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萨去度化此类众生,那他(她)们将永远沉堕在世间五欲的泥沼深坑之中,不能自拔,所以维摩诘长者以大乘“但愿众生得离苦,不为自己求安乐”的菩萨精神对他(她)们进行拔济。以故文殊师利于夏天三月安居之时,初至皇宫,次到酒肆,后入淫舍。因为菩萨以觉悟有情为己任,对一切众生都要作平等的救度,如果象淫舍、酒肆之类的众生不予度化,又怎能显示菩萨视一切众生如独子而行平等拔济的大悲精神呢?所以维摩诘入诸淫舍,至诸酒肆,义即在此。但对那些同流合污的凡夫绝不能与真正以度生为主的菩萨相提并论。“入诸酒肆,能立其志”者:酒肆即酒家。因为酒能令人失去理智,故佛制列为五戒之一。而长者维摩诘虽入酒肆,但他能立其大智,不被酒乱,从而教化酒徒们要改过从善,断除恶习。
以上总显维摩诘长者如象污泥池中皎洁芬芳、一尘不染的莲花一样,以出世不取的精神,干入世不舍的事业;同时也说明了真正的人间佛教,是不舍弃一件世法,真正的人间佛陀,是不放弃一个众生的。
若在长者,长者中尊,为说胜法;若在居士,居士中尊,断其贪著;若在刹利,刹利中尊,教以忍辱;若在婆罗门,婆罗门中尊,除其我慢;若在大臣,大臣中尊,教以正法;若在王子,王子中尊,示以忠孝;若在内官,内官中尊,化正宫女;若在庶民,庶民中尊,令兴福力。
“长者”:年耆家富,众望权高,称为长者。“胜法”者:殊胜的出世大乘佛法。因维摩诘居士在长者中能说出世大乘佛法,故为长者中尊。“居士”即在家学佛的信众。因一般居士财食虽多,而贪求不足,维摩长者即说正法,除其贪著。“刹利”者:即官族,因此族有地位和权利,容易生起我慢和嗔恚,维摩长者即以忍辱法门对他们进行劝化教育,使其柔和调顺。“婆罗门”者:即净行,因此族众生少持净戒,我慢供高,以道自居,维摩长者即以种种方便宣说正法,除其我慢。“大臣”者:辅佐国政,掌管大权的人,维摩长者即以众中尊的威望,教导大臣们以正法治国,也就是教以五戒十善的人乘正法,使他们知道善恶因果报应的道理。“王子”者:即国王之子,因他们一向养尊处优,是天生的骄子,维摩长者即以忠于国家,孝敬父母的道德规范教育他们。“内官”者:古印度的法律规定,将年长德高的一代忠良请为内官,来化正宫女。僧肇云:“妖媚邪饰女人之情,故诲以正直,。”如此做法,以免宫女放荡淫乱,迷惑执政大臣,致使荒芜国政,祸害人民。“庶民”者:即一般平民百性,因为他们大都位居社会下层,衣食短少,福力微薄,维摩长者即教以广修福德,培植善根,以避免饥寒之苦。
若在梵天,梵天中尊,诲以胜慧;若在帝释,帝释中尊,示现无常;若在护世,护世中尊,护诸众生。
“梵天”即初禅天,因初禅有情耽著世间禅定,不求出离,维摩长者即以出世殊胜的般若佛慧开导他们,令其超升出离。“帝释”者:即忉利天王,释提桓因,此王易被天中五欲乐所迷,维摩诘即以无常的五衰相现,使其摄念归心,体悟无常,而不放逸。“护世”者:即四大天王,因他们奉帝释命,守护四天下的众生,维摩诘即现身其间,令其忠于职守,常护众生。
长者维摩诘,以如是等无量方便,饶益众生。
以上总显维摩长者以种种无量的方便智慧利益众生。
以其方便,现身有疾,以其疾故,国王、大臣、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及诸王子,并余官属,无数千人皆往问疾。
维摩长者以大悲方便而示现身疾,并非象众生由六淫(风、寒、暑、湿、燥、火)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所致,而使四大不调为患的诸疾。因为菩萨以大悲心为本,众生有病,故菩萨病。所以维摩长者以其方便而现身疾;又以其疾,故感得国王、大臣、长者、居士等数千人前来问疾。因为维摩长者在一切大众中能为宣说正法,教以礼仪,断诸邪见,他是一位德高望重,最受大众尊敬的人,故尔身示有疾,大众咸来探望。吉藏云:“净名以德被天下,人感其恩惠,既闻有疾,故皆来问之。”维摩长者就是常常藉其大众前来问疾的机会,而广宣妙法,觉悟群生的。
其往者,维摩诘因以身疾,广为说法。“诸仁者!是身无常、无强、无力、无坚,速朽之法,不可信也。
以下显示维摩诘宣说正法。一、明无常义:“仁者”尊称之词。“无常”者:生老病死,常所转易,故名无常。维摩诘说法首先道出了诸行无常之正理。修行依无常之正理而观,就能解脱,不观无常,则永处缠缚,故佛典云:“但念无常,慎勿放逸”。所以永嘉在其《证道歌》中说:“诸行无常一切空,即是如来大圆觉。”三世诸佛成无上道皆依无常而观,了知宇宙万法皆是生灭变化,无有定法;既无定法,则实我不可得,实法不可得;无有实我实法,当下即可破除二执,取消能所对立,而证得不生不灭,如如不动,清净湛寂的自性涅槃。故佛陀立三法印,以诸行无常为首印,正是显示无常的重要性。“无强”者:衰弱变坏,名为无强。“无力”者;老而不壮,气血双虚,名为无力。“无坚”者:多病不实,名为无坚。衰朽速急,念念生灭,人命在呼吸间,瞬息而逝,故不可信赖此身为真实有。
为苦为恼,众病所集。诸仁者,如此身,明智者所不怙。
二、明苦义:身受为苦,心受为恼;身心常为八苦之所恼乱,众病之所集聚。老子云:“吾之大患,为吾有身;苟吾无身,吾又何患。”一切众生自从有了身体,随之而来的便是种种烦恼和痛苦,所以有智慧的人应当对身作无常、苦、空观,而厌离它,不应依怙它。
是身如聚沫,不可撮摩;是身如泡,不得久立;是身如焰,从渴爱生;是身如芭蕉,中无有坚;是身如幻,从颠倒起;是身如梦,为虚妄见;是身如影,从业缘现;是身如电,念念不住。
三、明空义:空者有而非真谓空,维摩以十喻显示。一、聚沫:此是大水冲击泛起的一种白色气泡,浮旋在水面上,看似很大,如果用手去抓摩,则虚浮不实,无有体性。有情之身亦如聚沫一样,相有体无,所以僧肇云:“撮摩聚沫之无实,以喻观身之虚伪。”故经言:“是身如聚沫,不可撮摩。”二、泡:此是天降大雨打落在水潭里而泛起的一种水泡,此泡随生随灭,很难久存,有情之身亦复如是,无常变灭。故经言:“是身如泡,不得久立。”三、焰:此是在沙漠或戈壁滩上由阳光照射而生起的一种阳焰,渴鹿不达真相,迷执为水而饮。吉藏云:“渴见阳焰,迷以为水。”有情不达身由四大假合而成,迷执实有者亦复如是,所以吉藏又云:“爱见四大,迷以为身。”故经言:“是身如焰,从渴爱生。”四、芭蕉:此是一种草本植物,乍看起来粗身硕叶,郁郁葱葱,酷似坚牢,实则它是由层层皮叶包裹着的,中无有坚,所谓“芭蕉剥尽始知空。”有情之身不坚者亦如芭蕉中无有实一样。故经言:“是身如芭蕉,中无有坚。”五、幻:此是由幻师所变现的种种幻境,小儿不知是幻,迷执实有,有情不达身体如幻,颠倒妄想,执身为我者亦如小儿执幻为真一样。故经言:“是身如幻,从颠倒起。”六、梦:梦是有情由梦中意识所现的一种有而非真的影相,但梦中人不觉是梦,往往执为真实,一旦醒来,才觉梦境是空。玄觉云:“梦里明明有六趣,醒时空空无大千。”殊不知有情白日所见亦是梦境,它全由阿赖耶识随业力所变现,有相无体,与夜晚心识所现之梦境无异,但有情不达此理,往往执假为实,执无为有,夜为小梦所蔽,昼为大梦所迷,恒处生死长夜,不得觉悟。众生执身为实有,亦如梦中人执自身实有一样。故经言:“是身如梦,为虚妄见。”七、影:影即影相,阳光照射,承受发光,障隔发影,依形故有。众生的身体也如影相一样,由过去的业缘,便感现在的身影;由现在的业缘,又感未来的身影。但众生不达身如影相,有而非真,往往执为实有,维摩长者为破有情执身为实有的执著,故言:“是身如影,从业缘现。”八、响:即山岩、空谷中的一种回音,此响瞬息而逝,有而非真;有情之身亦复如是,它是由阿赖耶识中四大种为因,以业力及父精母血衣食等为缘和合而有,其中无有实我可得。故经云:“是身如响,属诸因缘”。九、浮云:浮云在天空中随风飘流,没有根底;有情之身亦如浮云在空中随风飘流不能主宰一样,刹那刹那在境风中幻生幻灭。罗什云:“俄倾异色,须臾变灭;身亦如是,瞬息之间,有少有长……。”故经云:“是身如浮云,须臾变异”。十、电:即雷雨前天空中的闪电,此电速灭不住、变坏无常;有情之身亦如太虚中的闪电一样,随生随灭,新陈代谢,念念无住。故经言:“是身如电,念念不住”。
是身无主为如地;是身无我为如火;是身无寿为如风;是身无人为如水;是身不实,四大为家;是身为空,离我我所;是身无知,如草木瓦砾;是身无作,风力所转。
四、明无我义:一切有情皆由地水火风四大假合以成身,终无恒常不变、常一主宰的我,它全随因缘而生,随因缘而住,随因缘而灭,所谓聚散随缘,不得自在。四大在外,则是土木山河;四大在内,则是四肢百骸。精粗不同,实质一如,故经言:“是身无主,为如地。”“无主”者:无常一不变的主宰者。“如地”者,地谓土地,古人云:千年田地八百主”。有情之身亦如大地,变化无常,不能主宰。又言:“是身无我为如火”。“无我”者:无有真实可得的实我。“如火”者:火是缘生,由火种,燃料、氧气诸缘和合而成,其中无有实火可得。又言:“是身无寿,为如风”。“无寿者”:生命短促,须臾即过。《四十二章经》云:“人命在呼吸间”。生命既如呼吸短促,何有寿命之可言?!故言如风。因风流动变化,刹那不住;有情之身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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