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们在走错路的时候,能够指正我们,能够拉我们,能够提醒我们的,这种人才是真正能够帮助我们的人。
所以,我们真正能够对导师有恭敬心的话,能够真正地把自己的身心都奉献给导师的话,那么,无论导师对你怎么样,对你好的、对你坏的、对你硬的、对你软的,你都能够承受,你都能够承受导师用任何的态度对你,那么,导师给你的任何法你都能够接受,你的心就不会抗拒。不会导师对你好,你就很欢喜,你才接受导师的法;如果导师对你不好,你自己的心就起了排斥,你的心就起了抗拒,那这样的话,即使你能够得到利益,这些利益都是很微细的、很微小的、很微不足道的。
我们对于导师,应当要有恭敬心,要心存感恩,要用一种很好的受法的心态去恭敬导师,我们恭敬导师就是等于恭敬法,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从导师那边领受法的,法是从导师那边学来的,当然,导师还有他的导师……再往上推,最开始的导师是我们的佛陀。
如果,我们有很好的心态去对待我们的导师,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导师的指导下,能够禅修。而如果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受法的心态,那么,作老师的也会很虚心地、很细心地、很耐心地去教导我们。而且我也发现很多老师都很无私的,只要他懂的,他知道的,他都会很无私地把他所知道的这些法传授给大家。
如果作导师的他不肯说,并不是因为他吝啬,他吝啬于法,他不肯教,而是因为他可能认为现在这个时候还不适合教导,或者说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东西不适宜,不一定有帮助,甚至说还有害。因此,导师才有保留,然而,到了一定阶段,导师可能会把他所知道的都教导给你。
就如我们的帕奥禅师一样,有时候,有些禅修者,特别是禅修没有进步或者说还在修止业处的时候,你会发现有时候那些禅修者问的一些问题,禅师会很不耐烦。我有一次问一些《阿毗达摩》的问题,我已经问了两个问题,在问第三个问题时,还没有问完,禅师那时就绷起脸:「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为什么那么多的问题?」
其实,这些问题禅师都懂,禅师不会吝啬,他并不是不肯告诉我,而是说如果我问这些问题的话,我的心那个时候就一直在搅,搅在《阿毗达摩》这些知识上:「彼所缘是怎么样?彼所缘的性质是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够产生这些彼所缘?」那时我的心就搅在这方面。所以禅师就毫不客气地说:「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问题?问这些问题干什么?」但是,到了某一个阶段,比如说你的禅修有进步,那时禅师会很耐心地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你会发现那时禅师是很无私的。
因此,我们看一位禅修指导老师,有时他不耐烦并不是因为导师个人的缺点或者他的吝啬,而是因为如果那个时候他确实很耐心的话有可能是害了你。什么事情是适合做的?什么事情是不适合做的?什么事情在这个时候是适合做的?什么事情在这个时候是不适合做的?作为导师来说,他应该很清楚,如果能够清楚在什么时候给什么样的指导,在什么时候给什么样的指示?能够善知这些的,才是很好的导师,才是善巧的导师。
所以我们对第二种恭敬就讲到这里,是对五种对象的恭敬。
第三种是慈悲心(metta- karunā)。慈悲有两大类的慈悲:
第一类是作为我们禅修业处的慈悲。
第二类是我们平时禅修生活上的慈悲。
作为我们禅修业处上的慈悲,我们可以依照这种对慈心的培育,对一切众生散播慈爱而达到禅那的阶段,这个是作为禅修业处的慈悲。
我在这里并不是讲禅修业处的慈悲,而是讲我们平时在日常生活当中的慈悲。我们要培育慈悲,首先应当在我们这些人群之间培育慈悲。无论是在《长部》、在《中部》、在《增支部》等等很多的经典里面,佛陀都有教导弟子们应当慈悲,这种慈悲是怎么样呢?这种慈悲包括三大类的慈悲:
第一种是当我们跟同梵行者、跟同戒者、跟持戒者、跟同法者一起相处的时候,我们在身体的行为上,无论是面对面还是背后,我们都应当对这些同梵行者、对这些同修者、大家一起禅修的人,对他生起慈爱;
第二种是我们在跟这些同梵行者、跟这些持戒者、跟这些同法者共住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所说的话,我们的语言,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后,我们都应当对这些同法者、同梵行者生起慈爱;
第三种是跟这些同梵行者、同法者、持戒者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的起心动念,我们的心念,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后,我们都应当对这些同梵行者、这些同修们生起慈爱;
这是佛陀在很多场合当中教导的,当然,后面还有三种,前面三种是身、语、意对同梵行者、对同修们生起慈爱。
第四种就是如果得了一些利养、一些供养,大家一起分享;
第五种就是大家的戒都持得非常圆满,没有缺、没有破、没有犯;
第六种大家在见解上,在佛法的观点上,大家都是一致的,都是以导向解脱、证悟涅槃为目标的。
在前面这三种就是讲我们应当如何跟同修们(在座的就是姐妹们)怎么样相处。相处就是无论我们的言、行、我们的起心动念,无论是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当面的时候或者说背后的时候,我们都散播慈爱,都用一颗慈爱的心互相对待。
如果我们能够以一颗慈爱的心,无论在身、语、意方面都能够友善地对待的话,那么大家在一起肯定是很快乐的、是很喜悦的,那个时候就不会有矛盾、不会有是非、不会有妒忌、不会有勾心斗角、不会有容不下对方的那种心态。
一个僧团的和合,一个寺院的和合是很重要的,对禅修者来说是非常好的助缘。每一个人都不喜欢在充满了斗争、充满了争吵的寺院那里安住,在那里住是很难住下来的,一住就很容易卷入是非。一旦你的心陷入了是非,你想要培养一颗很宁静的心来禅修,那是不可能的。你的心都经常记在人我是非上,都记在:「哦,今天她把一块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门口,今天她又在我面前吐痰,今天她又对我绷紧了脸,今天她又给我一个怎么样的眼色……」那个时候,你的心就是为了她们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你就在那里担心整天,在那里怀恨整天,你能禅修吗?
不要为别人的一些微细的行为和微细的语言而套住自己的心。如果你的心是放宽的话,你的心态很宽广的话,你的心是充满慈爱的话,这些小动作是根本干扰不了你的;如果你的心是很狭窄,你的心充满了妒忌,充满了愤怒,充满了厌恶,充满了仇恨,充满了不满,这样的心态很容易受伤的,而且这种受伤往往是你自己造作出来的。一个禅修者经过你面前,他只是专注在业处,他没有跟你打招呼,你就可以对他怀恨在心;一个人跟别人说话,你就在怀疑:「哦,她是不是在讲我的坏话?」那个时候,你自己又制造了烦恼。
没有慈爱的心是很容易受伤的,这种受伤并不是他人的伤害,是自己在伤害自己;一颗没有慈爱的心是很容易排斥的;一颗没有慈爱的心是很难包容的,自己的心已经狭窄到容不下别人,容不下任何的事、容不下任何的物,乃至到连自己都容不下,这样狭窄的心、这样狭隘的心、这样肮脏的心跟污染的心怎么样去培育禅修呢?
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来这里,是来修定,修定是为了培育心清净,是为了让心清净。但是你在平时当中你却不断地污染自己的心,让自己的心变得很肮脏、变得很污染,你口里说在培育心清净,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清净?如果一个充满慈爱的人,他的心是很宽广的,他很多事情都能够容得下,他充满了慈爱、充满了关爱、充满了包容、充满了宽恕。
如果用这样的心来对待我们禅修的所缘、对待我们禅修的业处,他的心就很容易跟所缘相应。要他专注在哪一种所缘,他都可以专注,专注于修安般,他的心很容易跟安般的所缘相应;叫他专注于佛随念,他的心就很容易跟佛陀的功德相应;如果叫他专注于三十二身分,他的心就很容易跟三十二身分相应,为什么?因为他的心是打开的、他的心是宽广的。
如果以一颗排斥的心、以一颗对任何事物都抗拒的心,连自己都容不下的心去禅修,他的心对任何东西都是抗拒的。如果叫他禅修,他对所缘也是抗拒的。我们要知道,这个世间是不圆满的,这个世间是无常的,是充满苦的。人是充满贪嗔痴的,只要还没有证得阿拉汉,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烦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气、有不同的性格跟行为。
知道了这个世间是不圆满的,我们就不要过分地挑剔,一个非常圆满主义的人是很痛苦的,一个非常圆满主义的人,他很容易看到别人的缺点。因为圆满主义是对这个世界、对自己有很高的、不切实际的期待,他希望一切都是圆满的,一切都是顺他自己意的。当一看见别人有不好的行为、别人不好的语言,一些不好的事情、一些不好的事物,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很难平静下来。他就很容易把别人的缺点,把一些事物的缺点放大、扩大、夸大,最后使自己的心不能够容得下别人、不能够容得下其它的事物。
同理,对自己也是如此。自己如果有圆满主义倾向的人,你也很难原谅自己。你对自己的行为、对自己的容貌、对自己的身材、对自己的出身、对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朋友、对自己的禅修耿耿于怀,什么东西都不能够满你的意,你想要追求圆满,但是这一切很不圆满,然后你的心老是在这些缺点上打转,你就过分地去夸大自己的缺点,看到的都是自己的一大堆缺点,然后,自己就在那里埋怨,埋怨命不好、埋怨自己的巴拉密不够、埋怨自己的禅修不好,然后,对自己在禅修当中,如果起了一点点烦恼,打了一点点的妄想,自己就觉得是很不可饶恕的事情,连自己都容不下,那如何能容得下别人?你如何容得下你自己生活在这个世间呢?
所以,我们要打开自己的心怀,要放下这一个我、对我的那种死死的、紧紧的执著。我们应该用一颗包容的心,来包容这个不圆满的世间;我们应当用一颗包容的心,来包容别人的缺点和习气;我们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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