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受制约就是现前我们见闻觉知的一切,离开自己的身心境界去作一个打破,打破了以后对身心境界又有什么影响呢?毫无影响,任何瓜葛任何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们是要解决我们身心世界宇宙万物所面对的这个现实的问题。我们是要直接面对现实问题。我们所处的境界是什么?就是要把现前境界完全打破,不打破它我们还会沉溺于现前的境界当中。
“《定解宝灯论》云:“不空瓶子之外法,所成实有为何法,汝等了知所破相,实为荒唐可笑处。”
不空的瓶子:也就瓶子是不空的,现前的显现法不空,然后再另外去寻找一个法,叫成实或实有。这个实有是什么法,不是瓶子,瓶子不空,只是它上面的实有空,这很可笑。认为已经了知了要打破所破的一个相,实在很荒唐、实在很可笑。我们瓶子不打破,说瓶子不空,绝对瓶子的显现是有的,只是瓶子上面的实有没有。最后把实有打破了,瓶子还在。瓶子还在的话,你还是会觉得瓶子是真实有的。那么你怎么能把瓶子的实有打破呢?你说瓶子是真实在的,瓶子不能够破,只是他上面的实有破。这样我们会说,假如你拿着我的瓶子,你说“你这个瓶子是好的,我只把你的这个实有摔破了”,那么我会说:“你摔就摔吧,把我这个瓶子实有摔了,只要你能够说我的这个瓶子还在,你没有把我的瓶子摔破,你容许它在,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假如你不给我这个瓶子,你只给瓶子外面的一个所谓的实有,那我是不含糊的,你必须要拿给我一个瓶子。”
我们世间人说,欠债必须还钱,欠人必须偿命。假如说你欠我债的时候不还钱,说“我把你钱的实有还给你了”。我不管你实不实有,反正你就是要还我钱。你就要还我真钱不要还我假钱。你说:“好的,那我把真钱还你。我没把真钱的实有给你”。你不会执著是不可能的。我就是执著你还我的那个真钱;还有,你说“我把这个的人命给他解决,但是我没有把他的实有解决”。法律不管你这一套。就是真真实实的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我们执著的就是这个人。我们没有在这个人之外去执著一个实有。所以你在虚空上面随便把一个实有砍破了,不等于说你已犯了这个人命。我们执著的就是这个人的显现。我们执著的是什么呢?你不要拿一个实有给我,你只要拿一个法给我我就执著它。其他的一个显现法之外的东西我是不执著的。显现法之外的东西你能拿出来给我吗?你拿不出来给我!拿不出来给我,我凭什么去执著它。能拿出来的绝对就是显现。只要你能够拿出一个法来让我执著,这个法绝对是一个显现法;你拿不出来的,那就不是一个显现法。把一个实有建立在一个显现法之外去打破的话,我不会去执著它。所以我们就是要在现前的法去打破它。有些人说“佛法只是一种理念而已”。如果只是一种理念一种观念,在内心中打破了理念却没有打破现实的境界,这是一个对佛法的误区。我们学佛以后还有这种误区,就对不起佛法。佛法是要解决一切的现实问题的。在现实问题之外去找另外一个去打破的法,这种学修又有什么究竟的意义呢?所以我们最主要就是在显现上面去打破它。
章嘉三世若白多吉的见歌中说:“如今有些聪明人,耽著实有、堪忍等的名言,明明的显现放置一边,却去寻找其它具有相的法。”
第三世章嘉国师(1717-1786),他的名字叫卓比多吉吨。“如今有些聪明人”就是精通因明的人、对于词句很精巧的这些聪明人。这种人自觉得能够辨别名言。辨别哪些名言呢?对实有的、堪忍的显现。他说:“哦,显现是一个,堪忍是一个,把显现和实有分割开来,然后单独地去面对实有”。他觉得要打破实有而不能打破显现,把明明的显现放一边,去另外找其他一个具有相,具有什么相呢?具有实有相、具有堪忍相的法,即其他的具什么相的一个法。其实一切相就是一切显现,离开显现你能找到什么相呢?找不到!所以要找实有就是在显现上去找,你不能在其他上面去找实有。就象你要给我一笔钱,你要直接把钱给我,我看到钱就眼睛发亮了。就是在我的眼睛看到这些钱时,我的实执心当时就在这些钱上面产生,不是钱之外去执著的。如果你在我的实执心面前拿一笔钱,那么我就在这上面去执著它。如果你在另外的地方,你说:“你的实执太可怕,我把你的实执解决”,最后你不在钱上给我分析:钱是不能执著的,而且也没有一个实有的钱可以去执著的,那么,你在其他地方打破实有,最后我还是看到钱眼睛发亮,还是无法把实有攻破下来。
因此,在实执众生的心前,这个显现是实有,不破它反而寻找其他的所破,显然不合道理。全知无垢光尊者说:“嗔恚是缘怨敌产生的,如果不在怨敌的显现上空,而只说一个虚空没有,这样对遣除执著怨敌有什么作用呢?”
为什么这里会说虚空呢?因为是说显现是“有”的法,我们就是对目前有的显现执著的。说怨敌的显现不空,而这个怨敌一直在,就象我面前来了一个怨家对头,他拿枪朝我跑来,有人说“别怕,我把他的实有打破”。他的实有在哪里呢?你在虚空上打破,最后没有把这人解决。这个人仍然在我面前冲向我的时候,你怎么遣除我的恐惧呢?无法遣除。所以,你必须要解决我面前的怨家对头,必须把这个显现给解决了,否则我的恐怖心无法放下,他对我直接产生的,就是起执著的作用马上体现出来。你没有打破它就没打破我对他的执著。我们就是对于目前显现:对于人、对于法都是这样子的。显现什么就执著什么,不是在显现法之外去执著的。
广开地来给我们说明:我们是对正显现的有情生起执著,攀缘可爱相贪执,攀缘不可爱相厌舍、嗔恚。
我们对于现前的有情执著的时候(就出现这种情形),有些人是我们爱的人,爱得死去活来,一看到这个爱的相,一贪执的时候就要死要活的。一旦这个攀缘是自己很讨厌的一个人,一思维他怎么对自己不好,这种不可爱相在内心中体现的时候就开始厌离他、舍弃他、生起嗔心、生起恚恼,在内心中放不下他,一直觉得太可恶太可恨,就想一直放下他,远离他,冷漠无情地去面对他。这就是我们攀缘上他。我们攀缘的是什么呢?就是在“人”上面,攀缘一个可爱的人,攀缘一个不可爱的人,就是依靠一个可爱的人,“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或者攀缘一个不可爱的人,一个可恨的人,一直发愁、纠心,一直坐立不安,没有办法醒歇自在。就是我们是在显现的相上去执著的。
对于法,也唯一是执著正显现的色声香味触等,并非执著显现之外的法。
前面讲人,后面讲法。色声香味触这些法,我们就是在正显现什么就执著什么,不是在显现之外去执著。下面就一个个地分析。
譬如,享受美味,是心攀缘正显现的甜酸苦辣执为实有;欣赏音乐,是心识攀缘显现的乐曲,或喜或哀。白天起执著,是妄执白天显现的人、法;梦中起执著,是妄执梦中显现的人、法;漂泊中阴,耳闻巨响,心神恐惧,也是对中有的显现耽著。
这就是说现前境界是什么,你就攀缘他,就执著什么。比如我们口里正在享受美味的时候,心就攀缘这个正在显现的,或者是甜的味道,就喜欢甜味,把它当成实实在在的,我喜欢甜味的,就觉得很舒服,就象南方的人,很喜欢吃甜味;但对四川人,天天吃甜的,他受不了。这就是在甜味上去执著它“是好是坏”。然后吃酸的,就象贵州人,特别喜欢酸辣,一想起来酸辣口里面就流口水,一显现这个酸辣的时候就舒服得不得了。但对于有些人来说,简直就要命了,觉得这个酸怎么可以酸成这个样子呢?辣怎么辣到这个地步呢?有些人确实吃到辣味就苦不堪言。但有些人吃辣,觉得好爽,好舒服。所以这都是不一定的。你一旦执著它时,内心的耽执就是实实在在的,就会起效果。而起的效果还要看是可爱相还是不可爱相。包括苦味,就象苦瓜,有人觉得这种苦味很舒服,有些人就觉得很无聊。(这些)都是以实实在在的基础上产生自心的苦乐。
我们攀缘音乐也是一样。欣赏音乐的人,在内心当中显现乐曲的时候,有些人听到一个声音就会在里面听出欢喜,有些人听出了悲哀,就这样受着音乐的支配。其实一个无情法——收录机在那儿放着音乐,实际上关你什么事呢?和你一点事都没有。那是声波在那传,声音在那传,是个无情法。但却引起了我们的情感。甚至有些人听着悲哀的声音时,就悲从心起,在内心当中悲得不是一般的;有些人听到喜悦的,就按耐不住,整整一天手舞足蹈;有些人听着音乐时,觉得很高雅。实际上音乐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呢?就是因为你执著它!你执著音乐的时候,他就把你调动了,就把你支配了;你就受他控制,使你成为它的奴隶,他让你欢喜你就欢喜,让你悲哀你就悲哀。这时我们直接面对的就是音乐,而不是音乐之外的一个法。我们在白天,就在白天显现的人、法上面去执著;在梦里面去执著梦里的境界时,也是看到里面的人,法,就执著它。甚至我们在死亡时,漂泊于中阴中,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内心当中就产生恐惧,感觉到紧张。这些都是在心里面显现的,你显现什么就执著什么。
我们众生就是这样被面前的显现法所执著的。显现法对自己的力量实际上就是我们攀缘所产生的。如果没一法可得,我们怎么去执著它呢。如果有一法可得,我们怎么不去执著他呢?我们心里有这个法就会去执著它,没这个法就不会去执著它,只要不执著它我们就自在啦;只要我们一执著它就苦啦,我们就是被显现法所迷醉,被显现法所吓坏,一会儿迷上显现法,一会儿恐怖显现法,实际上一切显现法本来是本体空的。但是我们不认识它,觉得有显现。你一旦觉得“有…
《中观总义 第七课 认定理所破》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