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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一 (9)

  癸六、觉

  云何觉?谓睡增者,不胜疲极;有所作者,要期睡故;或他所引,从梦而觉。

  这是约第六识,特别殊胜的作业来说明,一共有十四科。现在是第六「觉」。这个「觉」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睡眠醒过来了,叫做「觉」。「谓睡增者,不胜疲极故」:这个「睡增者」,就睡眠睡的很多,睡的太多了,感觉到辛苦,感觉到辛苦,他就会醒了,这个意思。「不胜疲极故」:这个「不胜」,就是不能制服,不能制服它;或者受不了了,叫做「不胜」的意思。就是因睡眠睡太多了,感觉到疲极,受不了了,所以醒过来了,所以叫做「觉」。「有所作者,要期睡故」:第二个原因会「觉」呢?就是他有事情要做,到那个时候这件事要做,不能睡过头,所以「要期睡故」。自已要求到那个时候叫做「期」,就只能睡到那个时候不能过,过了就耽误自已的工作了,所以也到那个时候就醒了。这个古代的时候没有钟表,那「要期睡」到时候也会醒,这也是有道理;不过是习惯那个时候醒,到时候也就会醒的。「或他所引,从梦而觉」,或者另外有一个力量来引发你,那你就从睡梦中就醒过来了。这是说这个「觉」,这也是第六意识的作用,不是前五识。

  

  癸七、闷

  云何闷?谓由风热乱故;或由捶打故;或由泻故,如过量转痢、及出血;或由极勤劳,而致闷绝。

  这个「闷」是怎么回事?这个闷绝就是,也应该说就是有病了,有病就是闷绝了。闷绝了的时候,就是第六意识休息了。睡觉的时候不做梦,第六意识也休息了;现在闷绝也是,也是第六意识休息了,为什么会闷绝呢?「谓由风热乱故」,就是身体里面,这个「风」和「热」,有一定的限度,你超过了限度。这「风」太多了,或太少了;这「热」太多了,或者太少了,里边就不平衡了,就混乱了的时候,这时候这第六意识就不能活动了,就是「闷」,就是闷绝了。

  「或由捶打故」,或者是种种的因缘,被打了,打了也还是四大里面有冲突了,第六识不能安住,也就闷绝了。「或由泻故」:这个「泻」,就是排泻,排泻的太过头。「如过量转痢」,这里举了例子。这个「泻」指什么说的呢?是「过量转痢」:「痢」,有赤、白两种「痢」,那也是一种病,那就是泻的太厉害;或者「出血」出的太厉害。「或由极勤劳,而致闷绝」,勤劳的太过头了,那么也会闷绝的。

  

  癸八、醒

  云何醒?谓于闷已,而复出离。

  这个「醒」,就是从闷绝里面醒过来。从闷绝里面出离,出来了,离开了那个闷绝了,那叫做「醒」。从睡眠里面醒过来吗?那叫做「觉」。从闷绝里面出来吗?叫做「醒」。这是第六意识的作用。

  

  癸九、发起身业语业

  云何发起身业、语业?谓由发身语业智前行故;次欲生故;次功用起故;次随顺功用为先,身、语业风转故,从此发起身业、语业。

  这是第九科「发起身业语业」。那么身体上发出来的行动,语言上的行动,是身体本身是不能动的,这个语言本身也不会说话的;是另外有一个「发起身业」、「发起语业」的,动身发语,那个也就是第六意识,这个次第是怎么样的情形呢?「谓由发身语业智前行故」:这个「前行」这句话,就是这件事没有动作之前,它先有行动,它先有行动,叫做「前行」。那么这个「谓由发身语业」,这个发动身业、发动语业,动身发语的是谁呢?是那个「智」。「智」,就是第六意识,第六意识相应的智。

  这个「智」是谁呢?就是审虑思。这个在《披寻记》上这一段文解释的很清楚,就是这个意业有身业、语业,是我们感觉到很明显的,这是身业、这是语业。但是这个意业是指的什么说的呢?意业是指思说的,思心所这个「思」。不是我们意业说是贪、瞋、痴,不是贪、瞋、痴,是与贪、瞋、痴共同活动的那个思心所。就是它是总司令,它来发动这件事。或者是与贪的相貌出来,或者是和瞋的相貌出来,而是有目地的,有目地的一种行为的指挥者,这个领导者。这个领导者,最初这个「前行」者,是「审虑思」;第二是「决定思」;第三是「动发思」三个思,三个思心所。

  这个思心所有三个次第:一开始的时候是「审虑思」,所以是前行,就出现了一种情况,它是被动的,需要决定这件事,它就需要审虑;或者自已主动的,要发动一件事,先考虑,那也说是「审虑思」。就是深刻的去观察这件事,应该怎么样处理?应该怎么样做?那么叫做「审虑思」。这个「审虑思」,这个事情还没有做,那件事情还没有出现,要预先考虑它怎么怎么回事,那就叫做「智」。叫智慧,由智慧来决定,由这个智慧是动身发语之前的一种活动,也叫做「智」,也叫做「审虑思」,这就是第六意识的一种作用。

  「次欲生故」:「次欲生故」,就是你考虑,经过了审虑,而后决定了。我这样做就想要「欲生」,想要动身发语了,这时候就叫做「欲生」。还没生,这个身语的行动还没有生,但是这个时候想要生了,想要采取行动了,这时候就是已经决定了。「次功用起故」,这个决定了以后,经过审虑而决定了以后;第三个次第就是动发思,动身发语,就是行动出来了,叫做「功用」。这个行动的力量是很大的,所以叫做「功用起故」。这个「功」,就是力量,这个力量现出来了,这个时候就是发起身语业了,发起身业、语业了。那么这是指第六意识,它动身发语的次第,先审虑而后决定;先决定而后动发,动发思。

  「次随顺功用为先,身语业风转故,从此发起身业、语业」:这个动发思,动身发语这件事,还不是那么简单的,还要有另外一种现象,什么呢?就是在动身发语的同时,「随顺功用为先」,就是这个生理上,这身体上「随顺」这个身发语的「功用为先」。心先动了,心一动,「身语业有风转」,这个「身业语业」有个「风」,它也是随着动,这个时候才能够发起身业、语业的。

  「身语业风」是什么呢?也就是我们这个入、出息,这个入、出息这个风,这个「风」在身体里面,是周遍全身都有息的,就是周遍全身都有这个风的,这个风一动的时候,才能够从此发起了身业。这个身体才能有动作,这个语言才能动作,才能发出来,不然的话这个声音发不出来的。那么这是发起身业、语业,从开始到最后的一个次第,有这么多事情的。可见这个第六识,当然这是有智慧的人,思想成熟了的人,当然自然是这样子,要审虑、而后决定、而后动身发语的,自然是这样子的。那么这件事呢?也是第六意识的一种作用,特别的殊胜的一种作用。

  

  癸十、离欲

  云何离欲?谓随顺离欲根成熟故;从他获得随顺教诲故;远离彼障故;方便正修无倒思惟故,方能离欲。

  这底下是第十科。第十科说到「离欲」的事情。「谓随顺离欲根成熟故」:这个欲界的人,都是有欲。色界天、无色界天也是有欲,但是现在这里说「离欲」呢?应该是指欲界的欲,指欲界的欲说的。这个欲界这个欲,当然是有五欲:色、声、香、味、触五种欲,五种欲里边有特别重的欲、也有轻的欲,这个「离欲」这件事呢?若在佛教徒来说呢?应该属于有两种不同:一种是修学圣道,要离欲;一种是修学禅定,要离欲。还是不一样。修学禅定的人,他不一定是属于圣道。他为了要得定,他一定也要放弃这个欲,所以要「离欲」。那么放弃了欲,你才能有时间去修学禅定,禅定也可能会成功了,但是还不一定,他还不是圣道。若是佛教徒为了要「离欲」而修学圣道,成功了那是没有欲,那是永久的解脱生死苦了,也是要「离欲」。

  因为这个欲,它能障道,障碍你得禅定,也障碍你得圣道。它是欲和禅定是不能并存的,不能同时存在的。你若有欲,你想要得禅定不行。若有禅定能破坏欲;欲也能破坏禅定的,所以现在想要得禅定是世间,想要得圣道是出世间的,都是要「离欲」。这个「云何离欲」,怎么叫做「离欲」呢?怎么样才能「离欲」呢?「欲」是不容易放弃的呀!怎么样才能「离欲」呢?

  「谓随顺离欲根成熟故」,这个离欲的善根「成熟」了,「随顺离欲根成熟」了;他能「随顺离欲」,这样的「善根成熟」了,你才能够离欲的。当然这就是自已的理智,自已的理智约束自已,才能办到这一点,不然是不能的。其中有一个例外呢?就是从色界天上来的人,从色界天来到人间的人,他自然这个欲是轻的。也是有欲,但是轻;若是一点欲也没有,就不能在欲界受生的,在欲界受生他就是有欲。但是从色界天上来的人他轻,因为他是色界天上的人,天上的人本来是没有欲的,但是从色界天上退了的时候,他的欲又起来了。因为在阿赖耶识里面,还有欲的种子,那么来到欲界的时候,这个欲的种子又会动,所以又是有欲,但是轻。不像欲界的人,原来是欲界的人,欲重;从三恶道来的人,欲也是重,从欲界天上来的人,也是重。「谓随顺离欲根成熟故」。

  有特别爱好清洁的人,这个欲也会轻一点,也有这种事情。特别欢喜清净的人,有洁僻的人。因为在历史上,以前在清朝的时候,有一个学者,就是特别有洁僻,所以他并不是真实要学习圣道,但是也出家了。也是很有名的一个学者,和莲池大师是明朝,是明朝不是清朝那时候的一个人。那么他有种种的因缘「随顺离欲」,对于这个离欲这件事情很顺。有的人想要出家,你不要出家,障碍你离欲。现在不是,随顺你出家好,对你出家,随顺离欲。这样的善根成熟了的人,那么他就能够离欲的,他是离欲的。当然这是若从学习了佛法,从佛菩萨的开示里边,得到了一种智慧,那么就会「随顺离欲根成熟故」,也还是要这样,但是这是理智上要求自已,事实上也没能离欲的。

  「从他获得随顺教诲故」,就是从这个善知识那里得到了「随顺教诲故」,「随顺」离欲的法语,「随顺」离欲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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