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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法师讲大乘绝对论▪P15

  ..续本文上一页绝对的本体是本来清净的。

  我要恳求你,千万不要玷污他、诬蔑他、雕斫他,不管你是出自恶意或善意,当你的脑筋闪动时,你已犯下了不可恕的错误了。

  道德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当人类凭其思想感觉之标准而定下这名词时,道德已变成人类的圈牢的了。

  道德和罪恶同是一念无明化身,是孪生的姐妹。

  当一念无明把道德的面具戴上时,人们便确信的发出了颂扬的歌声,奉献了景仰的恳忱。但当他换上了罪恶的面具时,人们又确信的发出了憎恨的詈骂,投之以唾弃之眼光。

  封建时代的贵族所认为是道德的事,布尔乔亚阶级的人却认为是“罪恶”,资本主义时代的布尔乔亚阶级所认为是道德的事,普罗列塔利亚特认为是“罪恶”的。

  知识有什么标准?人可以用他来造福,亦可以用他来犯罪,知识愈大,愈足以济其恶。圣人和大盗本来同是知识丰富之人,所以老子主张:“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康德在〈论缓美盛与北美盛之不同对象〉中说:“快乐或者烦恼的种种感觉,并不是十分系于所以唤起这些感觉的外物状况的,倒是无宁关系各个人自如的情感比较多些,由个人的情感,而快与不快以生。因此,一人的欢欣,在别人或许是厌憎,一人爱情上痛苦,在别人看来便成为一个谜,或是生起反感。”“感情本来不同的,却要求一种一致的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从这里而生的争辩,是多么傻!这样看来,世界上那样不是相对的呢?有什么真正的标准呢?相对的东西,是快乐,同时亦是痛苦;是道德,同时亦是罪恶。”

  当道德被人尊崇着时,他已变成一个圈牢把你关闭着,不许你越过一步,你如果想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你就要识贼,自己克制自己,让他习惯这圈牢的生活。你虽然得到这美名,难道你的工作不艰苦吗?你要用尽最大的耐性呀,而且你那样不断的虐待自己、束缚自己,究竟是“道德”还是“罪恶”?请凭你的良心判断一下吧!可是你如果在这世界里而想打破那“道德”的圈牢打破而逃脱了出来,你还是得不到自由,因为自由本身亦是一个圈牢,而且无论你走到什么地方,总有一个圈牢在等着你呀!那无所不在的相对的圈牢,你没有把他打破,所以无法脱了身。

  尼采觉得人类是一个圈牢,所以要超越他,要做“超人”。“超人”又变成圈牢了。

  中世纪的人因为受不了“神”或“上帝”的束缚,不愿做“上帝殿中的柱子”(见《新约.启示录.第三章》)。因为有一个圈牢像魔鬼一样紧贴在人类身上,他只向外面去打破圈牢,而没有回头来找身上的圈牢,所以任你跑到天涯海角,总是脱不身的呀。所以那里挣脱了出来,回复了人类的自由,这是康德、黑格尔、哥德的功绩似到了。

  其实他们俩同是相对的东西,谁也不能给以正确的标准。

  道德和罪恶不过是时间空间的产物,他们随着时间空间而迁变。

  当一个原始时代的勇士向你说明杀人是道德时,你能够相信吗?

  当一位中国的老绅士向一位欧洲的绅士说明女子守节是道德时,他能够相信吗?

  当一们法西斯主义者向一信民主主义者说明法西斯是道德时,他能够相信吗?

  总之,这个时代的人说是道德,另一时代的人却说是罪恶,另一个地方的人,却说是道德,甚至同一时代同一地方的人,甲说是道德,乙说是罪恶,这样看来,究竟有什么正确的标准呢?

  美和丑又有什么标准呢?白种人以面貌洁白为美,而黑种人却以面貌黑黝为美,甲说红的花朵为美,而乙却说蓝色花朵为美。

  大和小又有什么标准?鲲鹏一举千万里,而蛮触却以蜗角为天地。

  时间有什么标准呢?大椿以八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朝菌则不知什么叫做晦朔。生命有什么标准呢?当尔呱呱坠地时,便是你死亡的原因呀!

  文造、丝竹,人所共好也,而墨翟有非乐之论,兰芷,人所共好也,而海畔有逐臭之夫。

  克鲁泡特金在他的自传里说:现代伟大艺术家之一的托尔斯泰底有力的艺术批评虚无主义者,他在当时用下面的一句话的肯定就完全表示出来了:“一双靴子也要比所有你们底圣母像(意大利画家拉斐尔底杰作)和所有你们底关于莎士比亚的精美的讨论贵重得多。”

  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在相对界中,一切皆是相对,而没有绝对的。”反过来说:“在绝对界中,一切皆是绝对,而没有相对的。”

  当你踏进绝对之门时,你已越过了道德之界限,你已嗅到了道德的臭味,“道德是灵现之健康”一语,在你看来不过是愚蠢者之自慰语罢了,这时,你所看得到的,只是平等的一味一相。因为绝对的平等,所以道德和罪恶不二;美和丑不二;大和小不二;佛和众生不二;烦恼和菩提不二;动和静不二;生和死不二;芥子与须弥不二;一念与万年不二;一切皆绝对不二,释迦叫他做不二法门,他便是绝对正确永远不易的标准。

  当你明白一念无明的作用时,你便知道何以一切皆二了;当你明白绝对的佛性作用时,你便知道何以一切皆不二了(但是切勿误认“无始无明”为不二境界,他表面虽似不二,却有二的种子,一念无明发生时,又是一切皆二了。)

  当一切皆不二时,就是摆在你的面前的事物,你亦无法知道他的真相。

  当一切皆不二时,就是远在另一星球上的事物,你亦能确知而无遗,现在你所知道的是这样,过去的亦必是这样,未来的亦必是这样,因为你自己便是绝对,你已超过了空间和时间。

  释迦曾宣言他能知道十方三世的事情,你如果明白绝对的道理,你便会承认他那句话的正确。

  绝对本体既然是清净而完全,非道德和罪恶所能污染、所能立足。则这绝对国土之中,当然没有所谓持戒者,亦没有所谓犯戒者,更无所谓忏悔或赎罪者了。《维摩诘经》记载优波离替二个犯戒比丘举行忏悔仪式,维摩诘看见劝他说:“彼自无疮,切勿伤之。”《圆觉经》说:“善男子!觉成就故,当知菩萨不与法缚,不求法脱,不厌生死,不爱涅槃,不敬持戒,不憎毁禁,不重久习,不轻初学。何以故?一切觉故(觉字代表绝对)”所以南泉杀猫是绝对,归宗斩蛇亦是绝对,一切回归了绝对,圆满而完全,无修亦无证,所以《圆觉经》又说:“善男子!此菩萨及未世众生,修习此心得成就者,于此无修,亦无成就。圆觉普照,寂灭无二。”

  永远不死的生命,永远不易的真理,难道还有比这更正确,更有意义的吗?

  从古至今一切治哲学的人们,丝毫未尝涉及绝对的门槛,却注目于旁的一些相对的东西,比方说道德仁义、是非善恶、过去未来、生长毁灭、权力生命……结果没有一件不漂没于相对的大海。照佛眼看来,那是如何的愚蠢而可怜呀!

  思想感觉的效果,不过是一些颠倒的批判,和张开眼睛的梦想,由其昏迷与误信,使整个人类陷入于悲惨的命运,趋向灭亡的穷途。

  因为苦和乐是相对的,所以他是不可分开的整体,比方在同一个面孔之上,也可以洋溢着欢悦的光辉,亦可以笼罩着惨黯的云雾。他是联结的,所以谁愿获得最高的欢乐者,谁就必须准备忍受最高的痛苦。反之,越是忍受过极端的痛苦者,越能感觉到极端的欢乐。因为快乐是痛苦者,越能感觉到极端的欢乐。因为快乐是痛苦的累累积,没有痛苦,快乐便不能成立了。

  比方是一个寒暑表,它可以升到沸点以上,亦可以降到冰点之下,不过是同一器具的两头罢了。如果没有所谓沸点,则何必有冰点呢?他们不是互相为存在的条件和标准吗?

  所以希腊斯多亚学派的哲人,从其生活上希求最少的快乐,以期得到最少的痛苦。佛教小乘行者,更使用进一步的方法,将六根的作用完全停止,以免这两位不速之客的闯入,这算是人类比较冷静、更端凝的办法,但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苦乐的根源,没有认清这两位怪客的藏身之所,所以始终未能把他彻底解决,未能永远拒绝他们的突然访问。

  其实,苦、乐同是一念无明之化身。

  一念无明,是匿藏于无明窠臼之深处,就是在阿赖耶识的最窵远秘密的仓库。当一念无明走出了那秘密之门,摇身一变,变成了喜怒哀乐各样不同的情感,渗入了你的心中,支配着你,这时,你便是一个十足的傀儡了。

  不愿长作傀儡的行者,利用其般若智慧紧跟着一念无明的足迹,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而把那相对的窠臼捣毁时,无始的黑幕揭开了,操纵一切相对傀儡的绳子割断了,本来面目出现了,一切喜怒哀乐皆变为绝对的佛性。

  这时,一切皆由自己绝对的本能来作主,以前被假的本能无明所支配的相对者,一时皆得到了解放,一切皆回返绝对而真实。

  当一切已回返绝对时,苦和乐平等了,道德和罪恶平等了,一切形式和名字平等了,绝对的本能站在他的司令台上发挥绝对的命令,使整个宇宙在一句口号之下,变成完全的绝对。

  惟有在绝对之国土中才有真正的解放,才有真正的自由,才有真正的平等,不是建造,而是本然。众生的本源、自性本来就是绝对的自由和平等,而此绝对之自由平等,一经得到之后,永远不会失掉,因为他是无始的天赋。

  《华严经》说:“譬如真如,体性平等。”又说:“譬如真如,若有得者,终无退转。”

  所以大乘行者的修行用功,乃是心的革命,对整个相对宇宙的革命。相对宇宙已经推翻,相对的锁链已经解除,然后获到了绝对的自由平等、绝对的自主,他领导着众生走上这绝对的革命之途,誓非完全达到这个目的不止。所以大乘行者,是真正最伟大的革命者,自有革命史以来,没有比这更彻底的了。

  魔和佛同是宇宙的精英,魔是相对宇宙之雄长,而佛则是绝对宇宙之主人。大乘佛教的修行者,不是终身待罪这人,而是绝对自由平等的争取者。他不寻待救主之来临,而是要把自己训练成为救主,他们深信绝对自由平等,乃众生本有之自性,人人皆可得,所以不顾身命奋起而斗争。

  修行者,在相对宇宙之中和魔王搏斗,好像是一群觉醒的群众,揭竿而起,要推翻那万恶原统治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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