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特别是以慈悲法统摄一切佛教修持法门的思想,为中国佛教中的观音信仰提供了更为坚实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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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量寿经》一卷(或云《阿弥陀经》)……天竺沙门鸠摩罗什以伪秦姚兴弘始三年至长安,于大寺及逍遥园译出。”《出三藏记集》卷二,《大正藏》第55册,第11页上。又见《出三藏记集》卷二,《大正藏》第55册,第14页上。
[2]“《无量寿经》 (鸠摩罗什、求那跋陀),右一经,二人异出。”(《出三藏记集》卷二,《大正藏》第55册,第15页上。)又,隋法经《众经目录》记载:“《无量寿佛经》一卷(一名《阿弥陀经》)(后秦弘始年罗什译) ;《无量寿经》一卷(宋元嘉年求那跋陀罗译)。右二经同本异译。”([隋]法经:《众经目录》卷一,《大正藏》第55册,第117页下。)
[3]“新《无量寿经》二卷,(永初二年于道场出)……晋安帝时。天竺禅师 佛驮跋陀。至江东及宋。初于庐山及京都译出。”《出三藏记集》卷二,《大正藏》第55册,第11页下。
[4]《众经目录》卷一,《大正藏》第55册,第117页下。
[5] 关于这两种译本是否为支娄迦谶和康僧铠所译,本章第一节曾作过论述,可参考。
[6]《佛说无量寿经》卷下,《大正藏》第12册,第273页中。
[7]《阿弥陀鼓音声王陀罗尼经》,《大正藏》第12册,第353页上。
[8]《佛说大阿弥陀经》卷下,《大正藏》第12册,第336页上。
[9]《佛说大阿弥陀经》卷下,《大正藏》第12册,第336页中。
[10] 本经之梵本现已不存,西藏本亦无,而汉译本亦仅存僵良耶舍译本。然在新疆曾发现维吾尔文译本之残卷。日本学者高楠顺次郎应英国牛津大学马克士·穆勒之请,据现行本译成英文,与《无量寿经》、《阿弥陀经》同收在《东方圣书》第四十九册。
[11]《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2页下。
[12]《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4页下。
[13]《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3页下。
[14]《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4页上。
[15]《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3页下—344页上。
[16]《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4页上。
[17] 《佛说观无量寿佛经》,《大正藏》第12册,第344页下—346页上。
[18] 《佛说佛名经》卷九,《大正藏》第14册,第163页上。
[19] [后秦]慧观:《法华经要序》,《出三藏记集》卷八,《大正藏》第55册,第57页中。
[20] [后秦]僧睿:《法华经后序》,《出三藏记集》卷八,《大正藏》第55册,第57页下。
[21]“《观世音经》一卷,出《新法华》。”见[梁]僧佑:《出三藏记集》卷四,《大正藏》第55册,第22页中;“《提婆达多品经》一卷、《观世音经》一卷,右二经出《妙法莲花经》。”见[隋]法经:《众经目录》卷二,《大正藏》第55册,第124页上。
[22]《妙法莲华经》卷七《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大正藏》第9册,第57页上。
[23] [印度]世亲著、[魏]勒那摩提、僧朗译:《妙法连华经优婆提舍》,《大正藏》第26册,第19页中—下。
[24] [印度]世亲著、[魏]勒那摩提、僧朗译:《妙法连华经优婆提舍》,《大正藏》第26册,第19页下。
[25]《思益天王所问经》卷三,《大正藏》第15册,第48页中-下。
[26] [后秦]僧肇集:《注维摩诘经》卷一,《大正藏》第38册, 第331页上。
[27]《佛说法集经》卷六,《大正藏》第17册,第650页上。
[28]《佛说法集经》卷六,《大正藏》第17册,第643页下-644页上。
3、华严系统观音信仰的最早传入
华严系统的观音信仰是表现于《华严经》中《入法界品》的观音信仰,与净土系观音信仰和密教系观音信仰截然不同,与受记类经典也有很大区别,同时也不像般若类观音信仰那么直指观音的般若法门。单纯从观音信仰的角度来看,《华严经•入法界品》中有关观音“大悲行门”的说明,是以观音救难信仰为基础的一种观音济世信仰,尽管包含着般若思想的某些因素,但主要还是对《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的扩展。
据说《华严经》原本凡十万偈。东晋时期,今新疆和田一带流传着一种三万六千偈的梵文《华严经》本。江南慧远的弟子支法领从那里得到这个梵本,并于晋义熙十四年(418)三月十日在扬州(今南京)道场寺请天竺三藏佛驮跋陀罗译出。据该经后记记载:“佛度跋陀罗手执梵文,译胡为晋。沙门释法业亲从笔受。时,吴郡内史孟顗、右卫将军褚叔度为檀越。至元熙二年六月十日出讫,凡再挍胡本,至大宋永初二年辛丑之岁十二月二十八日挍毕。”[1]元熙二年为公元420,永初二年为公元421年。可见《华严经》的译出历时三年整才得以完成。初译出时该经分五十卷,后改为六十卷,后世亦称为“六十华严”或“晋译华严”。该经内分三十四品,总由七处、八会的说法而成[2]。
讲述观音大悲行门的《入法界品》在西秦时(385-431)由圣坚译单独译出流通,名叫《罗摩伽经》。该经(品)也是《华严经》中最重要的部分[3],主要内容是讲述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寻访善知识参学佛法的经过。据经文说,善财童子是印度觉城的年轻佛教徒。由于前生善因的果报,而在其初住母胎之时,家里便出现七大宝藏。出生之时,又有五百宝器出现,因此他父母替他取名为“善财”。据《华严经》的说法,他于过去世曾在诸佛处广修供养,深种善根而常乐清净,并且喜欢亲近善知识,修习菩萨行。当善财长大之后的某一年,文殊菩萨正在觉城弘法。善财与五百童子来到文殊说法处,请教如何修学菩萨道。后受文殊菩萨的教导与启发,南下参学,先至可乐国参访功德云比丘,受念佛三昧门。随后继续遍游南方诸国,历访各处的善知识,先后参访过菩萨、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童子、童女、夜天、天女、婆罗门、长者、医师、船师、国王、仙人、佛母、王妃、地神、树神等等,共计有五十五位善知识。如果扣除其中重复的文殊菩萨,及同在一处的德生童子与有德童女,则为五十三处,因此,我国都称之为“五十三参”。其中第二十七参的对象为观音菩萨。善财通过历访参学,得以听受种种法门,终至普贤菩萨道场,证入最高的无生法界。
《入法界品》的主角是善财,但灵魂却是大乘菩萨解脱法门,所以背后的主角是大乘菩萨,尤其是以“大智”著称的文殊和以“大行”著称的普贤两大菩萨。因为善财所参访的各位善知识,皆具文殊智慧大海所生的摄化之德,总为文殊之位,属般若门。善财最后参访的普贤菩萨则属法界门。没有般若则不能入法界,没有法界则不能显般若,故善财初见文殊,终归普贤。佛教界将入法界品中文殊和普贤的关系还解释为:文殊为能信之心,普贤为所依之法界;文殊为能起之解,普贤为所起之万行;文殊为能证之大智,普贤为所证之法界,二菩萨二而不二,共显三圣圆融之微妙境界。所以,在《入法界品》中,观音本来并不是主要弘扬的对象。但在中国,人们对观音的信仰远远超过乐文殊和普贤,所以,该品中所讲述的善财“五十三参”中的第二十七参,即善财拜见观音、观音为其讲解其所证之“大悲行解脱法门”的内容,就成为中国观音信仰非常重要的信仰源泉。后世中国佛教界将《入法界品》中的这部分经文单列出来,称之为“观自在菩萨圆通章”[4]。
《入法界品》中所传递的有关观音信仰的主要信息有以下几点:首先是观音的道场信仰。经文说:“于此南方有山,名曰光明。彼有菩萨,名观世音。”[5]这是关于观音道场的位置,即在南方。山名则叫光明山。西秦圣坚的译本则说:“于此南方有孤绝山,名金刚轮庄严高显,彼有菩萨名观世音,住其山顶。”[6]在唐译《华严经》中,对观音道场的位置介绍就更清楚了,那里山名则用音译,称为布旦落迦山。关于该山的景色以及观音居住此山的景象,经文说:“见观世音菩萨住山西阿,处处皆有流泉浴池,林木郁茂,地草柔软,结跏趺坐金刚宝座,无量菩萨恭敬围绕,而为演说大慈悲经,普摄众生。”[7]关于善财朝山,圣坚译本描述道:“正念菩萨诸忆念力,承佛威神佛本愿力,以三昧正受于念念中,间无空缺。常念栴檀宝塔,无量诸佛,悲泣雨泪,寻路而行。次第分别一切诸佛及诸佛法,于一心中,庄严诸佛神通念定慧力,为欲长养菩提善根,思惟正念一切诸佛不思议业,渐渐游行,到彼孤山。步步登陟,念观世音,正念不舍。”[8]经文接着还介绍善财望见观音之后心中的赞叹,“如是赞叹善知识已,渐渐亲近。”[9]善财的这种朝拜做法成为后世中国朝山进香者必修的宗教心理体验。观音道场信仰对后世中国观音信仰中的普陀朝山以及观音画等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第二,善财童子拜观音信仰。这种在中国流传极广的观音信仰形式即出自《入法界品》善财对观音的参拜。经文说:“尔时,善财诣观世音,头面礼足,绕无数匝,恭敬合掌,于一面住。”[10] 第三,观音救世方便信仰。即观音救度…
《魏晋南北朝时期印度观音经典向中国的传播》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