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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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大师年谱目次▪P36

  ..续本文上一页人书”。于大师及其门下,指为勾结日人,为害国族。而墨禅则作“诫支那内学院”;谈玄以“中国佛教调查团”名义,作“支那内学院之鬼蜮”。谓内院心存嫉忌,意图染指庚款。佛教日报为“披露关于中日佛教学会之论辩”,不作左右袒;一般报章,间有不满大师者,大师因(二十二日)作“告日本佛教大众”:“去年日本青年佛徒,联合沿太平洋各国青年佛徒,开泛太平洋佛教青年会。自凭片面希望,于报纸宣传,可邀中国太虚之友生出席,致太虚为嫉害者乘间攻毁,全国报纸流言四起,竟令辩不胜辩。乃今年三月初,申报转载贵国报纸,又云:“以日华佛教学会为中心,于太虚所办世界佛学苑,作有力之声援”。虽贵国佛徒或原出于好意,然初未与太虚商洽而有所承认,遽作此片面之宣传,又徒引起贪嫉者对于太虚为挟嫌之诋谤。此非与中日两国之佛教,有百损而无一益者耶?“于上海一二八时,太虚曾布“因辽沪事件为中日策安危”一文,告日本佛教大众:“虽中日两民族,不应相扼以俱尽,当谋互助以共存”。然谓:“若非还我东北,恢复中国疆土政治之完整,则中国对于日本民族之感情,末由好转,而盼日本之佛教徒力促日本国民之觉醒”。太虚持此宗旨,迄今犹昔。故特此再告日本佛教大众:诚能力促日本朝野,入于回复中日民族感情之正轨,则中日佛教自可共图发扬。设枝枝节节,作空言无实之引诱,必致徒劳无功。尤冀对于太虚,勿再播无据之空气,以益深中日佛徒之障隔”!中日佛教学会,由墨禅、谈玄等与日人联合组织。时中日国交,内则已趋险恶,外则敦睦邦交。大师唯以适应与否为是非,故于中日佛教学会,并不以为是而起图之;少数留日弟子之起而组织,亦未尝以为非而诫之使绝。内院与大师积不相能,一则以阴谋祸国为口实,一则以嫉忌为言,要皆意气用事耳!然以内院之攻错,泛太平洋会未出席,中日佛教学会未成立(于中国),则未始毁之而适以成之也。后以纷争不已,五月九日,大师致书欧阳竟无,望其一察其门下所为(文)。二十四日,大师往法租界第二特区监狱说法,讲“人生苦痛之根本解除”,郁祖伦记(海十六、五“新闻”)。二十六日,龙华开戒,大师应请一往开示:“持戒与龙华道场”(海十六、五“新闻”)。五月七日,大师在雪窦。作“中日辽沪战事双方战死者供养塔铭并序”。日本伊藤原宗为塔,因蒋(作宾)公使来乞序,乃作此以应之。二十六日,大师于南京中国佛学会,讲优婆塞戒经,罗普悟(曜青)记,成“优婆塞戒经讲录”。法会为戴季陶、居觉生、王用宾、焦易堂、彭养光、褚民谊、谢健、仇鳌等发起者(佛教为中国文化与智慧的宗教;海十六、六“新闻”;正信六、十一)。按:正信作“十月廿六”;“佛教为中国文化及智慧的宗教”作“一月廿六”,并误。发题日,大师论及“本人在佛法中之意趣”,为一极有价值之自白:“甲、非研究佛书之学者……将佛法当学问来研究者,并世虽不乏其人,而本人则读书每观大略,不事记诵,不求甚解,但资为自修化他之具。故在吾之志愿趣向上,不在成为学者。其所有著作,亦皆为振兴佛教,弘济人群之方便耳!“乙、不为专承一宗之徒裔:在佛法中,自古即有开承一宗者。…至今皆有专承之人,系统甚严,而各自弘扬其本宗之教义。至本人在佛法中之意趣,以为由佛之无上遍正觉所证明之法界性相,为度众生应机设教,则法有多门;故法本一味而方便门则无量无边。……所以本人观察佛法之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及大乘不共法,原为一贯。在教理解释上,教法弘扬上,随宜施设,不专承一宗以自拘碍。“丙、无求即时成佛之贪心:佛法原不拘限以现身此世为立足点,乃普为法界一切众生而发心。……发心修行,应不为空间时间所限,宜普遍平等,超出一切时空而涉及一切时空。于佛法如此理解信行,即能自悟悟他,精进无息,再无庸拘定要即此身成佛,盖成佛亦不过自悟悟他而已!菩萨行满,佛陀果成;但勤耕耘,自能收获,何藉刻期企求!若有拘求,心量自狭,将不免为虚荣心所驱使;为满足此虚荣心而去著相贪求,则反增烦闷,难得自在。佛法为接引一类好夸大之众生,亦尝施设“立地成佛”、“即身成佛”等假名,而本人则不因此假名而引起希求即身成佛之贪心。

  “丁、为学菩萨发心而修行者:……本人系以凡夫之人,得闻佛法,信受奉行者。……愿以凡夫之身学菩萨发心修行,即是本人意趣之所在。盖真发菩提心已,历十信而登初住,由此经十住、十行、十回向修菩萨行,则为集福智资粮之菩萨。今人每多稍具信行,便尔心高气傲,不知尚未做到发菩提心之少分”。是月,大醒去日本考察佛教。六月十三日,大师讲“佛法的做人道理”于江苏第一监狱,罗曜青记(文)。十五日,大师在中央广播电台,广播“佛学为世界和平要素”(佛教日报六月)。其后补充为“提供谈文化建设者几条佛学”。时“文化建设”月刊编行,世人每以文化建设为言,大师乃为一论。虽所论简略,实包含大师“现实论”、“自由论”等要义:“一、彻底的因果论与现实论:佛法的法,即指一切事事物物,莫非是因果性的。……宇宙现象,莫非因果,不索其因求其果于宇宙现象之外。其一一现象,莫非无始终无边中,而为因果铁则之所范持,显见为莫非是历史性和联系性的;亦可谓是彻底的客观论、唯物论、机械论、命定论、必然论的。然即其中任何一现实事物,莫不可为未来事物的开始,亦莫不皆是过去事物的终结;莫不皆是现存事物之边际,亦莫不可为现存余事的中心。……只从现实存在事物而推阐因果,即可从现实存在事物而把握因果。在人言人,即可从即终即始即中即边的吾人身心之活动,转变无始终无边中的宇宙一切事物因果,而为现实活力之所支配,显见为莫非是刹那性和独立性的;亦可谓是彻底的主观论、唯心论、意志论、无定论、自由论的。由因果论故,法无自性,诸法无我;由现实论故,我为法王,于法自在。“二、彻底的平等论与差别论:一切事事物物,……莫非是因果性的,同时又莫非现实性的。故随拈一法,皆为法界;随一事物,皆全宇宙。绝无可为独待的、绝对的、最先的、最后的非果之因或非因之果──如一神教所谓的神,唯心哲学所谓的心,唯物哲学所谓的物。故为最彻底的平等论,亦即是无神论、无元论,或一如无变异论。然就每一事物现实而望其余一一事物现实,彼此宛然,自他宛然,先后宛然,胜劣宛然;则其程度之累差与形性之别异,又不可以偻指计,则又为无数之差别。……而人类身心世界,则为最完具此差别诸法,而最能转动此差别诸法者。由此,依人心于平等差别诸法之觉不觉,或不觉而创造诸退化业,因而受堕畜等诸劣果,集成苦世界;或觉而创造诸进化行,因而致升天与罗汉、辟支、菩萨、佛陀诸胜果,集成乐世界。而人生世界之意义和价值,即在能走上进化之阶程而不再退堕流落。菩萨佛及其净妙乐土,即为人格及人世界进化之阶段与最高成果。由此,故又为人神论、心元论,或进化有阶向论。“三、彻底的社会论与个人论:佛陀证明一切法皆缘所成,任举一事物,……就其转辗能作关系之缘的,则无限极。……故随一事物,皆是宇宙性的。就人切近言之,即可谓随一个人皆是社会性的。……然此一事物是宇宙众缘成的,而于一般的众缘,别成要泛违顺差异;且缘成此一事物而非其余事物,这由其在一切生缘中有其特殊因种故。再之,此一个人是社会众缘成的,亦于一般的众缘,别成亲疏利害差异;且缘成此一个人而非其余个人,这由在生缘中各有其自然个人故。一切法缘生空义中,必明一一法种子因义,乃可全明一切法仗因托缘而生成的实相。人生本来是社会的义中,亦必明各是自然个人,乃可全明社会作成人而人亦作成社会之实相。……由此,资本主义文化核心之个人主义,虽有所偏执,不免今后之崩溃,亦未尝不握得一分的真际,故能造成近代灿烂的文化。集产或共产主义文化核心之社会主义,虽亦能把握得一分的真际,可有造成将来文化的倾向。然亦以偏执,在进行中已窒碍难行。……要之,有见于孑无见于群,有见于群无见于孑,皆侧倾一边,致分为两个阶段,斗争莫决。若应用佛说因缘生法,因故社会必生起于个人,缘故个人必长成于社会。复次,离缘则因不成因,个人是社会之个人;无社会以外之个人,则个人主义的

  资本文化可融解于社会。离因则缘不成缘,社会是个人之社会;无个人以外之社会,则社会主义之集产或共产文化可引生于个人。如是,乃能不破坏近代的文化而入将来的文化。“四、彻底的无常论与恒常论:佛说诸有为法的无常,不但根身的活死与世界的成坏,尤在色心等一切皆刹那生灭而引续不断,演化无尽。辩证法的以矛盾的“对立又统一,统一又对立”说明变化,……不如佛说有为诸行种现无始而生灭不住,虽至佛果,不断常与无尽常亦刹那生灭之彻底。然彻底无常又如何彻底恒如?则由有为法因缘所生,起唯缘起,灭唯缘灭,一切皆无自性。……无自性实性遍一切无常法中常恒如是,所以当处无常而当处恒如,非由常如起无常复归常如,乃于无常而即恒如。达无常性实性常如如故,……则于矛盾对立即见矛盾消解,不待阶级斗争而阶级俄已融化”。“五、……上所论,乃为佛法建设现代文化之意义。而对于建设现代中国文化,更有何特殊之要点?一、因佛法传存中国者最为完备;二、因佛法在中国将二千年,与中国历史文化礼俗习尚早皆渗透,而尤普遍深入多数庶民心理中,成为国民的精神要素。但于佛教文献,中国人民心理中所蕴藏的大乘精义,大多尚待人掘发阐扬出来,流贯到一般思想信仰行为上去,乃能内之化合汉藏蒙满诸族,外之联合东南亚强弱小大诸族。以二千余年之佛教教化关系,成亚洲东南各民族大联合,协力将大乘佛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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