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的内心深处,所以要能贴切地鼓励学习者是相当困难的。虽然如此,这种鼓励仍必须确实做到,否则学员很难有成就。没有良师益友关心的学员,是不会比被遗忘的人或乏人照顾的婴孩好到那儿去的。
我一直努力促使解脱自在园的同修能以关怀为相处的主要原则,互相安慰、彼此鼓励。我也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如同记录其他有意义的事一样。总之,不论能否预见成果,我们一直尝试用各种活动来提升自我,只希望在此居住一阵子之后,可以法喜充满,或者至少能帮助自我。
牧怳]许已经阅读过《佛教》杂志第四卷第三、四期的封面里和封底里,尤其是法施社对解脱自在园的理想(注一),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法喜充满。
说不定有人会说,即使我们耗尽体力、心力和能力,成果也不比一个小孩的成绩好多少,然而至少我们已完成理想的几十个百分比,也希望将来有一天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养成推广佛教的能力是我们最希望达到的终极目标,这是由于除了推动佛教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创造和平,所以我们要尽力协助世界缔造和平。为此,我们很乐于牺牲自己,纵使有人因误解而恶意相向,我们也欢喜忍受。同时,如果有人从开始就能了解、赞赏我们的志业,直到达成终极目标,我们将会感到非常欣慰。
(注一)见附录三
我们所拥有的资源
解脱自在园的其他事,读者们或许已经知道,太过私人的事务则不便谈,所以,最后我想告诉各位读者我们所拥有的资源。
第一项资源是钱和人力。大家从法施社公布的帐单,就可以对解脱自在园的花费有些了解。大部分费用用于整修解脱自在园、围铁蒺藜、兴建房屋、医药与交通费,其中医药和交通费花得相当多,有些年份较多,其他年份则较少。
把解脱自在园设立的时间和所花的经费作一对照,我们可以看出一个事实:成立解脱自在园绝对不是浪费,单看它的成就,就可以说它的收成远超过它的费用。当然,解脱自在园的成就,绝对不像大教堂、僧院、学院那么具有吸引力,因为后者是由捐款所兴建的建筑,是肉眼可见的。像解脱自在园这么小的花费,泰国境内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人都捐得起,只可惜有心捐献的人对我们的计划并不太知道或不够了解。
第二项资源是精神上的支持。我们从那里得到精神上的支持呢?各位也许从前面的叙述已经知道,这种资源比金M人力更重要。如果没有坚强的意志力,没有朋友与其他事情持续不断的支持着我们,这项计划将是相当烦人的。因此,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杂志的读者群中,如果有人想要寻求知识,或想追踪计划的进度,对我们而言,将是很大的鼓励,而对所有的读者,我们都要深致谢忱。
第三项也是最后一项资源是一群人。这群人勇敢地站出来,挑起重担,即使只得到很少的帮助,或根本没有任何支援,他们对所作的事都心安理得、从不放弃,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在此,我必须强调:捐款及提供精神支援的人,是无法亲身参与执行这项计划的。
具足以上三种资源,本计划才得以付诸实施。坦白说,这样的志业,无法像其他直接支薪或给酬的工作那样具有吸引力。我深深期盼,任何佛教徒若决定从事我们这类计划,事先就能具足上述三种资源,如此,这种不支薪酬而具有功德的志业,就可以付诸实行,并多少有些成就。当然,这志业并非专属于组织的发起人,而是属于整个国家和佛教。
最后,我要用下列几句话把解脱自在园这十年的事务作一个总结:我们对正在进行的计划感到满意,不管世界局势如何变化,我们决心无怨无悔地把责任承担下去。
佛使‧因陀般若(Buddhadasa Indapanno)
西元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七日
佛使比丘给弟弟法使居士的信(节录)
「……我无法向你确定归期,不过我已经毅然改变原来的主意,因为我幸运地发现一些好经文,它们帮助我断然决定:离开一度认为适合停留的曼谷,而且这将是最后一次在曼谷修学。我希望找到一个远离外在与内在干扰的修行场所,让我详细验证曾经学过的佛法课题,并且希望对佛法多些了解。一旦完成此愿,重新厘清思绪,并找到足够的佛法原则来证明我的研究未误入歧途,我会把喜爱并且随身携带的经典完全舍弃,不留下只字片语。届时,我将拥有光明自由的生命,一心追求清净、实践真理。此刻,我不知道将会停留何处,如果我连愿望中最基本的东西也无法找到,我想我会和能激励我的人交往,譬如印度的瑜珈行者。基于这种想法,我正在找一个修行场所,好让我短暂停留并且整理教典约五、六个月……
我现在要说一件称得上是无价的幸运事。我认识一位朋友,不经讨论,他就能分享我对生命的看法,我们对未来的志业有相同的意向,此刻,我们有相同的身分与思想,而且如果更幸运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共同奋斗。
我们一致认定不可能在曼谷找到清净,误入掺杂名位的教理学习圈内,反而使我们因祸得福,让我们察觉到已经走错了一步。如果没有即刻发现这项错误,我们也许会像有些人所经历到的一样,可能还错得更多,到时候就很难全身而退了。由于知道走错了,我们才找到解决方法以步向正道。
打从出生到有这种感触之前,我们一直与世浮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随波逐流了,我要远离世俗寻求清净,并跟随最近才刚发现的圣人足迹而行。如果我们执意随俗浮沈,就会离佛法真理越来越远,即使再生千百次也追不上。现在我们再也不随俗了,除了色身还依靠世俗之外,精神方面将尽量超越世俗,如此才能立即体会清净。
我们也发现对亲友和信徒的挂碍,会破坏安乐和清净的追寻,而现在的我们正决心要找到这种安乐与清净,并把它们传达给我们关怀的人;如果时时担心六亲眷属,也许壮志未酬身先死了。所以我们将效法佛陀,佛陀曾经自述,虽然他的父母因为舍不得而泪流满面,他还是出家寻找清净(我们从没有在巴利经典中找到任何佛陀秘密出家的说法)。做了这个决定后,我们又解开了另一个心结,希望亲属们也能接受我这项决定,纵使彼此可能无法再见面了……」
以下是佛使比丘离开曼谷前所写的最后一封信,部分内容如下:
「目前这里的状况改变得非常快。厌恶偏离正道、厌恶曼谷的想法,已从一人扩展到其他人,他们的人数从二、三到更多,我相当讶异,因为从来没有期望过有人会相信我并跟着我做。这些人也彻底地改变了观念,例如:他们不怕自己的师父生气;再者,他们也不怕让父母失望;最后,只要能遵循通往清净的道路,就算死也不怕了。我知道只靠以前和现在流行的法门,无法引领我们亲见如来……」
另一段文里,佛使比丘提到一个可供研究和探索佛法的地方:
「……除了考虑自己的家乡本里安镇以外,我现在毫无头绪,不知道从那里去找一个适合学习的地方,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我需要有人护持我全心研学,但请大家就当作我根本不在家乡一样。膳宿方面也请稍作改变,也就是说,如果不方便,提供鱼酱拌饭也就可以了,佛弟子的要求从来不会超过这些。我曾经向朋友证明,几乎所有阿罗汉都靠米糠饭沾点醋,或拌发酸的酱菜汁过活,他们只有醋当调味品,我刚刚所说的鱼酱饭已经比他们好多了。现在我们正试着吃这种食物,并且觉得继续这样吃下去,不会有任何问题……」
注:这两封信一度被法使居士收藏,但现在已经遗失。最先发表于《佛使比丘的生平与志业》,第35-41页。
觉音尊长访问并挂单于解脱自在园
今年六月二十六日,帖西林塔拉瓦寺的觉音尊长耶纳瓦罗.札仑长老访问法施社所属的解脱自在园,并在园中过了一夜。尊长是教界长老委员会主席兼各教区僧长的首席代表。他在访问泰国南部各省多处地方后,于次日(二十七日)乘火车返回曼谷。
法施社十分感激尊长的德行和慈悲,并认为应该把这次访问的情况在本社的《佛教》杂志上发表出来,内容如下:
慈悲尊贵的尊长不但自然地流露着慈悲,讲经说法及举手投足之间,更展现出遵循佛陀教诲──法与律──的最佳典范。他的言行举止深深打动法施社社员,和所有居住于解脱自在园的比丘与沙弥。受感动的人都认为,尊长的身教比他无数次的慈悲说法更叫人仰之弥高。尊长事前已经知道解脱自在园的情形与该地的交通状况,但出于奉献热诚,他仍然坚持原计划到解脱自在园访问,并且在住宿环境和许多方面不甚理想的解脱自在园住了一晚。为了到解脱自在园来,他走了大约七公里路,而这些路大都是崎岖不平的。我们从来不敢期望尊长会这么慈悲地对待我们,对他的牺牲奉献,法施社的成员们都永难忘怀。
得知尊长的行程后,佛使比丘代表法施社,于当天清晨搭火车到素叨他尼站去迎接尊长,并安排有关事宜。午后他们搭上火车,下午二点钟左右抵达猜耶站。在猜耶火车站,尊长亲切地分发书籍给在场的一些人,并双手合十【译注一】连续五次向在场的所有人作礼。合十是泰国传统的致敬礼,也是一种简单的专注方法,对在场的人有很好的影响。在场的人包括七十多位从猜耶地区前来欢迎的比丘和沙弥、五十二位来自法施社佛陀村学校的学生和其他人士。
接着,尊长又步行大约两小时才到达解脱自在园所在地本里安镇。在通往解脱自在园的小路口,他对前来欢迎的当地比丘和沙弥讲话,也分发书籍并向他们合十作礼。过了一会儿,他就前往解脱自在园,在下午四点左右到达。他先巡视了一些设施,如居住的茅蓬,然后在池塘旁特别为他准备的地方休息。他就在那里和迎接的人谈话,并和佛使比丘讨论及提出修行与研究方面的建议,直到晚上七点。随后,他就坐在一张充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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