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能决定,又是“择”,取好的,好的把它选取,决定下来、不动摇了,那是最好,这是觉慧,就是靠觉慧。
所以说我们的修行,很多人总是欢喜说那个话:啊呀!只要我心好就是了,我不做坏事,我没有害人,这个就对了。但是你没有觉慧,你自己说你心好。耶稣教也说他心好,婆罗门教也说他心好,道家也说他心好,气功师又说他心好,乃至一切邪的宗教都说他心好。
有些宗教很野蛮。玄奘法师在进印度的时候,有一次在海上碰到海盗,一帮海盗进来,把船里的人都关起来,东西都抢去。这还不算,他们信邪教,他们认为这次抢劫成功了,得感谢教主,他们就要祭他们的教主,这个祭要用活的人来祭,而且要选那个长得最好的人来祭。结果他们就船上到处看,看哪个人长得最好?玄奘法师长得最端正,他们决定要用玄奘法师来祭他们的教主。船里很多信佛的人都苦苦哀求,愿自己来代替,希望保存玄奘法师。那些海盗邪教徒说,你们长得那么丑,我们的主不要,我们要玄奘法师。再怎么说都不行。因为他们忠于他们的教,决而不择,这个邪的东西决定了,不可动摇了,非要玄奘法师不可。玄奘法师,当然,出家人是无所谓,他就说也可以,不过有个要求,在祭之前,让我入一下定。他们说,你要入定,就入好了,你跑不掉的,你这个身体我们捆在那里,看你怎么逃?你逃不掉,你尽管入定好了。玄奘法师就入定,一入定,他到兜率天见弥勒菩萨,很好。结果他正在入定的时候,海上的那些海神,看到这帮邪教的盗贼,起坏心要杀玄奘法师——玄奘法师是有大福德之人,海神也恭敬的,海神就忿怒,起大风浪,起很大的风、很大的浪,那船就一摇一晃,简直要站直起来,一会儿这边翘,一会儿那边拱,很危险,就要翻船了。大家都慌成一团。这时候,船里那些信佛的居士就趁机说,你们这批人,要害这么好的法师,天神也不允许呀,天神已经忿怒,要惩罚你们了,你们害人,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处,都要埋到海底去啦。那些盗贼也是害怕了,就赶紧把刀放下,跪在玄奘法师面前求忏悔。这时玄奘法师出定,说,你们杀好了,结果等了半天,怎么还不动手?眼睛睁开一看,他们都跪在那里求,求忏悔,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也是说,外道的人,他也有决断心,但是邪正不分。他们也总是还有点善根,碰到海神的震怒,他们还能悔过来,如果执迷不悟的话,那就更糟糕。但他们也是在碰到自己生命有危险的时候才回头,没有海神的示现,他们也回不了头,这些人是邪的心种子太深了。所以,我们要有觉慧,就是要又决又择。
像这一些,世间上很多的信邪的宗教等等,都说自己是好心。这个“好心”,我们有标准的。什么叫好?儒家有儒家的好,道家有道家的好,耶稣有耶稣的好。耶稣的好,说这个畜生杀来吃是对的,营养的。这个好不好呢?杀生!佛教说这是杀生害命,就是杀过去的父母,这有什么好呢?所以说,各个宗教的好,都有它的标准,而真正的善恶、好坏,佛教的标准是最客观的。佛教的标准:“善”,这个事情做了之后,将来会感乐报,就是客观的规律,你做了这个事情,能感到最好的报,那就是善法;“恶”,如果这个事情你做了之后,客观的规律要使你产生苦报,那就是恶法。由客观的乐报、苦报,来衡量你的所作是善还是恶。并不是你自己想的,要这样作就是善、不那么作就是恶。
以前天主教非常专制,他们认为天圆地方,但是有一个科学家(哥白尼),他发现地球是圆的,是绕着太阳走的,这个就违背他们的教义了。他们结果怎么办呢?就把他烧死。这个你说好不好?人家是把真理发现出来,你却把他烧死。他们还说得很好听,他们说,我们现在决定,用最温暖的办法来处理你。最温暖的就是火,用最厉害的火把他烧死。这是他们认为好的。但是我们看看,残酷。烧人是把人杀掉,这个是根本罪,犯了根本罪,下地狱是无疑的,有什么好呢?
所以,这个好、坏,不要执着自己的见是好的,一定要以佛的见来衡量。佛说是好的就是好的,你自己认为好的,不一定是好,不要说“自己觉得好就对了”,那还不一定。
所以说要学教。佛教的好,你不学,你怎么知道佛说怎样是好、怎样是不好呢?你不学教,你根本就不知善恶、不知是非,那就是善恶不分、是非不明,就成个胡涂蛋。所以说佛的觉慧是重要的。我们汉地很多人总是说那个话:只要这个人老实,就是好人,聪明不聪明没有关系。在佛教里说,没有觉慧是不行的!你说他好,实际上不一定好。
“今显智能所征量法,异邪见疑所行境界,故言决择”,这个智能所征的量法,智能所得到的一个量法,就是认识,既异于邪见的决而不择,也不同于疑的择而不决,境界迥然不同,那是在好的地方能够决定下来,这个叫决择。决择两个字,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既对治我们的邪见,也对治疑惑。
“品类差别”,什么叫品类?“同此等流”,相同的流(类),各式各样的(品),就叫品类;那么差别呢?“体有异也”,它的体是不一样的。类是相同,体不一样。就像人类,里边有黑的、白的,有黄种的、棕色的,有智、愚、贤、下劣,有聪明的、笨的,有善的、恶的,十恶不赦的也有,这个就是体有异。
“宽广故难度”,极宽、极广,像大海一样的。无边的大海,这个极难度了。现在有轮船,总算还能度,过去要是没有船的话,你要游水,你要游过海岸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说难度。“无底故甚深”,像大海一样,没有底的。你要把它搞得究竟,要测量它的底,那是没有办法测量的,它的深度是无边,你就难测了。
“此中意说,唯识理趣,若决择品类,有无边差别”,唯识的道理跟它的旨趣,假使从各式各样的差别去分别它,那个差别是无量无边的;“弘广难度,无底甚深”,它的广是难度,广阔无边,它的深是甚深,无底的;“叹有无边深广理趣”,这个唯识道理里边有无边的深的广的理趣。那么唯识的道理是又深又广,我们学的上师供“功德生源戒海广复深”,戒的海也是又广又深,乃至这个般若的智能也是又广又深。佛教里边经常用这“深、广”两个字,如深、广二派,深般若、广般若,也是深广;广是无边的、难度的、宽阔的,而深呢,无底的深,般若的甚深是无底,般若的广度也是无边。这是“深广”的理趣。
“非佛谁能具广决择”,除了佛以外,哪一个人堪能广泛地、详细地给我们把这个道理讲出来呢?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道理太深太广,除佛以外,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具足地、圆满地把它讲清楚的。
“此推于佛,如是所说唯识理趣,无边深广,非佛以外,谁能于此具广决择”,既然唯识道理无边的深、无底的广,佛有最高的智能,他能决择,那么除佛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于此具广决择,能够广泛地、圆满地把它讲清楚。除了佛以外,那是不可能的。“显己决择非具广也”,这是表示自己讲的唯识道理,不是广的,也不深。这是谦虚了。真正甚深无边广的道理,只有佛能讲,那我又不是佛,我当然讲的是不深,又不广。
这是略的,就是“初略总举,叹深推佛”,下边是广的,“别显结推深”。
论:颂曰:我已随自能,略成唯识义,此中一切种,难思佛所行。
述曰:下广别显结推深。颂中初半,显己随能,略已成立唯识义理,后半别显唯识之理,除此所明以外诸义,一切种别,难可思议,唯佛所知,非己能说,故应止也。
“颂曰:我已随自能,略成唯识义,此中一切种,难思佛所行。”这个颂是二十唯识颂以外的。
二十唯识颂原文是主讲唯识的,这最后一个结颂,是二十颂以外,就像是著作本论之后,后边的一个跋语一样的文字。他说,我已经随自己的能力,略略地把唯识道理安立成功了,但其中一切种的各式各样的难度的思维,只有佛才知道,我怎么能讲呢?我只能略略地、很肤浅地讲一下。
“颂中初半,显己随能,略已成立唯识义理”,这个颂文的前两句,是世亲菩萨说自己已经随自己的能力——我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既不是藏起来,又不是过分的吹嘘。我们现在这个末法时期,最欢喜吹嘘,不是有这个地位的人,偏偏要说他是那个地位的人。现在冒充佛爷、冒充上师等等,不但是汉地有,藏地听说也有,是冒充的、自封的。这个“佛爷”,那是转世;转世之后,要经上面的认可。并不是自己说“我是“佛爷”,你们大家恭敬我好了”,这个不行的,要经过各式各样的考验,经过上面的佛爷,大家决定认可了,还要进行坐床仪式,然后算你是“佛爷”成功了,那才是公认的。而“上师”,要有上面的金刚上师亲自给你传位,那你就是真的“上师”了,不能自封的。这些事情,末法时期多是要抬高自己,都是自封、自吹自擂。但是搞这些东西,果报很苦。这个不能冒充的。这一冒充,在密法里边搞这些,那是大妄语之类的东西,果报是无间地狱,这个不好开玩笑的。世亲菩萨很谦虚,说我是尽自己的能力,略略地把唯识道理成立了,那很略、很浅,并不深广。
后半个颂,“别显唯识之理,除此所明以外诸义,一切种别,难可思议,唯佛所知”,自己讲的一部分很略,此外还有一切种,更广更深的很多的道理,我没有讲;这一切种,各式各样的种类差别,难可思议,无底甚深、宽广难度的那些道理,只有佛才行,我是说不到那个高度,也是讲不出来的;我自己有多少的能力,我已经做了,还有做不到的,那只有佛才行了,“非己能说,故应止也”。
“一切种别,难可思议”,除了我讲的略的以外,还有很多很多的种类,很难可思议的深度、广度(“一切种别”是广度,“难可思议”是深度),这些…
《唯识二十论述记讲记 第三十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