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孩子怎么怎么好!他就想要同她结婚。
然后他父母说:「不可以这样子!我们是贵族,她不是贵族,是不可以结婚的!」
婆世踬说:「只要自己心里欢喜就好了嘛!何必评论贵不贵的问题呢?」
他父母不答应。这个儿子说:「不可以!如果不答应,我就活不下去了,我要死!」
这时候母亲心软,就向父亲说:「就不要执着了,就去看看吧!如果真好,愿意结婚就结婚嘛!」
那么父亲也就听了母亲的话,就派人去联络。
对方也是说:「你们是一个贵族,我们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和你的孩子结婚呢?」不同意!回到家,报告了他的父母以后,又和这孩子商议,还是要继续地连系这件事。那么对方就提出个条件:「如果你们不嫌弃我们不是贵族,也可以;但是你们的孩子要来参加我们这个团体,学习我们这些技能。如果学习毕业了、考试及格了,就可以结婚。」
这样子一说,这个男孩子婆世踬也同意,也愿意参加这个团体去学习。当然这个孩子年轻力壮,头脑也很灵活,当然很快地就学会了。学会了,也有其他的人同时学,那么就选择了一个日期表演。
这个婆世踬在表演,当然按照他们的次第,完全都表演完了,应该说就是毕业了、考试及格了。但是这观众里边有国王来。国王说:「我没有看见。」他有一个节目是在虚空里有个索,婆世踬要从这个索上走过去。这一个节目,国王说:「我没看见,你要再走一遍。」
这个故事不是出在一个经,在其他的经论上也有提到。国王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国王也欢喜这个女孩子,也想要娶这个女孩子。所以婆世踬考试及格了,这不可以!你再走一遍!那么就是为难他的意思。婆世踬只好再走一遍。等走到中间的时候,体力就疲劳了。身体一疲劳,脚的力量就不够了,就害怕,这个步很难往前走了。
正在这个时候,尊者大目犍连来了!大目犍连尊者来了,就在虚空里面和婆世踬说:「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出家作比丘?你若能出家作比丘,我保护你的安全,没有事,可以过去。如果你还要娶那个女孩子,我就不管了!你现在怎么决定?」
婆世踬一想:我现在没有力量能走过去,我若冒险走过去,摔下去摔死了,还能娶那个女孩子吗?女孩子也娶不到了。他心里想完:「我可以出家作比丘,我不娶女孩子了。」他一这样决定,就看这个索没有了,这是一块平地。这时候,婆世踬就在平地上,就走过去,就没有事。走过去,大家鼓掌:「哎呀!你这回毕业了!」毕业了,原来这个合同应该要实现了;但是他宣布:「我不结婚了!我要出家作比丘!」
这件事看出来:我们众生能够发心修行,很不容易!直接是:「我觉悟诸法无我、世间都是痛苦的。我为了解脱生死苦、我要得涅槃、我要出家修学圣道!」最初发心的时候不见得是这样子。像刚才这婆世踬就是为苦所逼迫,正好有目犍连尊者来救他。
从这里也看出一个消息来:这些大阿罗汉(大阿罗汉是对小阿罗汉说,有的阿罗汉没有神通)是有神通的,圣人他心常在定。经上说,这些像舍利弗尊者、目犍连尊者,他昼夜六时常常观察这个世界上谁的善根成熟了、可以度化?什么时候度化?什么时候不能度化?他是很清楚的。所以正在那个时候,目犍连尊者会来,就是预先知道,不然怎么会来?
来了的时候,他的方法当然是……,我们凡夫的肉眼就看见这虚空里有个索,那么体力不够了,心里面就恐怖;但是圣人的境界,就是所谓神通境界,这叫做「定自在所生色」。像我们这个身体这种色——地水火风这个色,当然我们天天要吃饭,有空气、阳光来支持它,它才继续有这个身体的存在;但是主要还是自己的业力。如果业力竭尽了,你吃饭也没有用,就是要死亡了。所以,我们这个身体是业力所生的色,「业力所生色」。
像刚才婆世踬比丘不看见空中有个索,是看见平地。这个平地这个色是从那儿来的呢?就是从大目犍尊者的定力生出来的一种色。所以修行到了一个程度的时候,会有那种作用,不是白费辛苦、一无所成。这个时候才能度众生,来救护这个人。所以神通这件事,在圣人来说,在度众生这一方面是需要的。你没神通,度化众生是很困难的。
目犍连尊者这样子示现这个神通,来救护婆世踬,所以他出家了。他出家了的时候,目犍连尊者领他到佛边、到佛前,佛为他说法,他就得须陀洹果!那么他继续修行,就得阿罗汉果了。
当然也有人问:「为什么目犍连尊者在那个困难的时候来救他?他们有什么因缘呢?」佛就说:「他们往昔就有这个因缘。」往昔的时候有什么因缘呢?就是说久远久远以前他的父母有一个朋友,到大海里面去。回来的时候,带来一个蛋,鸟生的蛋,带回来,就送给这个人。这个人就留着这个蛋。过了多久,就生出一个小鸟来,这个鸟就渐渐长大了。这一个人家里面也早就有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和这个鸟在一起玩;久了,他们两个不能分开。慢慢的这个孩子大了,也还是能骑这个鸟,他就骑这个鸟各处飞。可见这个鸟很大,有这个力量。各处飞,也是遇见这些游乐的事情。这游乐的事情,在古代的那个时候的情形,有国王也来看这个热闹。(我们是九点钟到点,我以为是九点半!那么,好,就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讲。)
从《显扬圣教论》上得知道我执的相貌,现在简单地再说一遍。就是在虚妄生灭变化的色受想行识里边,有一个真实的、不生不灭、不可破坏的「我」——它会说话,它能做善、做恶,它可以上天堂、也可以下地狱,它可以流转生死、也可以得解脱;但是,最后这个「我」是真常独立的。这是大概地这样说外道所执的我相。
我多说一点。四禅八定的无色界天的非非想定(非想非非想定)……。
我现在心里面又有一个妄想。我们现在学习止观,应该是对于佛法有多少基础的人才合适的,不是说对于佛法完全没有学习过,就可以学习止观的,我的想法是这样。所以昨天我们引《显扬圣教论》上的那一段文,解释「我相」,我的本意是这样子。如果不适合这样的要求,当然那就不是了。
我多说一点,无色界天最后的非想非非想定,这个定在外道的执着来说,它就是涅槃的境界。这个涅槃的境界,在非想非非想,怎么样来解释呢?非想,前边的空无边处定、识无边处定、无所有处定,这都是想:想「空」是无量无边的、想「识」是无量无边的、想「无所有」(也不是空、也不是识)这就是无所有处定;这三个都是想。到了第四个定的时候,「非想」:不是那个想,没有前面这个空无边的想、识无边的想、无所有的想,没有这个想。没有这个想,他是个木头吗?是一块石头吗?不是!「非非想」:他不是无想,他还是有想,就是有个最微细的想。这个最微细的想是什么呢?天台智者大师解释:即是我也!就是我,外道执着这个我,这个我就是真神,真神不灭!真神这个「神」字即是我,就是真我。这一切有为法都破坏了,唯独这个我是真常独立的,这就是外道的非想非非想定,他就认为这是涅槃的境界了,是这样意思。
这样说,这个外道的修行人,他得到色界定,就把欲破坏了,没有欲界的欲了。那么得到无色界定的时候,把一切的色也破坏了,所以是空无边处定。到识无边处定的时候,连空也不思惟了,唯有这一念心是无量无边的。那么现在心也不想了,就想这个无所有。最后这无所有也不想了,就是一切法都空掉了,唯有那个真神灵明、湛寂、独存!那么,外道修行到这里就认为是得涅槃了,就到此为止了。这正是我们昨天说的那个我相,这外道的我相是这样意思。佛法不承认这件事,佛法是无我论!
昨天我们把我执之相也这样地介绍了,现在就说到第二段的我空观。这我空观,我是分三段来解释,我看时间怎么样。
丁二、我空观三 戊一、《杂阿含经.一一○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毗舍离弥猴池侧。毗舍离国有尼揵子,聪慧明哲,善解诸论,有聪明慢。所广集诸论,妙智入微;为众说法,超诸论师。每作是念:「诸沙门、婆罗门无敌我者,乃至如来亦能共论。诸论师辈闻我名者,头额津、腋下汗、毛孔流水。我论议风,能偃草折树,摧破金石,伏诸龙象,何况人间诸论师辈能当我者。」时有比丘名阿湿波誓,晨朝着衣持钵,威仪详序,端视平涉,入城乞食。尔时,萨遮尼揵子有少缘事诣诸聚落,从城门出,遥见比丘阿湿波誓,即诣其所,问言:「沙门瞿昙为诸弟子云何说法?以何等法教诸弟子令其修习?」阿湿波誓言:「火种居士!世尊如是说法,教诸弟子令随修学。言:诸比丘!于色当观无我,受、想、行、识当观无我;此五受阴勤方便观,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萨遮尼揵子闻此语,心不喜,作是言:「阿湿波誓!汝必误听,沙门瞿昙终不作是说。若沙门瞿昙作是说者,则是邪见,我当诣彼难诘令止。」尔时,萨遮尼犍子往诣聚落诸离车等集会之处,语诸离车言:「我今日见沙门瞿昙第一弟子,名阿湿波誓,薄共论议。若如其所说者,我当诣彼沙门瞿昙,与共论议;进却回转,必随我意。譬如士夫,刈拔茇草,手执其茎,空中抖擞,除诸乱秽;我亦如是!与沙门瞿昙论议难诘,执其要领,进却回转,随其所欲,去其邪说。如沽酒家,执其酒囊,压取清醇,去其糟滓;我亦如是!诣沙门瞿昙论义难诘,进却回转,取其清真,去诸邪说。如织席师,以席盛诸秽物,欲市卖时,以水洗泽,去诸臭秽;我亦如是!诣沙门瞿昙所与共论议,进却回转,执其纲领,去诸秽说。譬如王家调象之师,牵大醉象,入深水中,洗其身体,四支耳鼻,周遍沐浴,去诸…
《止观大意(讲于华藏讲堂)》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