到的动,不过是错乱的现象而已。导师评断说:他们是落在实有法的观念中,好像一除以二除不尽一样,用这种方式认为一切法动不了,从甲到乙根本到不了。这是极端错误的!

  “他为自性见所愚蔽,忽略了从甲至乙的运动者,不是抽象的,本身是空间的活动者,是有体积的方分相;是时间的活动者,是有延续前后相的”。

  注意哦,这个地方很重要!自性见者认为实有的一除以二除不尽,中间有无限的序列,故甲到乙就不能成立。导师指出,这是抽象的想法。事实上,这个运动者是活生生的,而不是想象的空间,从这里走到那里,本身就是空间的活动者,具有体积的方分相;又是时间的活动者,具有延续的前后相。注意听哦!不应该从想象中静止地去分析活动者,因这个活动者的本身就具有时间的相续相及体积方分的空间的活动作用。

  “从甲至乙的运动者,本身即占有时间与空间,本身也是有无限位数序列的”。

  静止的分析他有无限的序列,但一个活动者的本身即占有时间与空间,本身也有无限的序列。这里很棒!我常常看到这里就很赞叹导师。

  “这样,甲与乙间的无限位数序列,与去者自身的无限位数序列相对消,即等于没有。甲乙间的有限长度,与去者的有限长度相比算,则从此至彼,成为有限量的,有限量即可能达到”。

  这句话真的不太好理解,但实在太有意, 义了!静止地去分析空间会有无限的序列,一除以二那是无限量,无限量是无法到达的。但一个活动者本身已经具备了时与空间,它是活动着的,因而本身就有无限位数的序列,与空间的无限序列相抵消,就变成有限量了,有限量就可以从这里到那里了。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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