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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法师语录(二)▪P18

  ..续本文上一页可以想像他的环境的困难和用心之艰苦。在他传法给慧能的那天晚上,他一定对他说:“徒啊!我们许多代以来,便遭受了迫害和牺牲,你要赶快离开这里,他们会把你干掉的。你的智慧和魄力都使我毫无遗憾,就是才气大露,不是明哲保身之道,要赶快逃回岭南去,那里旧派气焰比较薄些。可是,你负了传续慧命的重大责任,仍须晦迹,支持到年纪大一点、经验多一点,才出来宏扬我们先代的禅法。千万记住这话”。

  当慧能已经离开之后,弘忍便放心了,于是托病。岂知他的衣钵已传给人去了,这是故意要给那心怀叵测的阴谋者,一点打击的。神秀虽然表示淡然,但他的同党却不肯放手的。待到他们受那住“法奸”志明和尚哄骗,而大家失望折回之后。便心灰意冷,另图出路了,弘忍老头子是胜利了。不久之后,神秀便离开他。捧着他的招牌,到荆南去做宣传渐法的工作了。

  神秀是智识份子,慧能是不识字柴夫,但他们的聪明和手腕,可说是棋逢敌手的。神秀择定了荆南,这个战略地点,是颇有眼光的。这地点在当时是交通要塞,经济的重心。待到基础己经完成,他又到东京去,略施小技,使把皇帝抓到手里来。这末一来,一班王公大臣和社会项层的人们,便附带的围统到他的身边来了,所以他便拿到两京法主的地位,势力大大扩充了。我们再来看一下砍柴夫的策略罢,他在隐晦了十六年之后,卒于一呜惊人的在广州出现了,但他的眼光投注在那广阔的乡间和普通的群众身上。他不愿交结官府,借仗势力,只想朴素而确实的作深入民间的宣传,使一般善良的老百姓得到法施的实际利益。他连都会的广州,亦不愿居留,而择定了韶州的曹溪。他和神秀的态度,刚刚相反。神秀应召到东京当国帝,受大臣权贵的摩拜供养,而慧能则奉召而称病不肯来。这地点亦是一极理想的地位,他是住居江西、湖南、广东三省交界的,地区进可以取,退可以守的。不但是深入民间,而且可以吸引中原的优秀份子。后来他的高足怀让和行思,便是在江西之青原,湖南之南岳,宏扬他的禅法,而衍成禅宗的两大派。神秀因为占据要路,不但是三朝国师,门下更出了三位国师。普寂声望尤高,他们(依仗)皇帝的力量,权威无比。在表面上好像有掩盖南宗之势,但慧能底下明心见性者四十余人,各化一方,潜势力亦相当雄厚。待到普寂立神秀为六祖,而自称七祖时,神会便奋身而起来,为南宗争正统的地位。他知道神秀的渐修法门,明明是旧派的系统,与达磨所传的新禅法不同,却想用斧底抽薪的方法,瞒过了世人的耳目。他的门下普寂,甚且自立为正统,这是不可容忍的。如果再容忍下去,则后世对于达磨禅法内容,究竟如何,使无法辨别了。这是关系重大的事件,所以神会虽明知这“北伐急先锋”的任务是非常艰巨而危险的。但他不惜“批龙鳞履虎尾,殉命忘躯”的干一下。当时他亦看清了北宗养专处优已久,内部日益腐化。而且“渐法”根本就是不健全的、不澈底的。南宗仍有相当的潜势力,而且名正言顺,方法又正确。与其说他争南宗法统,不如说是要使天下修道者,不攻陷入不澈底的歧途。所以不顾身命与北伐之师,到处开无遮大会,破渐门清净禅,而立顿门的如来禅。攻击神秀门下的“师承是傍,法门是渐”(宗密承袭图中语)。最有名的滑台定云寺和洛阳等后,皆是有声有色。当时会下有一个有名的“山东远”法师用着婉转的口气,质问他说:“普寂禅师名字盖国,天下知闻,众口共传为不可思议,如此相非斥,岂不与身命有雠?”神会侃侃地答道:“我自料简是非,定其宗旨,我今为弘扬大乘,建立正法。令一切众生知闻,岂惜身命。”卒把北宗击败。而有“普寂之门,盈而后虚”。(〈宋僧传〉中语)的结果。北宗藉皇室力量把他贬逐,但他始终不屈、不抗励。他不但用口头宣传,而且用文字宣传。〈显宗记〉和〈证道歌〉,便是这时的宣传品。《六祖坛经》无疑的,亦是经过他洗染补充,而用来做打击渐门的有力武箭的。这位大师如果生在现代,是当得起一位宣传部长之职的。

  人们一向把南北宗之争看做是禅宗的本身一件事,而不知道那是包括整个佛教的新旧派的斗争的。这段斗争历史,如果比起欧州宗教战争来,那是一件极微细的事情,但形势上都有点相像。罗马天主教新旧派之争,旧派是和统治势力结在一起,而新派则是和下层群众结在一起。可是旧派本身已经腐化,经不起新派的打击,而自趋崩溃了。神会之“北伐”乃是“明争”的,但旧派的人却一向采用阴谋和暗斗,诸如〈达磨入道四行〉。

  上堂说法

  古人上堂说法皆从自性中发挥吐露出来,说法要透三句提携学者。今时人说法,冒充明心见性,将古人说的话,拉几句来求寿、求升官、求发财、求超度。死亡斋主拿钱打上堂斋说法的人,如同神庙里的祷告司一样,明眼一见可悲可笑,如是等辈,可为怜悯。

  大手印

  所谓大手印者,即一切众生之本心体性与佛平等无别,平等之本性清净常住,虽忽然不觉而起无明,然其真心体性仍自明净,纵在六道轮回,终仍不增不减。此妙明净性之本体,有时称之为“本觉如来”、“普贤如来”、“本清净见”等等,名异实同,即此一心,即是根本大手印。旧派有说,以此普贤如来为元始佛,无庸积集资粮,净除业障,如彼海水,因风掀动而生波浪,若更加以搅动,则更无宁息澄清之时;又如空中云雾散去,空净自见,云雾遮空,空性仍在,毫未减损。若吾人之心本无明净之体性者,则以任何方便不能净之,心本具妙明净体故,斯可以方便,拂去背觉合尘之妄念,而得背尘合觉以成佛也。

  元本清净是佛性。佛性不会起无明,起无明根本是见闻知觉灵性,非佛性,如彼海水因风掀动而生波浪,海水是见闻知觉,波浪是无明,将见闻知觉灵性认为是佛性,根本认错,修亦无用。

  冥谛 出婆罗门教

  中国的佛学家古今很多高僧大德,将冥谛认为是佛性,冥谛是非空非有,世间本性起一念生觉,由觉生二十五谛,由二十五谛反归冥谛本体就是。中国人讲的“佛性起无明,断无明归佛性”,根本就错,修行无益。

  婆罗门的冥谛就是佛家讲的无始无明,生觉就是闻知觉起一念,由一念生八万四千念,二十五谛写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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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覈辞义

  (书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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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录饮冰室

  梁启超论佛教与群治之关系 壬寅

  吾祖国前途有一大问题,曰:“中国群治当以无信仰而获进乎?抑当以有信仰而获进乎?”是也。信仰必根于宗教,宗教非文明之极则也。虽然,今日之世界,其去完全文明尚下数十级,于是乎宗教遂为天地间不可少之一物。人亦有言,教有可以代宗教。此语也,吾未敢遽谓然也。即其果然,其在彼教育普及之国,人人皆渐渍熏染,以习惯而成第二之天性,其德信力智力,日趋于平等,如是则虽或缺信仰而犹不为害。今我中国犹非其时也,于是乎信仰问题,终不可以不讲。(参观本报第十九号宗教家与哲学家之长短得失)

  因此一问题,而复生出第二之问题。曰:“中国而必需信仰也,则所信仰者当属于何宗教乎?”是也。吾提此问,闻者将疑焉。曰:“吾中国固自有孔教在,而何容复商榷为也。”虽然,吾以为孔教者,教育之教也,非宗教之教也。其为教也,主于实行,不主于信仰。故在文明时代之效或稍多,而在野蛮时代之效或反少。亦有心醉西风者流,睹欧美人之以信仰景教而致强也,欲舍而从之以自代,此尤不达体要之言也。无论景教与我民族之感情,枘凿已久,与因势利导之义相反背也。又无论彼之有耽耽逐逐者循于其后,数强国利用之以为钓饵,稍不谨而末流之祸将不测也。抑其教义非有甚深微妙,可以涵盖万有鼓铸群生者。吾以畴昔无信仰之国而欲求一新信仰,则亦求之于最高尚者而已,而何必为势利之为趋也。吾师友多治佛学,吾请言佛学。

  一、佛教之信仰乃智信而非迷信

  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又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又曰:“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又曰:“未知生,焉知死。”盖孔教本有阙疑之一义,言论之间,三致意焉,此实力行教之不二法门也。至如各教者,则皆以起信为第一义。夫知可而信焉可也,不知焉而强信焉,是自欺也。吾尝见迷信者,叩以微妙最上之理,辄曰是造化主之所知,非吾侪所能及焉。是何异专制君主之法律,不可以与民共见也。佛教不然,佛教之最大纲领,曰“悲智双修”。自初发心以迄成佛,恒以转迷成悟为一大事业。其所谓悟者,又非徒知有佛焉,而盲信之之谓也。故其教义云:“不知佛而自谓信佛,其罪尚过于谤佛者”。何以故,谤佛者,有怀疑心,由疑入信,其信乃真故。世尊说法四十九年,其讲义关于哲学学理者十而八九,反覆辨难,弗明弗措,凡以使人积真智求真信而已。浅见者,或以彼微妙之论为不切于群治。试问希腊乃近世欧洲之哲学,其于世界之文明,为有裨乎?为无裨乎?彼哲学家论理之圆满,犹不及佛说十之一,今欧美学者,方且竞采此以资研究矣,而岂我辈所宜诟病也。要之他教之言信仰也,以为教主之智慧,万非教徒之所能及,故以强信为究竟。佛教之言信仰也,必以为教徒之智慧,必可与教主相平等,故以起信为法门。佛教之所以信而不迷,正坐是也。近儒斯宾塞之言哲学也,区为“可知”与“不可知”之二大部。盖后孔子阙疑之训,救景教徇物之弊,而谋宗教与哲学之调和也。若佛教则于不可知之中,而终必求其可知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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