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如此,可以成立活动的来去相,而不是不动的。这个说法要用心去体会,我觉得导师真的非常厉害!下面的比喻能使我们进一步明白:
“如我们在宽阔的公路上,远处望去,好象那边的路狭得多,等到过去用尺一量,仍是一样的。路渐远渐小,如把能量的尺放在那边,再远远去看,也似乎狭小得多。但以狭尺量狭路,依旧可得如许宽度。路有错乱的,尺也有错乱相的,以错乱衡错乱,得到的是错乱相的关系法则公例不乱”。
这个比喻的道理相当巧妙:一条路或火车道,在身边看来很宽,但看远处就似乎很狭窄。如用一根皮尺测量这边的路是三米,到远处测量看起来似乎狭窄的路同样是三米。如将此尺放在远处的路上,从这边看去,路缩小了,尺也照比例缩小了。所以,用此似乎缩小的尺去量似乎缩小的路仍旧是三米。以错乱的衡量错乱的,之间的关系法则在比例上来讲就没有乱。所以用实有感去看幻现的幻相是不变的,但在缘起的幻相中确实可以抵消,这个理论就非常奥妙!所以自性见者认为不能动的,但本身就具备了无限序列的活动者,在无限序列的抵消之下是可以来去运动的。
这些都属于现代科学理论物理学,导师都知道,所以我非常赞叹导师,真是不简单啊!第一次看到这里,他讲到活动者具有的无限序列与空间的无限序列相抵消时,我因没有这一方面的学识,于是打了一个问号,想了很久,后来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当时体会到真妙!真棒!有时看导师的论着,看到会心处,真会无限赞叹导师的智慧如海!非常了不起!
“时空的存在,幻为无限位数的序列,一切是现为在此又在彼的,忽略能动者的时空性与无限位数序列性,这才推论为是不能动的”。
佛法说诸行无常,诸行即是一切法迁流变化的运动相,它是无常的。“行”字的本身就是迁流变化,没有一刹那可以停留而常住的,显出的是刹那生灭的流动相。说“生灭”其实就在说流动,生灭是一种流动的现象,诸行无常的“无常”即“常”不可得。过去、未来、现在的三世不可得,这不是没有三世,而是没有一刹那安住的常相常性可得而已。它是刹那迁流活动的,故以生灭来代表这种刹那的活动。生灭的刹那过去了,无论过去现在未来都一样没有常性,故在生灭的当下,就是一种刹那不住的迁流变化。如站在刹那迁流变化的无常法则来看,就明白没有一法是不动的。
“有人以《中观论》不来不去,以为是成立诸法不动的,那是错误的”。
中观的八不重点在“不来不去”,有人错解为一切法本来就不动,这是错误的领会。中观是在否定实有自性的来去,不是说诸法本身不动,一定要明白!
“如《中论*观缚解品》说:「诸行往来者,常不应往来,无常亦不应;众生亦复然」。此中所说的往来,是流转即轮回的意思。外道执有我轮回诸趣,或执有实法可轮回”。
重点就在这里:佛法说诸行无常,其深义即没有实在的自性。从生灭的现象就知道万法一直在刹那迁流变化着,并没有一个实有自性的来与去。但外道认为有一个实在的永恒不变的“我”或“实法”在轮回。所以,中观目的是在破外道的这种实有见。
“今中观说:这样的诸行无往来,众生无往来,但并不是中观者不许缘起我法的流转”。
缘起我法流转中的这个“我”,指的是缘起组合的五蕴现象而已,没有否定这样的假我的存在。
“执有自性者,以自性观一切法的来去运动,即不能成立。以我与法若是常,常则永远应如此,即不能成立轮回”。
外道都执在实有的自性,实在的自性是本来就这样而永恒不会变的,反而无法产生来去的运动,也无法成立生命的轮回流转现象。
“若谓无常,不了无常是说常性不可得,而以无常为实生实灭,那么生不是灭,灭又不是生,前灭后生间中断了,轮回也不成”。
这一句话很重要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佛法谈无常,很多人也会执着有一个“无常性”。其实佛法只是在说常性不可得,只是否认一个实有的常恒不变的“我”性。佛法为了破外道,用迁流变化的当下无常的现象,来表明没有一个永恒不变的常性,目的在破这种常见。如不了解只是为了对治的善用,而以为实有法在无常地生生生灭灭,那么生就不是灭,灭就不是生,前灭后生的中间就断了,轮回同样不能成立。所以,常,不能轮回;同样,无常,也不能轮回,即实有的常及无常都不正确。佛法说无常生灭,指的是缘起的生灭迁流的无常性,是常不可得,不是在展现有一个实在无常在生灭。实生实灭的无常也是自性见的产物。这很重要!
“《中论》的〈观去来品〉,广泛的以去来为例而研究运动相,不单说去,也曾讨论到住,去是动相,住即是不动──静相。静与动,是运动的相对形象”。
中观里破来去的《观去来品》很重要,要用心去体会。生住异灭的“住”,是不动的静相;去是动相。动与静是运动现象必然产生的相对相,如果只有一边,就不能成为动相,必须要有动有静才能产生所谓来去的动相。如果动不是静,静不是动,如何成立来去运动?
“观去约四事广破:一、去,二、去者,三、去时,四、去处。去与去者,《中论》以一异的论法而研考之。去异去者,或去者即去,把存在的去者与运动的去,看成一体或各别,都不能成立运动。去与去者异,那应该离去者以外而有去了。如去与去者一,即坏体与用的相对差别相。一、异以外──自性论者,不是同一,就是各别,再没有可说的了”。
用一异来破去与去者:去是动相,去者即主体,如果二者相同的,那是一;如果二者不同,即是异。无论去是去者或不是去者,都无法成立运动成立:如果去不是去者即异,离开运动的去,难道还有另外实在的去者吗?如果去就是去者即一,那就没有差别相可得,现象是体与用的相对差别才显现出来的,既然没有现象,怎能成立运动?
“又约去时考察去,除了用一异的方法外,又说:「已去无有去,未去亦无去,离已去未去,去时亦无去」”。
这个要用点思维,文字很别扭:已经去的,就不在去的现象中了;未去的,也没有去的现象;离开已去与未去,哪里还有一个可以去的去时可得?
“已去、未去、正去的去时,都不能成立自性的运动”。
再进一步从去的时间来破:细分成已经去的、还没有去的、正在去的,就会发现问题很多。只要用这种细分的方式来破除实有的自性见常见,没有一法能成立的。大家研究中论,把这些观念及内容好好体会一下,将来碰到任何一个外道实有自性者,你就会破他了:先用一异去破它;如果他依旧执着有“去”,你就把“去”再分为“已去、未去、正在去”三个阶段,看他能不能成立?已去、未去、正去就象过去、现在、未来是相依相缘而有的,去一边,另一边也不能成立,哪有一个单独的正去、已去、未去?说过去,是以现在未来而展现的;说未来,是以过去现在而展现的;而现在,是过去与未来的中间。这都是相依相对才能成立的。去也是一样,已去、正在去、未去也都相依相缘才能成立。离开相对的现象哪里还有一个实在的去者及已去、未去、正去?用这一种方式去破实有自性见的人,没有一法能成立的。
“外人即转计有发,发即是动的开始,即从静到动的开始。但有发即落时间相,三世求发也还是不可得”。
破除了“去”的自性,外道又来一个“发”即从静到动开始的那一刹那。同样的,只要有发的观念早就落入时间相了,也就有了三世――过去、现在、未来。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必是相对才能展现。外道所说的发是依据已发、未发,还是正发?这是相对的存在,哪里还能得到一个实在的单独的“发”!
“约去者,去时求去既不可得,去处求去亦不可得。去等四法──即本章所辨四义,本是缘起法的幻相,是不相离而不相即的”。
这章就是破来去品的,四法即去、去者、去时、去处,这都是相依相缘而幻起的,不是单一的一个相能存在。缘起的必是相依相缘的,这一点大家一定要记着。三世也是相依相缘的,是不相离而不相即的:不相离,是离开过去未来的相待就没有现在,离开现在过去的相待就没有未来,以现在而说过去、未来,以过去说现在、未来,都是相对而产生的幻相;不相即,是说过去不是现在,现在不是未来。不相离而不相即所产生的缘起法都是如幻无自性的,这里大家要多用心啊!一定要依据中观见把我们的思维模式整理出来,这样你才不会糊涂!现在不把中观论破的方法搞清楚,就无法破除外道的自性见,这个很重要!
“外人于此四作自性观,即必然落于运动的不可能了”!
实有自性的,来就不是去,去就不是来,就不能产生运动相。运动相是从来到去的相依相缘的展现,是无自性的如幻的缘起。如果是实有的自性,现在是现在,未来是未来,过去是过去,是截然分开的,那就无法产生运动相了。
“龙树又批评外人的住,即从动到静的止息:「去未去无住,去时亦无住」。这说明了「所有行止(住)法,皆同于去义」,可以观去的方法去观住的”。
外道有说在来去的中间有一个实际的住,龙树菩萨也还是用观“去”的分成三个阶段的方法来破他:去时不是住,未去不是住,正在去也不是住,都不能成立住。从动到静的止息叫“住”,如果住还是在去的过程,表明没有住;正在去也没有住;已去也不能成立住,去相非实如幻;住也是缘起如幻的相对性,没有一个实际的住可得。
“去与住,依中观义:离去无住,离住无去。即离动没有静,离静也没有动。住与止,祇是运动的相对倾向与必至的形相,同时成为运动的前题”。
以中观来讲缘起即相对才能产生现象,离开去就没有住,离开住也没有去,所以去与住只是缘起幻现的相对相,离开动就没有静,离开静也没有动。如果实有自性,动的只是动的,动不能静;静的也只是静的,静不能动,动静两个…
《体方法师《中观今论》讲座 第七章 有时空动》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