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现。所以达摩祖师说的“心生即是罪生时”这句话,说到了真实处,言不虚也。不但达摩祖师这样说,《地藏经》也说:娑婆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也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粗情不觉,认为生心没什么,可是生死、罪业、痛苦已经酝酿而成,大苦乃在其后。我们因上没防范,所以果上严重。《八大人觉经》说:心是恶源。离心无恶可言。妄心举体都是过恶,无一是处,所以我们不能妄生执取,不能随境分别。
佛说一切法都是我们的本心,所以一切分别即是分别自心,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无非幻,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呢?但不分别,但不执取,这一切幻法就不得建立,所以我们说生心,就是一举两失,失就是危害。一是酝酿成无边的生死、罪业、痛苦,这是必然之事。二是我们妄心生了,就把我们无上佛宝遗失掉了。我们所以不成佛,佛说只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妄想执著就是随境分别,就把我们本来佛遗失掉了,我们以妄心取妄境,就有如此之大的严重性、危害性。
不生心是一举两得。反之,我们不生心,不随境分别,所得第一个利益就是无边的生死云消雾散。第二个利益就是究竟得作佛。所以随境分别和不随境分别,危害和利益都不可言说。
祖师云:“学道人若欲得知要诀,但莫于心上著一物”。
这是祖师说的话。学道人就是修学佛道的人,想要成就佛道的人。若欲得知要诀,要决就是心要,就是最好的办法,最简捷、最巧妙、最直接的办法,不用费事的办法,就是但莫于心上著一物。但不著一物,和我们说的但不随境分别是一个意思。但不妄想执著,就能证得本心。
赞弥勒偈曰:“了法一如,放怀自在,胸无点物,笑口常开”。
这是赞叹弥勒佛的偈子。弥勒佛为什么笑口常开呢?因为弥勒佛大彻大悟,无忧无虑地把心放下了,心里没有一物了,所以法喜充满,笑口常开。我们为什么有忧愁呢?就是因为我们心里总有物,好物、坏物,沉重的包袱压在心上,也笑不起来。
了法一如,了是明了、通达;法就是指这一切事物说的;一如,如是平等的意思。了法一如就是了达十方世界这一切事物虚妄,本来不有,当体这一切事物就是我们的一真如佛性,一真如之理,就是实相之理。心外无法,这一切法都是我们的本心,我们就没有攀缘处、憎爱处、取舍处了,就不随境分别了,不随境妄生执取了,所以无忧无虑地把心放下了,就是放怀自在,自在即解脱义。能正确认识了,正确对待了,知道法即是心,心外无法,心外无物可取,这样胸无点物,心里就没有什么好事、坏事,清净本然,所以我们自心本具的法喜、妙乐油然而发,就像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
这个偈子和前面说的道理一样,必须得知道法即是心,心外无法,这样我们就本分老实了。我们修行必须得先悟理,理的力量不可思议,我们实行起来,就能给我们排难解纷,心里无事,自然放怀自在,笑口常开。
首楞严者,梵语首楞严,此云一切事究竟坚固,乃大定之总名。谓性定,即自性本具之定也。又名圆定,即圆满大定也。又名妙定,即不可思议之定也。谓不但独取一心不动,乃统摄一切万法悉皆不动不摇,为一大定之体,故名首楞严,即一切事究竟坚固。
首楞严是《楞严经》,即《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所提到的。首楞严是梵语,翻译过来就是一切事究竟坚固。所说一切事究竟坚固,就是一大定之总名,就是诸佛所证的上上禅定——大佛顶首楞严定。不像我们世间四禅八定是有漏定、识心定、世间定。有漏定就是说虽然得点儿定了,但是定散了,还得落入六道生死。识心定就是说内守悠闲,维持定境,是以妄心来维持这种禅定境界,没离能所,所以就叫识心定。世间定就是我们世间善法,不是出世间定,这种禅定,入之则有,出之则无。大德说:若有出入,即非是定,都不是真实的禅定。声闻、缘觉虽然证得三界外的小乘涅槃,得灭尽定,灭除六识妄心,加上七识生分,所证得的禅定也不是大佛顶首楞严定。唯有我们这个清净心体、实相之理,就是本具之性定,即自性本具之定,不从修得,亦名圆定,诸佛所证得的圆满大定,又名妙定,就是不可思议之定,这个定就叫作首楞严,就是一切事究竟坚固。就是说不但独取一心不动,乃统摄万法悉皆不动不摇。因为法即是心,既然这一切万法都是我们的自心、清净实相,清净实相不动不摇,那么这一切万法也是清净实相,所以也不动不摇。我们了达法即是心,万法唯心,都是我们的自心。既然是自心了,这样心即圆融,法亦无碍,一切法也不能成为我们的生死障碍,所以一切事究竟坚固。
我们说首楞严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知道心外无法,万法即是一心,相即是性,事即是理,妄即是真,这是关键,是我们说的重点、心要,不了达这个,没法不向外分别,不向外取舍。了达万法都是一心了,就是统摄万法悉皆不动不摇,就是我们论里所说的尘遣非对,识无从生。尘就指这一切事物说的,这一切事物遣走了,归于一心了,我们就没有攀缘的对象了,所以识无从生。识就是妄心,妄心不生就显性,显示我们的真性。
《楞严经》云:汝但不随分别世间、业果、众生三种相续。三缘断故,三因不生。则汝心中,演若达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胜净明心,本周法界,不从人得,何籍劬劳,肯綮修证。
这是《楞严经》的话,我们引来跟大家说说。汝但不随分别世间、业果、众生三种相续,就指我们三界六道所以相续不断,过咎就在于我们众生因为迷执,在一切时处,总是随外境分别,这就是结缚之源——结下生死之业,酝酿成生死苦果,被生死苦果所系缚的根源。所以如来为了使我们脱罪出苦,不结生死之业,不受生死之果,所以佛告诉我们但不随分别,不随世界分别、不随业果分别、不随有情众生分别。世间、业果、众生,虽然说三个名字,实际总指三界六道这一切事物说的。
三缘断故,三因不生。三缘就指三种能攀缘之心,分别世界、众生、业果攀缘之心,向外攀缘妄境之心。三因就是生起世界、业果、众生之因。如果我们但不攀缘,不随境分别,那么三缘断故,则三因不生,生死苦因自然就不生了。我们就不作业。不作业,生死苦因就不生,则汝心中,演若达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演若达多是当时室罗筏城的一个人,他早上起来,对镜照面,一看镜中之像眉目可见,他责怪自己之头不能见到自己之面,所以无状狂走,待有人告诉他头就在他脖子上,并没失掉,所以他明白了以后,就不狂走了。这就比喻我们众生因为迷,所以依真起妄,三细六粗,炽然建立三界六道。这个无明不觉迷惑之心就是我们心中的生死狂性。狂性自歇,歇即菩提。就是说我们但不随境分别,三缘断故,三因不生,妄灭真露,胜净明心——最殊胜的、最清净的、最光明的本心,自然显发,周遍法界,不从人得。既然是这样,何籍劬劳,肯綮修证?(肯就是骨间之肉,綮就是筋和肉连接处)就是说用不着再凭借劳费神思,疲劳筋骨去修证了,这是圆顿修法。
我们所讲的这部《大乘起信论》是大乘了义教,圆满顿教,我们所说的但不随妄境分别,就是最初、最简、最巧的下手工夫。我们日常当中时刻照了这一切物相,森罗万相,都是我们的自心,法即是心,这样我们就不去分别了,尘遣非对,识无从生,所以这是最简便的圆顿修法。我们自性本具之性定、圆定、妙定,不从修得,所说修就是把妄心降伏了就拉倒,所以六祖大师说,禅定不在坐。理上不明白,再坐这妄心也压不下去,就像以石压草似的,石下滋生,危害尤甚。我们明白道理了,自然不随境分别,行住坐卧常在定,就是楞伽常在定,无有不定时,这样才行。
有人寓言于八哥问达摩:“西来意,西来意,快快教我出笼计”。达摩曰:“出笼计,出笼计,两腿伸直,两眼闭”。
达摩祖师我们大家都知道,是在梁武帝时跋山涉水,不辞辛苦,从印度西天,来到我们中国东土。他来干什么,他的心意是想做什么,即西来意。对于这个问题,在迷的众生,包括我们学人,有很多猜测,所以后来,在我们宗下禅门就成为一个接引学人的话头。历代禅宗大德都用话头接引学人。话头就是在说话之头,就是语言还没说之头。通过话头,言下大悟,能悟明我们说话之头,也就是说话之前,我们不可思议的本来面目,参明父母未生之前我是谁,这就叫参话头。参话头就叫参禅。
我们现在讲这部《大乘起信论》,其实也是在参禅,我们这是教下——如来禅,通过学教,学种种教法,种种语言文字,来开解我们的一心之法、清净实相,见到我们的本来面目。宗下不假语言文字,以心印心,言下大悟。宗下和教下所悟的是一个,理无二致,只是所说的办法不一样。有的人百城烟水来到禅宗大德这里,向大德问达摩祖师从西天来到东土是什么心意,即西来意。有的人说达摩祖师不远万里,千辛万苦,忍饥挨饿,暴露风霜,来到中国,也是为了这一大事因缘。有的人说达摩祖师来到东土,是为了传一心之法,让我们明心见性,识自本心,见自本性。有的人不开解,不能就缘悟理,所以以缘心听法,其法亦缘,不得法性。又把这些话作为攀缘的对象,认为这就是达摩祖师的西来意,就执著这个上了,记忆不忘,念念不忘。入没入理呢?没入理,没言下大悟。入理就是开解我们一心的整个因缘义理。入理了以后,这些就不会执著了,心里了然无事,当下得清凉。若执著在语言文字上,不得法性,法性就是诸法所依之体,就是我们的清净实相,悟明这个理,才是我们的宗旨、愿望、目的。
有人寓言于八哥问达摩,寓言就是寄寓,自己不问,而把自己的心意,要说的话,寄寓于八哥,让八哥来问达摩。八哥和其他的鸟类比较,和其他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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