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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探索(释智德)▪P2

  ..续本文上一页真妄和合,应列为有为与无为之间才对。《三十颂》的三能变识中,亦只有八识谈而无九识说。无著菩萨的一整部《摄大乘论》上连第九阿摩罗识的影子都找不到,三卷十一分的《摄论》哪里有奄摩罗识这三个字呢?这是真谛三藏把他所译的《决定藏论》里的阿摩罗识硬套在《摄论》里的。《摄论·所知依分》(注06)云:“复何缘故此识说名阿赖耶识?一切有生杂染品法于此摄藏为果性故。又即此识于彼摄藏为因性故,是故说名阿赖耶识。”《所知相分》(注07)亦说:“此中何者依他起相?谓阿赖耶识为种子,虚妄分别所摄诸识。”由此两段论文,足可证明无著菩萨的唯识学中的第八识,决不是真妄皆有的和合识,而唯是生杂染法,虚妄分别所摄。所知依分又说;“复次,此识亦名阿陀那识。”真谛三藏的第七识为阿陀那识说,被此段论文无情的粉碎。总而言之,真谛三藏虽弘扬二兄弟的唯识教,但他的唯识理论在许多地方却与二兄弟的唯识思想矛盾,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外有二,第一是真谛三藏学无师承,没有根底,仅凭自己的智慧来理解,因此误解了二兄弟已定的唯识学说。如真谛三藏对:“无始时来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诸趣,及涅槃证得。”(注08)一颂的解释,就明显的理解错了。“界”字的意义,世亲释论云:“界者谓因,是一切法等所依止,现见世间于金镀等说界名故。由此是因故,一切法等所依止,因体即是所依义”。这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说:“界是一切杂染有漏法的种子之意,是一切法生起的依止,界是所依止,一切法是能依止。真谛三藏却把“界”解释为“解性”,说界是如来藏,认为有了如来藏才能说明法界流转还灭的一切,这不是《大乘起信论》、《楞严经》等的如来藏缘起又是什么?世亲菩萨是无著菩萨的胞弟,亲承其兄的教授,是不会错的。真谛三藏学唯识,在典籍方面仅《摄论》一部,无其他经论作参照,有一些差错,是在所难免。第二是真谛三藏来华时,在印度正是十大论师精研唯识学的时候,其标新立异的唯识学说已发展到顶峰,真谛三藏无法见闻。玄奘三藏去印度学法时,在十大论师之后,且又是印度百家争鸣的时代,尽得诸唯识大家的真传,被大乘佛教称为“大乘天”,小乘佛教誉为“解脱天”,奘师比谛师所学的唯识,自然要圆满精确一些,摄论宗一些不太恰当的唯识思想被玄奘大师一一否定,且为唯识宗所包融,是理所当然的。

  三、大乘真是佛所说

  有人看到这个题目,可能会感到奇怪,殊不知我读到《摄论·总标纲要分》的一句话:“显于大乘真是佛语”时,更觉得惊奇,心里常常疑问——难道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大乘佛教不是佛语,不为佛说?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读了印度佛教史籍方面的书,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中国历来就是盛行大乘佛教,批评小乘为自了汉,焦芽败种(如《维摩诘经》),小乘势力小,是大乘的附庸,只好瞪着眼接受批评,不取顶嘴。在印度本土的佛教形势就不同了,早期十分兴旺发达的是小乘佛教,大乘佛教是随着小乘佛教的不断发展而逐步兴盛起来的。大乘佛教批评小乘佛教太执著了,不究竟等,小乘佛教便反过来针锋相对的回击大乘是愦闹行者,非佛语。无著菩萨为了引导其弟回小向大,就不得不向其弟解释大乘真是佛语的问题。大乘肯定是佛所说,佛陀在宣讲大乘契经时,有很多的小乘大阿罗汉还是某些契经的当机者呢!如《金刚经》的当机者是须菩提,《佛说阿弥陀经》的当机者是舍利弗等等。法华会上五百罗汉因听不懂会三归一的甚深根本*轮,如痴如醉,被迫退出法会。佛说大乘契经有大量的阿罗汉参加,怎能说大乘不是佛语。小乘说大乘不是佛语,那是被大乘批评得急了,不得不作反戈一击。实则大乘真是佛语,殊胜的佛语。印度弘扬大乘佛教的佼佼者,如马鸣、龙树、无著、世亲等诸菩萨,都是先学小乘,后弃小向大,弘扬大乘佛教,批评小乘佛教。如果大乘真不是佛语,这几位智慧超群,出类拔萃的菩萨,难道他们会抛弃佛语的小乘而改主不是佛语的大乘,且以非佛语的大乘教义批评佛语的小乘教义,这可能吗?犹其是号称千部论师的世亲菩萨,在学小乘教时,曾著论典毁谤大乘,后受其兄的感化而改信大乘,深为大乘教义所折伏,想到自己谤过大乘,过失弥重,欲断舌头以赎前罪。在无著菩萨的鼓励下,力弘大乘以忏谤大乘之罪。还造《唯识三十颂》,纠正有部、经部、正量部等的错误思想。中国四大翻译家的两个泰斗,佛学大师鸠摩罗什和被印度小乘佛教誉称“解脱天”的玄奘三藏,都是既通小乘又特善大乘,他二人均是弘扬中国大乘佛教的健将。罗什大师在回小向大时感叹说:“吾昔学小乘,如人不识金,以鍮石为妙。” (注09) 这正显示了大乘不但是佛语,且是殊胜的佛语。

  一部《摄论》就是大乘十相殊胜殊胜语的详细解释,这十相殊胜语,最能显示出大乘法体的广大,诸佛世尊在契经中常常宣说,因此这十相殊胜语,能够显示大乘真是佛语。如来所说十相殊胜殊胜语就是:(一)所知依,所知依即是阿赖耶识,一切所应知法的种子皆摄藏在阿赖耶识里,一切法依此种子而得现行,故阿赖耶识是一切法现行的亲因缘,阿赖耶识就是所知之依。(二)所知相:所知相谓所应知的法相,法相差别无量无边,总结归纳起来有三类:(01)依他起相:就是说依众缘生起的一切法。(02)遍计所执相:谓妄计依他起的法为实有。(03)圆成实相:即是于依他起上遣除遍计所执。所知相的体故是三自相。(三)入所知相:就是悟入所知三相:谓知依他起,断遍计所执,证圆成实。(四)彼入因果:修习六波罗蜜既是入彼(唯识性)之因,也是悟入彼之果。悟入前名因,悟入后叫果,六波罗蜜是彼入因果体。(五)彼因果修差别:菩萨十地是彼因果修差别。十地之中,地地均修六波罗蜜,地与地之间有深浅功夫之差别,所谓初地不知二地事,各有差别故。(六)增上戒,(七)增上心,(八)增上慧,此三相,讲的是菩萨深广无边的三无漏学。(九)彼果断:是菩萨断尽二障及习气所证的无住大涅槃。(十)彼果智:是圆满显现的无分别智,所谓转八识成四智,四智就是菩提、即三种佛身。此十相中,第一二相是境殊胜,三相至八相是行殊胜,后二相是果殊胜,一切佛法,不外境行果,谓明境、修行、证果。境行果都殊胜的大乘还能不殊胜吗?再说十相之中,随便拈一相来与小乘比较一下,优劣十分明显。就拿菩萨的增上戒学来说吧,菩萨戒律仪,是三聚净戒。一是摄律仪戒,菩萨无恶不断,已包摄了声闻戒。三是摄善法戒,菩萨无善不修,小乘还有大量善法未修。三是摄众生戒,菩萨无生不度,小乘除度自己一人外,其他众生一个不度。由此观之,菩萨戒确实很伟大,菩萨所修学的大乘法犹如四大洋之水,声闻乘所修学的小乘法恰似花生壳所纳之水,大乘法实在是殊胜,太殊胜啦!为佛所说,不容怀疑。至于说这十相,佛陀为什么只在大乘中说而不在声闻乘中说,这是因为大乘行者所求的是无上菩提,而此殊胜的十相,是求证无上菩提的因,能引发(证得)菩提,最能引发菩提。还能善巧的成立前二相的唯识境,随顺而不违背地修中六相的唯识行,证得后二相的唯识果——一切智智。声闻乘至多是解脱生死,证得阿罗汉果,根本没有成佛度众生的思想,不如大乘。大乘与声闻乘互异,所以佛陀便于大乘经中处处宣说,于声闻乘中不说。此能证佛果的十相,必是佛说,假设不是佛说,便无佛果,无佛果矣,无佛说法,大乘不是佛说,小乘亦同样不是佛说。正如《总标纲要分》所说:“由此十相殊胜殊胜如来语故,显示大乘真是佛语,遮声闻乘是大乘性”。十相中的前二相是殊胜的境,其中第一相的阿赖耶识,《解深密经》说它是甚深甚细。《唯识三十颂》说它是深不可知。这深细难知难测的境,不是浅智的声闻所能望其项背的。声闻乘仅自了生死,证无余依涅槃而灰身灭智,只须修习四谛十六行相,以粗浅的苦等正智便能永远断除烦恼障,成阿罗汉,解脱成就。他们不需这甚深的境,亦不求一切境智。所以佛陀不是不愿给他们说,而是没有必要给他们说。菩萨所求是万德庄严的佛果,修六度四摄自利利他,断烦恼所知二障,习气种子亦都净尽,根本无分别智亲证真如,无惑不断,无德不圆,转八识成四智,究竟圆满无上菩提,萨婆若海。因此菩萨不能离开阿赖耶识之教,倘若远离了阿赖耶识的甚深法教,一切智智不易证得,众生无边誓愿度等宏大誓愿便成空说,废话。故佛陀于大乘中不得不说这渊深的阿赖耶识之教法。此是从行与证两个方面来分析佛陀为什么于大乘中说于声闻乘中不说这十相殊胜殊胜语的所以然。《摄论·所知依分》引《大乘阿毗达磨经》颂云:“由摄藏诸法,一切种子识,故名阿赖耶,胜者我开示。”又引《解深密经》颂曰:“阿陀那识甚深细,一切种子如瀑流,我于凡愚不开演,恐彼分别执为我。”在这里佛陀已经把话挑明了:能摄藏诸法种子,如暴涨的急流一样的阿赖耶识,佛陀只向要断二障习气的胜者——菩萨开示,对于弱小的凡夫,趣寂的愚法声闻是不开示的。凡夫不断惑修真,颠倒梦想,执著厉害,怎敢向他们开示?就是声闻乘,只断人我执,末断法我执,对一切法易起执著,故佛经里管声闻为愚法声闻。阿陀那识又这样的深不可测,细不可知,只要佛陀稍微为他们说明一下,便即认为是我,起分别我执,反而障碍声闻们修无常无我等观法而解脱生死烦恼,有害无益。佛陀于声闻乘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佛陀的大智大悲精神,声闻不但不能觉察,反而说大乘非是佛语,这种恩将仇报的作法,真是愚到了顶点。要说佛陀在声闻乘中没有向他们开示阿陀那识的甚深教义,这是声闻们的无知,冤枉了佛陀。如《摄论·所知依分》云:“如彼增益阿笈说,世间众生,爱阿赖耶,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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