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是七条衣,梵语叫郁多罗僧,翻成中国话叫入众衣,加入大众要披这个衣,它是七条,二长一短,叫七条衣,比如要跟大众一齐诵经,在一块儿参禅打坐,按现在中国的规矩,做早晚课诵、过斋堂,都要搭七衣,这是加入大众所穿的衣,叫做入众衣。第三叫做大衣,这是我们中国随便翻译的,梵语叫僧伽黎,这衣分九品,即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下三品,跟七衣一样,是二长一短;中三品,是三长一短;上三品,是四长一短。我们现在讲经说法都是披二十五条衣,就是四长一短,一共有一百廿五个口对起来的,这叫上上品的僧伽黎。大衣作什么用呢?有三个用处:第一、见国王,入王宫,按现在说,去见总统,一定要披大衣。第二、讲经说法,要披大衣。第三、托钵化饭,要披大衣。所以《新眼疏》里,把僧伽黎翻译成福田衣,因为托钵化饭,要使众生种福田。这袈裟的相,为什么要分条、分长短呢?这是仿造种田的相,要种稻田,就得往稻田里种,要种福,就得往福田里种,比丘就是众生的福田,所以叫「福田僧」,搭僧伽的衣叫福田衣,就是僧伽黎。现在释迦佛定的戒规,他要实行,他在跟大家打坐的时候,也是披着七衣,作事务的时候也是披着五衣,托钵化饭的时候统统要披僧伽黎,这是佛定的戒规,佛当然要以身作则。「着衣」二字,就是披上僧伽黎的袈裟。再讲「持钵」二字,「持」是手里拿着叫持,手里捧着叫持。「钵」是梵语的略翻译,梵语钵多罗,中国话叫应量器,应量器就是体、色、量三个都合法,合佛的规定,才叫应量器。第一、讲它的体,即铁瓦二器为体,或者用铁造,或者用瓦做的,现在细的瓦叫瓷,每一个人造一个钵,传戒时三件衣、一个钵传给你,叫衣钵相传,得到衣钵了,实际受了戒以后没有用,为什么没有用?你要懂得这个道里,因为钵的形相是佛亲手造出来的,自己用泥巴先捏一个模型做的,缩口肚子大,那个口小,像缩起来了,肚子大,吃饭可是不方便,为什么佛做这不方便的饭碗呢?我们中国饭碗是大口,不是很方便吗?因为要出去化饭非得小口才方便,肚子大容纳的饭多,可是它不容易溅出来,不容易泼出来,供养品有菜汤,还不容易冷,那钵上还有一个盖,要盖起来非小口不好盖。你到泰国去他们还是实行托钵,像我们中国传戒的钵一样,不过它的钵很大,为什么那么大呢?托来就是一天的饭,他一天只出去托一回钵,晚上不吃,早起吃一顿,中餐还要吃一顿,所以它的钵很大。讲这钵的来源,中国人为什么不用钵?就是他不出去化饭,天天在斋堂里过斋堂,钵没有碗方便,尤其斋堂里有行堂师,他管洗碗的,其实比丘是自己吃饭自己洗钵的,洗了钵收起来,有个钵囊子、袋子把它收起来,我们中国过团体生活,碗归行堂师洗,行堂师洗时钵的口小,不容易迭起来,没有碗迭起来方便,吃起来没有碗方便,收拾起来也没有碗方便,碗的口大,可以把很多碗迭在一起,因为这样中国比丘才用碗不用钵,辨这个规矩都要知道这个意思。
现在还讲佛的古规,佛在世时的规矩,佛要以身作则,他自己出去托钵化饭,还是要「着衣」,披上僧伽黎,「持钵」,两只手捧起钵来。「入舍卫大城」,祇树给孤独园在舍卫大城东南方,离城有五六里,要走一段路,我去朝拜过印度,还去朝拜过给孤独园,也到舍卫大城里去参观,确实是有五六里那么远。可是不但衰落佛法,连那舍卫城波斯匿王的国家也不知道变了多少样子,这就是一个地方的运气,祇树给孤独园连一间房间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五根柱脚,舍卫大城连城墙上的一块砖也看不见,只剩下个土围子,里边有很多破的塔,都被回匪给破坏了,所以变成残败的景象。可是佛在世的时候,那个舍卫城叫舍卫大城,按注解上说舍卫是波斯匿王的京都,里面住有九亿人,这要注意一点,印度的亿不像中国死板板的叫做万万为亿,它是十万为亿,九亿就是这个大城住了九十万人,比如台北住了一百多万人,舍卫大城住了九十万人,比起来算是很大的一个城,因为祇树给孤独园在城外,要到城里去经文上叫「入」,「入」这个舍卫大城。「乞食」,乞是乞求,乞求饮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于其」的「其」字,就是指舍卫大城,经文上面说了舍卫大城,不再重复。「于」字作「在」讲,「于其城中」,在舍卫大城之中。「次第乞已」,不分贫人,不分富人,挨家挨户的去化饭吃。「次第乞」,也是个戒规,因为佛过去没有定这个「次第乞」的规矩,于是各人依着各人的见解去化饭,迦叶尊者,他乞贫不乞富,他去化饭,专化贫人,有钱人家他走过去,不跟他化,那样困难了,贫穷的人自己吃都不够,怎么给你呢?他不怕吃苦头,大迦叶是头陀第一,常行苦行,所以要去化贫穷人不化富人。而须菩提相反,他专化富人,不化贫人,其他比丘看见他们两人很古怪,到底是什么道理?于是就问迦叶尊者:「你怎么化缘不化富人,而专化贫穷人呢?」迦叶尊者答说:「我听世尊说过,贫穷人是前生没有行布施,没有修福修德,以致今生贫穷,所以我要去给他种点善根,叫他行点布施,他给我一口饭也好,一点粗菜也好,那他就培了福积了德,来生来世,不再贫穷,就会成为富人,这是我度贫穷人的原因。」大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是发慈悲心度众生啊!「那么须菩提你也讲讲看,你为什么专化富人不化穷人呢?」须菩提说:「你们听世尊讲过吗?富人怎会富呢?因他前生前世种了善根,修了福德,怎么修呢?即多行布施,多行布施,今生可要享受,假如把福报享完了,来生不是又变成贫穷人吗?我怕他把福报享完,所以叫他继续行布施,叫他接续的修福德,来生来世还做个富人,这样他不是得了利益吗?」大家一听也有理,但是这两个人走两条路,分道扬镳,这两个人都有理,究竟谁的才对呢?就去请示世尊,世尊说:「两个人都对,也都不对。怎么两个人都对呢?他们都是发心利益众生。怎么都不对呢?因为行不平等,各有所偏,这个不对,你要度众生,要普度众生,你得平等的度,须菩提为什么度富人不度贫人,迦叶为什么度贫人不度富人,因为心不平等。」从此以后佛就定个规矩,比丘们进城里不分贫富,挨门挨户去乞食,这一家供养我们的饭,我们就接受,不供养我们,我们就走第二家,或第三家,这样叫「次第乞」。「已」,是满钵为义,钵是应着自己的饭量,叫应量器,你是大饭量就用个大钵,中饭量就用个中钵,小饭量用个小钵,这一钵饭够你吃,可以吃饱,你化饭正好满钵够你吃,就不要再托了,「已」,是满钵为义,就是说,这一家供养你满了,就不要再托第二家,这一家没有供养满,就再托第二家或第三家,一直到托满了钵,这就「已」了。将来你们去泰国可以去参观他们托钵的情况,早起六点钟到七点钟,你到有人家的地方参观,这时候满街都是穿黄色袈裟的比丘,持的钵很大,沿门行乞,在家的信徒要供养他的时候,都在门口捧了饮食等着,他来了就倒到钵里,那一碗倒到钵里若是很少,他还往前走,他那钵的盖是开着,等到满了,就把钵盖盖上,就离开人家远一点,这表示满钵,不再化了,你们到泰国可以去参观,还有托钵的古规在。
佛就是以身作则,他要托钵化饭,在城里不分贫穷人、富贵人,「次第乞」,乞到满钵「已」,「还至本处」,「还」是回来,「至」者「到」也,回到本处,本处是什么地方?给树孤独园,回到这个地方。「饭食讫」,上面的「饭」字念平生声「翻」,作动词就是「吃」,下面的「食」字念去声「四」,就是「饭」。「讫」就是吃完了,「饭食讫」,即是吃完了饭。饭吃完了,还有持戒的规矩,「收衣钵」,收衣,是什么衣呢?是僧伽黎,把这僧伽黎衣收起来,把「钵」洗洗,然后装到钵囊里,把它挂起来。衣折好,装在衣袋里,也把它挂起来,这是有一定的地方来收衣钵的,所以我们在这地方还要注意,吃饭的时候也是披着僧伽黎吃的。所以我提倡大家要持戒,可是现在三件衣,有两件没有用,只有一件七衣,这五衣没有用,因为作事务披上五衣很不方便,我们就穿中挂、短挂,五衣废掉了,不去讲经说法,不披僧伽黎,不上街托钵化饭,不披僧伽黎,僧伽黎也废掉了。只有入众的七衣还用得着,即做早晚课诵,参禅打坐,大家都在念佛,所以入众七衣还在。现在我们台湾传戒,一定要提倡三衣钵具一套给戒子,可是大家很讨厌,认为给了大衣、五衣受了戒以后没有用,我要提倡有用,三件衣都要搭,你早起做早课时搭五衣,做晚课时搭七衣,早起也是入众,入众不作务,只要作的是法务,念经课诵都是作法务,这时搭五衣。晚课时也是入众,搭七衣,中餐要过斋堂,就搭大衣,如此这三衣不就有用了吗!现在我们也没有实行过斋堂的规矩,实行过斋堂的规矩,方丈大和尚是坐在中间搭的是大衣僧伽黎,清众们还是搭七衣。我们现在要保持大衣,不让它废掉,过斋堂可以搭大衣,在那里看见呢?在《金刚经》上,释迦佛是「饭食讫」,才「收衣钵」的,这衣是他去托钵化饭时,就着起来僧伽黎,回来吃了饭才收的。可见比丘吃饭时还是搭僧伽黎,这是顺便讲讲。
「洗足已」,这时候把衣钵收起来了,还要洗足,为什么要洗足呢?释迦佛定的规矩,比丘不许穿鞋子,在印度更没有袜子,鞋子是有的,袜子根本没有,那释迦佛的规矩怎样呢?比丘要行苦行,不许骄怠,平常只许赤脚走路,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穿鞋呢?在瓦、砾、沙碛之地,会把脚刺破皮流血的时候,不能赤脚走路,才许穿鞋子。释迦佛还是以身作则,他托钵化饭时,还是赤足走,走六里路,到舍卫国大城次第乞食,乞了再回来,这么一往一返走十多里路,赤足走路脚有尘土,你去打坐心里不安,因为两足骯脏,于是就要洗脚,把脚洗清爽再去打坐才心安,这叫「洗足已」。
「敷座而坐」,「敷」就是展开座具,我们…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讲记(上)》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