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道粮无虞。三宝绍隆,四生普佑,法界众生,同增福慧!
李思浩 方子藩 释妙真 乐慧斌 释圆瑛
发起人
董杏生 释志恒 赵朴初 黄涵之 郑颂英等同谨启
二、讲经教学的寺院文化活动
1910年圆瑛大师33岁,适逢慈运老法师圆寂,圆瑛在七塔寺讲《金刚经札上堂云:
今朝般若法筵开,妙法灵台绝尘埃。诸相本来同梦幻,要从非相见如来。
“般若“是佛教“智能”一词的梵文音译,开“般若法宴”就是讲经的活动,因为佛教经义深奥,名相繁芜,令人难入,所以历史上佛教界一直有宣讲佛法的任务,并把它看作是一种向民众推广佛法的重要传统。圆瑛法师就是在七塔寺里盛开智能法宴,诱导群生生向道之心。佛教又以教理玄妙,有不可思议和无法比较的妙用功能,《法华经》将此称作“妙法”: 佛教又说澄明清净之心,“无幽不烛,有法皆知,察密防微,穷今洞古,故谓之灵台。”(《宗镜录》)“灵台”的特点就是“心为神灵之台”,所以“般若真智,乃灵台妙性,达此而即到涅槃彼岸,昧此而住生死迷津。”(《宗镜录》)亦即((J濑瓒和尚歌云,莫谩求真佛,真佛不可见,妙性及灵台,何曾受熏练。”(《宗镜录》) 众人只要以“智灯而高挂灵台,步步现无尽法门,念念成六波罗蜜。”(《宗镜录》)圆瑛法师在这里指出了不可思议及妙不可言的佛理,和原本就有的清净灵台之心不受染污的特点。佛经《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来法身,究竟清净,不可以有相见,不可以无相见。若能双离有无二见,自可亲见法身。圆瑛法师强调了此岸世界的虚幻性与不真实性,彼岸世界的真实性,要人们超越“有无”二种见解,从“非相”中看到究竟清净的如来法身,亦即找回本来清净的“自我”,“与诸如来,把手同行,同一鼻孔出气。”所以他最后举柱杖说:“请看:诸佛如来,向诸上座,眼根出现了也。会么
”以反问的口气,指出了众人的迷惘,点出了人们认识的盲点和要害!此外,1920年圆瑛法师又在七塔寺开讲《无量寿经》。
1929年,圆瑛法师任七塔寺住持,赴任时上堂法语云:
今离一吼堂,来住七塔寺,好与诸同参,举扬第一义。
若论此事,须问山僧未进院以前,荐取始得。若至升座拈香,早巳落第二第三。更待摇唇鼓舌,何止白云万里。古德云:妙高顶上,从来不许商量;第二义峰,诸祖略容会话。圆瑛自愧,少参少学,今日忝主法席,信口横吹无孔管,未免识者见笑。其余且置,现在升座一句,又作么生道呢
卓柱杖云:
直截根源佛所印,摘叶寻技我不能。
“一吼堂”是宁波接待寺讲堂的题名,圆瑛大师在1918年8月该堂建成时所题,这一年他4l岁。但是就在11年后,圆瑛大师从接待寺来到了七塔寺,与全寺的僧人一起生活,举扬至高无上的佛法。他在上堂法语里,以恭敬的谦逊姿态,指出他之所以能够进院,全赖寺僧的“荐取”。 “无孔笛”是禅林用语。原意指无孔之笛是无法吹出声来。但在禅林中则用这个公案来喻指禅宗所悟的境界是无法以心思或言语来表达的,就像这无法吹出声来的无孔笛,根本不能表达出来美妙的声音。圆瑛法师用“信口横吹无孔管(笛)”来表达自己进院的心情,实则是低调地表达了自己的谦逊态度,与“圆瑛自愧,少参少学,今日忝主法席”的心情相呼应,但是他在举扬佛法的态度上,立场是非常坚定与明确的,这就是:发扬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基本态度,不在枝叶蔓藤上面缠绵。
圆瑛大师进院之后,专门写了《宁波七塔报恩禅寺进院二首》勉励众僧:
第一义谛不思议,无相无形无名字;视之不见听不闻,悟之头头无不是。
万法由来只一心,分明直截报知音:堂堂露出真消息,春满人间花满林。
按佛教所说,第一义谛简称第一义,即为无上甚深妙理,其体湛寂,其性虚融,无名无相,绝议绝思,离语言文字相也。圆瑛大师勉励众生,学佛以取得第一义为究竟,要努力去参,努力去学,直探心源,分明印证,即得果报。只要众人认真地去参去学,每一堂功课都能取得进展,透露出点滴消息,最后达到“春满人间花满林”的美好境界。
圆瑛法师又在七塔寺冬至日升座时说法语曰:
“一阴增极一阳回,气候循环任运推;变化密移人不觉,但看律管动飞灰。”
诸上座: 阴阳递改,一物不迁;岁序如流,一真不动。即此不动不迁,为诸佛之本源,乃众生之慧命,万化靡不资始乎此!古德云: “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若向这里会得,始信江河竞注而不流,日月经天而不动。其或未然,但见云驶月运,舟行岸移,以轮回心,起轮回见。彼圆觉性,即同流转。然既如是,即今冬至陛座一句,又什么生说呢
(卓柱杖)云: “当初只道茅长短,斫去原来地不平。”
阴阳相生,冬去春来,四季交替,时运斗转,这是世界万物变化的自然规律。所有这一切都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过程中悄然来到,又悄然离去。我们在感觉到各种声音时,灰尘也在飞扬起来了,哦,这时天气已经变了。古代传说,黄帝手下有七人,其中苍颉造书字,大挠造甲子,隶首造算数,容成造历,岐伯造医方,鬼申区造占候,奚仲造车作律管。《史记正义》郑玄注云: “夫律管十二,其要有五:宫、商、角、征、羽,此其正声也,万代不易。”可知“律管”即指的五个音阶(宫、商、角、征、羽)和十二音律。广而扩之,则泛指一切音声。声音又是最敏感的,每当季节变化时,最早感受的是声音, “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了它的变化,再会感受到其它的变化到来。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变化,在佛家眼里看来,都是世俗的“不真”认识,佛教认为,诸事诸物的迁流斗转,只是暂时的,是一种假象或表面现象,事物最终的真象或实质是不动不转的,永不变化的,永远存在的。这种不动不转也就是诸佛本源,众生的慧命所在,世界万物皆由此产生而生灭。佛教又说,万法唯识,整个世界万物都是由于心识的波动而存在了。这就像当年六祖慧能在光孝寺里看见僧人之间就风动幡动发生争论时,指出“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心动”一样,皆缘因自己的心动而产生了幻觉。因之古德说“葭灰未动,律管先知。暗去明来,未尝迁谢。所以衲僧家,就理就事。”(《虚堂和尚语录》卷之二,《婺州云黄山宝林禅寺语录》侍者惟俊法云编)圆瑛大师在冬至日的法语,旨在说明人们日常认识的虚妄,就像世人只看见茅草长短不齐,但是当你割去了茅草后,才发现这长短不齐是因为地不平整的原因,实际上草的长短都是一样的。由此推之,人就要坚守诸佛本源,把握慧命所在,不要痴迷迁流动转,最后消灭“以轮回心,起轮回见”的认识,
圆瑛大师又在七塔寺除夕升座说法语云:
“忙忙又是一年周,内外勤劳未暂休;只见事从眼底过,不知全在此中收。”有说“每日从朝至暮都是空过,与本人分上有何交涉;,,(“有说平时烧香换水,都是禅机,本地风光,何处不现。”据山僧检点起来,许他各具一只眼!何以故
动也得,静也得,动静双离恁么得,若向这里见个亲切,可谓灵光独耀,法眼双明。既然如是,即今除夕一句,又什么生道
(卓柱杖)云:“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来,不生分别见,新旧绝安排。”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年年岁岁何相似,日日月月岁不同。世人像蚂蚁一样,不知疲倦地劳苦顿作,忙忙碌碌将一生渡过。而人生中的人人事事,也无不是在这忙碌中从眼皮底下走过,悉数收尽。对待人生的意义,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整日空过,与己无涉。有人认为日常生活充满了禅机,随时可得。圆瑛大师针对这种种说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上述各说并没有错,但是这只是从某一方面来看的,所以“各具一只眼”。世俗人以为,动静皆能自得。但佛教更说要离开动静两得,若达到这种认识,就可以超越一切,进入“灵光独耀,
法眼双明”的境界。禅宗主张一切现成,本来具足,所以今朝事今朝尽,明日事自然来,我
们没有必要去生起分别心,非要分出今日明日来,其实,新旧之间的转换本来就已早安排好
了。
1935年圆瑛大师在七塔禅堂起七法语:
今朝七塔寺,重振旧家风;不落言思路,单提向上宗。葛藤都斩断,但觅主人翁。忽于无觅处,觌面恰相逢”。(卓香板云: “起!”)
七塔寺原为江西分宁令四明任景求私宅,唐大中十二年(858)任景求舍宅为寺,心镜祖师居之,初名东津禅院,奉敕改名为栖心寺。之后“历年既久,兴废迭更”,到了宋代大中祥符元年,赐额崇寿寺。明洪武十九年,成为普陀山前寺,名宝陀寺,是为观音道场也。到了永乐年间,改称今名。清咸丰同治年间,寺再度倾圯,到了光绪年间,慈运法师将其重兴。到了慈运法师后人的手里,七塔寺香火渐旺,成为宁波三大寺之一,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气势。七塔寺的开山祖师心镜大师是慧能南宗弟子马祖道一的法嗣,其师五泄灵默直接得法于马祖道一和石头希迁两大师,马祖的大机大用,石头细密平稳的禅法都在七塔寺里出现过,但是后来到了慈运大师时,七塔寺已经按照中国佛教的发展规律,成为临济宗的寺院。圆瑛大师所强调的七塔寺僧人的单提向上,直指心源,无觅而现,睹面相逢的自由禅法,就是临济宗单刀直入,机锋峻烈的禅风!
七塔寺的历史悠久,有丰厚的文化底蕴,但是现代对七塔寺的历史文化进行整理和发掘,注重七塔寺的佛教教育,致力于培养人才,提高佛教徒素质的人,溥常法师就是一个有突出贡献的人物。1934年,溥常法师任七塔寺住持和七塔报恩佛学院院长,他在任期间,整理了寺志,修续了宗谱,出版了佛学院院刊三件寺院史上的文化大事,使七塔寺的学术文化勃勃生机,开创了一代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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