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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二十 (3)▪P3

  ..续本文上一页情,能调伏过来、能降伏过来,就有这个力量能制伏他。

  

  「又能如实觉了苦性」,你常常静坐修奢摩他,能够制伏你追逐乐的这种爱着心。一个是止的力量,其中也有观的力量,就是里面有智慧。能调伏这个心,不但是止,也要有观察的力量才可以。「又能如实觉了苦性」,又能真实地不是虚浮地,这个「如实」是深刻地觉了色受想行识是苦。这苦的体性;有坏苦、苦苦还容易觉悟,这个行苦是不容易觉悟的。现在说「又能如实觉了苦性」,看这个《披寻记》。

  

  

  

  《披寻记》七二○页:

  

  常方便修善法所作等者:此中善法,谓定心品。无间修习加行故,名常方便修。于此修中,观一切行皆是无常,了知自心于长夜中由妙五欲积集长养,故于诸欲随生爱乐。观见此已,心生厌恶,不随彼转,是名制伏随爱味乐一切心识。又观无常故苦修习苦想,故能如实觉了苦性。

  

  「常方便修善法所作等者:此中善法,谓定心品」,就是奢摩他这一类的心所法,心王、心所法。「无间修习加行故,名常方便修」,不间断地修习。我们在这个寺庙里面当职事,去做这样、做那样,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主要的是修学奢摩他和毗钵舍那,这是我们第一件大事。其他的事情是,不得不去做;我要做监院、我要做知客,这是不得已的。所以,我们要知道轻重,知道这件事。「名常方便修」。

  

  「于此修中,观一切行皆是无常」,你在奢摩他里面,你还要修毗钵舍那观的呀!观这一切所爱乐的色声香味触,色受想行识这些境界皆是无常变异的。「了知自心于长夜中由妙五欲积集长养」,从无始劫来就爱着这个「妙五欲」,你的心一动爱的时候,就熏习了一个爱的种子,你一动,心就熏习,从无始劫来一直这样子长养这个爱的种子,这个爱着心是很有力量的,「积集长养」。「故于诸欲随生爱乐」,所以,好像不需要学习,也不需要别人来劝你,他任运地就对于诸欲随生爱乐,就是欢喜。「观见此已,心生厌恶」,你在修了奢摩他,你又能修习佛法,这毗钵舍那的智慧来了,你就能觉悟到这里,「心生厌恶」,心里面生厌恶心。厌恶这个阿赖耶识,阿赖耶识里面有无量劫来熏习的爱种子,使令你要受苦去的呀!要「厌恶」。「无量劫来生死本,痴人认作本来人」,你若不学习这个生死流转是怎么一个面貌,你就不知道那个阿赖耶识的境界是个大苦恼聚,就不知道,认为「我是圣人了,我是佛了」,就会有这样的颠倒。现在这里是「观见此已心生厌恶」。「不随彼转」,不随这个爱欲心去活动,「是名制伏随爱味乐一切心识」。

  

  「又观无常故苦」,又观察「无常故苦」,「修习苦想」。这个「苦」怎么样修呢?由「无常故苦」,要这样修习。「故能如实觉了苦性」,「觉了苦性」,刚才说坏苦也容易明白,苦苦也容易明白,这个行苦是很深刻的苦,是不容易明白的。

  

  

  

  辰二、信乐涅槃所作

  

  二、于无戏论涅槃信解爱乐所作。谓我当于无戏论涅槃,心无退转,不生忧虑,谓我我今者,何所在耶?

  

  「二、于无戏论涅槃信解爱乐所作。谓我当于无戏论涅槃,心无退转」,前面是第一科「常修善法所作」。现在第二科「信乐涅槃所作」,这一科的道理又深刻了一点。

  

  「于无戏论」的「涅槃」你能够有信解心,应该有爱乐心,你就愿意向涅槃那里去了。这一句话是标,下面解释。

  

  「谓我当于无戏论涅槃心无退转,不生忧虑。谓我我今者,何所在耶?」「谓我当于无戏论」的「涅槃」,「心无退转」;这个无戏论涅槃是一个大安乐处,心里面向前进,就生欢喜心,不会向后退,你要有这爱乐心。「不生忧虑」,你向涅槃那里去,你认为那是大安乐聚,所以你就不会有忧虑;「这个地方是好地方吗?」你就不会有这种心情,因为你有信解心、有爱乐心的关系。「谓我我今者,何所在耶?」生忧虑,生什么忧虑?就是「我我今者,何所在耶?」说是涅槃那种境界,离一切相,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一切法都无,那个时候,我在什么地方呢?还有没有我呢?就有这个顾虑。现在因为你有信乐心、有欢喜心,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披寻记》七二一页:

  

  于无戏论涅槃等者:于无余依涅槃界中若异不异死后当有或当无等一切戏论不能说故,名无戏论涅槃。于此爱乐,是故心无退转。于此信解,是故不生忧虑。由依世俗,建立差别:说圣者我,及异生我。若依胜义,决定无有二真实性。胜义伽他作如是说:我我定非有,由颠倒妄计。(陵本十六卷七页)若于无戏论涅槃生信胜解,便无如是颠倒妄计,是故不生忧虑,谓何所在?

  

  「于无戏论涅槃等者:于无余依涅槃界中若异不异死后当有或当无等一切戏论不能说故,名无戏论涅槃」,这是解释什么叫做「无戏论」?「于无余依涅槃界中」。这个,先得有余依涅槃,就是他那个心里面只有清净的戒定慧,没有这个贪瞋痴、完全地断除去了,心里面就是清净的境界,只剩下了还有色受想行识,色受想行识里面但是没有贪瞋痴,叫做「有余依」。「无余依」的时候,把那清净的色受想行识也灭掉了,这个时候是离一切相的境界,这个境界「若异不异」,它与这个有为法是差别的?是无差别的?就是离开了有为的色受想行识另外有一个无余依的涅槃,这是「若异」。「不异」就是即色受想行识就是无余依涅槃,就叫做「不异」,「若异若不异?」「死后当有或当无等?」说是这个臭皮囊死掉了火化了,这个时候以后还有一个什么?有个无余依涅槃?有个什么?若是离开了色受想行识另外有一个无余依涅槃就是「当有」,若是即色受想行识是无余依涅槃,那么死后了以后,色受想行识火化了,没有了,「或当无等」,将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无余涅槃也没有了。就是这样子思惟分别,这都是「戏论」。「一切戏论,不能说故」,那无余依涅槃的境界,你不能用这些名言来表示的,所以叫做「不能说故」,「名无戏论涅槃」。

  

  「若异不异、死后当有或当无等」,这都是戏论,不能这样子戏论,所以叫做「无戏论涅槃」。

  

  「于此爱乐是故心无退转」,心为什么不退转?这个境界,你不向后退,你能向前进是因为你有爱乐心。这个是大安乐处,心里欢喜,「是故心无退转」。「于此信解是故不生忧虑」,对于这个无余依涅槃的境界,离一切相的这个境界,也就是胜义谛的境界,你不生忧虑,生信解。佛说「这是大安乐聚」,我有信解心,你就不会忧虑、不会恐怖了。

  

  「由依世俗建立差别:说圣者我,及异生我」,现在解释「谓我我今者何所在耶?」这两个「我」是什么意思呢?是「由依世俗谛」,就是名言,「由」名言去言说、去分别,在这个立场上说,就是安「立」了有「差别」相。什么差别呢?「说圣者我及异生我」,圣人他也有色受想行识,这时候也可以名之为「我」,这是世俗谛假名为「我」。「及异生我」,我们没得圣道的凡夫也有色受想行识,也说是「我」,这也是「假名我」。这在世俗谛上,在名言上假名为「我」,有这两个「我」。「若依胜义决定无有二真实性」,如果从圣人的无分别慧的境界来看,决定没有这两个「我」的真实性。圣人也没有「我」的真实性,凡夫也没有「我」的真实性。

  

  「胜义伽他作如是说:我我定非有,由颠倒妄计」,前面我们学习过了那个胜义伽他里面有这么两句话:「我我定非有,由颠倒妄计」,圣人也是无我的,凡夫也是无我的,那么我们为什么执着有我呢?「由颠倒妄计」,你糊涂了,你虚妄执着,所以你认为有我,这在十六卷七页上说的。

  

  「若于无戏论涅槃生信胜解,便无如是颠倒妄计」,如果你能学习佛的法语,就是学习经论的时候,佛说的话你能够有信,加上长时期的奢摩他、毗钵舍那的学习,你的信心就深刻了,信解就深刻。「便无如是颠倒妄计」,就没有这颠倒妄想的执着了,不会执着有我了。「是故不生忧虑,谓何所在?」就不会再想、再顾虑:「哎呀!到那个时候我在什么地方呢?」就生恐怖心了。所以说「不生忧虑,谓我我今者何所在耶?」到那个离一切相的时候,我在什么地方呢?如果没有我还行吗?

  

  

  

  辰三、游行乞食所作

  

  三、于时时中游行聚落乞食所作。谓我乞食受用为因,身得久住有力调适,常能方便修诸善法。

  

  这个「信乐涅槃所作」是第二科,实在这个呢,不只是文字上的佛法,而是从奢摩他、毗钵舍那的观察中,就接触到这个境界「那个时候,我在那里呢?」就会这么想,有这个顾虑。现在是第三科「游行乞食所作」。

  

  「于时时中游行聚落乞食所作」这是第三个。因为出家人自己不生产,所以「时时中」要到「聚落」去,去「乞食」,作这件事。「谓我乞食受用为因」,我到聚落里面去乞食,我「受用」这个食,受用这个饮食「为因」,所以使令我「身得久住有力调适」,使令我这个身体还可以继续活下去,身体还会有力量,有健康,四大调适,可以「常能方便修诸善法」。这个身体得久住有力调适了,我就能长期地修学圣道,就是「为成道业,应受此食」,是这样意思了。看这个《披寻记》。

  

  

  

  《披寻记》七二一页:

  

  身得久住有力调适者:〈声闻地〉说:谓饮食已,寿命得存,是名存养。若除饥赢,是名为力。若断故受,新受不生,是名为乐。(陵本二十三卷十六页)此中久住有力调适如次应知。

  

  「身得久住有力调适者:声闻地说:谓饮食已,寿命得存」,你要吃饭这个寿命才能存在,「是名存养」,能够长养这个身体,这个身体才能存在。「若除饥赢,是名为力」,你受用饮食以后你就不会饥赢了,所以叫做「力」,有力量。「若断故受,新受不生,是名为乐」,这是解释这个「调适」。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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