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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方法师《中观今论》讲座 第六章 八不▪P5

  ..续本文上一页而在生灭上产生执着了。

  “所以深入缘起本性者,宣说不生不灭的缘起,遣除生灭──即有无的妄执,重行阐明释迦的真义”。

  真正深入缘起本性的人,要进一步破除对这种实有生灭的执着,就说不生不灭的缘起,这就是大乘不共慧。目的是谴除实有生灭的执着――即有无的妄执(有生灭就有“有无”),说不生不灭的目的是破除实有生灭及实有实无的妄执。

  有人执空就用“空空”来破,执着空也会变成病。用缘起生灭现象来破除有无、一异、断常,来去,结果变成执着实有生灭。那就进一步宣讲缘起不生不灭的本性,了解深观的深义,破除对实有生灭现象的执着。

  “大乘的八不缘起,吻合释尊的深义,而从施设教相的方便说,是富有对治的新精神”。

  龙树菩萨为何要用八不的缘起?他是从佛陀的本怀深义中假名施设来谈一些方便。还是为对治那些不透彻的人所产生的执着,进一步把它破除掉,只是一种新的对治精神而已。

  “这四对,说明法的四相。无论是小到一极微,大到全法界,没有不具备此四相的,此四者是最一般而最主要的概念。我们必须记着,这四者是不能说为前后次第的,是「说有次第,理非前后」的。如顺世间的意见说,不妨说有次第”。

  为何取有无(生灭)、断常、一异、来去这八事合成四对?无论小到极微大到全法界,都离不开这四相,众生不离开这几个主要概念。

  不要认为这四者有前后相续的次第。在说话来表明此法时,有先说后说的次第,而理论及法义上是没有前后次第的,只是随顺世间的观念看法不妨说成有次第。

  “佛说:世间的学者,不依于有,即依于无。一切无不以「有」为根本的概念”。

  注意听!确实这样!众生没悟道前(包括一般学者)不是依于有就是依于无,最后归纳都是有,从有才会产生无,“无”成立在“有”的否定上,没有“有”就不能成立无,主要的观念还是在有。

  “此「有」bha^va,一般的──自性妄执的见解,即是「法」「体」「物」,这是抽象的而又极充实的”。

  这个“有”是自性妄执的见解,就是实在的法、体、物。从“有”的自性见的见解产生出来的就是法、体、物,看起来是很抽象,其实内心又感觉得很充实而实在。

  “如不是这样的有,即是无,什么也不是的没有。此有与无,是最普遍的概念,抽象的分析起来,是还没有其它性质的。如将此有与无引入时间的观察中,即必然地成为常见或者断见。如有而不可无的即是常,先有而后可无的即是断。常断,即在有无的概念中,加入时间的性质。《杂含》(九六一经)说:「若先来有我,则是常见;于今断灭,则是断见」”。

  四对都建立在有无的概念基础上,“法体”(有)加上时间观念即成断常,再加上空间即一异;再加上运动即来出,都是从实有实无而引申出来的。为何有断常的观念?平常我们都落在实有实无,从实有实无的观念引申加上时间就有前后相,有了前后相就会产生这样的知见:常――有而不可无;断――先有而后可无。

  “如将此有无、常断,引入空间的观察,即考察同时的彼此关系时,即转为一见与异见。人类有精神与物质的活动,外道如执有神我常在者,即执身(心色)、命(神我)的别异;如以为身、命是一的,那即执我的断灭而不存在了”。

  外道的每个理论都先建立一个常在的神我,身是五蕴肉体,命即神我。只要有这样的观念,就会执着神我与这个身心的关系了:五蕴的身心与神我是一还是异?如以为身与命是同样一个,就会执神我的断灭而不存在了。这个身心五蕴与里面的神我是一致的,五蕴坏时,神我也不见了。所以执着在一的,最后就会落入断灭。如果先建立有一个神我、真我,大我、实有自性的我,一定会落入一异、常断。

  “此一异为众见的根本,比有无与断常的范围更扩大;它通于有无──法体,断常──时间,更通于空间的性质。但这还是重于静止的,法体实现于时、空中,即成为来去”:

  外道六十二见的根本是在一异的理论上引申出来的。有无是在法体上说的,断常是时间上来说的,一异关涉的范围更广大。有无、断常、一异是从静止的层面来看的,活动的动态就有来去,来去就是活动的现象。

  “或为时间的前后移动,或为空间的位置变化。法体的具体活动即来去,来去即比上三者更有充实内容了。此来去,如完满的说,应为「行、止」,《中论观去来品》即说到动静二者。在《阿含经》中,外道即执为「去」与「不去」。所以,如以世间学者的次第说,即如此: 图片

  有无──── 法体

  断常──── 时间、法体

  一异──── 空间、法体、时间

  来去──── 运动、法体、时间、空间”

  注意看这图:第一是“有无”,第二是“断常”,第三是“一异”,第四是“来去”。延伸的线就是它所关涉的层面,“有无”只有一条线――法体,从法体本身论有无,只与法体有关系。“断常” 有二条线――法体、时间;“一异”有三条线――法体、时间、空间;“来去”有四条线――法体、时间、空间、运动。注意,这里要稍微体会一下:有无的观念直接的理论对象就是法体(五蕴);断常就牵涉到时间相;一异就涵盖了空间;“来去”包括了运动相。明白这些后,就会明白有无、断常、一异、来出与法体、时间、空间、运动相的关系,而进一步超越否定即通达八不。

  “如上面所说,中观者是以此四相为一切所必备的,决无先后的。释尊的教说,以生灭为三法印的前提。生(异)灭,被称为「有为之三有为相」,即「有为」所以为有为的通相”。

  佛陀谈到佛法的根本三法印,主要还是站在生灭的立场来建立的。只要是有为法,就会显出生住异灭,因住与异相同,生异灭(心灵即生即灭故而为生灭)的三相即是有为法的通相。

  “原来,kriya^是力用或作用的意义。kr!ta,即是「所作的」。佛说的「有为」与「行」,原文都以此作用为语根,如行sam!ska^ra是能动名词,意思是(能)作成的,或生成的。而有为的原语,是sam!skr!ta,为受动分词的过去格,意思是为(因)所作成的。这为因所成的有为,以生灭为相,所以生灭为因果诸行──有为的必然的通遍的性质”。

  导师在这里从梵文或巴利文来解释原语的意义,这对我们都很生涩。有为法的意思主要是“因”所作成,有为的不是自己本来就有的,而是因(即条件)所成就的。有为法由因缘条件的聚合而现起,必然也因条件的消散而消灭,所以显现的一定是生灭相。这样来解释有为法:之所以叫有为,不是自己本来就有的,而是从因到果不断变化的,所以必然显出因果的生灭相。

  “因果诸行,是必然的新新生灭而流转于发生、安住、变异、灭无的历程”。

  只要是生灭的,一定有从因到果生灭的过程,诸行的“行”就是迁流变化,指因与果息息流变的过程。

  因果与一切法的诸行,展现出来的必然是新新生灭,每一刹那都是崭新的、变化的、无法安住的。有为法现出的一定是生灭相,生灭就是发生、安住、变异、灭无――生住异灭。

  “释迦的缘起观,以此生灭观即动观中,否定有见与无见”。

  这个地方很重要!大家要把握住!佛陀讲的缘起观,是把握住过程生灭的动态。如果不是迁流变动的生灭相,那就变成非缘起的永恒不变的自性了。正是观察到动的生灭相才否定有见(有见是恒常不变)。既是动的,就是新新(生生)不住的,也表明不是断灭。不是永恒的实有,也不是断灭而无,而是一个迁流相。注意!这是佛法最重要的一点!把握不住这点,就会偏离佛陀最正确的缘起观的主题,而落到自性见中与外道混为一谈。缘起观是生灭迁流不停的一种动态――诸行的迁流。这其间来谈缘起法,就不会落有无及断常。如果不是迁流生灭的缘起观,如何来破除实有的常见及断灭的无见?注意,很重要哦!大家思考一下,这几句话虽简单,但意义深刻。只有把握住了这个,才能既稳且准地站在佛法的根本上而不会偏差了。

  “然佛以此生灭为有为诸行的通遍性,即从无而有从有还无的流转中正观一切,并非以此为现象或以此为作用,而想象此生灭背后的实体的”。

  只要是缘起的生灭法都是常遍而必然如此的。什么叫生灭相?从无会现有,从有会灭无,即是一种迁流变化的过程。注意听哦!什么叫如实正观?就是在法法生住灭迁流变化的过程中去正观它,而不是离开有为的生灭相,用心灵来想象一个境界状态。就如同我们的如实观照不去想象一切,而是照我们生命迁流的当下去观察它。不是用心意识想象某种而使心安住于“一”的修定状态,不是“制心一处,无事不办”的理念。通过这里的阐述就衬托出“正观”二字了。所谓正观就是在这个现象的当下去观照它,不是看到生灭的现象作用而去想象背后有一个实在的实体。其实这里已点出了我们修行的心要啊!正观缘起,就是在缘起的当下去观察它,知道无常、无我而体会寂灭涅槃法性空寂。而不是在这样的现象背后体会它有实在的实体。注意呀,这两点的不同就是用功观照的人有所差别处:一种是看到生灭迁流相,知道它的不住非实无自性,当下就知道无常无我,当下再进一步能契入法性寂灭的实相。另一种是看到迁流作用,就想象它背后总有一个实在的实体。这样的如实正观与想象的观照结论是完全不同的!同样用功修行观照,为什么结论全然不同?就在于后者没有建立真正的缘起正见。前者已对缘起法两边(生灭流转及还灭涅槃)都很清楚了解,所以就不会转方向。而后者对于神我、自性、大我还存有幻想执着,导致晕头转向而想象背后有实在的本体,甚至将空性也认为是实在的本体。这就是一个关键点,导师的著作看起来都很简单,其实意义深远啊!

  “但有自性的学者,执生执灭,流为有见无见的同道者”。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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