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二、列
一、加行障,二、远离障,三、寂静障。
一个「加行障」、一个「远离障」、一个是「寂静障」,就是这么三种障。「加行障」,障碍你修行这件事。「远离障」,障碍你远离。这个东西有吸引力就把你吸住了,你不能到寂静处去,你不能去;我这里有很多的财富,你非得管理他不可,你放下;放不下,不行。第三是「寂静障」,就是你正式修止观名为寂静,也有障碍。
下面第三,分三科,第一科是「加行障」,先是「征」。
申三、释(分三科) 酉一、加行障(分三科) 戌一、征
云何加行障?
这是「征」。下面第二科解释,先「标举」。
戌二、释(分三科) 亥一、标举
谓若此障会遇现前,于诸善品所有加行,皆无堪能亦无势力。
「谓若此障会遇现前」,这样的障碍的事情「会遇现前」,「会」就是「遇」,你遇到了的时候,这个障碍「现前」,正在显现你的面前的时候。「于诸善品所有加行皆无堪能」,这种障碍出现的时候,对于各式各样的「善品」,「品」者类也,各式各样的善法;你拜佛、你要诵经、你要念持咒、或者你要静坐,这些「善品」,所有的这些应该努力的修行的事情,「皆无堪能」,你不行!你身体没这个能力,「亦无势力」。这个「堪能」和「势力」前面解释过了。
亥二、征因
此复云何?
现在第二科就是「征」。
为什么这种障碍现前了,我就没有能力去修行呢?这是问。
下面解释,第三科是列出来一个事。
亥三、列事
谓常疹疾困苦重病、风热痰荫数数发动。或有宿食住在身中。或被蛇蝎、百足、蚰蜒之所蠥螫。或人非人之所逼恼。又不能得衣食卧具病缘医药及余什具。
「谓常疹疾」,就是我常常有病,这「疹」就是有疮,有疮也或者是常常有病。「困苦重病」,这个病若轻病还不要紧,也还可以用功修行;现在说是令你困苦的重病,那就不行,这个修行就有困难了。「风热」风病、热病、痰病、荫病,「数数」地「发动」,暂时地发动、以后就不发动,也不要紧;现在它是常常地发动。「或有宿食住在身中。或被蛇蝎、百足、蚰蜒之所蠥螫」。我以前把这个字念错了,念我「ㄉㄢˋ」,前面我们有过这个字,我以前查字典查不到这个字,现在查到了,它是念「蠥ㄋㄞˋ」,实在也是虫子。这两个字都是虫子行毒。这个蛇、或者蝎、或者百足、或者蚰蜒,它这个毒放到你身上去,这还了得吗?不可以。「或人非人之所逼恼」,这也是不行。「又不能得衣食卧具病缘医药及余什具」。这些障,这些事情就障碍你修行。
戌三、结
如是等类,应知一切名加行障。
这是第一科。
现在第二科是「远离障」,先「征」。
酉二、远离障(分二科) 戌一、征
云何远离障?
「远离障」是什么意思?
戌二、释(分二科) 亥一、举事(分二科)
天一、列(分八科) 地一、食麤重等
谓食粗重、多事多业、多有所作。
「谓食粗重」这下面解释,先举这个事,先列出来,先说「食粗重等」。你吃的东西不对劲,还有「多事多业、多有所作」。这也是不行。
《披寻记》八七一页:
谓食粗重等者:谓或食已令身沉重、无所堪能不任修断;或有食已令心迟钝不速得定;或有食已令入出息来往艰难;或有食已令心数为惛沈睡眠之所缠扰;如是一切,名食麤重。买卖营为种莳林木畜憍赊耶妙卧具等,如是一切名多事业。即于彼彼事业或欲思量或起功用,是名多有所作。
「谓食粗重等者:谓或食已」你吃完了这个饮食以后,「令身沉重」,心里面沉重,身体感觉沉重。「无所堪能」,就没有能力了。「不任修断」,就是不能去修学圣道,断烦恼这个事情不能做。「或有食已令心迟钝」,本来你很灵敏的,现在吃完了饭以后心就迟钝。「不速得定」,不能够很快就得定;本来你静坐还很好的,吃完了这个东西以后就不对了,坐在那里心里面就是不相应。「或有食已令入出息来往艰难」,出入息有困难。「或有食已,令心数为惛沈睡眠之所缠扰」,吃完了这个东西就会这样子。「如是一切名食粗重」,这是一回事。这食粗重解释完了。
这「多事多业、多有所作」,怎么讲呢?「买卖营为」这些事情,做买卖;买这个东西、卖那个东西,做很多事。「种莳林木畜憍赊耶妙卧具等」,做这个事情,欢喜做这个事情,「如是一切名多事业」。「即于彼彼事业或欲思量或起功用是名多有所作」,你表面上还是没有做,但是心里面在计画的时候,那也是障碍你用功修行。说起了「功用」,已经采取行动去做这件事情,那更是不能修行了,叫「多有所作」。
这是「食粗重等」,下面是「乐着事业」。
地二、乐着事业
或乐事业,由此因缘爱乐种种所作事业,彼彼事中其心流散。
「或乐事业,由此因缘爱乐种种所作事业」,就是你欢喜做这些事情。「彼彼事中其心流散」,你一样一样事情去做的时候,你这个心就在那里活动,就不能修学圣道。
地三、乐着语言
或乐语言,由此因缘虽于远离断寂静修,有所堪能有大势力,然唯读诵便生喜足。
这是第三科「乐着语言」。「乐着语言」,看他怎么讲;「由此因缘,虽于远离断寂静修,有所堪能」,说是我身体也没有病,我吃的东西也合适,没有这么多的问题,我也不去做很多事,那我正好可以用功修行了嘛!不;但是他是欢喜语言。「由此因缘」,因为没有前面这么多的障,那么他就可以「于远离断」,就是远离尘劳,在寂静的地方修学圣道、能断烦恼,可以做这件事,可以在寂静处修止观。「有所堪能」,有这种能力可以做这个事了。「有大势力」,这个人力量很大,他的确是用功是合适的。「然唯读诵便生喜足」,然而这个人就是读一读经,读经、诵经就满足了,他不想要修止观。这样子你想得圣道还是不行的,还是不对。
《披寻记》八七二页:
虽于远离断寂静等者:谓远离中修习除断恶不善法,是名断修。修习奢摩他毗钵舍那名寂静修、此显虽无食粗重等种种过失,堪任修断及修寂静,然乐语言能障远离,以于已闻已所受法,唯大音声若读若诵便生喜足故。
「虽于远离断寂静修等者:谓远离中修习除断恶不善法」,这个「断」,是远离恶不善法,是名叫做「断修」。「修习奢摩他、毗钵舍那」名叫做「寂静修」。「此显虽无食粗重等种种过失,堪任修断及修寂静,然乐语言能障远离」,他只是欢喜读诵就好了,不想深入地修止观,这样子也还是能障碍你远离。「以于已闻已所受法,唯大音声若读若诵便生喜足故」,你还是不能断烦恼,这只是算闻慧嘛!读诵是属于闻所成慧这个范围内的。你思慧都没有,更谈不到修慧,那他也还是不能够转凡成圣,小小的栽培一点善根而已。
但是我想这个事情,一方面他不知道怎么修行,你说你让他修止观,他不知道怎么修行啊!只好照本读可以,这个事情不用人教也可能做得到。这就是我们现在中国佛教的遗憾的事情。
地四、乐着睡眠
或乐睡眠,由此因缘惛沈睡眠常所缠绕,为性懈怠,执睡为乐、执倚为乐、执卧为乐。
这是第四科「乐着睡眠」。
「或乐睡眠,由此因缘惛沈睡眠常所缠绕」,因为欢喜这件事,所以常常是惛惛沉沉老睡觉。「为性懈怠」,这个人为什么欢喜睡眠呢?他那个心就是「懈怠」,就是这个勇猛精进拿不出来,不能勇猛精进。「执睡为乐」,他执着睡觉是快乐的事情。「执倚为乐」,倚在那里、靠在那里。「执卧为乐」,就是这样子,所以「乐着睡眠」,这也是障碍修行了。
第五科是「乐着喧众」。
地五、乐着喧众
或乐喧众,由此因缘乐与在家及出家众,谈说种种王论、贼论、食论、饮论、妙衣服论、淫女巷论、诸国土论、大人传论、世间传论、大海传论,如是等类能引无义虚绮论中,乐共谈说,枉度时日。
「或乐喧众」,或者这个人欢喜「喧众」。「由此因缘乐与在家及出家众,谈说种种」的「王论」,其实就是谈政治的事情;谈这个「贼论」和这个「食论、饮论」,这个有营养、那个是怎么地。「妙衣服论」,还有「淫女巷论、诸国土论」,「大人传论」,这可能就是历史的事情,还「世间」的「传论」,还有「大海」的「传论」。这个「传」就是记,传记,你读这个书就会有很多的议论。「如是等类能引无义虚绮论中,乐共谈说」,这一类的东西有什么不好呢?「能引无义」,能引出来很多的过失。「虚绮论中」,这虚妄的「绮论」,就是美好的言论,谈起来头头是道,其实都是虚妄的,没有什么真实的意思。这种事情,「乐共谈说」,就是欢喜在一起谈论这些事情。「枉度时日」,把宝贵的时间就都这样空过了,这个事情真是遗憾。
地六、多与众会
又多爱乐数与众会,彼彼事中令心散动、令心扰乱。
这是第六科「多与众会」。「又」多多的「爱乐」,他欢喜「数与」大众集会,大家发通知开会,做这些事情。「彼彼事中令心散动」,那一样一样的事情使令你心里面在那里动,在那里散乱。「令心扰乱」,本来你也可以寂静住,但这些事情来了就扰乱你的心。或者你主动的去做这些事情,或者这个事情来扰乱你,你就非参加不可,就这些事情。
地七、乐相杂住
或乐杂住,由此因缘诸在家众及出家众,若未会遇思慕欲见、若已会遇不欲别离。
这是第七科「乐相杂住」。「或乐杂…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二十五 (5)》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