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种苦头怎么能吃得消
有说他苦修了六年,现竞功败垂成,这是多么可惜!
他们三人议论了一阵,认为悉达多既已变志,我们再追随他足就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一起离开了他,找寻以前反对苦修的那两位同伴,同到波罗奈城的鹿野苑,继续修自己的苦行。他们不知悉达多的放弃苦行,并不是表示苦行的失败或中断,而是发现了苦行不是正道。“约克制情欲说,苦行似乎有相当的意义,但过分的克己,对于人类、自己能有何益”?因为证明了苦行的徒然无益,所以对于三个侍卫的离去,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安和愧对。
三 成正觉后的释尊
一 菩堤树下的成道
释尊舍弃欲乐的生活,又舍弃精苦的生活;舍弃了固有的政教生活,又舍弃了沙门的宗教生活,恢复丁健康的身体后,独自一人走到古来传说有很多仙人入金刚定的伽耶毕钵罗树下,从路旁检来极为柔软的文遮草,铺在金刚座上,然后安然的坐在上面,作一心不乱的禅思,面向著东方发誓道:“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是身,终不起此座”。最初修得四禅,于第四禅中,正观缘起法,终于证觉缘起的寂灭,超越一切而成佛。当端坐思惟时,不是盲目冥思,而是将过去所学习过的各种知识,各种思想,各种体验,加以综合的整理咀嚼,从而得到究竟真理的消息。其时间,依照中国所译经典的记载,是在是年十二月初八日的黎明,举头看到天上一颗灿烂的明星,所谓“夜睹明星”而悟道的。释尊于一夜间,体证缘起正法,从外貌上看来,并没怎样改变,但在内心当中,却已完全开朋。
真理的体悟,不是容易的,不懈的精进力,锐利的智慧力,不动的禅定力,固然不可缺少,无畏的奋斗力,与魔的决战力,尤其不可或缺!因当释尊坐在金刚座上,发出了坚固不动摇的誓愿,真理渐渐将在释尊身心上实现时,虽说一般天人都因释尊将成正觉,感到无限的欢喜与快慰,但一向喜欢眷属众多的魔王,得到释尊将成正觉的消息,感到自己的眷属,将会一天天减少,不特不随喜赞善,反动起破坏念头,认为让他这样安然的在菩提树下继续的坐下去,得悟真理而成为人间觉者,是必定无疑的!
这不是魔王所愿见到的事实,于是想出一个极为恶毒的诡计,以期动摇释尊为求正觉的决心。魔王虽是扰乱世间的,但也有他的神通之力,所以立刻变成一个迦昆罗卫国的战士,扮成披衣散发的,疲意不堪的,“急败坏的,惶惑忧伤的,好像刚从战乱中逃出来的样子,连跑带跳的走到正在静坐的释尊身旁,喘一喘“,然后以颤栗的声音说道:
“我敬爱的太子!你在这里安然的静坐,知不知道国内发生了战乱
呀!真不得了,我刚从皇城逃出,城内的叛军,占领了你的国家,纂夺了你父王位,你的父王已被因禁,你的太子已被残杀,你的后妃已被强娶,你能忍心的不去挽救国破家亡”?魔恐太子不子置信,特又取出亲友的书信,呈献给太予以为证明。希望藉此打动太子的心,不再为求正觉而静坐。像这样一件大事,如果是在一般人,确实会要动心的,甚至立刻会回到迦昆罗卫,再也不能安心的静坐下去。可是真切为求解脱的释尊,透彻了解世间的如幻如化,根本没有把这当作一同事,听了好像没有听到的一样,仍然安如磐石的在静坐,严守自己所发的坚固誓愿,不成正觉不起此座。
魔王见到这一著未曾使释尊稍有动摇求道的意志,内心自然感到闷闷不乐,但为保持魔王的宝座,享受天上的五欲之乐,并不因此而感到灰心,再接再厉的另行设法,希望达到破坏的目的,无论怎样不能让他完成正觉。
魔王首先想到的,就是世人无不爱女色,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很多修道的人无不从女色中败退下来。想到这点,觉得释迦太子尚是一个没有离欲的人,何不将我三个貌若天仙的女儿,再为浓妆艳抹的打扮一番,用爱情去迷惑释迦太子,使他倒在我的女儿怀抱中,享受温柔乡的高度艳福,那里还会再去追求无上佛道
魔王认为这是一个得意的杰作,于足就派妖冶非常的三个魔女,邪里邪“的走到菩提树下,在释迦太子的面前,搔首弄姿的表演种种淫荡的媚态,千方百计的挑逗诱惑释迦太子入其壳中。可是释迦太子这时,仍是眼观鼻,鼻观心,如如不动的安坐在金刚座上,好像没有事的一样,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但魔女仗著自己的无比美丽,以为只要喋喋不休的纠缠下去,相信会把释迦太子软化下来,成为自己最忠实的俘虏。于是更施出混身解数,不断向太子身上扑来,以为自己的水肌玉肤,摩触到太干任何部分,使他有像触电的感觉,自然而然会来就范的。那知她们的这个想法,又足大错特错的狂想!殊不知释迦太子是个不为爱情所动的人,看她们这样的胡闹不已,不给一点颜色她们看看,她们似乎不肯罢休样子。于是以手向她们脸上一指,使她们美丽的脸儿,立刻变成一个丑样,原来是光滑润泽的,现在成了鸡皮鹤发,原来是明眸皓齿的,现在成了齿落眼陌,原来是青丝可鉴的,现在成了白发苍苍,原来是轻盈活泼的,现在成了老态龙钟,原来是生龙活虎的,现在成了策杖难行。魔女看看自己成了这个样子,于感无限惭愧之余,只得用黑布遮住自己的面孔,再也不敢片刻的逗留,立即抱头鼠窜的逃去。到了魔王的面前,魔王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此,不禁大为吃惊的连忙问道:“你们去的时候是那样的美丽如花,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丑样儿回来”?众魔女无限悲伤的如泣如诉的说:“我们正在运用自己最大的资本去接触释迦太子,当快要接触到还未接触到时,释迦太子用手轻轻的向我们脸庞一指,不知那儿忽然来了一阵阴森森的怪风,吹到我们脸上,使我们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变成这么一个怪模怪样,不知以后怎样再去见人”
说到这儿,又似撒娇又似伤心的大哭起来!
身为其父的魔王,听到魔女这样的哭诉,两次设计的破坏,都受到彻底失败,固已相当的惭愧,现在自己的女儿,又变成这个丑样,岂不更加的羞耻
不知自己的痛切反省,对释迦太子更为含恨,且要为自己爱女报仇,这真是愚不可及的大魔鬼!
色诱不成,接著就是威胁,竭尽其力的集合所有魔子魔孙,各执犀利的武器,飞奔到菩提树下,不客“的对释尊说:“你如很漂亮的立刻离开这儿,不再寻求什么无上真正之道,我们还可做个极为友善的朋友;你如不识相的不听我的忠言,那就休怪我们使出最后不留情的手段,给你来个粉身碎骨的毫毛不留”!
释尊无限慈和而安详的说:“你享你的天福,我修我的正道,彼此本是互不相关的,你为什么要来侵犯我
老实告诉你:不论你怎样对我,要我离开此座,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你要怎样对我,由你自己决定,相信你是不能动走我的毫毛的,何况说是粉身碎骨
即使粉身碎骨,我也无所谓的”。
魔王听到释尊这样说,不禁怒发冲冠的,立命同来的魔子魔孙,采取不留情的袭击行动,或从虚空中散布黑云,或从黑云中出大闪电,或从闪电中投掷石块,或作雷声的震动,或是降雹注大雨,或放出毒蛇猛兽,或全身进发光焰,或毒箭的枝枝飞来,或斧钹的奔驰而至。“一时呼啸的声音震撼原野,乌烟瘴“满布林中,直弄得天翻地覆”。
一般人遇到这个恐怖异常的现象,必然会吓得动都不敢动,甚至血肉横飞的离开人世,可是当时的释尊,面不改容的泰然静坐,就像狮王站在群兽中一般,不特丝毫未为所动,且将魔所施展出来的一切伎俩,不是变作五色的花朵,就是化为一股清凉风,使他们完全失去破坏或伤害的力量。魔王见此情景,不禁大惊失色的,吓得魂不附体,回想过去对求道者的袭击,都是获得大胜凯旋而归的,为什么这次遭遇到这样大的悲惨失败
想到这点,感到极大的惭愧,觉得无地以自容。同时,群魔力竭技穷,再也耍不出什么花样,终于大败而逃,其狼狈的情形,经中有极生动的描写。如说:“失脚东南西北驰走,或覆其面暗地而眠,或仰倒地乍左乍右,或走投山,或入地穴,或有倚树,或入暗林,或有归命乞求救护”。
降伏恶魔以后,菩提树下又同复了清净。释尊端坐禅思,四野寂静无声,月光照著大地,显得格外清澈。偶一抬头远看,见到一轮明月,使他顿然大悟,体现诸法真理,完成无上正觉,内心清净得没有一丝烦恼,无始来的生死大苦顿时消除,成为人间的最高觉者。
释尊于正觉后,曾表达其自觉解脱的信念,如四分律三二说:“一切智无上,一切欲爱解。自然得解悟,云何从人学
我亦无有师,亦复无等侣。世间唯一佛,澹然常安稳。我是世无著,我是世问最。诸天及世人,无有与我等”。如是自信的觉者,就是觉悟到宇宙人生真理的人,亦即寻得真理的圣人。
“释尊为人间的正觉者,自说:“我亦是人数” (增一阿含二六、六)。佛不足神,也不是神的儿子或使者,足以人身而实现正觉解脱的圣者,为人类树立光辉的典型。宗教的真意义,不从外来,而足人类的向上彻悟,体现真理,而到达永恒的安乐、自在、清净。而且,人间的“勇猛”、“亿念,”、“梵行”,神(天)世界不及人类多多(长含二O、三O世纪经)。所以宗教的最高意义,不是天神,不是土生天国,“诸佛世尊皆出人间,非由天而得也” (增含三四、三)。从释尊的成正觉,而完成的展开了人类自己的宗教”。
父母所生的释尊,在人类言,当然是人,而其饮食起居的日常生活,亦是与普通人没有两样的。可是现在被尊为人间佛陀,这究竟是怎么一同事)当知佛不是什么神怪,不过“即人而成佛”就是。所以得能即人成佛,由于在菩提树下,觉证到缘起正法,寻获了诸法真理,超越了相对的分别界,契入了平等的空寂性。华严经世间净眼品说:“无尽平等妙法界,悉皆充满如来身,无取无起永寂灭,为一切归故出世。诸佛法王出世间,能立无上正教法。如来境界无边际,世界自在称无上,佛难思议无伦匹,相好光明照十方。十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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