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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摄论学派及《大乘起信论》的传播 第三节 真谛弟子与摄论学派的形成▪P2

  ..续本文上一页致留三日,方纡本情。因尔迎还,止于王园寺。[④]

  对于弘法壮志未酬的失望,再加之身体的病痛,使其有很快结束肉体之存在的想法。而在这些事变中,智恺都是竭力劝慰其师。然而在这一事件之后的两个月,智恺先圆寂了,四个月之后,真谛也圆寂了。

  智恺在真谛门下,不但是真谛三藏翻译经典的助手,实际上也是真谛门下弟子研习经论的指导者。“至陈光大中,僧宗、法准、慧忍等,度岭就谛求学,以未闻《摄论》,更为讲之。起四月初,至腊月八日方讫一遍。”这是陈光大元年(567年)的事情。第二年,智恺又应僧宗等的请求,“于智慧寺讲《俱舍论》,成名学士七十余人,同钦谘谒。讲至《业品疏》第九卷,文犹未尽,以八月二十日遘疾。自省不救,索纸题诗曰:“千秋本难满,三时理易倾。石火无恒焰,电光非久明。遗文空满笥,徒然昧后生。泉路方幽噎,寒陇向凄清。一朝随露尽,唯有夜松声。”因放笔,与诸名德握手语别,端坐俨思奄然而卒。春秋五十有一。”[⑤]而“及恺之云亡,谛抚膺哀恸,遂来法准房中,率尼、响、敫等十有二人,共传香火,令弘《摄》、《舍》两论,誓无断绝。皆共奉旨,仰无坠失。”[⑥]事后真谛续讲慧恺未讲完的内容,至《惑品》第三卷,终因哀伤过度,发病停讲。至第二年(569年)正月十一日午时,真谛三藏圆寂。

  智恺于真谛门下,相当于孔子门下之颜回。智恺的英年早逝,对于真谛之学的传播,是巨大的损失。智恺并无弟子传承其业,日本学僧传说智恺有若干注疏流传,现今学者大多认为不大可信。如《摄大乘论略疏》卷一说:“此论传译以来,制疏者盖向数十家,谓真谛《疏》、智恺《疏》、慧颐《疏》、昙迁《疏》、法护《指南》、道基《疏》、僧辩《章疏》、慧休《疏》、灵润《义疏》、智俨《疏》、神廓《疏》等,载在史传。而其书都无流此邦者。”[⑦]

  智恺有侄子曹毗,是真谛受菩萨戒的弟子。根据《续高僧传·曹毗传》记载,曹毗为智恺之叔的儿子,跟随智恺南下,最后到广州,从真谛学《摄论》。大概在智恺、真谛相继圆寂之后,曹毗回到了建康。陈太建三年(571年),曹毗请建光寺僧正明勇法师继续讲《摄论》,随学名僧五十余人。后于江都(今江苏省江都县西南)白塔寺开讲《摄论》等。曹毗著有《真谛别历》,也称《真谛传》。曹毗的主要弟子有禅定寺僧荣、日严寺法侃等。

  从《续高僧传·法侃传》的记载看,开皇九年(589年),曹毗仍然在江都弘扬《摄论》。

  二、法泰、智敫、道尼

  法泰,生卒年不明,籍贯、俗名都不详。如《续高僧传·法泰传》所说:“不知何人。学达释宗,跨轹淮海,住杨都大寺。”与慧恺、僧宗、僧忍等,知名于梁代。真谛来广州后,法泰与僧宗、慧恺等在广州制旨寺笔受文义。法泰曾协助真谛翻译《律二十二明了论》以及《律二十二明了论疏》五卷。法泰“虽博通教旨,偏重行猷,至于律仪所及,性无违越”,将《律二十二明了论》“勒于座右,遵奉行之。至陈太建三年,法泰还建业,并赍新翻经论,创开义旨,惊异当时。其诸部中,有《摄大乘》、《俱舍论》。文词该富,理义凝玄,思越恒情,尠能其趣。先是梁武宗崇《大论》,兼翫《成实》,学人声望,从风归靡。陈武好异前朝,广流《大品》,尤敦三论。故泰虽屡演,道俗无受。使夫法座绝嗣,閴尔无闻。”其后,幸有静嵩为避北周法难而至建康,随侍法泰而学通《摄论》、《俱舍论》,并且将真谛之学传播到了北方。对于法泰,道宣说:“泰博谘真谛,传业嵩公。知我者希,浮谚斯及,不测其终。”道宣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智敫(?—601年),循州(今广东省惠州市)平等寺沙门。智敫年轻时候,从延祚寺的道、缘二师学习《成实论》,又跟随北土沙门学《金刚般若论》,而且向希、坚二师学习《婆沙论》、《中论》。当真谛在广州刺史、安南将军阳山公頠宅第翻译《摄大乘论》时,大概因为人多地狭,他未有机会听习。后来翻译《俱舍论》,他“方预其席。及恺讲此论,敫与道尼等二十人,并掇拾文疏,于堂听受。”真谛三藏于太建元年(569年)元月圆寂不久,其弟子星散,许多都离开了广州,而智敫则仍然留在广州,如《续高僧传·法泰传》记载:“至三藏崩后,法侣雕散,宗嗣将亏。太建九年,敫相续敷弘”《摄大乘论》和《俱舍论》。

  太建十一年(579年)二月开始,智敫跟从跋摩利三藏的弟子慧哿研习《涅槃论》,“止得《序分》、《种性分》前十三章玄义。后返豫章鹤岭山,敫又与玑法师随从,因复为说第三分,具得十海十道。及进余文,哿因遘疾,不任传授。”慧哿令智敫前往建康觅海潮法师。智敫于太建十四年到达建业,未曾遇到海潮法师,但遇到了栖玄寺晓禅师,获赐昙林所著《解涅槃疏释经后分》。智敫还到故寺,“常讲新文十三章义,近二十遍。开皇十二年(592年),王仲宣起逆,焚烧州境及敫寺房,文疏并尽。其年授敫,令任广、循二州僧任,经五载,废阙法事。后解僧任,方于本州道场寺偏讲《摄论》十有余遍,坐中达解二十五人,玑山瞰等并堪领匠。”由此可知,智敫离开广州之后,着力于研习《涅槃论》,并且曾任广州、循州二州僧正。晚年又专门致力于宣讲《摄论》。智敫又编写了记录真谛翻译著述的“真谛三藏翻译历”,道宣对此著评价很高:“敫撰谛之《翻译历》,始末指订,并卷部时节,人世详备,广有成叙。”智敫于仁寿元年(601年),遘疾,圆寂于道场寺。

  智敫的弟子玑山瞰,道宣说“亦有盛名”,但具体事迹史籍无载。

  关于道尼,目前所知不多,生卒年、法腊以及籍贯都无记载。《续高僧传·真谛传》在叙述智敫时,涉及到道尼:“及恺讲此论,敫与道尼等二十人,并掇拾文疏,于堂听受。及恺之云亡,谛抚膺哀恸,遂来法准房中,率尼、响、敫等十有二人,共传香火,令弘《摄》、《舍》两论,誓无断绝,皆共奉旨,仰无坠失。”此中说,智敫未能赶得上《摄大乘论》的翻译,而在智恺讲解此论时,与道尼等二十人共听。在智恺不幸早逝之后,真谛召集弟子发誓弘扬《摄论》、《俱舍论》时,道尼参与其中。事实证明,道尼忠实地遵守了自己的誓言,一直以弘扬《摄论》为己任。

  《续高僧传·法泰传》也有寥寥数语提及道尼:“道尼住本九江,寻宗谛旨。兴讲《摄论》,腾誉京师。开皇十年下勅追入。既达雍辇,开悟弘多。自是南中无复讲主,虽云敷说,盖无取矣。”《续高僧传·道岳传》有文说:“有九江道尼者,创弘《摄论》,海内知名,以开皇十年,至自杨都来化京辇,亲承真谛,业寄传芳。”综合这些材料,可推知如下内容:道尼的活动中心本来在九江,后来南下至广州跟从真谛研习《摄论》、《俱舍》等。现在的问题是,在真谛圆寂后,其弟子四散分头弘法时,道尼到了何处?如后所述,僧宗、法准到了庐山,而道尼本来就住于九江,与其师兄弟一起北上至庐山也在情理之中。当然,后来他又到了建康,“兴讲《摄论》,腾誉京师”。开皇九年(589年),南陈被隋所灭。开皇十年,道尼就应隋文帝征召,至京师长安。因此,道尼到达建康的时间距离陈亡不会太接近。

  总体言之,在《摄论》的弘传方面,道尼的贡献很突出。他在南陈建康等地的弘扬,推动了《摄论》在南方的更广泛流传。他至长安,又推动了《摄论》在北方的传播。其高足道岳更是摄论师中的佼佼者,玄奘在求学期间,曾专程向他请教。

  三、智文、僧宗、法准、僧忍

  智文、僧宗、法准、僧忍这四位僧人都是当时建康佛教界的宗匠,智文最先离开建康,而僧宗、法准、僧忍随后也来到晋安并且礼智文学习律学。真谛三藏来到晋安后,四位僧人一起礼拜真谛为师,参与翻译。知道真谛到广州后,僧宗、法准、僧忍三位又前往广州,跟随真谛学习《摄论》、《俱舍论》。真谛三藏圆寂之后,僧宗、法准、僧忍成为弘扬《摄论》的主将。

  释智文(509—599年),姓陶,丹阳(今属江苏省)人。《续高僧传·智文传》记载:“及志学之年,依宝田智成以为师傅。既受具后,专讲玄津,以戒足分为五乘,律检开成七众,岂止通衢生死,亦乃组辔道场,义须先精,方符佛意。值奉诚僧辩,威德冠众,解行高物,传业之盛,独步江表,推其领袖,则大明彖公。文初依辩学,后归彖下。《十诵》诸部,罔弗通练。以梁大同七年,灵味凡官诸寺启勅,请文于光业寺首开律藏。陈郡殷均为之檀越,故使相趋常听二百许人。属梁末祸难,乃避地于闽下,复光岭表。时僧宗、法准,知名后进,皆执卷请益。”文中所说的宝田寺智成、奉诚寺僧辩、大明寺彖公都是建康僧人。智成,未见记载。关于僧辩、彖公则有零星记载。

  《续高僧传·僧询传》记载:释僧询,“年十二,勅令出家,为奉诚寺僧辩律师弟子。辩性廉直,戒品氷严,好仁履信,精进勇励,常讲《十诵》。”《续高僧传·法朗传》记载:释法朗,“年二十一,以梁大通二年二月二日,于青州入道。游学杨都,就大明寺宝志禅师受诸禅法,兼听此寺彖律师讲律本文。”[⑧]由此可知,僧辩和彖公确实是建康高僧。智文礼僧辩、彖公为师,以弘扬《十诵律》为务。梁末祸乱之际,智文离开建康,避难于闽地晋安。此时,智文四十余岁。僧宗、法准至晋安后,一度依止于智文,向其请教。

  《续高僧传·智文传》记载,智文等“又与真谛同止晋安,故得讲译都会,交映法门,边俗信心,于斯风革。”真谛到达晋安之后,智文、僧宗、法准等一起成为真谛的弟子,参与了真谛三藏翻译讲习活动。当时的晋安郡,还是一个经济落后、文化荒凉的地区。一些高僧如智文、僧宗、法准、僧忍等陆续来到晋安,加之真谛的到来,追随真谛受业者也会影随而至。真谛在这些僧人的帮助下一边译经,一边讲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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