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光虽未显现,但仍保持某种能力的状态,随眠的状态当中,此时明光无法了解到境,因为已有粗分的意识取代之,遮止粗分意识即遮止粗分气流。所以一者是原本即有,只是我们不了解,这是显密共同所说的明光。而密教不共的明光,是遮挡粗分气流而现起,这二者的明光说法是有大不同的。以显教明光是透过智慧反复的观察而安立的,如同经典中说:纵使对空性有所疑惑的话,也会动摇轮回的大树。密教中的明光是刻意的遮挡粗分气流而现;此明光又分二:一由业力使粗分气流消失而现起明光。二者是瑜伽力所现的。如说现起明光不稀奇,因为无始来每换一生就现一次,由业力使然,而使我们再入轮回。最稀奇的是依靠瑜伽之力使之现起,即遮挡粗分意识使明光现起,遮挡一切粗分意识使明光现起,再去观想空性的,这是以瑜伽力缘空。
「合修光明后,当住根本定,此属道手印;此复于定中,修离戏论慧,称道手印见。」
在无上密中的能知是意识的明光,是根的手印,由瑜伽力所现的。例如龙树菩萨于五次第论中所述,遮止粗分气流的运作,不让粗分意识现起而现明光,而提婆瓦等所说是经由四种大乐而现起明光的。所以由遮止风力而现明光,和由大乐而现明光二种方法。以及由无念住(不要生起任何妄念)而现起明光的;由遮止粗意识所现明光,如噶居派的大手印及宁玛派的大圆满等。由方便及智慧所现起子明光,就是由瑜伽力所现的明光;若由业力所现明光,是不需特别修学的,只要自杀死了即刻现起,可是那如同昏倒一样,什么都不记得,纵使明光现起,也不知所以然。但由瑜伽力所现起的子明光就不同,因为依瑜伽力观修故,其正念正知一直保持着,当明光现起时,细微的正知仍然存在;由此正知的存在而了解明光现起的时候马上缘性空。此处所指修明光是指子明光,所修明光和空正见合修,并非指此明光是性空,而是刻意把它观成性空。当此现起时,就好像未死要死的感觉。此意是业力所现明光和瑜伽所现明光,没有细微差别。母子明光相合时,有二种说法:一说显密共许之明光就是母明光,性空,而子明光是无上密所指俱生原始之光明,母子相合。另一解释为:业力所现为母明光,瑜伽力所现为子明光。其相合过程是:当死亡来临因业力故,由粗分意识慢慢溶入细微意识,这时由子明光让母明光现起。可是现起时,依由瑜伽去缘空之故,所以母子明光相合,结合后,「当住根本定,此属道手印,」是无上密的说法。但另有一种说法,是显密共同的说法。「修离戏论慧,称道手印见。」即修学远离世俗戏论,或有法的戏论(实执世俗幻相)之无我慧,是显密共许的道手印。
「若此现无误,果手印见道;于此坚续修,修道及有学。所知障净尽,则现无学果。」
如果空证智慧能够远离一切世俗的二相戏论,无误的生起缘空的现证时,我们称为果手印,由凡夫地进入圣者,初地菩萨。果手印又分为有学位时及无学位时,此处是指有学位的果大手印;有学位继续努力修,当灭除了所知障,则成办了无学果。
「圆满佛功德,现诸事业相。皆如手中果,遍知却不动。」
圆满佛功德之后,就能自然任运成办利众事业,一切尽所有及如所有法,如同掌握在手中的果,可以很轻易的了知诸法而在具生原始光明中而不动摇。
「乐空双运身,不动真如住,此亦称法身。」
法身不动摇,法身就是无学道的果手印了。
「大悲与大愿,以及众生故,法身报化身,地道事业德,唯属见相矣,不视为真实。」
大悲大愿是为利一切有情众生而成办了法身、报身及化身,这些地道及事业功德,就是我们所追求的一切佛果位的功德,如相续本母中所说的,唯一皈依处是佛;这些佛殊胜功德,也只是现相而已,是唯名安立而有的,并非真实有的。在中论中曾对佛身作观察:即佛身佛功德,寻找其假义,是无所得,佛在那里?同样一切遍智也是如此。一切遍智是很多意识组合的续流,而取名为一切遍智,如果真正寻找第一剎那或第二剎那,则又找不到。所以「我」的假义也同样无法寻获,既然无法找到我时,找不到当下,谁是轮回者?谁是涅槃者?不应视为真实有我。
「以此成实我,至极荒谬故,从今一切时,遣除汝妄识。」
因此,真实执着呀!一直以为「我」是真实有的,岂不是荒谬到极点了吗!从今起一定要遣除你这虚妄的意识。
「汝需离不喜,任汝远离去! 」
你呀!不要不高兴,不要怨恨,任你赶快远离去(无我慧劝实执)。
「我执答复道:自从成识后,与心不分离。」
实执回答:自从有意识,我和心就没有分开过呀!
「求生我诤执,如父母爱子,爱护施衣食」。
为了求生存,我已经很努力了,如同父母爱其子一样。说明都是由我执帮忙获得衣食物。
「令入三毒门,善等之怨敌,若汝未调伏,何者能灭之?」
实执把贪婪等三毒当成自己朋友,把善法当敌人。如果我没有调伏善等的怨敌,而那一位能消灭他们呢?这是实执所说的。
「智慧答复道:无始成识后,若曾未有过,汝与谁同俱?若汝未曾有,真实清静性,诤执与爱护,又有谁能行?离去莫回返!」
智慧反驳实执说:自从无始以来有意识形成之后,真实的性质未曾有过,那你是和谁在一起?如果实执根本就没有,那有谁在消灭仇敌?谁在照顾衣食?实执呀!那不是你呀!你从来也没有过,因为真实是清净的,真实是不存在的,所以你怎么可能为了我,而去作实执和爱护等作用呢?请你远离,不要再回来。
「我执答复道:若汝与我俩,未曾有真实,汝持何见解?若无少许法,来去如何许?我乃与名言,一并随心行。」
实执答复无我慧说:你一直认为诸法无有真实性,既然如此,你我也不真实,你持的是什么见解呢?如果一点真实都不存在,那么「来」「去」的名言如何安立呢?我(我执)是安立诸法真实有的,诸法真实存在,才有名言,所以我和心是无始以来就一起存在的。
「若汝不许我,毁灭名言有,岂不堕断边?因果及缘起,作等我遍布,此故汝远离!我等名言行,汝不应于此,汝乃无实义,违故远离去!」
实执接着说:如果你(无我慧)不认为我是存在的,那么你就毁坏了名言的存在,这岂不是堕入了断边吗?所以一切因果、缘起及作用等法都是真实的,所以我是遍布一切因果和缘起等法,因此你皆远离。我和名言都是同样有的,因为你说一切无真实,但我看都是真实的,你所说的都是相违的,我看你无立足余地,你才应该远离去。
「智慧答复道:无须说胜义,名言亦无有,因果缘起行,汝无力拥有。为何如是说?汝说有为法,无待有自性,无须依他故,自性不能变。」
智慧答复说:不用说胜义无真实性,就是名言也不是真实存在,一切缘起法,皆是观待、互依而有,只要是观待、互依而有就无有真实,不是独立自性的,可是你(实执)看一切都实相,这和实际上是相违的。所以你没有权利拥有这一切;因为你所执着的真实,而实际上是并无真实。因为你认为一切有为法不需观待而都有自性,而且都不依他而有。这种无法改变的自性,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因就不能生果,因既不变果从何来?所谓的因果缘起都不能成立了。
「清静真实有,胜义有自性。恒常及坚定,不变无根源,汝住此中故,汝无待因缘,缘起与作用。待无待违故。」
如果是真实有,胜义也是自性有,那么诸法永恒、常住、坚定、不变,是毫无根据的。你安住此种情况下,说诸法不待因缘而有,那就没有缘起及作用了。观待与不观待是正相违的,你既是执着一切法不观待因缘,那么观待因缘的法都不存在了。
「汝识与我识,所执正相违,犹如寒热性。释量思此义:『见无故相违,此境不违害,则不能断除』。」
你的「实执」和我的「无我慧」,此二者的见解,恰恰完全相违,就同寒与热不同性质一样。释量论就是了知这一点,所以为了断除我执故,必须见无我才可以断除;如果不见无我,无法断除我执;见我执所执境和无我所执境是正相违的,如果不见无我所执境,即无法断我执。虽然释量中所说我执和应成派的我执有差别,但所断法是一样的。
「寂天入行论:『不知所取实,不能执无此。』四百论释曰:『真实谓何者,不需依他性,无此即无我!』」
所取时有二种:一、有法。二、断实执的异共相。要断实执,而对实执一无所知,那如何断真实执呢?在了解无我义之前,要断实执之前,要先了知所断的(有法)是什么?不了知就无法断其所执,不能执着说无所执境了。四百论释说:何谓真实呢?真实之义是不需依他,没有不依他的就是无我。因为一切法依因缘而生,没有独立、自性有的;真实就是我,就是自性,因为缘起所以无我。
「此故汝与我,不能同住故,绝勿许留此,任汝远离去!」
无我以充分的理由来驱逐实执说:因此你和我所执境不同,不能够同住,绝不许你留此地,任汝何处去,赶快远离去吧!
「我执答复道:久与心俱故,离弃我无能,去处亦无知,慈故住心中。若心无有我,心则无希求,不能获衣食,心能弃我否?若心能弃舍,心则无旧友,新友亦不得。」
实执答复说:我与心久远来都在一起,最好同伴,不能弃舍我,你将无法自力更生,不能去任何地方或做任何事,我是怜悯你(心)纔留下的,因为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如果你没有我,就没有希望了,不能寻觅衣食,心呀!你能弃舍我吗?如何能弃舍我这个老朋友,更不用说你可以另找像我这样的朋友吗?
「汝无愧意故,我之恶果现;慧成汝新友,欲舍我极谬!」
如果你能弃舍这个无始以来的老友,心呀!你应该很惭愧才对,可是你没有惭愧心,这是我的恶果现了。有了智慧当新朋友,而要舍弃无始来的我这个老友,你实在太荒谬了吧!
「众人劝弃我,然无弃我人;因我得加持,至今无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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