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人,凡圣之情未尽,故闻说正法则喜,邪法则惧,须菩提亦然,故维摩复止而告之曰:倘遇无情之化人,以此等语诘之,还如汝之恐惧否? 我言:“不也。”维摩诘言:“一切诸法如幻化相。汝今不应有所惧也。 诸法幻化而佛性如如不动,倘能见性则不应有所惧矣。 所以者何?一切言说。不离是相。 一切言说皆是相对者,不离幻化相,倘闻之而惧,是为所转,未见佛性。 至于智者。不著文字。故无所惧。何以故?文字性离。 佛性中无文字相,故见性智者闻人说善说恶,皆无所惧,不著文字,离于文字故也。 无有文字。是则解脱。 明心见性,离于文字,佛名解脱。 解脱相者。则诸法也。” 解脱之后,文字变为佛性,故诸法亦皆变为佛性。 维摩诘说是法时。二百天子得法眼净。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富楼那弥多罗尼子:“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什曰:“富楼那,秦言满也,弥多罗尼,秦言善知识,即其母名也,其人于法师中,第一善说阿毗昙也。” 富楼那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于大林中。在一树下为诸新学比丘说法。 什曰:“近毗耶离城有园林,林中有水,水名猕猴池,园林中有僧房,是毗耶离三精舍之一也,富楼那于中为新学说法。”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富楼那。先当入定。观此人心。然后说法。 明心见性之人,无时不在大定之中,能知众生种种根性,富楼那未见性,无法分别,故维摩劝其先自明心见性后,方可为人说法。 无以秽食置于宝器。 为大乘根说小乘二乘法,如以秽食置于宝器中。 当知是比丘心之所念。无以琉璃同彼水精。汝不能知众生根源。无得发起以小乘法。彼自无疮。勿伤之也。 佛性本体清净,无有疮疣,若行小乘有为之法,则反足伤之。 欲行大道。莫示小径。无以大海内于牛迹。无以日光等彼萤火。富楼那。此比丘久发大乘心。中忘此意。 无小乘之意念。 如何以小乘法而教导之?我观小乘智慧微浅。犹如盲人。不能分别一切众生根之利钝。”时维摩诘即入三昧。令此比丘自识宿命。曾于五百佛所。植众德本。回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即时豁然。还得本心。 久植大乘根德者,得善知识指点,触著机缘,便可悟道,看见本来佛性。 于是诸比丘稽首。礼维摩诘足。时维摩诘因为说法。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不复退转。我念:“声闻不观人根。不应说法。”是故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摩诃迦旃延:“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什曰:“南天竺婆罗门姓也,善解契经者也。” 迦旃延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者。佛为诸比丘略说法要。我即于后敷演其义。谓无常义、苦义、空义、无我义、寂灭义。 皆小乘法,不能超出生灭轮回之范围。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迦旃延。无以生灭心行。说实相法。 圆觉经云:“以有思惟心,测度如来圆觉境界,如取萤火烧须弥山,终不能著。以轮回心生轮回见,入于如来大寂灭海,终不能至。” 迦旃延。诸法毕竟不生不灭。是无常义。 常与无常其性不二,明心见性者,说常说无常皆对,佛性不二也,未明心见性者,见无常便计常,见常便计无常,皆是脑筋妄想作用,故佛性不生不灭,才是无常之义。 五受阴洞达空无所起。是苦义。 未明心见性者,认五阴为实有、为苦因,已明心见性者,则见五阴皆变为佛性,苦亦是佛性。 诸法究竟无所有。是空义。 未明心见性者,但见空而不见不空,明心见性者,见诸法皆是佛性,佛性不属有无,乃真空义。 于我无我而不二。是无我义。 未明心见性者,见有我无我皆不对,已明心见性者,则我与无我皆是佛性,佛性中有无不二,乃真无我义。 法本不然。今则无灭。是寂灭义。” 然者,如火之能生起也,佛性本来无生,故无灭,是真寂灭义。 说是法时。彼诸比丘心得解脱。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佛告阿那律:“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肇曰:“阿那律,秦言如意,刹利种也,弟子中,天眼第一。” 阿那律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于一处经行。时有梵王。名曰严净。与万梵俱。放净光明。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问我言:“几何阿那律天眼所见?” 肇曰:“梵王闻阿那律天眼第一,故问所见远近。” 冰曰:“梵王代表宇宙万象。” 我即答言:“仁者。吾见此释迦牟尼佛土。三千大千世界。如观掌中庵摩勒果。” 肇曰:“庵摩勒果,形似槟榔,食之除风冷,时手执此果,故即以为喻也。” 冰曰:“乃见闻觉知作用,非真天眼。”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阿那律。天眼所见。为作相耶?无作相耶?假使作相。则与外道五通等。若无作相。即是无为。不应有见。” 佛性无相,故无见,有见则非佛性也。经云:“见无所见即真见。” 世尊。我时默然。彼诸梵闻其言。得未曾有。即为作礼而问曰:“世孰有真天眼者?”维摩诘言:“有佛世尊得真天眼。常在三昧。悉见诸佛国。不以二相。” 见一切皆是佛性,惟有一相,是真天眼。 于是严净梵王及其眷属、五百梵天。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礼维摩诘足已。忽然不见。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楞严经云:“一人发真归元,此十方空,皆悉销殒。” 佛告优波离:“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什曰:“长存誓愿,世世常作持律,故于今持律第一也。” 优波离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者。有二比丘犯律行。以为耻。不敢问佛。来问我言:“唯。优波离。我等犯律。诚以为耻。不敢问佛。愿解疑悔。得免斯咎。”我即为其如法解说。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唯。优波离。无重增此二比丘罪。当直除灭。勿扰其心。 佛性绝对,无有罪福,无有持戒及犯戒者,若能明心见性,则无量劫罪障,当下消陨,如汤沃雪,觅罪障了不可得,故曰“当直除灭”,勿以罪福扰其心也。 所以者何?彼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佛所说:心垢故众生垢。心净故众生净。 未入绝对,故有罪福,已入绝对,则无罪福。 心亦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罪垢亦然。 三处征心不得,罪垢亦然。 诸法亦然。不出于如。 一切皆是佛性,无能外者。“如”者,佛性如如,本然是也。 如优波离。以心相得解脱时。宁有垢不?” 心既解脱,罪垢何存? 我言:“不也。”维摩诘言:“一切众生心相无垢。亦复如是。唯。优波离。妄想是垢。无妄想是净。 因有无明妄想,故有净垢。净垢是相对者,佛性绝对,故无净垢。 颠倒是垢。无颠倒是净。 颠倒是相对者,佛性绝对,故无颠倒。 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净。 取舍是相对者,佛性绝对,故无取舍。 优波离。一切法生灭不住。如幻如电。 一切法皆是相对者,故有生有灭,变幻如电。 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 诸法起于一念无明,一念无明变幻莫测,故诸法亦变幻莫测,虚妄不实。 诸法皆妄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 无明本无体性,故诸法亦无体性,皆由无明妄想而生。 其知此者。是名奉律。其知此者。是名善解。” 能明白自性本来清净,方是真能奉律持戒之人,能知诸法相对,虚妄不实,皆由无始无明而生,无始无明一经打破,皆归消灭,罪福亦尔,方名善解,善解者,善解佛之真义也。 于是二比丘言:“上智哉。是优波离所不能及。持律之上而不能说。” 优波离虽名持律第一,尚未明心见性,故不能说此了义之法也。 我答言:“自舍如来。未有声闻及菩萨能制其乐说之辩。其智慧明达为若此也。”时二比丘疑悔即除。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作是愿言:“令一切众生皆得是辩。”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证道歌云:“有二比丘犯淫杀,波离萤光增罪结,维摩大士顿除疑,犹如赫日销霜雪。” 佛告罗侯罗:“汝行诣维摩诘问疾。” 什曰:“阿修罗食月时,名罗侯罗,罗侯罗,秦言覆障,谓障月明也。罗侯罗六年处母胎,母胎所障故,因以为名,声闻法中,密行第一。菩萨出家之日,诸相师言:若今夜不出家,明日七宝自至,为转轮圣王,王四天下。王即于其夜更增伎乐,以悦其心,于时,菩萨欲心内发,罗侯罗即时处胎。耶输陀罗其夜有身,于是净居诸天相与悲而言:菩萨为欲所缠,迷于女色,众生可愍,谁当度者?即时变诸妓女皆如死人,甚可怖畏,令菩萨心厌,即劝出家,车匿牵马,四天王接足,踰城而去。到菩提树下思惟,苦行六年已,夜成佛时,罗侯罗乃生。生已,佛乳母问言:悉达出家,于是六年,汝今何从有身?若六年怀妊,世所未闻,诸释闻之,相与议言:此是不祥,毁辱释门,必是私窃,欲依法杀之,耶输曰:愿见大王,尔乃就死,王于是隔幔与语,具与事诘问其所由,耶输如实自陈:我非私窃,是太子之胤耳,自太子出家,我尝愁毒,寝卧冷地,故此儿不时成就耳,语王言:自看此儿颜貌色相,为是孙子不?王即抱而观之,见其色相与太子相似,王乃流泪而言曰:真是吾孙子也。佛欲证明,化作梵志,来入王宫,见儿问言:汝名何等?答言:我名罗侯罗,梵志赞言:善哉,汝以业因缘故,处胎六年,所覆障故,应名此也,王问:何业因缘?答言:我知业因缘,不知何业。佛后还国,罗侯罗见佛身相庄严,敬心内发,愿欲出家,其母语言:此人出家,得成圣道,道非汝分,何用出家?罗侯罗言:若令一人得道,我要当得,使人剃发,发已垂尽,唯有顶上少许,复言:若发都尽,则与死人无异,决定汝心,无从后悔?答言:国位有珍宝无量妙乐,我能弃之,况惜少发耶?道心坚固,遂弃国出家,以舍利弗为和尚,罗侯罗因缘及出家事,以声闻法略说也。弟子中,密行第一。” 罗侯罗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者何?忆念昔时。毗耶离诸长者子来诣我所。稽首作礼问我言:“唯。罗侯罗。汝佛之子。舍转轮王位。出家为道。其出家者。有何等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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