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此名之作犯。若 │
│ │律仪。 │ │ │ │
│ │ │依,心法和合,名为 │ │不当行而不行,此名 │
│ │ │戒体。 │ │之止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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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十四种深宏誓愿,菩│ │ │
│ │ │萨戒师为其顶礼启白 │ │ │
│ │ │后,十方现住诸佛及诸│ │ │
│ │ │菩萨感发受戒者等圆 │ │ │
│ │ │宗戒体。当菩萨戒师 │ │ │
│ │《梵网经》中│初白竟时,十方世界妙│ │ │
│菩│十重四十八 │善戒法繇心业力,悉皆│ │ │
│萨│轻戒,在家菩│震动;二番白竟时,十│ │ │
│戒│萨优婆塞可 │方世界妙善戒法,如云│ │ │
│ │为六重二十 │如盖覆汝受戒者顶上;│ │ │
│ │八轻戒。 │三番白竟时,十方世界│ │ │
│ │ │妙善戒法从顶门流入 │ │ │
│ │ │身心,充满正报尽未来│ │ │
│ │ │际永为佛种,此是无作│ │ │
│ │ │戒体,无漏色法。是因│ │ │
│ │ │增上善心感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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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尽管这本《传戒正范》风行海内,但仍然有人指出其不足。认为其中存在四个“不贯串”之处。所谓“不贯串”即是不完整、不合逻辑或不合规度。它们是:发菩提心不贯串、忏摩不贯串、问遮难不贯串、白四羯磨不贯串。
“发菩提心不贯串”的意思是说,本来一旦有菩提心即具足一切佛法,受此一戒则具足一切戒。而《传戒正范》却不预受此戒,而是先教受戒者以忏摩。待到授菩萨戒时,却又问受戒者是否已发菩提心,回答又是“已发”。如此则授者与受者皆不知菩提心为何物,只是含糊问答而已。至于“忏摩不贯串”,忏摩即发露,批评者认为,这在《决定毗尼经》中即有世尊所教发露之法,此可为式。但《传戒正范》却专称释迦一佛,此为发露不周。“遮难不贯串”,批评者说,因为律中授戒制以一人一坛为正,多不得过三人,而《传戒正范》决定三人一坛,有畏烦徒简之意。至于衣钵,不是问“今此衣钵是汝自己有否”,而是问“今此衣钵是汝三人有否”,即使回答为“有”,却也明开其借衣钵。“羯磨不贯串”,意为佛制是以默然为印证,但《传戒正范》中却规定齐答四个“成”字。而灵峰《毗尼事义集要》则不用“成”字。批评者还指出,《传戒正范》删去了求授人具足羯磨一条,简直是减损律制。(《传戒正范》附《觉源禅师与本师借庵老和尚论传戒书》,《新纂卍续藏经》第六十册)
弘一大师曾对此《传戒正范》评论说:“近世以来,受归戒者,多宗华山《三归五戒正范》,曲逗时机,是彼所长;惜其仪文,颇伤繁缛。”①虽然读体的《传戒正范》与古规相比有所不同,却也反映了时代的变迁和佛教的发展,应该是符合时代和僧众需要的,这对于匡正佛法、以戒为师也是极为重要的。其能风行海内即是明证。所以弘一大师称赞道:“见月律师弘律颇有成绩,由于其不得见南山着作,使其《毗尼作持》和《传戒正范》与南山律学颇有不同之处。同时,从明末至今,传戒之书独此一部,传戒尚存之一线曙光,惟赖此书;虽与南山之作未能尽合,然其功甚大,不可轻视。”
另外,尽管读体的律学宗依南山思想,但对相部宗也多有吸收。比如,读体即如相部宗一样,以止、作二持为宗,而不是道宣所强调的以三聚净戒为宗。读体说:“然持戒之心要唯二辙:一止持,二作持。止持则自唐迄今代有人弘,作持则数百余载寂无提举。”(《毗尼作持续释》序,《新纂卍续藏经》第四十一册)
清代有喇嘛教流行,所以读体还删补重纂有《干手干眼大悲心咒行法》以为时用,今见于《新纂卍续藏经》第七十四册。《千手千眼大悲心咒行法》一卷本,或称为《大悲心咒忏法》、《大悲忏法》、《出像大悲忏法》,本由宋代四明尊者知礼根据唐代伽梵达摩三藏译的《大悲心陀罗尼经》而集成,以其成为指导天台门人修持的忏仪。全书分为十科,即(1)严道场,(2)净三业,(3)结界,(4)修供养,(5)请三宝诸天,(6)赞叹伸诚,(7)作礼,(8)发愿持咒,(9)忏悔,(10)修观行。读体将此书删文重纂,废除十科的分类,全文内容编为“一心顶礼十方常住三宝”、“一心顶礼本师释迦牟尼世”、“一心顶礼广大圆满无阂大悲心大陀罗尼神妙章句”、“一心顶礼观音所说诸陀罗尼及十方三世一切尊法”、“一心顶礼干手干眼大慈大悲观世音自在菩萨摩诃萨”、“一心顶礼大势至菩萨摩诃萨”、“一心顶礼总持王菩萨摩诃萨”、“一心顶礼日光菩萨月光菩萨摩诃萨”、“一心顶礼宝王菩萨药王菩萨药上菩萨摩诃萨”、“一心顶礼华严菩萨大庄严菩萨宝藏菩萨摩诃萨”、“一心顶礼德藏菩萨金刚藏菩萨虚空藏菩萨摩诃萨”。
(三)读体的律学地位
读体弘扬律学数十年,受戒弟子数以万计,重要法嗣者有数十人。《南山宗统》卷五记载他的法嗣有性澄(1616—1684)、德基、书玉等六十八人。他们都持戒弘律,广布师说,成为清代律学的重镇。正是得益于其师门的共同努力,他们均成为清初重兴律宗的巨匠。由于读体严净毗尼,大振南山,身先垂范,遂为天下戒学焕发生机,南山律学得以重振,宝华家风远播四方。时至今日,宝华山仍然是律宗的重要道场。
明代开始即有僧人对三坛大戒的仪法进行设计和实践,这种努力到了读体基本上完成。自清代以来,读体的《传戒正范》成为我国佛教界传授三坛大戒的范本,延续至今。
二、德基和书玉
在读体的法嗣中,德基、书玉较为着名。在读体入灭后,定庵德基继主宝华山隆昌寺,而宜洁书玉(1645—1721)则分席于杭州昭庆寺,广布宝华山的律学规范。
德基(1634—1700),休宁(今属安徽黄山)人,俗姓林,字定庵,因此世称定庵德基。德基早年即信佛,因听老僧读《金刚经》而萌出世之意,后依苏州宝林寺竹怀出家,又从读体受具足戒,专研诸部律达十五年。读体入寂后,得传衣钵,德基被尊为宝华山干华派第三祖。康熙三十九年,德基于念佛中示寂。德基弟子三十多名,其弟子松隐真义继主宝华山。
德基主要着作有:《毗尼关要》十六卷、《毗尼关要事义》一卷、《羯磨会释》十四卷、《毗丘戒本会义》十二卷,辑录《宝华山志》十二卷。①其中,《毗尼关要》于乾隆二年被准入藏。
书玉(1645—1721),俗姓唐,字宜洁,号佛庵,江苏武进人,世称宜洁书玉。书玉幼通儒学,因闻有僧诵《华严经》之“行愿品”而萌生出家之志。二十二岁时,依京口嘉山自谦剃度,并上宝华山求戒,因病不果。后于康熙五年(1666)春从宝华山隆昌寺见月读体律师受具足戒。书玉立志操持,专究律部。康熙二十二年(1683),与定庵德基赴杭州昭庆寺临坛演戒,而重振戒学,并受德基之嘱,居此地长达三十八年。书玉每年春冬两期弘戒,听众云集,受具足戒者达万余人。康熙五十二年(1713),书玉受赐龙藏。书玉在杭州大昭庆寺开坛传戒,遂重振吴越律学,其后学法脉传承为:
读书福德大,持戒定方真,慧发开心地,灵光耀古今,
千华同一脉,万善总归因,顿超佛祖位,永远续传灯。(《宗教律诸宗演派》,《新纂卍续藏经》第八十八册)
书玉着有《梵网经菩萨戒初津》八卷、《毗尼日用切要香乳记》、《沙弥律仪要略述义》、《二部僧授戒仪式》、《羯磨仪式》各二卷等。对其着作撰写之由,书玉说:
(自)住持昭庆以来,每怀先老和尚,创立法门,洪功硕德,虽人人共知,恐日久渐晦,故于《毗尼切要》着《香乳》以记之;《菩萨梵网》疏解繁多,学人泣歧,故会《初津》以指之;《比丘羯磨》,布在律文,临事难讨,故叙《仪式》以佐之;尼众求具,二部同授,世所少闻,故集《轨范》以传之;《沙弥要略》,文简义深,初心罔谙,故详义以明之。斯皆继述先老和尚未发之事也。其言虽不支,直显事相,然义理无违,开明心性。俚阅者见之,因文会意,严护威仪,吾愿足矣。若云流益将来,未敢望也。(《沙弥律仪要略述义》“跋”,《新纂卍续藏经》第六十册)
书玉的律学思想主要有三个方面:
第一,重视沙弥律仪。
书玉非常重视沙弥律仪,这也是书玉律学十分明显的特征。他认为,此“随律威仪,犹儒门之小学也。初心小众,皆宜习学行持,琢磨有渐,则道器易成”。但由于佛教整体状况的衰落,沙弥持律也日益松弛,有的人“闻开,则切记于心;见遮,则视为故纸”。(《沙弥律仪要略述义》“凡例”)所以,他作《沙弥律仪要略述义》以为强调。《沙弥律仪要略述义》虽然只有两卷,但却是书玉科释类着作中重要的一种。
《沙弥律仪要略》其原文为明代袜宏所辑录,袜宏鉴于末法时期,人多懈怠,闻繁则厌,于是从威仪、经、律、清规、成范中,删去繁文,撮为要略,分为二十四类:敬大沙门法、事师、随师出行、入众、随众食、礼拜、听法、习学经典、入寺院、入禅堂髓众、执作、入浴、入厕、睡卧、围炉、在房中、到尼寺、至…
《沉寂后的挺立:清代的律学和律宗(王建光)》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