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前面说「我于过去为曾有?为曾无?」在过去关于「我」的疑问,关于「法」的疑问,这两句都有。「我于未来为当何有?云何当有?」只是说法,而没有说到我。
「我于现在为何所有?云何而有?」这是现在。「今此有情,从何而来?于此殒没,当往何所?」这一句或者指自己说、或是指他人说。说这个「有情」也就是这个色受想行识、有我执我见的这个人,他从什么地方来的?「于此殒没」,在这里死掉以后将来到什么地方去呢?
「于如是等不如正理作意思惟,应正远离」,前面这一段都是他的怀疑,内心的怀疑,也就是「不如正理的作意思惟」。对于这些不合道理的作意思惟「应正远离」,你要把它排遣出去,不要这样子思惟,所以叫做「遮非理思」。这是一样。
下面第二科「举如理思」。
荒二、举如理思
如理思惟去来今世,唯见有法、唯见有事,知有为有、知无为无。唯观有因,唯观有果。于实无事不增不益,于实有事不毁不谤。
「如理思惟」,那么你不要有不合道理的思惟,那么应该怎么思惟呢?应该有如理的思惟。怎么叫「如理思惟」呢?就是「如理思惟去来今世」,就是过去的、未来的、现在世,「唯见有法」,只看见有因缘和合的缘起法。这个「法」通于有为也通于无为。「唯见有法」,其实就是不见有我可得,有为法是无我,无为法也是无我的。「唯见有事」,思惟过去、未来、现在只有因果的事,只是有这么多,其他的事情没有。这就是正思惟。
现在说怎么叫作「唯见有法」呢?这句话怎么讲呢?「知有为有、知无为无」,知道有有为法、有无为法,这都是「有」。「知无为无」知道这我是没有的,我、我所是没有的。只有有为法同无为法,另外没有我我所可得,是「知无为无」。
怎么叫做「唯见有事」呢?是「唯观有因、唯观有果」,只是观察过去、未来、现在,只是有因和有果而已,这里边没有作者,也没有受者可得。
「于实无事,不增不益」,对于作者和受者,是没有这件事。没有作者,没有受者的事。「不增不益」,不要增加上去。你若认为有作者,那就是增了。认为有受者,那就是疑,疑也就是增加上去。现在不执着有作者、有受者,叫做「不增不益」。
「于实有事,不毁不谤」,「于实有事」的是有因有果,不谤毁它。你若是说是不承认有因就叫做「毁」,不承认有果就叫做「谤」。「于实有事」我都承认是有,我不毁谤。
洪二、依最胜辨(分二科) 荒一、举实知
于其实有,了知实有。谓于无常苦空无我一切法中,了知无常苦空无我。
这下面第二科「依最胜辨」。前面是「依三世辨」,依过去、未来、现在三世来辨别这件事,来破除去内心的疑惑。现在第二科以最殊胜的智慧来说,分二科,第一科是「举实知」。
「于其实有,了知实有」,对于这因果的一切法是真实有的,就了知是真实有的,这句话怎么讲呢?「谓于无常苦空无我一切法中」,谓于过去、现在、未来的这一切有为法都是「无常」的,无常就是「苦」,苦所以是「空」,空故「没有我」。这个「空」和「无我」,有什么差别呢?就是「即」色受想行识没有我叫做「空」,「离」色受想行识之外也没有我,叫做「无我」,这有这么的差别哦。因为现在这是声闻地,这个理论道理就是这样子。「谓于无常苦空无我一切」的色受想行识、眼耳鼻舌身意,这个十八界的法,了知它就是「无常」,了知它是「苦、空、无我」,你这样去思惟、观察。
荒二、明胜利
以能如是如理思惟,便于佛所、无惑无疑,余如前说。
这下面第二科「明胜利」。这样子思惟观察有什么好处呢?「以能如是如理思惟,便于佛所,无惑无疑」,这个疑惑这一个盖,于佛法僧有疑惑、于苦集灭道有疑惑、于自己有疑惑,各式各样的疑惑,所以现在能这样思惟的时候呢,「便于」佛那个境界,就没有疑惑了。「余如前说」。
《披寻记》八三四页:
便于佛所无惑无疑等者:摄异门分说:于佛无智者,谓不了知如来法身及诸行相。于法无智者,谓不了知善说等相。于僧无智者,谓不了知正行等相。于苦等无智者。谓如诸经所分别相,及十六行中不了知故。于因无智者,谓于无明等诸有支中能为行等所有因性不了知故。于因所生无智者,谓于行等诸有支中从无明等因所生性不了知故。(陵本八十四卷十九页)此说无惑无疑翻彼应释。又于佛所无惑无疑下言余如前说疑是月文。
「便于佛所无惑无疑等者:摄异门分说:于佛无智者」,对于佛是怎回事不明白、有疑惑,「谓不了知如来法身及诸行相」,这叫做「于佛无智」,不了知佛的这个法身的境界;那么认为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就是佛的相貌,这就是「于佛无智」了。佛的法身是离色受想行识,离一切相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么这个才是佛的法身。「及诸行相」,就是佛现出化身是有形相的。那么这就是,你远离了这样的过失呢,那就是「无惑无疑」了;「谓不了知如来法身及诸行相」那叫做「于佛无智」。
「于法无智者」,这是在这个〈摄异门分〉有提到这句话,「于法无智者:谓不了知善说等相」,你不知道佛法是善说、现见、无热、应时,引导、近观、智者内证,你不知道「法」是这样子,那么叫做「于法无智」,「谓不了知善说等相」。
「于僧无智者:谓不了知正行等相」,你不知道这个僧是戒定慧这是正行,因正行的因而得到解脱、解脱知见的果,那就是圣僧了。所以你不了知这个就是「于僧无智」。
「于苦等无智者:谓如诸经所分别相」,苦相就是生苦、老苦、三苦、八苦,这都是苦相。「及十六行中不了知故」,就是苦空无常无我,苦谛。集谛,集因缘生。这个灭谛,灭尽妙离。道谛,道如行出。一共四四一十六行相,你不了知故,就是于四谛无智。
「于因无智者,谓于无明等诸有支中、能为行等所有因性,不了知故」,无明为行的因,行为识的因,就是这样,这些因性你不了知,这叫做「于因无知」。「于因所生无智者,谓于行等诸有支中、从无明等因所生性,不了知故」,无明能生出行,行能生出识、名色、六入、触、受,乃至爱、取、有、生、老、死,这样子。这是在(陵本八十四卷十九页)。
「此说无惑无疑翻彼应知」,前面这个〈摄异门分〉说「于佛无智,于法无智,于僧无智」等,那个是说他无智,就是说他是有疑惑。现在翻过来,就是「便于佛所无惑无疑」这样意思。
「又于佛所无惑无疑下言『余如前说』疑是衍文」,《披寻记》的作者认为这句话是多余,不应该有这句话。
于法、于僧、于苦、于集、于灭、于道、于因、及因所生诸法,无惑无疑。
就是原来这个修行人呢,对于佛法僧、对于苦集灭道有疑惑,现在应该这样子思惟观察呢,就把疑惑破除去了,所以说「无惑无疑」。
宙二、例说对治
余如前说。
在这里有这句话就对了,前面那一句话是多余的了。就像前面说,「如是因缘,未生不生已生除遣,如是方便从顺障法净修其心」,是这个意思。
黄二、辨闻思(分三科) 宇一、于瞋恚盖
又于瞋恚盖,应作是说:为断瞋恚及瞋恚相,于此正法听闻受持,乃至广说。
这是第二科「辨闻思」。前边只是说静坐的时候,这样破除瞋恚盖,破除掉举恶作盖,破除疑盖。现在这个你还是要诵读这个佛的法语的,这样意思。先说对于瞋恚盖这一面。
「又于瞋恚盖,应作是说,为断瞋恚及瞋恚相」,瞋恚表现于外的相貌。这样说呢,「为断瞋恚」应该只是瞋恚的种子,「瞋恚相」就是瞋恚的现行了。「于此正法听闲受持,乃至广说」,就是属于断瞋恚、瞋恚相的正法,属于这方面的正法,你要听闻受持,言善通利、意善寻思、见善通达,这样子。
宇二、于掉举恶作盖
于掉举恶作盖,应作是说:为断掉举恶作及顺彼法,于此正法听闻受持,乃至广说。
这是「掉举恶作盖」。
宇三、于疑盖
于其疑盖,应作是说:为断疑盖及顺彼法,于此正法听闻受持,乃至广说。
这是第三科,这也是这样。
戌二、总结
如是方便,从贪欲、瞋恚、惛沈睡眠、掉举恶作、疑盖及顺彼法,净修其心。是故说言:经行宴坐,从顺障法净修其心。
这是总结。
酉二、结
如是已说由法增上,从顺障法净修其心。
这个「由法增上」这句话呢,就是佛教徒由学习佛法,有法的力量你能断除自己的这个盖,是这样意思。
申二、由自增上及世增上(分二科) 酉一、总标
复有由自增上,及世增上,从顺障法净修其心。
前面是第一科「由法增上」。现在第二科「由自增上及世增上」,分二科,第一科是「总标」。就是由自增上及世增上;一共是三增上,前面第一科是法增上,下面这自增上、世增上合在一起说,「从顺障法净修其心」。
《披寻记》八三五页:
复有由自增上及世增上等者:如次义显惭愧应知。惭所惭故,是名由自增上。愧所愧故,是名由世增上。
「复有由自增上及世增上等者:如次义显惭愧应知」,这个自增上和世增上,实在来说就是「惭愧」两个字,是这样意思。「惭所惭故,是名由自增上」,就是我自己反省我自己,有这么多的障碍,还有贪欲、有瞋恚、有掉举恶作、有疑,有各式各样的这些障,我自己感觉到羞耻。所以我要努力的修止观,学习经论来破除我的障碍,这叫做「自增上」,就自己…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二十四 (2)》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