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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宗教学▪P84

  ..续本文上一页等而有层级的分限。从最初发心,到成等正觉,高下悬殊。若能到达彻悟宇宙本体是一种空如的实在之际,便是圣位的菩萨了。

  因此,菩萨的理念,对于大乘佛教具有极重要的意义。大乘的理想是藉菩萨行的精神而表现,菩萨不以自求解脱苦痛为目的,故亦不以涅槃为终局,乃在生生世世与众生做伴侣,救济众生,并使众生皆成佛道。于是,人人皆得成为菩萨。菩萨可有各种不同的身分,出家沙门或在家信徒,只要善尽人的义务,同时实践成佛的理想,他就可称菩萨。

  菩萨既是成佛的基础,又是以救济众生为己任的人,所以民间对「万家生佛」的菩萨,备极敬仰。佛教则以菩萨为佛教徒的榜样或模范来尊崇。于是,即将成佛的大菩萨,例如观音、地藏、文殊、弥勒等,便成了佛教徒崇拜的第二层对象。甚至觉得菩萨的灵应,常在人间的日常生活中出现,要比寂静入灭了的佛陀,更加亲切贴己。

  佛教本不崇拜偶像,佛灭之后,尤其当希腊人来到印度而受佛教的化导之时,总觉得空无依傍,所以仿照希腊人的神像,雕刻了佛像。往后,一些特受崇 仰的大菩萨们,也被雕刻了偶像。从此,佛教就有了偶像崇拜的色彩,唯其对偶像致敬之时,并不会以为那便是佛菩萨的本身,只是藉此作为象征,一如国民对国旗的致敬,国旗乃系国家的象征而已。

  仅仅自求解脱的小乘圣人,称为罗汉。这些罗汉解脱之后,自然也将舍小入大而成菩萨。

  至于神鬼,佛教把他们列为众生的一种类别,既不视其为圣,也不崇拜他们。相反地,佛教徒诵经念佛的功能之一,便是为了对群神说法,给鬼类开导,使他们也能得到佛教的利益,避恶向善,乃至解脱。

  佛教的文献佛教的研究工作者,主要是对佛教文献的整理与判析。一般人之误解佛教为迷信,原因即在未能涉猎佛教的文献。

  通常是以三藏十二部来称佛教全部文献,三藏是指:

  (一)经藏:由佛菩萨及罗汉弟子们所说的法义,编集起来的类书称为经藏。

  (二)律藏:由佛对弟子们的生活规定,制定章则条文的称为戒,记载制戒原委及经过情形的称为律。

  (三)论藏:对于各种法义的解释及辩论,称为论藏。

  比之于基督教,经藏相当福音书的性质,论藏相当神学书的性质,律藏则无 相当之书,或者稍类于犹太教的律法、印度教的法典。其内容的程度则无法比拟。

  所谓十二部,是指佛典所用的十二类体裁:1.长行(散文),2.重颂,3.授记,4.孤颂,5.无问自说,6.因缘,7.譬喻,8.本生(佛的过去生中事),9.本事(佛弟子过去生中事),10.方广(大乘广大经义),11.未曾有(神变不思议书),12.论议(辩论问答)。故其非指十二种经书。佛典是随着时代而日渐增多,历代佛教名着入藏,藏经便越来越多。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正编五十五册,收有九千余卷。多数中国人的佛教着作尚不包括在内。另有译成西藏文及巴利文的许多典籍,中国尚付阙如。

  第五节 隋唐以前的中国佛教

  佛教的传入佛教初传中国,究竟始于何时,史家众说纷纭。近代人的看法,大致是以后汉明帝永平十年(西元六七年),遣使迎取迦叶摩腾与竺法兰至长安为始。那时译出了《四十二章经》,藏于国家图书馆的石室之中。但据近代学者的考证,现存的《四十二章经》并非出于汉人手笔。然由史料中看,后汉桓帝延熹年间(西元一五八─一六六年),楚王刘英,崇奉黄老与浮屠之教,桓帝宫中亦 建黄老与浮屠之祠。到了后汉献帝之世(西元一八九─二二○年),有笮融建佛堂,亲自率众修持诵经法会。以此可见,佛教传入中国之有信史可查的,至迟是在桓帝时代;但是,早在秦始皇时代(西元前二二一─二一○年),即已有了佛教传来中国的消息。

  其实,佛教来华的情形是渐次进入的,大概先由来往于西域的商人,在有意无意间带来一些佛教的事物;这在秦始皇时代,可能已经开始。至于中国人之信仰佛教,大概是到后汉时代才开始。

  中国之有佛经,有信史可考的,是在后汉桓帝时(西元一四七─一六七年),由安息国来华的安世高及由大月氏来华的支娄迦谶,开始译出。到后汉之末,又有竺朔佛、安玄、支曜、康巨、康孟详、竺大力,自西域相继而来,从事佛典的翻译。这些翻经师的姓氏,均系中国人根据他们祖国的国名而安上的,安息国的人姓安,大月氏(音支)的人姓支,天竺(印度)的人姓竺,康居国的人姓康;乃至初期的中国僧人,也随西域来华的老师而姓。在此初期的诸译师中,安世高译出三十四部四十卷,多为小乘经典,支娄迦谶译出十三部十七卷,多为大乘经典,这是中国初期佛教的两大译师。

  支娄迦谶所出的《般若经》,特别受到中国人的注意。当时的中国,老庄的虚 无主义非常盛行,般若的空义虽不即是虚无,却能利用老庄的思想做基础而与中国的思想界相互沟通。

  三国时代的佛教三国时代(西元二二一年以后)的佛教,以北方的魏国及南方的吴国为流行地,有关蜀国的佛教史料则很少。魏废帝之嘉平年中(西元二四九─二五三年),中天竺的昙摩迦罗到洛阳,译出《僧只戒心》,并请梵僧立羯磨法受戒,此为中国之有戒律及受戒之始。嘉平之末,又有康僧铠译出《郁伽长者经》。甘露年中(西元二五六─二五九年),帛延译出《无量清净平等觉经》。一般人以为此经是支娄迦谶所译,这是净土信仰流入中国的表征。当时有位值得注意的人物是支谦居士。支谦的祖父是归化中国的大月氏人,支谦虽生于中国,却能博通六国语文,他就学于支娄迦谶的弟子支亮,合称之谓三支。支谦于汉末由魏避乱到了吴国,被孙权礼为博士,潜心译经,计出《大明度经》、《维摩经》、《阿弥陀经》等大小乘经三十部共四十卷。

  在吴国的吴大帝赤乌十年(西元二四七年),生于交址的康僧会来到吴都建业,感得佛舍利而使孙权为建佛寺,号为建初寺。此为吴国有佛寺之始。康僧会译有《六度集经》等,并为译出的经典作释,因此而使江南的佛教,臻于兴隆。稍后,支谦亦由魏至吴,译出大量的佛经。

  三国时代,仅于五十年之间,从佛教的发展上说,尚是启蒙阶段,故在思想的建树上,可述者不多。所足注意者,由于朱士行(西元二○二─二八二年)的讲解《般若经》,每以老庄思想来说明般若的空理,所以颇受当时思想界的欢迎。同时,三国时代正在崇尚清谈之风,有名的竹林七贤即活动于那时,他们主张虚无放纵,隐遁林下,嗷啸不羁。佛教的般若性空之学,被接通了老庄的虚无主义,故亦为之相得益彰。

  到了两晋时代,佛学与老庄的关系越密,佛教徒积极运用老庄以释佛经的结果,便形成了「格义佛教」,其实这与佛法的本义,未必相投。

  对于中国佛教的建立,晋代有几位杰出的人才,一是有语言天才并被尊称为敦煌菩萨的竺法护来华,他译出了《般若经》、《法华经》、《华严经》、《涅槃经》等经,约一百五十部三百卷。这对佛教文化的贡献,实在太大。另一位是佛图澄来华,他本人是位神异超卓的神僧,又由他对于世出世法的渊博,受业弟子几达万人。他的门下弟子,便给中国佛教的义学,开了光辉的先风,其中特别是道安的成就最为殊胜。

  道安与慧远道安(西元三一二─三八五年)是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位大思想家。他不通梵文,但他利用译出的佛经,加以条理的注释,乃是第一位注经家。 以前的人对佛经虽有讲释,但均未有体系。所以他于中国后世佛教的发展影响很大。

  道安初居襄阳,于十五年间讲说不辍,声望远播。致有北方的前秦王苻坚(西元三五七─三八四年),以十万人攻取襄阳,迎取了一个半人,那就是弥天释道安及四海习凿齿,前者为一人,后者算半人。

  道安编集译经目录,为僧尼制定行仪,统一僧尼的姓氏,一律为「释」氏,使佛教完成组织化的教团。在思想方面偏重般若学,理想上则以愿生兜率净土为依归。重于生活的实践及思想的启发,所以道俗风从,望闻西域。

  道安的弟子很多,而以庐山的慧远(西元三三四─四一六年)最着。慧远受学般若于安公之门,后兴禅法于江西的庐山,并以西方净土为其指归,创结白莲社,修持念佛法门。他在庐山三十多年,未尝一度下山,自律极严而又诲人不倦。他虽不曾下山,却对佛教文化的发扬抱有极高的热忱。他遣弟子赴西域求梵经,又迎佛陀跋陀罗至山中,并助其译经、讲演及着述。

  在印度,宗教师的尊严超过刹帝利的王者阶级,所以佛僧不礼敬王臣,乃有明文。到了中国,此制行之殊非容易,第一位积极倡导「沙门不敬王者论」的,便是慧远。当时由于庾冰于东晋成帝咸康六年(西元三四○年)主张沙门应敬拜 王者,而有此一论诤。

  法显与鸠摩罗什东晋之世,除了道安及慧远,尚有法显(西元三三五─四一七年)之西行求法。西行求法的汉人始于朱士行,国人求法而对中国文化有大贡献的,则以法显为第一人。他除了译经,并为我们留下了一部被世界史学家们珍为宝的《佛国记》。

  但是,中国翻译史上的第一重镇,却要首推鸠摩罗什(西元三四四─四一三年)。这是由道安的建议,苻坚派吕光带了大军征服龟兹(今之新疆库车),而把罗什迎来中国。

  他到长安之际,苻坚已亡,后秦的姚兴代起。姚秦也极崇佛,罗什于十二年间,译出了七十四部三百八十四卷佛典,其中包括《般若经》、《维摩经》、《法华经》、《无量寿经》、《大智度论》、《中论》、《十二门论》、《百论》、《成实论》等。由他所译的经论性质而言,他是偏重于龙树般若系的介绍。罗什所译的文字,简明俐落,诵之琅琅上口,所以迄今的佛经诵本,也多采罗什所译。

  他的门下,号称三千,中有四圣十哲,而与孔子媲美。因之由他门下即有三论、成实、涅槃等学派的产生。僧肇、僧叡、道生、道融,即其最杰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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