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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止观坐禅法要 3▪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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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掉者;心情放荡,纵意攀缘,思惟文芸,世间才技,诸恶觉观等,名为心掉」。前面说身掉、口掉,根本来说就是心掉,心里面有问题。就是他内心里面放荡,他不知道约束自己的内心,放纵它随意的虚妄分别。「纵意攀缘」也就是「心情放荡」,「放荡」就是「纵意」了,不管什么境界,都在那上面思惟。这个「攀缘」,这个字上面有个「手」,说是人上树上去,这个手和足攀缘这个树,就向树上爬的意思。说我们人的内心,在一切境界上的思惟、思想也类似那样。这里是说不约束自己的心,随意地去思惟分别;应该思惟的思惟,不应该思惟的也思惟,这叫「纵意攀缘」。

  

  「思惟文芸」,这个「芸」字,我查字典上说是草的名字,也是一种蔬菜,是菜里面最好的,叫做「芸」。在别的版本上,不是「芸」,是个「艺」,「思惟文艺」。「思惟文艺」,「文艺」就是文章这一类的事情,思惟这些事情。「世间才技」,世间上这一些才能的事情,各种技能。在《瑜伽师地论》说得很详细,就是思惟这个「王事」,国王的、国家的政治的事情,这些土匪的事情,男人的事情,女人的事情,很多很多的这些事情,思惟这个。「诸恶觉观等」,在一切这些很恶的这一切的分别,内心里面这样的思惟分别,这叫做「心掉」。

  

  掉之为法,破出家人心。如人摄心,犹不能定,何况掉散?掉散之人如无钩醉象、穴鼻骆驼,不可禁制。

  

  「掉之为法,破出家心,如人摄心,犹不得定,何况掉散?」说「掉」的这件事,是「破出家心」,它能破坏出家人的向道之心,你想修习奢摩他、你想修习毗钵舍那,都被这些掉动的虚妄分别心破坏了,不能成就了。「如人摄心」,如果一个人他有向道的意愿,他不想要掉,他要摄心不乱。「犹不得定」,还都不容易能得三昧的,何况你放纵它,叫它随意的虚妄分别呢?更是不容易得三昧了。「掉散之人如无钩醉象」,好掉动散乱的人,就像那没有钩的醉象。这个象本来也是很粗暴的,但是有这个驯象师用钩来调伏它,调伏它以后它就能随人意,你可以骑着它到各处去,可以听人的指挥做什么事情。现在「无钩」就是没有钩训练过,而且是醉了的象,那是「不可禁制」的。「穴鼻骆驼」,骆驼那个鼻是有个穴的。那个骆驼你没有训练过,也是「不可禁制」的。

  

  说我们人的心你没能够长时期由这个戒定慧的锻炼、训练、调伏,它也就是那样子,「不可禁制」的。

  

  如偈说:「汝已剃头着染衣,执持瓦钵行乞食,云何乐着戏掉法?放逸纵情失法利!」既失法利,又失世乐;觉其过已,当急弃之。

  

  「如偈说」,这底下大正二十五.一八四,还是《大智度论》。「汝已剃头着染衣,执持瓦钵行乞食,云何乐着戏掉法?放逸纵情失法利!」

  

  这等于是诃斥我们。你已经剃除须发了,着上染衣、出家的法衣、五条衣、七条衣、或者大衣,受了大戒了、受了具足戒了。「执持瓦钵行乞食」,自己不生产,行乞食。这样子是一个修道人的面貌,修道人的一个形相。「云何乐着戏掉法?」怎么你有身掉、口掉、心掉而不除掉它呢?「放逸纵情失法利」,你放纵你的内心,这样子空过光阴了,失掉了佛法的功德利益。

  

  这在家人他们为了得到五欲做种种事情,或者得到了五欲、或者没得到。出家人就是已经出了家,就是放弃了世间的五欲,来到三宝来就是希望得到佛法的功德利,只是希望得到佛法的功德利,但是还没得到。这就是在初开始出家修行的时候,世间的五欲没有了,佛法里面的功德利想得而又没得,在这中间这个时候,这时候应该努力地修行的时候,但是把自己的精神没有用在修行上,就是去「掉」;身掉、口掉、意掉,把这个很珍贵的精神、很珍贵的时间,就是用在这个「掉」上面,这两种利都没有。

  

  「既无法利、又失世乐」,别的文是个「失」,「既失法利」。还是「无」比较好。既然是还没得到佛法的三昧乐、或者是涅槃乐、或者种种的法宝,又失掉了世间的五欲乐,那么自己来计算计算。「觉其过已当急弃之」,所以我们若觉悟了这样的过失,应该赶快的弃舍这个「掉」,不要身掉、口掉、心掉。

  

  这不静坐的人当然没有这个经验。若是静坐过会知道、会发觉到我们的妄想很多,就是「掉举」,内心的掉举很多。想要摄心不乱感觉到很困难,所以愿意学习一下。究竟怎么办呢?我们若读这学习止观的书它就告诉我们了,告诉我们正式修习奢摩他之前,你应准备好你应该具足的条件。这其中诃五欲、弃五盖、还有具五缘里面的息诸缘务这些事情,这「息诸缘务」…你若做那些杂事你就没有时间静坐了,所以要停下来。但是其中还有一个原因,这「缘务」是什么东西?当然前面已经说过了都是什么什么事。但是其中它有一样作用就是你掉举的来源,就是你静坐的时候,你心里面散乱的一个来源,这五欲和五盖也是你静坐的时候内心不寂静的一个原因的。如果你「息诸缘务」,你静坐的时候妄想就会减少的。这诃五欲、弃五盖这件事,不是念念这个文就有效的,就能诃五欲、弃五盖,不是的。是要你在坐下来的时候,或者经行的时候,你要思惟这五欲的过患,思惟这五盖对修行人的伤害、过失,你从内心里面很诚恳的发出来厌烦的心,你要经过有这么一个时期的这样的修行,这对五欲的欲才能减轻、对五盖的作用也能减少。这样子,你静坐的时候,你的妄想自然会减少了。如果你没有经过这一番的训练、那不行的,你坐那里它就是妄想,那是很正常的,有妄想反倒是很正常的。

  

  所以佛这样开导,佛法传到中国来,中国的大德把佛说的这些妙法把它编辑起来,很次第的告诉我们,要「息诸缘务」,你要诃五欲、弃五盖,然后你再正式修行,它就容易顺、顺一点,你不会很困难。当然若是有其他的业障,那是另一回事。但是我们对静坐的事情,想要静坐、有这么一点欢喜心。但是你没有正式的学习佛说的、佛教导我们的,历代祖师这些修行人写出来的报告,你没有好好读,只是说静坐、奢摩他这样摄心、这样观察就这样做;不行,你有困难。

  

  所以这地方诃斥我们:「汝已剃头着染衣,执持瓦钵行乞食,云何乐着戏掉法,放逸纵情失法利」。所以「觉其过已,当急弃之」,赶快的要弃舍。

  

  悔者,悔能成盖。若掉无悔,则不成盖。何以故?掉时未在缘中故。后欲入定时,方悔前所作,忧恼覆心,故名为盖。但悔有二种:一者、因掉后生悔,如前所说。二者、如作大重罪人,常怀怖畏,悔箭入心,坚不可拔。

  

  「悔者;若掉无悔则不成盖」,这个「悔」怎么讲呢?这个「悔」不是那忏悔的「悔」,不是那个。「悔」者「恨」也,悔恨的意思。「若掉无悔」,若是这个人,他身掉、口掉、意掉,但是他并没有悔恨,那就不叫作「悔盖」,「则不成盖」,不叫作「悔盖」。「何以故?掉时未在缘中故。」因为他在掉的时候,他身掉、口掉、意掉的时候,他在忙乱中、一般的平凡的一种境界,他不是在静坐的时候,心里面系心一境,这个「缘」在这里的意思是系心一境的意思,就是你在修奢摩他的时候。这「掉」的时候是正在动乱的境界里面,它还不是把自己的身心收回来静坐的时候,不是这个时候,所以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悔恨。「后欲入定时」,后来他想要入定了,想要把这个心收回来静坐,令它一心不乱的时候。「方悔前所作」,这个时候才后悔,「哎呀!我很多宝贵时间都空过了,我太不对了」,就是悔恨自己。「忧恼覆心故名为盖」,这时候有忧、有恼,就是很苦恼,埋怨自己的不对,这样的心情覆盖自己这明了性的心。我们一心不能二用,你心在悔恨的时候你就不能一心不乱了,也不能修如理作意的观法了,所以又是把这个宝贵的时间用在悔恨上面,「故名为盖」,又是耽误修行了,所以叫做「盖」,这就是障道的因缘了。

  

  但「悔」有两种不同;「一者、因掉后生悔」,因为「掉后生悔」,先是掉,后来才悔恨、后悔了。「如前所说」,这就像刚才前面这两行说的这个,掉后我悔恨了,「哎呀!我这几十年宝贵的时间都空过了!」。「二者、如作大重罪人」,像这个或者是在家人、或者是出家人,他犯了很大的、很严重的罪过,做了很大的恶事,那他因为听闻佛法有善恶因果的道理,他有点信心,就恐怕要到三恶道去了,所以「常怀怖畏」。「悔箭入心,坚不可拔」,这时候后悔「我以前不应该作」,这时候这个「悔」就像箭似的射到心里面去,「坚不可拔」,非常的坚固,你拔不出来了,一直的在那儿悔恨。

  

  这是两种「悔」;前面「因掉生悔」,他倒不是有什么大的罪过,只是宝贵的时间空过了,「头几天我精神很好应该静坐嘛!反倒作一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事情」。这是两种「悔」。这两种「悔」都是不对的。

  

  如偈说:「不应作而作,应作而不作,悔恼火所烧,后世堕恶道。若人罪能悔,悔已莫复忧,如是心安乐,不应常念着。若有二种悔,若应作不作,不应作而作,是则愚人相。不以心悔故,不作而能作,诸恶事已作,不能令不作。」

  

  「如偈说」,这还是《大智度论》。「不应作而作,应作而不作,悔恼火所烧,后世堕恶道。」说是不应该作的事情我作了。这「不应作而作」可以有两个解释;说是这件事是罪过的事情我不应该作,不应该作我作了,那么我「悔恼火所烧」。另外「不应作而作」,我这个时候我应该修止观才对,不应该作其他的那些事情,但是我作了,我把这个宝贵的时间用在那个没有价值的事情上,不对的,「悔恼火所烧」。这可以这样解释。说「应作而不作」,应该修行、修学圣道,但是不,我去作打闲岔的事情,这样也为「悔恼火所烧」。「后世堕恶道」,将来要堕落恶道了。

  

  这「堕落恶道」这句话应该怎么讲?我们通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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