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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瑛大師與七塔寺▪P4

  ..續本文上一頁道糧無虞。叁寶紹隆,四生普佑,法界衆生,同增福慧!

  李思浩 方子藩 釋妙真 樂慧斌 釋圓瑛

  發起人

  董杏生 釋志恒 趙樸初 黃涵之 鄭頌英等同謹啓

  二、講經教學的寺院文化活動

  1910年圓瑛大師33歲,適逢慈運老法師圓寂,圓瑛在七塔寺講《金剛經劄上堂雲:

  今朝般若法筵開,妙法靈臺絕塵埃。諸相本來同夢幻,要從非相見如來。

  “般若“是佛教“智能”一詞的梵文音譯,開“般若法宴”就是講經的活動,因爲佛教經義深奧,名相繁蕪,令人難入,所以曆史上佛教界一直有宣講佛法的任務,並把它看作是一種向民衆推廣佛法的重要傳統。圓瑛法師就是在七塔寺裏盛開智能法宴,誘導群生生向道之心。佛教又以教理玄妙,有不可思議和無法比較的妙用功能,《法華經》將此稱作“妙法”: 佛教又說澄明清淨之心,“無幽不燭,有法皆知,察密防微,窮今洞古,故謂之靈臺。”(《宗鏡錄》)“靈臺”的特點就是“心爲神靈之臺”,所以“般若真智,乃靈臺妙性,達此而即到涅槃彼岸,昧此而住生死迷津。”(《宗鏡錄》)亦即((J濑瓒和尚歌雲,莫謾求真佛,真佛不可見,妙性及靈臺,何曾受熏練。”(《宗鏡錄》) 衆人只要以“智燈而高挂靈臺,步步現無盡法門,念念成六波羅蜜。”(《宗鏡錄》)圓瑛法師在這裏指出了不可思議及妙不可言的佛理,和原本就有的清淨靈臺之心不受染汙的特點。佛經《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如來法身,究竟清淨,不可以有相見,不可以無相見。若能雙離有無二見,自可親見法身。圓瑛法師強調了此岸世界的虛幻性與不真實性,彼岸世界的真實性,要人們超越“有無”二種見解,從“非相”中看到究竟清淨的如來法身,亦即找回本來清淨的“自我”,“與諸如來,把手同行,同一鼻孔出氣。”所以他最後舉柱杖說:“請看:諸佛如來,向諸上座,眼根出現了也。會麼

  ”以反問的口氣,指出了衆人的迷惘,點出了人們認識的盲點和要害!此外,1920年圓瑛法師又在七塔寺開講《無量壽經》。

  1929年,圓瑛法師任七塔寺住持,赴任時上堂法語雲:

  今離一吼堂,來住七塔寺,好與諸同參,舉揚第一義。

  若論此事,須問山僧未進院以前,薦取始得。若至升座拈香,早巳落第二第叁。更待搖唇鼓舌,何止白雲萬裏。古德雲:妙高頂上,從來不許商量;第二義峰,諸祖略容會話。圓瑛自愧,少參少學,今日忝主法席,信口橫吹無孔管,未免識者見笑。其余且置,現在升座一句,又作麼生道呢

  卓柱杖雲:

  直截根源佛所印,摘葉尋技我不能。

  “一吼堂”是甯波接待寺講堂的題名,圓瑛大師在1918年8月該堂建成時所題,這一年他4l歲。但是就在11年後,圓瑛大師從接待寺來到了七塔寺,與全寺的僧人一起生活,舉揚至高無上的佛法。他在上堂法語裏,以恭敬的謙遜姿態,指出他之所以能夠進院,全賴寺僧的“薦取”。 “無孔笛”是禅林用語。原意指無孔之笛是無法吹出聲來。但在禅林中則用這個公案來喻指禅宗所悟的境界是無法以心思或言語來表達的,就像這無法吹出聲來的無孔笛,根本不能表達出來美妙的聲音。圓瑛法師用“信口橫吹無孔管(笛)”來表達自己進院的心情,實則是低調地表達了自己的謙遜態度,與“圓瑛自愧,少參少學,今日忝主法席”的心情相呼應,但是他在舉揚佛法的態度上,立場是非常堅定與明確的,這就是:發揚禅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基本態度,不在枝葉蔓藤上面纏綿。

  圓瑛大師進院之後,專門寫了《甯波七塔報恩禅寺進院二首》勉勵衆僧:

  第一義谛不思議,無相無形無名字;視之不見聽不聞,悟之頭頭無不是。

  萬法由來只一心,分明直截報知音:堂堂露出真消息,春滿人間花滿林。

  按佛教所說,第一義谛簡稱第一義,即爲無上甚深妙理,其體湛寂,其性虛融,無名無相,絕議絕思,離語言文字相也。圓瑛大師勉勵衆生,學佛以取得第一義爲究竟,要努力去參,努力去學,直探心源,分明印證,即得果報。只要衆人認真地去參去學,每一堂功課都能取得進展,透露出點滴消息,最後達到“春滿人間花滿林”的美好境界。

  圓瑛法師又在七塔寺冬至日升座時說法語曰:

  “一陰增極一陽回,氣候循環任運推;變化密移人不覺,但看律管動飛灰。”

  諸上座: 陰陽遞改,一物不遷;歲序如流,一真不動。即此不動不遷,爲諸佛之本源,乃衆生之慧命,萬化靡不資始乎此!古德雲: “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爲萬象主,不逐四時凋。”若向這裏會得,始信江河競注而不流,日月經天而不動。其或未然,但見雲駛月運,舟行岸移,以輪回心,起輪回見。彼圓覺性,即同流轉。然既如是,即今冬至陛座一句,又什麼生說呢

  (卓柱杖)雲: “當初只道茅長短,斫去原來地不平。”

  陰陽相生,冬去春來,四季交替,時運鬥轉,這是世界萬物變化的自然規律。所有這一切都是在人不知鬼不覺的過程中悄然來到,又悄然離去。我們在感覺到各種聲音時,灰塵也在飛揚起來了,哦,這時天氣已經變了。古代傳說,黃帝手下有七人,其中蒼颉造書字,大撓造甲子,隸首造算數,容成造曆,岐伯造醫方,鬼申區造占候,奚仲造車作律管。《史記正義》鄭玄注雲: “夫律管十二,其要有五:宮、商、角、征、羽,此其正聲也,萬代不易。”可知“律管”即指的五個音階(宮、商、角、征、羽)和十二音律。廣而擴之,則泛指一切音聲。聲音又是最敏感的,每當季節變化時,最早感受的是聲音, “山雨欲來風滿樓”,有了它的變化,再會感受到其它的變化到來。然而,這所有的一切變化,在佛家眼裏看來,都是世俗的“不真”認識,佛教認爲,諸事諸物的遷流鬥轉,只是暫時的,是一種假象或表面現象,事物最終的真象或實質是不動不轉的,永不變化的,永遠存在的。這種不動不轉也就是諸佛本源,衆生的慧命所在,世界萬物皆由此産生而生滅。佛教又說,萬法唯識,整個世界萬物都是由于心識的波動而存在了。這就像當年六祖慧能在光孝寺裏看見僧人之間就風動幡動發生爭論時,指出“不是風動,不是幡動,而是心動”一樣,皆緣因自己的心動而産生了幻覺。因之古德說“葭灰未動,律管先知。暗去明來,未嘗遷謝。所以衲僧家,就理就事。”(《虛堂和尚語錄》卷之二,《婺州雲黃山寶林禅寺語錄》侍者惟俊法雲編)圓瑛大師在冬至日的法語,旨在說明人們日常認識的虛妄,就像世人只看見茅草長短不齊,但是當你割去了茅草後,才發現這長短不齊是因爲地不平整的原因,實際上草的長短都是一樣的。由此推之,人就要堅守諸佛本源,把握慧命所在,不要癡迷遷流動轉,最後消滅“以輪回心,起輪回見”的認識,

  圓瑛大師又在七塔寺除夕升座說法語雲:

  “忙忙又是一年周,內外勤勞未暫休;只見事從眼底過,不知全在此中收。”有說“每日從朝至暮都是空過,與本人分上有何交涉;,,(“有說平時燒香換水,都是禅機,本地風光,何處不現。”據山僧檢點起來,許他各具一只眼!何以故

  動也得,靜也得,動靜雙離恁麼得,若向這裏見個親切,可謂靈光獨耀,法眼雙明。既然如是,即今除夕一句,又什麼生道

  (卓柱杖)雲:“今歲今宵盡,明年明日來,不生分別見,新舊絕安排。”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年年歲歲何相似,日日月月歲不同。世人像螞蟻一樣,不知疲倦地勞苦頓作,忙忙碌碌將一生渡過。而人生中的人人事事,也無不是在這忙碌中從眼皮底下走過,悉數收盡。對待人生的意義,衆說紛纭,有人認爲整日空過,與己無涉。有人認爲日常生活充滿了禅機,隨時可得。圓瑛大師針對這種種說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爲,上述各說並沒有錯,但是這只是從某一方面來看的,所以“各具一只眼”。世俗人以爲,動靜皆能自得。但佛教更說要離開動靜兩得,若達到這種認識,就可以超越一切,進入“靈光獨耀,

  法眼雙明”的境界。禅宗主張一切現成,本來具足,所以今朝事今朝盡,明日事自然來,我

  們沒有必要去生起分別心,非要分出今日明日來,其實,新舊之間的轉換本來就已早安排好

  了。

  1935年圓瑛大師在七塔禅堂起七法語:

  今朝七塔寺,重振舊家風;不落言思路,單提向上宗。葛藤都斬斷,但覓主人翁。忽于無覓處,觌面恰相逢”。(卓香板雲: “起!”)

  七塔寺原爲江西分甯令四明任景求私宅,唐大中十二年(858)任景求舍宅爲寺,心鏡祖師居之,初名東津禅院,奉敕改名爲棲心寺。之後“曆年既久,興廢疊更”,到了宋代大中祥符元年,賜額崇壽寺。明洪武十九年,成爲普陀山前寺,名寶陀寺,是爲觀音道場也。到了永樂年間,改稱今名。清鹹豐同治年間,寺再度傾圯,到了光緒年間,慈運法師將其重興。到了慈運法師後人的手裏,七塔寺香火漸旺,成爲甯波叁大寺之一,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氣勢。七塔寺的開山祖師心鏡大師是慧能南宗弟子馬祖道一的法嗣,其師五泄靈默直接得法于馬祖道一和石頭希遷兩大師,馬祖的大機大用,石頭細密平穩的禅法都在七塔寺裏出現過,但是後來到了慈運大師時,七塔寺已經按照中國佛教的發展規律,成爲臨濟宗的寺院。圓瑛大師所強調的七塔寺僧人的單提向上,直指心源,無覓而現,睹面相逢的自由禅法,就是臨濟宗單刀直入,機鋒峻烈的禅風!

  七塔寺的曆史悠久,有豐厚的文化底蘊,但是現代對七塔寺的曆史文化進行整理和發掘,注重七塔寺的佛教教育,致力于培養人才,提高佛教徒素質的人,溥常法師就是一個有突出貢獻的人物。1934年,溥常法師任七塔寺住持和七塔報恩佛學院院長,他在任期間,整理了寺志,修續了宗譜,出版了佛學院院刊叁件寺院史上的文化大事,使七塔寺的學術文化勃勃生機,開創了一代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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