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心所证者。善男子!譬如有人,百骸调适,忽忘我身,四肢絃缓,摄养乖方,微入鍼艾,即知有我,是故证取,方现我体。善男子!其心乃至证于如来,毕竟了知清净涅槃,皆是“我相”。”
然则何谓“我相”乎?“我相”者,指众生修行时心中所“证”之一种境界也,此“证”并非谓证,并非“实证”,乃“误证”也,谓误证“我相”境界以为“自性”也。譬如有人用功之时,停止六根作用,使不为外界事物所影响,此时百骸调适,四肢絃缓,忽忘我身,须用鍼艾刺炙,方觉有此肉体,此种清净舒适境界,其心自以为已证如来,毕竟了知清净涅槃矣,其实皆是“我相”境界也。
“善男子!云何“人相”?谓诸众生心悟证者。善男子!悟有我者,不复认我,所悟非我,悟亦如是。悟已超过一切证者,悉为人相。善男子!其心乃至圆悟涅槃,俱是我者,心存少悟,备殚证理,皆名“人相”。”
然则“人相”果何如乎?亦是众生修行时所误证之一种境界也。众生初误证“我相”,既而悟“我相”之非“自性”,乃又起一念不复认我,前所证悟皆知非我,俱予遣除,自以为超过一切证者,见“自性”矣,岂知此之境界,悉为人相境界也;其心甚至自以为圆悟涅槃,亦是脑筋思想作用,皆名“人相”。
“善男子!云何“众生相”?谓诸众生心自证悟所不及者。善男子!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是众生。”则知彼人说众生者,非我非彼。云何非我?我是众生,则非是我;云何非彼?我是众生,非彼我故。善男子!但诸众生了证了悟,皆为我人;而我、人相所不及者,存有所了,名“众生相”。”
然则“众生相”又何如乎?“众生相”者,乃众生修行时,悟我相、人相之非,俱加屏遣,入于二相所不及之境界也。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是众生。”既云众生,则非我非彼矣。修行者脑筋所能证悟之境,皆为我、人,而我、人相所不能及之境,则为“众生相”之境界,所谓“前念已灭,后念未起,中间是”是也。
“善男子!云何“寿命相”?谓诸众生心照清净,觉所了者,一切业智所不自见,犹如命根。善男子!若心照见一切觉者,皆为尘垢,觉所觉者,不离尘故;如汤销冰,无别有冰,知冰销者;存我觉我,亦复如是。”
然则“寿命相”又何如乎?“寿命相”者,谓众生修行时,屏弃我相、人相、众生相,入于空无所有清净境界,此境界乃一切业智所不能闻见,犹如命根一样,虽然空寂,犹自存续,故曰“寿命相”。盖因前三相既自觉其为尘垢而去之,然此之觉悟,亦未离于尘垢也。如汤销冰,冰已不存,而汤仍在,前三相虽灭而寿命相仍存,所谓“厌流转者,妄见涅槃”是也。
“善男子!末世众生不了四相,虽经多劫勤若修道,但名“有为”,终不能成一切圣果,是故名为正法末世。何以故?认一切我为涅槃故,有证有悟名成就故。譬如有人认贼为子,其家财宝终不成就。何以故?有我爱者亦爱涅槃,伏我爱根为涅槃相,有憎我者亦憎生死,不知爱者真生死故,别憎生死名不解脱。云何当知法不解脱?善男子!彼末世众生习菩提者,以己微证为自清净,犹未能尽我相根本;若复有人赞叹彼法,即生欢喜,便欲济度;若复诽谤彼所得者,便生瞋恨。则知我相坚固执持,潜伏藏识,游戏诸根,曾不间断。善男子!彼修道者不除我相,是故不能入清净觉。善男子!若知我空,无毁我者,有我说法,我未断故,众生、寿命,亦复如是。善男子!末世众生说病为法,是故名为可怜愍者,虽勤精进,增益诸病,是故不能入清净觉。”
此节言末世众生所不能入清净觉者,盖因误认“四相”以为佛性故也。四相不了,虽经多劫勤苦修道,但名“有为”。“有为”者,有漏是也。修行人若在四相中流转,终属有漏,不能了脱生死而成就圣果;圣果者,“无漏”是也,又名“无为”。佛性无漏,无取无证,乃是“绝对者”;而四相有漏,有取有证,乃是“相对者”。“正法末世”者,言邪见盛行,正法不彰也。盖因一切修行人多误认我相为涅槃,有证有悟,自以为成就矣,岂知认贼作子,家财终不能保也。何以然乎?盖我相未除,有爱有憎,有我爱者,亦爱涅槃,故此时所证之“涅槃相”,皆爱憎所成就也。又有憎我者,则亦憎生死矣,不知爱憎之本身即生死之根也,故名“不解脱”。
然则不解脱果何因乎?曰:“末世众生修道之时,错认脑筋所证境界为“涅槃”,故未能尽我相根本,有人赞其则生欢喜,便欲济度;有人诽谤其所得者,便生瞋恨。故知我相坚执潜伏根内,支配诸根,如同游戏,不捐间断。”
修道之人若不除我相,则无法入于清净圆觉本体,不能解脱。
若知我相本空,则何有毁誉?有我说法,无有是处,众生、寿命,亦复如是。四相不除,便成四病,以病为法,实可怜愍,虽勤精进,诸病益增,因是之故,不入圆觉。”
“善男子!末世众生不了四相,以如来, 解及所行处为自修行,终不成就。或有众生未得谓得,未证谓证,见胜进者,心生嫉妒,由彼众生未断我爱,是故不能入清净觉。善男子!末世众生希望成道,无令求悟,唯益多闻,增长我见。但当精勤降伏烦恼,起大勇猛,未得令得,未断令断,贪瞋、爱慢、谄曲、嫉妒对境不生,彼我恩爱,一切寂灭,佛说是人渐次成就,求善知识,不堕邪见;若于所求,别生憎爱,则不能入清净觉海。”
此节言众生未了四相,而欲以脑筋揣测自性及诸佛行处,如此修行有若黑房里捉黑猫,终无成就。更误认自己所证之四相为圆觉境界,未得谓得,未证谓证,见他人胜进便生嫉妒之心,皆因未断我爱之故,故不能入清净圆觉。倘众生希望成道,应勿向脑筋测度,勿求多闻,增长我见,但一心精勤向无始无明用功夫,并先起大勇猛心,集中意念,下必得必断之决心,此时贪瞋、爱慢、谄曲、嫉妒等妄心,对境不生,彼我恩爱皆归寂灭,如此专一用功,必能渐次成就。但必须求善知识指导,方不堕于邪见,若于用功时贪图便宜捷径,别生憎爱之心,则不能入清净觉海矣。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净业汝当知:一切诸众生,皆由执我爱,无始妄流转,未除四种相,不得成菩提。爱憎生于心,谄曲存诸念,是故多迷闷,不能入觉城。若能归悟刹,先去贪、瞋、痴,法爱不存心,渐次可成就。我身本不有,憎爱何由生?此人求善友,终不堕邪见。所求别生心,究竟非成就。”
此分佛阐明众生修行时最难通过之四种境界,即我、人、众生、寿者四相是也。此四种境界,最易被误认为佛性境界,故佛特为阐明之,其义本极明显,而后世之人未能明了,多加曲解,致佛之本意不彰,修行者迷闷难入,良可慨叹。
“我相”者,即我执是也,此之谓“我”,非谓“小我”,乃属“大我”。小乘人将六根断尽,小我已灭,入于大我境界,此时心量扩大,有充满宇宙之象;宋儒所谓“我心宇宙”,西洋哲学及耶教所谓“大我”、“上帝”,婆罗门所谓“梵我”,即“我相”是也,皆我自己脑筋创造也。
“人相”者,即法执是也,起一念破除“我相”是也。
“众生相”者,人、我俱遣,落于第三念,仍未离于法执,所谓“前念已灭,后念未起,中间是”是也,孔子曰:“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书经》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道家所谓“太极”,亦即是此境界,即“众生相”是也,二乘人所谓之境界即此境界,较小乘已进一筹,然去佛境界当不远也。
“寿命相”者,即空执是也,我、人、众生相俱不存,犹如命根,空无所有,而尚存续,故名“寿命”。祖师谓“无明窠臼”、“漆黑桶底”,道家所谓“无极”,即此境界也,此相一破,则可见本来自性。
人每谓三教同源,若能了此四相精义,则知三教相隔不啻天渊矣;至西洋哲学家所究,尚不能跳出“我相”范围,尤卑乎其卑矣。
圆觉经大义 圆觉经疏 文殊师利菩萨 普贤菩萨 普眼菩萨 金刚藏菩萨 弥勒菩萨 清净慧菩萨
威德自在菩萨 辩音菩萨 净诸业障菩萨 普觉菩萨 圆觉菩萨 贤善首菩萨 圆觉经解析(法禅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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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觉菩萨
于是普觉菩萨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右绕三匝,长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快说禅病,令诸大众得未曾有,心意荡然,获大安隐。世尊!末世众生去佛渐远,贤圣隐伏,邪法增炽,使诸众生求何等人?依何等法?行何等行?除去何病?云何发心?令彼群盲,不堕邪见。”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如是三请,终而复始。尔时,世尊告普觉菩萨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等乃能咨问如来,如是修行,能施末世一切众生无畏道眼,令彼众生得成圣道。汝今谛听,当为汝说。”时,普觉菩萨奉教欢喜,及诸大众默然而听。
四相既明,修行不致错走路途,然用功之时弊病极多,仍须明白,方能有进,故普觉菩萨闻佛阐明四相之后,请佛快说禅病,使修行者获大安稳。良以修行用功之时弊病极多,致使行者不能安稳前进,此乃最有经验者所提出之重要问题也。
“善男子!末世众生将发大心,求善知识欲修行者,当求一切正知见人,心不住相,不着声闻、缘觉境界,虽现尘劳,心恒清净,示有诸过,赞叹梵行,不令众生入不律仪,求如是人,即得成就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末世众生见如人,应当供养,不惜身命。彼善知识四威仪中,常现清净,乃至示见种种过患,心无憍慢,况复搏财、妻子、眷属。若善男子,于彼善友不起恶念,即能究竟成就正觉,心华发明,照十方刹。”
学者欲明修行弊病,须先亲近明眼善知识,明眼善知识乃悟后之人,故能心不住相,不落二乘境界,虽处尘劳之中,而佛性如如不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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