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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识二十论述记讲记 第十二讲▪P3

  ..续本文上一页多等诸师救义。于中有二,先救后破。此即救也。若依旧本,先显颂文,正破外义;于后长行,方申外义;申外义已,略释颂文。今则不然,先有外救,后举颂破,将为稳便。萨婆多等云:若狱卒等,非有情尔,应许造恶者,先业增上力,于今此生中,生别异大种,非内身摄,非有情数,非如无情无有作用,此实无情摄,似有情数,名异大种。

  

  “于中有二,先救后破。此即救也”,这是有部的救:“若尔,应许彼捺落迦业增上力生异大种”。

  

  “若依旧本,先显颂文,正破外义;于后长行,方申外义;申外义已,略释颂文”,以前的译本是先破,而把有部救的话说在后头、再解释颂文,这样不太顺,所以这里新译就把它改过来了:“今则不然,先有外救,后举颂破,将为稳便”,这样子更稳便、更合乎语言文义。新的翻译把以前的译本文句调了过来,先说有部的救(外救),然后是破他的救。他说:“若尔”,照你这样子说,狱卒等不是真的有情(这个有部也承认了,但还不承认是唯识变的),“应许彼捺落迦业增上力生异大种”,虽然不是有情,但是,它们是那些造了地狱的业、由这个业的增上力产生一种不同的四大种,这个四大种能够做逼害有情的事情。下边解释。

  

  “萨婆多等云:若狱卒等,非有情尔”,有部救说:照你说狱卒等不是有情,“应许造恶者,先业增上力”,应当要承认,那些造恶的人,由于过去造恶义的一种增上力,“于今此生中,生别异大种”,就像我们自己梦里边,现了一些鬼怪来害自己,那些鬼怪并不是真的,这个狱卒等是其它的四大种变出来的。他们还不承认是识变的。他们承认了狱卒等不是实有情,但又说是四大种变的,不是识变的。这是有部跟唯识的差距。它已经比正量部、大众部更进一步了,认为狱卒等不是真的有情,而是四大种变的,另外一种大种。“非内身摄”,不属于自己内身的;“非有情数”,也不是属于有情的;“非如无情无有作用”,也不是像树、石头那些无情那样没有作用。这是一种特别的四大种。“此实无情摄,似有情数,名异大种”,这种四大种实际上不是有情,是无情里边所摄的,但是它看起来就像有情一样,叫异大种。就是说,这个异大种,实际上是无情,但是表面上看它像有情一样。

  

  

  论:起胜形显量力差别,于彼施设狱卒等名。

  述曰:其异大种,起胜形色,身有麁细;起胜显色,身或赤黑;起异貌量,或长或短;其触处力,或强或弱,种种差别。此形显等,望受罪者,皆为强大,故俱名胜。此形显等,皆业所感;于此等上,施设狱卒狗乌等名。于无情物,假立情名,说为施设。此显法体非有情数,但是心外业生大种所起形等,假名施设为狱卒等。○自下显此有胜作用所由。

  

  这个异大种起什么作用呢?“起胜形显量力差别,于彼施设狱卒等名”。

  

  这个由先业的增上力所感的异大种,“起胜形色,身有麁细”,它起殊胜的形色,比地狱的有情长得好,要长得大一些;“起胜显色,身或赤黑”,起殊胜的显色,颜色要比那些地狱的有情好看一些,身上或黑、或赤,不像黄皮瓜瘦的地狱有情那个样子;“起异貌量,或长或短”,它的貌量也跟地狱有情不一样,或长或短,比它们高大;“其触处力”,这个触处的力量(它们身体的气力),“或强或弱”,那些狱卒等是强,那些受地狱苦的人是弱,总之是超过那些受苦的人,“种种差别”,各式各样差别。就是说,它们的身是细一点,而那些受苦的是粗;显色,它们是红红的,受苦的是黑黑的;相貌、形量,狱卒等是高大的,那些受苦的是矮小的;气力,狱卒是强大的,而那些受苦,毫无力量……,种种差别,这个就叫异大种。

  

  “此形显等,望受罪者,皆为强大”,这个异大种,它的形色、显色、气力、形量,比那些受罪的有情都要强大,形色也好看、也高大,气力也大,这些都超胜,“故俱名胜”,就是论里边的原文“起胜形、显、量、力”,形色、显色、貌量、气力,都比那些受苦的有情殊胜。

  

  为什么产生这样强大的形量、气力呢?“此形显等,皆业所感”,都是过去造业所感。“于此等上,施设狱卒乌狗等名”,就在这些无情的身上,安立这个叫狱卒、这个叫乌驳狗、那个叫铁嘴乌,等等。“于无情物,假立情名,说为施设”,在无情的物体上边安立一个有情的名字,就叫“施设”。这个讲得很仔细。既言“施设”,那就不是真的。在无情上边,因为它看起来像有情一样,就安它一个名字,叫狱卒、叫乌驳狗,等等。

  

  “此显法体非有情数,但是心外业生大种所起形等,假名施设为狱卒等”,说了半天,还是说狱卒也好、乌驳狗也好,它们都不是有情,这一点有部跟唯识一致,但是,跟唯识不同的是,有部认为它们是在心外,不是在心内,是在心外、由业所感的四大种产生的一些形色、显色,就安立这些东西叫做狱卒、乌驳狗等等。这是有部的一些解释。这个大种产生的东西,又起什么作用呢?下边就要说了,“自下显此有胜作用所由”。

  

  

  论:为生彼怖,变现种种动手足等差别作用。

  述曰:为造恶者起怖畏故,知其恶业招此恶果,其无情物大形力等,由业所感变现非一,动手足等差别作用,或斩或斫或剥。此显作用。次略显事。

  

  “为生彼怖,变现种种动手足等差别作用”,虽然它们不是有情,为了要使得那些受罪的人害怕,就变现了能够产生这些会动手脚——用叉子叉、刀砍等等的差别作用。

  

  “为造恶者起怖畏故”,为了使那些造恶的罪人害怕的缘故,“知其恶业招此恶果”,使他们知道这是以前造了恶业而感召现在受这个恶的果报,所以这些“无情物”(狱卒乌驳狗铁嶲等等),“大形力等”,身体也大,气力也大,“由业所感”,各各随业力所感,“变现非一,动手足等差别作用”,因为业力所感,它可以变现出各式各样的动作,手拿刀砍、脚用足踢等等差别作用,“或斩或斫或剥”,或者把罪人跟砍柴一样地砍,或者剥皮。

  

  “此显作用”,这是说狱卒等的作用,“次略显事”,下边另外还有一种。

  

  

  论:如羝羊山,乍离乍合。

  述曰:众合地狱有二山,势犹羝羊。相去稍远,名之为离;罪人居中,其山相逼迫令苦楚、碎骨烂肉,名之为合。既合复离,罪人复活。如是离合,经无量时,令其罪人,受诸楚苦,碎而复合。旧言羺羊,显其黑色,今言羝羊,事如相鬪。余则不然,非羝羊等亦名羺羊故。依其梵本,但言羝羊。

  

  “如羝羊山乍离乍合”,众合地狱里有两座山,“势犹羝羊”。羝羊是公羊,公羊常常相斗。势犹羝羊就是像相斗的羝羊那样,两座山的样子像两个公羊。“相去稍远,名之为离”,这两座山开始是相离的,两山之间有一段距离;“罪人居中,其山相逼迫令苦楚、碎骨烂肉,名之为合”,罪人在两山之间的时候,两山就合拢来逼迫罪人、令其苦楚,使罪人受大苦恼;两座山一合,把罪人都压扁,骨头也扎碎,肉也压稀烂,这叫合。这山会离、会合,没有罪人的时候它相离,罪人跑过来时它又合起来把人压扁。

  “既合复离,罪人复活”,把罪人压扁、扎碎了之后,它又离开;离开之后,罪人会复活过来,然后它又合拢起来,又把罪人扎碎。“如是离合,经无量时”,这样子一离一合,罪人是万死万生。这个地狱的苦不可设想。我们不要听到人家说地狱、地狱,好象是听习惯了,不当一回事,但是我们仔细想一想,在地狱里边,其它的不说,单是羝羊山(众合地狱,还不是最深的阿鼻地狱)里面受的苦,人是受不了的——压得稀烂之后,山就离开;离开之后,又活过来;活过来之后,山又挤压,压了又活、活了又压,这样子“经无量时”,无量数的时间尽是这样子地折磨。

  “令其罪人,受诸楚苦,碎而复合”,使地狱的罪人受很多的苦楚,不断地受苦。这在人间是没有的。人间是一死了之,地狱里是死而复生、生而复死。这一段是说地狱里受苦的情况。

  

  “旧言羺羊,显其黑色,今言羝羊,事如相鬪”,旧的翻译作“羺羊”,说它是黑的羊,现在的新译作“羝羊”,就是公羊,公羊会相斗,“事如相鬪”。“余则不然,非羝羊等亦名羺羊故”,那个羺羊不一定会相斗,不是公羊就不会斗。这还是说过去的翻译不如现在翻的好。“依其梵本,但言羝羊”,照印度的原本,应当是羝羊(公羊)。

  

  

  论:刚铁林刺,或低或昂。

  述曰:此锋刃增中,第三铁刺林。谓此林上,有利铁刺,长十六指,罪人被逼,若上树时,其刺即低,向下而刺;若下树时,其刺即昂,向上而刺;有铁嘴乌,揬啄有情眼精心肝,诤共而食,皆是罪者业生大种差别转变。然此林刺,实是非情,非此所诤,但诤狱卒及铁嘴乌、羝羊山等;因举苦具,显其恶相,非铁林刺,亦此所论。上来总是萨婆多救义。

   校注: “刚铁林刺”,此处刚字,江西刻本、大正藏都作刚;前文“等物者,等取网铁树林剌等”中,江西刻本又作“网”字(见前)。又“铁嘴乌”,此据江西刻本,大正藏作“铁[此/束]乌”。

  

  “刚铁林刺,或低或昂” (这个“刚”字,有时候写绞丝旁的“网”,有的时候写这个“刚”,都是指现在金字旁“钢”字,可能古代是通古字,古代的字少,可能有通用,我们这里知道它是钢铁的钢就行了)。钢铁的林刺,或者低、或者昂。这是说游增地狱。

  

  “此锋刃增中,第三铁刺林”,大地狱的四个门各有四个小地狱。在大地狱里受完苦、出来之后,还要再受那些小地狱的苦,这其中就有钢铁林刺,这个铁刺林就是锋刃增——游增地狱的增里边第三种锋刃刀口的地狱,铁刺林。它大概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谓此林上,有利铁刺,长十六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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