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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识二十论述记讲记 第廿七讲▪P2

  ..续本文上一页大故,汝应当知,但由仙忿,三国众生,皆被杀死,今变成林”,根据佛说的,意罚最大,所以你们应当知道,既然佛说意罚最大,又举了这三个喻来说明,那就可以肯定,是由于仙人的瞋恨心,使三国的众生全部被杀死,现在变成空寂的山林,“理善成立意罚为重”,这个道理,善巧地可以成立的,成立什么?意罚的罪最大;“非由神鬼敬重仙人,知嫌为杀”,不是因为鬼神恭敬仙人的缘故,知道仙人心里有嫌恨而代他去杀。那就是说,意罚可以杀众生,不一定非要身语业不可。

  

  “亦即返显自识转变增上缘力,他有情死,唯识义成”,这个讲了半天,我们出了一道题:成立意罚最大,到底与唯识,怎么挂钩?外人问的难是:既然一切唯识,没有色业道(身口等等),怎么成杀罪?那么这里就把它挂起钩来了。这道题就出在这里。也即是返显出由自己识转变的增上缘的力量,可以使他有情死,这个就是唯识的道理了。重点还是回归到识上去,因为意就是识。既然意罚罪最大,那么识的转变的力量,这个增上力,可以使他有情死,不一定要缘外色业道,用识以外的什么刀枪之类才能把这个众生杀死,这就不需要了,都在识里边,它可以变化,以增上缘的力量,可以使有情死,“唯识义成”,这个唯识道理就成立了。

  

  “非是要由缘识外境,亲能杀彼,彼方说死”,不一定要缘识外的境——这个有情是在识以外的,要用识以外的刀枪之类的东西,才能把这个识以外的有情杀死,这样才叫杀生,这个道理就不必;就在识里边,识的变化就可以使这个有情死。所以说杀生的事情,也可以用唯识的道理来讲。

  

  这样子讲,他单是说识的变化(自识转变增上缘力),前面我们也说了,真正要讲得透彻的,要用阿赖耶识来讲。

  

  以阿赖耶识来讲,那就是阿赖耶识的相分,这相分是每一个有情都相似相同的,你的阿赖耶识的相分,假使是山,他的阿赖耶识的相分也显这个山,这两个山是重在一起的,互相有牵制力,你把你的阿赖耶识的山破坏一点,比如说用*把它爆掉一块山头,那么在他的阿赖耶识里边,由增上缘的力量,他的阿赖耶识的山也被爆掉一块山头。乃至每一个人的阿赖耶识里,这个山头都会爆掉一块,只要一个人有这个增上力就可以了。这样子,你杀的众生,虽然是杀死自己识里边的众生,但是其它有情的阿赖耶识,他的根身(相分)也同样受到识的变化而命断。这个就是唯识的道理。唯识道理就是:“无有少法能取少法”,没有超出识的范围,都在识里边;但是这识里边可以起增上力,可以使其它有情的识产生变化,乃至断命,这都可以。所以唯识道理能够成立,应当用阿赖耶识来讲,那会比较清楚。他这里因为没有广讲阿赖耶识,所以单是以“自识转变增上缘力”来说,意思是含摄在里头了;他后面还有讲,在本论的最后,还要讲一些,那就以后再说。

  

  

  

  丙七解释外难不照他心智识不成失…………他心智云何,知境不如实,

  如知自心智,不知如佛境。

  

  论:若唯有识,诸他心智,知他心不?

  述曰:自下大文第七一颂,解释外难不照他心智,识不成失。于中有八:一问,二诘,三难,四释,五征,六解,七逐,八答。此即初也。谓外问言:若唯有识,不缘心外所有境者,若凡、若圣诸他心智,缘他心不?

  

  “自下大文第七一颂,解释外难不照他心智,识不成失”,这是第七个难了。他心智能不能知他心?你说能知他心,他心在识外;你说不能知他心,怎么叫他心智?他心智该是能知他心的。外人又以这样的方式来反驳唯识。其实这个话已经是多余,我们前面早就讲过,识外的境是不成立的,是虚妄的,但是并不排斥识外的识,他心智知他心,他心还是识,所以这是没有问题的。这里他再问一下,仅仅是把还有很多含摄的问题,借这个问来阐发一下、解释一些其它的疑惑,把识外的识,这个道理讲得更清楚一些。

  

  “于中有八”,里边又分八段,一是问,二是诘,三是难,四是释,五是征,六是解,七是逐,八是答。问来问去,一层一层地问下去。

  

  “若唯有识,诸他心智,知他心否?”照你们说的只有识、没有外境,那我再问一个问题:各式各样的他心智——有漏的、无漏的,等等,这些他心智,能不能知他心?外人提这个问题。

  

  “此即初也”,这就是第一段,“问”。“谓外问言:若唯有识,不缘心外所有境者”,外宗问说,假使只有识、没有外境,只缘识内的境、不缘识外的一切境的话,那么,“若凡、若圣,诸他心智,缘他心不?”圣者的他心智、凡夫的他心智,到底能不能缘他心?

  

  论:设尔,何失?

  述曰:论主返诘。设缘不缘,二俱何过?

  校注:「设尔何失」,江西校刊本(卷四.二十二页前面第六行)作「设尔何过」,据大正藏(T43, p.1006, b8)及干隆大藏经等作「设尔何失」。

  

  “论主反诘”,这是第二段,“诘”,就是反问。论主反问说:“设尔,何失”?假使是这样的话,能知他心、不能知他心,各有什么过失?“设缘不缘,二俱何过”,能缘也好,不能缘也好,这两种有什么过失?

  

  你要问难,当然认为有过失才问,若没有过失,你这么问干什么?所以论主就问反问他们,你这样子说,到底有什么过失?

  

  这也可以说是论辩的善巧,人家提出问题,那肯定是他的心里有想法,那么你就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提这个问题,这两个问题里边,到底有什么过失?就逼他说出来。

  

  论:若不能知,何谓他心智?

  述曰:下外人难。论主既说缘与不缘,有何过者,今为二难:先难不缘,后难许缘。此即初也。若说一切诸他心智,不能亲知他心等者,云何说之为他心智?便立量言:汝之他心智应非他心智,不能亲缘他心等故,如自色等智。

  

  “下外人难”,这是第三段,“难”,外人就把问题摆出来了。

  

  “论主既说缘与不缘,有何过者,今为二难”,既然你(论主)问缘也好、不缘也好,有什么过失?那么我(外人)就把两个过失说一下了:能缘的有能缘的过失,不能缘的有不能缘的过失。“先难不缘”,先说第一个不能缘有什么过失,“后难许缘”,再说第二个假使能缘的话有什么过失。

  

  先说第一个:“若不能知,何谓他心智?”假使不缘他心的话,那怎么叫他心智?他心智就是要知他心,你现在不能缘他心,那你就不能知他心,你还怎么叫他心智呢?“此即初也”,这是说不缘的过失。

  

  “若说一切诸他心智,不能亲知他心等者,云何说之为他心智?”假使你说一切的他心智——凡夫的也好、圣者的也好,他们的他心智是不能亲自知道他心的,那你怎么叫他心智呢?他心智是能知道他心的,你说不能亲知,那还叫什么他心智?

  

  那么又用因明,“便立量言:汝之他心智应非他心智”,你说的这个他心智是不能知的(这是简别,因为一般的,都认为他心智是能知的),那就不能叫他心智;“不能亲缘他心等故”,为什么原因?不能亲缘他心,他的心你不能亲自缘他,你怎么知道呢?就不能知了;打个比喻,“如自色等智”,自己观那些色等的智(就是观色声香味触的智能),这个智是不能观他心的,既然你不能观他心,也就不能亲缘他心,那么不应叫他心智了。这个色等智,不是他心智。意思是说,你所谓的他心智,既然不能缘他心,就不能叫他心智;因为什么缘故?因为不能缘到他心;就像缘色声香味触等等的这些智(自色等智)一样,它只缘自,不缘他心,不叫他心智。你既然也不缘他心,也就不能叫他心智。这是第一个过失。

  

  论:若能知者,唯识应不成。

  述曰:此即第二,难彼许缘。若凡及圣诸他心智,亲能缘知他心等者,所说唯识理应不成,许此智缘心外境故。复立量言:汝他心智,应非唯识,许此智缘心外境故,如我此智。喻中不言如我此智,便阙同喻。

  

  “若能知者,唯识应不成”,反过来,假使说是能知他心的,那也不行,为什么?既然能知他心、亲缘他心,那就超出识外去了,你的唯识道理就不成立了。你唯识家说,不能缘识外的境,现在他心就在识外,若说能缘识外的境,你这个唯识道理就成立不了啦。这是两边都有过,不管你说哪一边,都有过失。那看后边论主怎么回答。

  

  “此即第二,难彼许缘”,这是第二个难,假使你允许缘他心的话,又有一个过失:能缘他心,那就超出识外去了,你这个唯识道理就不能成立。

  

  “若凡及圣,诸他心智,亲能缘知他心等者,所说唯识理应不成”,假使你说亲自能缘他心的,那么你说的唯识道理就不能成立了,因为这个的心已经缘到识外的境去,“许此智缘心外境故”,你自己承认,这个智(他心智)可以缘心外的境,既然缘心外的境,唯识道理就打破了。

  

  这里我们当然看出来了,我们缘色、观的境是增上缘,亲识的所缘缘还是在识内,这个前面早就讲过了,这里还是可以以同样道理来讲的,但是他故意要这样子设难,也就是逼着你,想把唯识道理攻破,也是钻空子的问题了。

  

  再立个量:“汝他心智,应非唯识”(宗),你所谓的他心智,应当不是唯识,不属于唯识道理所包含的,“许此智缘心外境故”(因),因为你自己同意(承认)这个智可以缘心外的境,“如我此智”(喻),就像我们(凡夫、二乘)的他心智。我们的他心智是可以缘心外境的,所以叫他心智;你的他心智,也可以缘心外境,那唯识道理就不能成立。因为我们不讲唯识,我们不是唯识,你既然跟我们一样了,你也不是唯识了。

  

  “喻中不言“如我此智”,便阙同喻”,这是(因明里的)简别,这个智是外人承许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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