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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观大意(讲于华藏讲堂)▪P25

  ..续本文上一页粗(尘)秽;我亦如是!诣沙门瞿昙所论议难诘,进却回转,随意自在,执其要领,去诸秽说。汝诸离车,亦应共往观其得失。」中有离车作如是言:「若萨遮尼犍子能与沙门瞿昙共论议者,无有是处。」复有说言:「萨遮尼犍子聪慧利根,能共论议。」时有五百离车与萨遮尼犍子共诣佛所,为论议故。尔时世尊,于大林中,坐一树下,住于天住。时有众多比丘出房外林中经行,遥见萨遮尼犍子来,渐渐诣诸比丘所,问诸比丘言:「沙门瞿昙住在何所?」比丘答言:「在大林中,依一树下,住于天住。」萨遮尼犍子即诣佛所,恭敬问讯,于一面坐。诸离车长者亦诣佛所,有恭敬者、有合掌问讯者,问讯已,于一面住。时萨遮尼犍子白佛言:「我闻瞿昙作如是说法、作如是教授诸弟子,教诸弟子:于色观察无我,受、想、行、识观察无我;此五受阴勤方便观察,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为是瞿昙有如是教?为是传者毁瞿昙耶?如说说耶?不如说说耶?如法说耶?法次法说耶?无有异忍来相难诘、令堕负处耶?」佛告萨遮尼犍子:「如汝所闻,彼如说说、如法说、法次法说,非为谤毁,亦无难问令堕负处。所以者何?我实为诸弟子如是说法!我实常教诸弟子,令随顺法教,令观色无我,受、想、行、识无我;观此五受阴如病、如痈、如刺、如杀,无常、苦、空、非我。」萨遮尼犍子白佛言:「瞿昙!我今当说譬。」佛告萨遮尼犍子:「宜知是时。」「譬如世间一切所作,皆依于地;如是色是我人,善恶从生;受、想、行、识是我人,善恶从生。又复譬如人界、神界、药草、树木,皆依于地而得生长;如是色是我人,受、想、行、识是我人。」佛告火种居士:「汝言色是我人,受、想、行、识是我人耶?」答言:「如是!瞿昙,色是我人,受、想、行、识是我人,此等诸众悉作是说。」佛告火种居士:「且立汝论本,用引众人为?」萨遮尼犍子白佛言:「色实是我人。」佛告火种居士:「我今问汝,随意答我。譬如国王,于自国土有罪过者,若杀、若缚、若摈、若鞭、断绝手足。若有功者,赐其象马、车乘、城邑、财宝,悉能尔不?」答言:「能尔!瞿昙。」佛告火种居士:「凡是主者,悉得自在不?」答言:「如是!瞿昙。」佛告火种居士:「汝言色是我,受、想、行、识即是我,得随意自在,令彼如是、不令如是耶?」时萨遮尼犍子默然而住。佛告火种居士:「速说!速说!何故默然?」如是再三,萨遮尼犍子犹故默然。时有金刚力鬼神,持金刚杵,猛火炽然,在虚空中,临萨遮尼犍子头上,作是言:「世尊再三问,汝何故不答?我当以金刚杵碎破汝头,令作七分!」佛神力故,唯令萨遮尼犍子见金刚神,余众不见。萨遮尼犍子得大恐怖,白佛言:「不尔!瞿昙。」佛告萨遮尼犍子:「徐徐思惟,然后解说。汝先于众中说:『色是我,受、想、行、识是我』;而今言不,前后相违。汝先常说言:『色是我,受、想、行、识是我。』火种居士!我今问汝:色为常耶、为无常耶?」答言:「无常!瞿昙。」复问:「无常者是苦耶?」答言:「是苦!瞿昙。」复问:「无常苦者是变易法,多闻圣弟子宁于中见我、异我、相在不?」答曰:「不也!瞿昙。」受、想、行、识亦如是说。佛告火种居士:「汝好思而后说。」复问火种居士:「若于色未离贪、未离欲、未离念、未离爱、未离渴,彼色若变、若异,当生忧悲恼苦不?」答曰:「如是!瞿昙。」受、想、行、识亦如是说。复问火种居士:「于色离贪、离欲、离念、离爱、离渴,彼色若变、若异,则不生忧悲恼苦耶?」答曰:「如是!瞿昙,如实无异。」受、想、行、识亦如是说。「火种居士!譬如士夫,身婴众苦,常与苦俱;彼苦不断不舍,当得乐不?」答言:「不也!瞿昙。」「如是火种居士!身婴众苦,常与苦俱;彼苦不断不舍,不得乐也。火种居士!譬如士夫,持斧入山求坚实材;见芭蕉树洪大液直,即断其根叶剽剥其皮,乃至穷尽都无坚实。火种居士!汝亦如是,自立论端;我今善求真实之义,都无坚实,如芭蕉树也,而于此众中敢有所说!我不见沙门婆罗门中所知所见、能与如来应等正觉所知所见共论议不摧伏者。而便自说:我论议风,偃草折树,能破金石,调伏龙象,要能令彼额津、腋汗、毛孔水流。汝今自论己义而不自立,先所夸说能伏彼相,今尽自取,而不能动如来一毛。」尔时,世尊于大众中,被郁多罗僧,现胸而示。汝等试看,能动如来一毛以不!尔时,萨遮尼犍子默然低头,惭愧失色。(《杂阿含经》卷第五.一一○经)

  

  我空观第一段是《杂阿含经》的一一○经,引这个经来说明我空的观察。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毗舍离弥猴池侧」,这是大正藏,就是一般说这个大藏经的第二册,是《杂阿含经》,它那里面把《杂阿含经》编了号码,就是一一○,第一百一十个小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在毗舍离的弥猴池侧,佛在那里。毗舍离是广严城,在这个城的弥猴池侧边。

  

  「毗舍离国有尼犍子,聪慧明哲」:这是一个外道,名字叫做尼犍子。这个尼犍子他是聪明、很有智慧的。「善解诸论」:很多的论书他都能通达。「有聪明」的高「慢」:他感觉到别人都不够聪明,就是聪明也赶不上他的聪明,所以叫做慢、高慢。「所广集诸论,妙智入微」:他还有著作,他的智慧很妙,能契入到最微妙的境界、最微细的地方。「为众说法,超诸论师」:很多的论师不如他。

  

  「每作是念」:常常这样忆念。「诸沙门、婆罗门无敌我者」:没有人能够对抗他的。这也就是一个高慢的一种想法。「乃至如来亦能共论」:不要说一般的沙门、婆罗门,就是释迦牟尼佛,他也能够和佛共论。「诸论师辈闻我名者,头额津、腋下汗」:头额、腋下都出汗了,「毛孔」会「流水」。

  

  「我论议」的「风,能偃草折树」:他同人辩论,或者他自己发表论议的时候,发出来的风能把草吹倒、能把树折断,能「摧破金石,伏诸龙象」,有这种威力。「何况人间诸论师辈能当我者」,能够阻碍我、能同我辩论吗?

  

  「时有比丘名阿湿波誓」:这个比丘就是五比丘之一,他是舍利弗尊者的师长,舍利弗尊者听他说法得须陀洹果,而后出家的;翻成中国话是「马胜」,就是马胜比丘。「晨朝着衣持钵,威仪详序」:他的威仪很安详。「端视平涉」:这就是形容威仪详序的相貌,他能端视,就是目不邪视,平步而行。「入城乞食」:入到毗耶离城去乞食。

  

  「尔时,萨遮尼揵子有少缘事」:有小小的事情。「诣诸聚落」:看这上面意思好像是到乡村去,很多人居住的地方。「从城门出」:萨遮尼犍子从毗舍离城的门走出来。「遥见比丘阿湿波誓,即诣其所」:就到了马胜比丘的旁边。「问言:沙门瞿昙为诸弟子云何说法」:「瞿昙」就是释迦牟尼佛在家的时候的种族的名称,或者翻到中国话也就是甘蔗,或者也有翻泥土的,这个不多说了。「为诸弟子云何说法」:我们佛弟子称佛为世尊——本师释迦牟尼世尊,他不是佛弟子,他就称佛的种姓的名称,就像我们现在说话:老张、老王的口气。说是瞿昙为你们这些弟子怎么样演说真理呢?「以何等法教诸弟子」:他用什么样的法门来教导你们这些弟子,「令其修习」:教你们天天修行呢?

  

  「阿湿波誓言:火种居士」,前边是称他萨遮尼犍子,这里称火种,也许萨遮尼干翻个火种。「世尊如是说法,教诸弟子令随修学」:这里简单说,说我们的世尊是这样子宣扬真理,教诸弟子令随修学的。怎么样说法呢?「言:诸比丘!于色当观无我」:观察我们的身体——这个地水火风、眼耳鼻舌身——都是无我的;外边的山河大地也是无我的。「受、想、行、识当观无我」:也观察它没有我的。

  

  在《阿含经》里边说「我」的定义,是常恒住、不变易、有主宰性的,叫做「我」;就是常存不灭、不变化、有真实性、有主宰性的叫做「我」。现在佛开导我们观察色受想行识都是无我的。

  

  「此五受阴勤方便观」:五受阴这个「受」就是取着的意思。我们色受想行识这个五蕴,是因为取着而有的,所以叫五受阴;有了色受想行识这个果报以后,它又会引出来执着心去生种种的烦恼、造种种业、受果报的,所以又叫做五受阴。

  

  「勤方便观」:一次又一次、重复地、不断地善巧方便地观察,观察是无我的,观察它是「如病、如痈、如刺、如杀」:这就是苦谛、苦恼的意思。就像人有病了是很苦,观察这色受想行识就是个病。观察这色受想行识是个痈,生了痈疮,或者是有毒的这种病。「如刺」,或者是用铁做刺、或者是木头刺,各式各样的刺,刺在身体里,苦痛得不得了!「如杀」,就像人拿刀、拿剑来杀这个人。是这样的苦恼,观察色受想行识是这样的苦恼。

  

  「无常、苦、空、非我」:观察这色受想行识都是老是变化的,不是常住不变的,是苦恼的、是空的、是无我的。「空」是怎么样解释呢?这个「空」和「非我」有什么不同呢?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色受想行识的当体不是我,叫做「空」;离开了色受想行识之外也没有我,叫做「非我」。这样解释。前面这一段,在后边还有,到后边我们再多说几句解释。

  

  「萨遮尼揵子闻此语,心不喜」,萨遮尼犍子听到了这个话,心里面不欢喜。「作是言:阿湿波誓!汝必误听」,萨遮尼犍子就招呼阿湿波誓说:你刚才这一段话一定是听错了,「沙门瞿昙终不作是说」,决定不会说这种佛法的。「若沙门瞿昙作是说者,则是邪见」,那是说错了,他的思想有问题。「我当诣彼难诘令止」,我应当到瞿昙那里去难问他,说他的过失,叫他不要再有这种邪见了。

  

  「尔时,萨遮尼犍子往诣聚落诸离车等集会之处」:他就和马胜比丘分别了,就到聚落里边去;从城门出,到村庄里面去。那个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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