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寂,禅性无生,离生禅想,心如虚空,亦无虚空之量”,语见六祖坛经,盖见性之后,自性如如不动,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一切都在定中,才是大乘定。
传灯录怀让禅师传云:“开元中有沙门道一住传法院,常日坐禅,师知是法器,往问曰:大德坐禅图什么,一曰:图作佛,师乃取一砖,于彼庵前石上磨,一曰:磨砖作么?师曰:磨作镜,一曰:磨砖岂得成镜耶?师曰: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得成佛耶,一曰:如何即是,师曰:如牛驾车,车不行,打车即是,打牛即是,一无对,师又曰:汝为学坐禅,为学坐佛,若学坐禅,禅非坐卧,若学坐佛,佛非定相,于无住法,不应取舍,汝若坐佛,即是杀佛,若执坐相,非达其理,一闻示诲,如饮醍醐。”临济云:“山僧说向外无法,学人不会,便即向里作解,便是停壁坐,舌拄上齶,湛然不动,取此为是祖门佛法也,大错。”
参禅错认执坐为禅宗
一般误认参禅要当静坐时参,此乃错误,参禅不拘行住坐卧,马祖云:“参禅不执坐,坐即有着”,六祖坛经云:“又有迷人,空心静坐,百无所思,自称为大,此一辈人,不可与语,为邪见故”,告志诚又云:“住心观净,是病非禅,长坐拘身,于理何益,听吾偈曰: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又曰:“此门坐禅,元不着心,亦不着净,亦不是不动”,又云:“何名坐禅,此法门中,无障无碍,外于一切善恶境界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善知识,何名禅定,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荷泽禅师云:“大乘定者,不用心,不看静,不观空,不住心,不澄心,不远看,不近看,无十方,不降伏,无怖畏,无分别,不沉空,不住寂,一切妄相不生,是大乘禅定”,又云:“不在坐里,若以坐为是,舍利弗宴坐林间,不应被维摩诘诃,不于三界现身意,是为宴坐,但一切时中见无念者,不见身相,名为正定,不见心相,名为正慧。”
坛经云:“道由心悟,岂在坐也,经云:若言如来若坐若卧,是行邪道,何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无生无灭,是如来清净禅,诸法空寂,是如来清净坐,究竟无证,岂况坐耶。”
坛经云:“迷人着相法,执一行三昧,直言常坐不动,妄不起心,即是一行三昧,作此解者,即同无情,却是障道因绿,善知识,道须通流,何以却滞,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为自缚,若言常坐不动是,只如舍利弗宴坐林中,却被维摩诘诃,善知识,又有人教坐,看心观静,不动不起,从此置功,迷人不会,便执成颠,如此者众,如是相教,故知大错。”
参禅错认不倒单为禅宗
丛林中有一般修行者,长坐不卧,谓之不倒单,难然不倒单,却坐着打瞌睡,认此为了不起的功夫,错误属甚,佛制比丘,修行四事具足,四事者,衣服、饮食、卧具、医药是也,可见佛并不叫人不倒单,既然坐着打睡,何不放下身子,好好的睡一觉,让精神充满,好再用功。人或讥不倒单者“入冬瓜定”,未入定而变成冬瓜,虽成佛何益,临济云:“乃至孤峰独宿,一食卯斋,长坐不卧,六时行道,皆是造业底人,乃至头目髓脑,国城妻子,象马七珍,尽皆舍施,如是等见,皆是苦身心故,还招苦果,不如无事纯一无杂,乃至十地满心菩萨,皆求此道,流踪迹了不可得,所以诸天欢喜地神捧足,十方诸佛,无不称叹,缘何如此,为今听法道人,用处无踪迹。”
龙门佛眼禅师云:“近日有者一向秖恁坐地,初时惺惺地,饷间便瞌睡,十个九个坐地睡着,苦苦不会做工夫,那里硬坐要会,不是此理,怎生见得,丹霞竖起拂子,庞居士举起槌子,丹霞掷下拂子,居士放下槌子”又云:“昨日公案作么生,丹霞放身卧,居士便出去,此如不是真实知音,岂容你乱说下注脚”,又岩头说道:“夫沙门者,一一从自己胸襟流出,盖天盖地始得,那处是静坐思量来”,先师道:“(按即五祖演)你睡时睡时参取,吃饭时吃饭时参取”,又古人道:“坐时有坐时道理,立时有立时道埋”,岂不见投子问翠微:“西来密旨可得闻乎”,翠微伫立顾视,投子云:“未晓玄言,乞师再指。”翠微云:“更要第二将恶水泼在”,投子便悟,诸人不得受用,在十二时中误过多少好事。
参禅误将牧牛为用功
牧牛者,明心见性之后,调节性情,汰除习气,非修行也,因为明心见性之后,一悟永悟,不须再修,但仍有无始习气未除,故须加以调节,沩山和尚说:“汝等豁然贯通,修不修是两头话,除却习气是修”,昔沩山会下有大安禅师,曾曰:“在沩山三十年,吃沩山饭。痾沩山屎,不学沩山禅,只看一条水牯牛,若落路入草,便牵出,若犯人苗稼,即鞭鞑调,伏既久,可怜生受人言语,如今变作个露地白牛,常在面前,终日露迥迥地,赶亦不去也”,普明禅师牧牛图,以妄念譬牛,佛性譬此主人翁,妄念起如牛横报,将妄念改为正念,如骑牛归家,返本回源,此乃错误,牛譬思想是不错,以主人翁比佛性则错,主人翁应譬比为见闻觉知,非佛性也,佛性不起妄念。
参禅误将禅弊为用功
古人论禅弊云:“自宋朝以来,弊风特多,试为举出,有所谓喝和坐禅,公案坐禅,念佛坐禅,土地神坐禅,调伏坐禅。所谓喝和坐禅者,师家以一则话头授与学人,学人坐而唱之,例如授以赵州之“无”字,学人则群唱曰:无,无,无,无,无,殆若鸣雨之鸠,又如授以云门之须弥山,则群唱曰:须弥山,须弥山,恰如寒蝉之吟,夫此若得开悟,则雨鸠寒蝉亦得悟,所谓公案坐禅者,师家授以公案一则,使学人做工夫,做工夫后,来问师述其境,若与师合,则印可证明,更与他公案,谓之“透公案”,此多捏奇话向口头里作怪,梦中说梦,忝不知耻,譬如猿猴水中捉月,夫此若能得道,则猿猴亦当得道,所谓念佛坐禅者,师家以来并不实参,曾未梦见佛法,以痴福根,认作主人,或虽从事规矩坐禅,而未得示一事,乃请弥陀、观音、文殊、弥勒等以为本尊,于坐中默念其名,或念其咒,谓依其力,此生悟道,来生生净土,自作教人,裴头而坐,宛如水母,假虾目而求食,夫此若又得道,则水母亦可得道,又所谓土地神坐禅者,兀然枯坐,毫无所事,不言不视,不唱话头,如三家村边土造泥塑之土地神,不能如理观察,但守师所示,所谓非思量,无分别,结跏跌坐,时候既到,身心自然脱落,廓然大悟,夫此若能大悟,则石人土佛亦当大悟,又所谓调伏坐禅者,譬如野马置羁勒,游蛇入竹筒,遵师所示,以坐禅工夫,为降伏烦恼妄想,夫此若能开悟,则勒马筒蛇,亦当开悟。”现在丛林中,此五种弊病仍存,如念头话,打饿七,不倒单等,甚至有捏造神话,谓能十日八日不食,能见屋外事物,能见神见鬼等等,可谓变本加厉矣,良可慨也。
参禅错认向上一路千圣不传为用功法门
古人云:“向上一路,千圣不传”,意谓凡可说可传者,便非真如,, 真如佛性,须自证取,不可说与也,令人错解此语,谓参禅之法,不可传授,只能自去找寻,此乃大错,佛性虽不可言传,但参禅用功之法,则千圣所传,佛佛授手也,世尊说法四十九年,或权或实,或顿或渐,叶叶相承,圣圣相接,古祖师喝棒怒骂,竖拂擎拳,无非亲切为人,但看汝能否承当耳,岂不传哉。
参禅错认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为用功法门
古人云:“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意谓佛性真如,只能自证自悟,不能用言语说与也,昔香严未悟时,屡请沩山说破,沩山曰:“我说的是我的,终不干汝事”,后居南阳,锄地次抛瓦砾,击竹作声,始发明心地,又太原孚上座,讲涅槃经,敷陈法身妙理,有禅客谓曰:“汝虽能讲,实不能知”,遂辍讲静坐,中夜闻鼓角声,始悟法身之理,今人误解“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之意,谓家门乃秘密传授,不可教人,此乃大错,岂不闻六祖云:“汝若返照,密在汝边”耶。
参禅错认心净土自净为禅
“心净土自净”者,谓明心见性之后,一切皆变为佛性,佛性中无垢无净,故秽土即是净土是也,今人误解此意,谓将恶念改为善念,把染缘变为净缘,心里清净,世界自然清净,谓之“心净土自净”,此乃大错矣,念头乃变幻无常,起落不定者,倘心里一会儿清净,便是净土,一会儿妄念又起,复变为秽土,如此朝净暮秽,早善夕恶,循环反复,何有了期,心净心染,乃脑筋作用,与净土无关也,真正之净土,乃不变不易,无垢无净者,即常寂光净土,诸佛法身是也,若能顿证真如,当下便生常寂光净土,与诸佛同一法身,则永超三界轮回生死,觅心觅土,了不可得,尚何净秽之可言耶。
参禅错认不怕妄起只怕觉迟为用功法门
人每以“不怕妄起,只怕觉迟”两语为修行之方,此乃错误,起觉念以破妄念者,觉即同妄,同是一念无明也,黄檗禅师云:“汝今觉妄起时,觉正是佛,可中若无妄念佛亦无,何故如此,为汝起心作佛见,便谓有佛可成,作众生见,便谓有众生可度,起心动念,总是汝见处,若无一切见,佛有何处所,如文殊才起佛见,便贬向二铁围山”,所以说曰:“不怕妄起,只怕觉迟”,本来无妄,何更言觉,取觉舍妄,觉亦是妄,圆觉经云:“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绩,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辩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
参禅错认脚跟点地为用功法门
“脚跟点地”乃悟后之语,已明心见性,超出生死轮回,达到绝对本体,大事已了,谓之“脚跟点地”,今人误解此意,以为着实做个衲僧,脚踏实地,便是脚跟点地,非也。
参禅错认无心是道场为用功法门
黄檗禅师云:“即心是佛,无心是道”,古祖师云:“佛说一切法,为除一切心,我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此乃悟后之语,意谓佛说方便,为度诸三乘人,上上智人,自明其心,自见本性,则何须更用一切法耶,其旨与金刚经所谓“知我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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