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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方法师《中观今论》讲座 第六章 八不▪P4

  ..续本文上一页广的。甚至见有烦恼可断,即断见;有涅槃常住,即常见。而涅槃是「不断亦不常,是说名涅槃」(观涅槃品)”。

  注意哦!这几句话大家要用心:从深观来观察法的真实义,如果认为有一个实在的烦恼可断,那也是断见;有实在的涅槃可住,那就是常见,这两句话太重要了!其实我再点出来,这就在讲大乘不共慧。我曾说:众生执着永恒不变的实有性,所以对无常的观察就是从现实中去体证它的真相,从生灭的现象去否定永恒不变的常及实在的我。如果还不明白,佛法就告诉你怎样去观察无常的现象,它真的是刹那不住的。观察的目的就是离开“常”与“我”的实有感的执着,离开我见我执的执着,这就是方便善巧。如果真正悟到这个道理,既然“常不可得”,“我不可得”,哪里还有一个常见、我见可破?我们现在会烦恼痛苦执着,这是我们当下身心的现象。这现象是由于无明不了解真相,执一切法为实、为常,才产生的爱染执着。在善知识的启发下,明白缘起无自性,一切的烦恼痛苦与感受都是刹那生灭不住而非实的。透过这样的理论而观察到果然如此,此刻还找得到烦恼吗?还有烦恼可断吗?众生在无明中,说他有烦恼执着;在明白中,“我”不可得,烦恼也不可得,一切都没有常性,当下远离执着而恢复本来。不了解这个真相,一定执着有烦恼可断,有生死可得可超越,那只是众生无明状态中的一种感觉而已。导师点出来:要了解不断不常是非常深细的,真的很难明白!明白了,这个问题也就解除了。那时还见有烦恼可断吗?还见有涅槃可常住吗?如果有,那你还是在断见常见里。让大家了解这点谈何容易!说众生有生死轮回,烦恼无边,业力无尽,这是站在对众生无明中的一种点化,让他了解现在的状态。但佛法也有善巧让他醒过来明白真相:明白烦恼生死不存在,“我”也不可得,哪里还有可断可除的?大家注意听!如果不明白,而执着在有生死可得,有法可得,有烦恼可断,有伟大的体证,我证入涅槃,证了几果。请问:那是真的明白吗?连涅槃都不可住啊!如果涅槃可住,这个可住的地方就是常见。注意!这是很重要的!导师所点每一处都非常深细,这就是大乘不共慧所在处,而中观就是在展现大乘的深观。

  “总之,不见缘起真义,那恒常与变化,变与不变,为此常见、断见所摄”。

  缘起真是甚深复甚深啊!一般人谈起缘起觉得很简单,其实难以见缘起的真义哦:不管是恒常的或变化的,“变”与“不变”都含摄在常见与断见里。没有彻底明白缘起而了解诸法实相,总在实有或断灭中,要离开断见常见,谈何容易啊!

  

  第三节 一异

  

  “生灭、断常、一异、来出”是现象的八个角度,我们的思想都无法超越这样的思维模式,只要在实有实无的观念里,一定会落入这八个角度。八不就是在超越与否定,首先明白这些内容,才能超越而说“不”,了解真相后就不会被这些绳索绑住。

  “一异,是极重要的,印度六十二见即以此一见异见为根本。现代辩证唯物论所说的矛盾统一等,也不出一异的范围”。

  外道及所有见解都不出一异的范畴,虽然一异与生灭相关,但这问题是当时佛陀时代的外道最常探讨的。外道共有六十二见,其实根本只有一个主题――一异,是从一异而引伸的。要破外道很多角度的邪见,归纳起来即一异的问题而已。

  唯物论的辩证法主要内容就是矛盾统一,同样没有离开一异的范围。世界的思想哲学包括“思想”、“主义”观念而产生的辨证法,唯物论或唯心论都无法离开一异的取向。

  “一即同一,异即别异,且说两种看法:(一)、如茶壶的整体是一(《金刚经》名为一合相),壶上有盖、有嘴、有把等是异。人是一,眼、耳、手、足等即异”。

  如从茶壶的整体来看是一合相,茶壶就是一;但它有盖子、倒水的嘴及把子,都是不一样的,即是异。整体是一,每个部位是异。

  拿人来说,整体叫一个人,人有眼睛、耳朵、手、脚等,这各各都不一样,因此叫异。

  “或名此一异为有分与分:分即部分,有分即能包摄部分的。换言之,就是全体与部分。全体即是一,全体内的部分即异”。

  “有分”与“分”是唯识学常用的名词,分,就是异的部分;有分,是整体全体,即一,包括“分”的部分;分,是部分即异。全体是一,全体内的部分即异。

  “然而如分析到不可再分割的部分,又即是「其小无内」的小一,统摄于有分的全体”。

  把一个物质分割到微细而不能再分隔时,称为“零虚”或“元素”,这是小一。整体和合的是一,各个不同的地方叫异。把整体分析到不能再分割,即最小最小的一(其小无内的原点)。

  “如此个体而观察此外的一切屋宇鸟兽鱼虫草木等,此即一,而彼彼即异,所以异又译为种种”。

  我们个体看外面的一切,不管是房子、动物、草木,这些整体合起来也叫一。草木、动物、房子各各有差别,这叫异。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一异的解释就有所不同:太阳系当一,每个星球就是异;地球是一,地球上很多东西是异;

  “而此种种,或又统摄于一,即所谓「其大无外」的大一”。

  种种的法最后归在一起,叫其大无外的大一。如认为上帝是创造宇宙的本体,上帝就是最大最大的一(其大无外的本体)。

  “此外,如从类性去看,如说人,你、我、他都是人,即是同一;然我是张某,你是李某,乃至智愚强弱各各不同,即是异。在此彼自他间,有共同的类性是一,不同的性质是异。而此一中有异,异中有一,是可以种种观待而施设的”。

  类性是不同的种类,每一种种类的性质都不一样,同一类的叫一,一类中的差别万相就是异。

  从不同种类、角度、思维模式的相对因缘中可施设不同的一异,所以是种种观待而施设。

  “胜论师有同异性句,即以一异为原理,而使万有为一为异,《中论》也有破斥。一异中,包括的意义极多。《华严经》明六相──总、别、同、异、成、坏;总别、同异四相,即是此处所说的一异。缘起幻相,似一似异,而人或偏执一,偏执异,或执有离开事实的一异原理。总之,这是世间重视的两个概念”。

  中国的道家思想也是用一异来表现的:“一化万物,万物归一”,一可以异,异可以一。

  中论针对一异的问题来评破它。注意哦,导师也谈到:任何角度、人、思想都没有离开一异的观念。佛法中的胜论师(佛陀时代就有) 和其它思想体系及宗教的思维模式都没有离开一异的观念(就象前面提及的“有无生灭”),世间重视的两个概念就是一异。从缘起法的中观理论知道一异不可得,而来破一异的观念(不一不异的“不”就是在否定)。

  第四节 来出

  

  “来出,出又作去。从此到彼曰去,从彼到此为来。如变更观点,那甲以为从甲到乙的去,而乙却以为从甲到乙为来。来去即是运动,本是一回事,不过看从那方面说罢了!世间的一切,我与法,凡是有生灭动变的,无不可以说为来去”。

  不同的空间角度说:从你那边到我这里,我叫“来”;从我这里到你那边,我说是“去”。但如从你的角度来看,我所说的“来”就变成“去”,“去”变成“来”,这就是角度不同。

  来去其实是同一个意思――运动变迁,从那里到这里,这里到那里,叫“有来有去”。世间的一切凡是有生灭变化的万法,都可以用来去形容:出生叫来,死了叫去;有烦恼叫起来,烦恼消灭叫去……生灭、来去、一异意思都一样。

  

  第五节 为何只说四对

  

  “现在,更进说龙树为何只说这四对?为什么如此次第?《阿含经》中,如来散说缘起的不常不断等,龙树特地总集的说此八不。依《阿含经》,不妨除去「不生不灭」而换上「不有不无」”。

  佛陀在《阿含经》中散说到不常不断的缘起法,不是很密集强烈地一直在讲。所以龙树菩萨特地把这些思想全部收集起来,判别后,以生灭(或有无)、断常、一异、来去这四对为重点主题而作有次第的叙说。

  “《阿含》的缘起论,是「外顺世俗」,以生灭的正观而遣除有无、常断、一异、来去的”。

  注意听!这几句话很重要!所谓外顺世俗,即是顺着众生的观念、理想及一切感受而来点化启发。世间的现象是刹那生灭变化的,佛陀就用我们普遍可见的生灭现象来引导,从生灭中体会无常而排除内心实有实无、或常或断、或一或异、或来或去的观念。众生都颠倒在“有无、常断、一异、来去”的实有感自性见里,从哪里去超越而发现真相?就在这里――依世俗的大家的共见,在生灭现象中去理解他它真相。众生都落在外在幻相的想象空间中,求一个不可得的未知。佛法揭示出:众生落在生灭、有无、实在自性里,而起种种的障碍颠倒执着,都是由于对真相的不明白(无明)而已!所以不能离开现实人间的一切感受及现象的变化中去明白真相。不是想象外面有一个大我、大一,然后去求不可知不可得的,这一点多重要!众生、外道执着实有实无、大一小一,而去探讨追求信仰那个超越一切的东西,这只是加强颠倒执着而已。佛陀告诉我们:正观世俗人间看到的生灭现象而谴除有无、一异、生灭、来去的实有自性见的产物。

  “但由于某些学者的未能「内契实性」,浅见地分别名相,而不能如实正观缘起,说生说灭,依旧落入有无的窠臼”。

  这是导师很深的感叹啊!某些学者不了解阿含的深义(导师不会一竿子打翻一船),不了解真相而在自以为是,根本没有“内契实性”,没有真正见到诸法实相,所以,很肤浅的去分别执着在名相上,不能如实正观缘起,没有深观(尤其是大乘的深观)。生灭只是对治,从生灭现象来而明白变化不居、常不可得,用生灭来破除一切的执着,他们反而落在有生有灭中在说生说灭,最后还是落在有无里。但是,他认为自己对,其实并没有真正地了解实相,还在实有的生灭中去对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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