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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摄论学派及《大乘起信论》的传播 第四节 隋代唐初《摄论》的传播与学派兴盛▪P3

  ..续本文上一页年)在昭陵建造。

  释道英(560—636年),姓陈氏,蒲州猗氏(今山西省临猗县)人。根据《续高僧传·道英传》记载:“年十八,叔休律师引令出家,而二亲重之,便为取妇,五年同床誓不相触,素在市贩,与人同财,乃使妻执烛,分判文疏,付嘱留累,遂逃而剃落。至并州炬法师下,听《花严》等经,学成返邑,其妻尚在。”开皇十年(590年),道英二十四岁,方才受具足戒。开皇十九年,“遂入解县太行山栢梯寺,修行止观,忽然大解。南埵悟人,北岭悟法,二空深镜,坐处树枝,下映四表。”道英于山中树下证悟“人”、“法”二空。随后“营理僧役,以事考心”,积极办理寺院事务,不单纯隐居不问寺事。

  大概在开皇末年,道英至京师住于胜光寺,“从昙迁禅师听采《摄论》,讲悟既新,众盈五百,多采名教,尠能如理。而英简时问义,惟陈止观;《无相思尘》,诸要盘节,深会大旨。”也许道英已经有修禅经验,所以他着重用力于唯识止观,对于真谛翻译的《无相思尘论》特别有兴趣。对于道英,昙迁评价很高,也很看重,对其弟子说:“尔虽日考通文义,无择昏明,得其妙者,惟道英乎?”

  道英独立特行,“仪服饮噉,未守篇章,颇为时目作达者也。听讲之暇,常供僧役,有慕道者,从其所为,因事呈理,调伏心行,寄以弘法。”而道英常说:“余冥目坐禅,穷寻理性,如有所诣,及开目后,还合常识。故于事务,游观役心,使有熏习。”大业九年(613年),“尝任直岁,与俗争地,遽鬪不息。便语彼云。吾其死矣。忽然倒仆如死之僵。诸俗同评。道人多诈。以针刺甲。虽深不动。气绝色变,将欲洪膖。傍有智者,令其归命,誓不敢诤,愿还生也。寻言起坐,语笑如常。”

  《续高僧传·道英传》记载:“晚还蒲州住普济寺,置庄三所,麻麦粟田,皆在夏县东山深隐之所,不与俗争,用接羇远,故使八方四部,其归若林。昼则厉众僧务,躬事担运,难险缘者必先登践;夜则跏坐,为说禅观。时或弊其劳者,闻法不觉其疲。”此中未标明时间,但从隋唐之际政治动荡、战乱不止的情况判断,为普济寺设置庄田之事应该是在唐初才有可能。道英很善于经营寺院经济,善于管理寺院事务,但却不耽误弘法讲论修禅,一日宣说《起信论》,讲到“真实门”时,他“奄然不语,怪往观之,气绝身冷。众知灭想,即而任之。经于累宿,方从定起。”

  道英圆寂于贞观十年(636年)九月,春秋七十七。临终为弟子说法要,其中有一句:“无常,常也。不可自欺,不可空死。”

  4、玄琬

  昙迁弟子中也有学唯识而以律名世的,玄琬即其例。

  释玄琬(562—636年),俗姓杨,本弘农华州(今陕西省华县)人,远祖徙至雍州新丰(今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新丰镇)。玄琬十五岁时出家,事沙门昙延法师。《续高僧传·玄琬传》记载:“琬位居入室,恭恪据怀。及进具后,便随洪遵律师伏膺《四分》,冠冤遮性,镕汰持犯。涉律三载,便事敷演。使于后进乐推,前英叹美,乃旋踵本师。涅槃真体,捃掇新异,妙写幽微。”玄琬先是皈依昙延为沙弥,受具足戒后,又跟从洪遵律师研习《四分律》三年。其后,再回归昙延门下,时为开皇三年(585年)。而昙延法师圆寂于开皇八年八月十三日。

  《续高僧传·玄琬传》又记载:玄琬“又欲钦佩唯识,包举理性,于昙迁禅师禀学《摄论》,并寻阅众锋,穷其心计。《法华》、《大集》、《楞伽》、《胜鬘》、《地论》、《中》、《百》等,并资承茂实,研核新闻,环循弥讨。其际搜会,擢其玄理。”看来,玄琬跟从昙迁全面地学习了唯识经典以及中观、如来藏类经典。

  玄琬在隋唐之际,除宣讲经论之外,最突出的还有两件大事:一是完成了其师昙延未了的愿望,“延师存日,愿造丈六释迦,经略未圆,奄便物故。”[⑧]仁寿二年(602年)七月十五日“长安延兴寺铸丈六金铜佛像,天雨宝屑银华。”[⑨]而“金像之大,有未过也。”[⑩]其二,玄琬“又造经四藏,备尽庄严,诸有缮写,皆资本据。”道宣传文说:“寻有别勅,于苑内德业寺,为皇后写现在藏经。当即下令,于延兴寺更造藏经,并委其监护。琬以二宫所寄,惟谷其诚,祇奉不难,义须弘选。自周季灭法,隋朝再兴,传度法本,但存卷秩。至于寻检文理,取会多乖,乃结义学沙门,雠勘正则。其有词旨不通者,并谘而取决,故得法宝无滥于疑伪,迷悟有分于本末,纲领贞明自琬始也。”根据《释氏稽古略》卷三记载:贞观五年(631年),唐太宗“勅法师玄琬于苑内德业寺,为皇后写佛藏经。又于延兴寺更造藏经,并委琬监护。”这是玄琬于唐代造两部藏经的记载,而前引传文说玄琬一共造了四部写本藏经,其余两部的编订抄写时间不详。

  应该特别指出,《续高僧传》中称玄琬为律师,而一般将纯粹的涅槃师、地论师、摄论师称之为“论师”。可见,玄琬尽管师承了涅槃师昙延和摄论师昙迁,但其在当时也被当作《四分律》的传承者。根据《续高僧传·玄琬传》记载:“逮贞观初年,以琬戒素成治,朝野具瞻,有勅召为皇太子及诸王等受菩萨戒,故储宫以下师礼崇焉。有令造普光寺,召而居之。供事丰华,广沾会响。又别勅延入,为皇后六宫并妃主等受戒。”在授戒仪轨方面,玄琬也有创设,“至于授受,遮难滋彰,乃蓥饰道场寻诸忏法。每春于受戒之首,依二十五佛及千转神呪,洁斋行道。使彼毁禁之流,澄源返净,登坛纳法,明白无疑。并传嗣于今,住持不绝。”对此,道宣总结说:“然其匠训于世,三藏含之,偏以苦节自修德,以律仪驰誉。言为世范,缁素收归,华夷诸国僧尼从受具戒者三千余人,王公僚佐爰及皂隶,从受归戒者二十余万。”这是说,玄琬对经、律、论三藏都有弘扬,然律学方面的影响更大些。

  贞观十年(636年)冬,玄琬遘疾,上表于太宗:“伏以僧尼等不依戒律致犯刑章,闻彻阙庭尘劳听览,琬等僧徒无任惭惧。但恐余年昏朽,疾苦相仍,弱命不存,洪恩未答。遂于经中,撰《佛教后代国王赏罚三宝法》及《赡养苍生论》并《三德论》各一卷,伏愿圣躬亲降披览。”《大唐内典录》卷五著录玄琬著作如后:“《三德论》一卷,《入道方便门》二卷,《镜喻论》、《无拟缘起》一卷、《十种读经仪》、《无尽藏仪》、《发戒缘起》二卷、《法界图并十不论》,《礼佛仪式》二卷,右九部一十二卷。”同书卷七有著录“《众经目录》五卷,九十纸,唐贞观初普光寺玄琬撰”,此大概是他组织编写的藏经的总目录[11]。

  贞观十年(636年)十二月七日,玄琬圆寂于延兴寺房,春秋七十五。

  二、道尼与《摄论》北传

  作为真谛的直传弟子,道尼对于《摄论》的传播作出了卓越贡献。从僧传的记述推测,他的弟子众多,但见于记载者寥寥无几,依照较为严格的标准衡量,在现有史籍中仅仅找到智光和道岳。此外,慧休也曾经听道尼宣讲《摄大乘论》,然而从传文表述看,他仍然属于地论师的范围。

  1.智光

  在现存史籍中,智光是最早跟随道尼的弟子。《续高僧传》卷二十六有简短的小传。

  《续高僧传·智光传》记载:“释智光,江州人,尼论师之学士也。少听《摄论》,大成其器。言论清华,声势明穆,志度轻健,鲜忤言诤。谦牧推下,为时所重。开皇十年,勅召尼公,相从入京,住大兴善寺。”从此简短文字可推知:智光是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人,此地乃道尼初始弘法之地,而文中说智光少小时就听道尼宣讲《摄论》并且学有所成,开皇十年(590年)又随其师进入长安,住于大兴善寺。文中又说:“仁寿创塔,召送循州。”舍利安奉于循州道场塔寺,时间是仁寿二年(602年)。

  关于智光仁寿年之后的活动,僧传只有寥寥数语:“光还京室,以法自娱。频开《摄论》,有名秦壤。晚厌谈说,归静林泉。寻还庐阜,屏绝人事,安禅自节,卒于山舍。”此中的线索是,智光先是用力于宣讲《摄论》,其后又热衷于归隐林泉,并且重归庐山,后卒于庐山某寺院。由于此文未标示具体时间,使人无从知晓其离开长安至庐山的时间,幸亏《续高僧传·灵润传》和《志超传》中还保存了一点线索,可从中推知,智光在唐初仍然在长安弘法。

  《续高僧传·灵润传》记载:“大业初岁,风疾暴增,后复本心,更精新业。又恐报倾旦夕,不守本怀,讲导世流,往还烦杂,遂脱略人事,厌俗归闲。遂往南山之北,西极澧鄠,东渐玉山,依寒林头陀为业。时与沙门空藏、慧琎、智信、智光等,京邑贞干,同修出离。……属大业末年,不许僧出,遂亏此行,乃还兴善,托于西院。”此文说,灵润于大业初年至终南山隐修,而智光、智信等与灵润都有此想法。不过,至大业末年,由于政令的限制,灵润只得又回到大兴善寺。智光如何,据此难以判断。

  《续高僧传·志超传》记载:释志超,义宁二年(618年),“率弟子二十余人奉庆京邑,武皇夙承嘉望,待之若仙,引登太极,叙之殊礼。左仆射魏国公裴寂,挺生不世,器琏宏深,第中别院,置僧住所,邀延一众,用以居焉。亟历寒暑,业新弥厉。但为贵游諠杂,外进无因,必附林薄,方程慕远。时蓝田山化感寺沙门灵润、智信、智光等,义解钩玄,妙崇心学,同气相求,宛然若旧,遂延住彼山,栖志得矣。”义宁二年(618年)五月,李渊就做了皇帝,此处用隋代年号,说明志超至长安的时间是在五月之前。志超至长安后先住于左仆射魏国公裴寂宅第旁的别院,其后前往蓝田化感寺,武德五年(622年)离开化感寺。根据这一段文字所透露的信息,灵润、智光于唐朝初年仍然在蓝田山化感寺。

  总之,智光随其师进入长安,直至唐初仍然在长安弘扬《摄论》。他于仁寿年后频开讲席,宣讲《摄论》,对唯识思想在长安的流传作出了重大贡献。

  2.道岳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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