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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论学派与唯识学的传播 第六节 隋代地论三大师及其学派发展的盛景▪P6

  ..续本文上一页之始,终于墓丛。”大业元年(605年),灵达圆寂于墓冢。

  释行等(570—642年),姓吉氏,冯翊(即陕西省大荔县)人。《续高僧传·行等传》记载:“十二出家,与会公同事总师为弟子,服章麁素,立性铿卓。”此中宗所说的“会公”即玄会,“总师”即法总。

  《续高僧传》卷十有《法总传》,“开皇中年,勅召为涅槃众主,居于海觉。”法总于大业年中卒于海觉寺,春秋七十,门人行等、玄会继承其业。《续高僧传·行等传》中说:“登听净影远公《涅槃》,伏读文义,时以荣之”[23],显示出二者仅仅是一般的师生关系,其听慧远《大涅槃经》是其受具足戒之前所为。行等“又与玄会同住慈悲,弘法之时,等必先登。会随后赴,时以为相成之道也。”行等于贞观十六年(642年)三月六日因疾而终,春秋七十三。

  此外,道宣还说,并州(今山西省太原市)开义寺尚有两僧“俱名智达,远公门人,善解当世,武德之初,京邑称美。”[24]

  慧远一生宣讲的经论部类很多,但以《华严经》、《地论》、《大涅槃经》、《观无量寿佛经》为重点。其弟子主要的弘扬方向是《地论》和《大涅槃经》,至于有几位弟子转向《摄论》,也可能受慧远晚年所学扩张至《摄论》的影响,但其学另有来源,下文再论。

  5.慧远法孙灵润及其弟子

  灵璨也属于随净影慧远入长安的十大弟子之一。灵璨有弟子灵润,在唐初很知名,属于将涅槃学派、地论学派和摄论学派合一的重要人物。由于他曾经师从道奘,精通《摄论》,因此被当代学者当作摄论学派的后期代表人物看待。灵润后来参与玄奘译场,而且与玄奘弟子神泰就佛性问题进行过论争,因此,留存资料较多。但从严格的师承关系角度看,灵润无疑应该属于净影慧远的法孙。

  释灵润(580—?),俗姓梁,河东虞乡(今山西省虞乡县西)人。《续高僧传》卷十五《灵润传》记载:灵润“昆季十人,秀美时誉。中间三者,齐慕出家。父告子曰:“但诵观音,先度即当许也。”润执卷便诵,一坐不起,从旦至中,文言遂彻,便预公度。依止灵粲法师,住兴善寺。”此中所说的“灵粲法师”即灵璨法师[25],灵润此时年十三岁。出家之后,第一次听《涅槃经》,妙通文旨。“将及志学,销会前闻,括悟新理,便登讲座,宣释教意,部分科宗,英秀诸僧,咸欣其德。”这是说,灵润十五岁时,就登座宣讲《涅槃经》。“加又钦重行禁,动静惟安,不妄游从,常资规矩”,所以,兴善寺的大德以及海内名僧都说:“此沙弥发踪能尔,堪住持矣。”此后,他“深心至道,通赡群师”,不断地扩大自己的见闻。

  仁寿二年(602年),灵润随从其师灵璨前往怀州奉安舍利。尽管一路上,“官供驿乘,随师东赴,乞食徒行,独无受给。既达河内,道俗服其精通,敬其行范,所有归戒,并从于润。当即名厉河北,誉满京师。”灵润“又闻泰岳灵岩寺,僧德肃清,四方是则,乃杖策寻焉。既覩副师,遂从谘训,习般舟行定,无替晨昏,初经三七,情事略疲,自斯已后,顿忘眠倦。身心精励,遂经夏末,于时同侣五百余人,各奉行之,互相敦励。至于解坐,同行无几。惟润独节秀出,情事莫移,皆不谋同词,敬称徽绩。”此中的“夏末”,应该是指夏安居。灵润在泰山灵岩寺先是做了二十一日的禅修,然后于此寺坐夏。此后,他下山又前往青州道藏寺拜访道奘法师。当时的道奘“擅名海岱,讲《摄大乘》”,他向其学习《摄论》。这一次学习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灵润法师的弘法道路。

  关于灵润在道奘门下的情况,《续高僧传·灵润传》记载:“时未具戒,早飞声采,周流法席,文义圆通。问难深微,称传元宰。预是同席,心共揖之。既承师有本,即奉奘以为和上,大戒已后,方诣律司。《十地》诸经,略观文体。年二十三,还返京室。”这一段话很重要,但也有歧义。此段文字给人的直观理解是灵润在道奘门下学习三年。因为僧人一般二十岁即可正式受具足戒,而灵润十三岁之前就出家为沙弥,因此,有人据此推断他二十岁时于道奘门下受具足戒,二十三岁回长安,似乎是合于情理的。但是,如果将前述引文后面所接的“值志念法师正弘小论,将欲博观智海,预在听徒”连起来考虑,灵润受具足戒的具体年代可能是另外的情形。

  《续高僧传·志念传》记载:“仁寿二年,献后背世,有诏追王入辅。王乃集僧曰:“今须法师一人,神解高第者,可共寡人入朝,拟抗论京华,传风道俗。”众皆相顾,未之有对。王曰:“如今所观,念法师堪临此选。”遂与同行。既达京师,禅林创讲,王自为檀越,经营法祀。念登座震吼,四答氷消,清论徐转,群疑潜遣。由是门人慕义,千计盈堂,遂使义窟经笥,九衢同轨。百有余日,盛启未闻,王又与念同还并部。”文帝献后于仁寿二年(602年)八月驾崩,冬十月,葬献皇后于太陵。汉王杨谅于十一月离开长安。如此看来,灵润如果是在长安听到志念所讲《毗昙》,则他须最迟在此年十月底十一月初回到京师。我们须考察有无这种可能性。

  《广弘明集》卷十七记载了怀州安奉舍利的过程:“怀州表云:舍利于州城长寿寺安置。四月五日辰时,有一雄雉飞来函侧,心闲从容,质羽鲜华,自飞自止,曾无惊畏。……勅使沙门灵璨即与受戒。……八日至午前,舍利欲入塔函,遂放光于瓶外,巡回数匝,晖彩照曜,或上或下,乍隐乍出。”依照惯例,灵润作为灵璨的随从,应该参加整个活动。但四月八日安奉完毕之后,可以自由安排行程。如上文所叙述,灵润在泰山灵岩寺“遂经夏末”即度过了夏安居的最后一段,“至于解坐”即到了七月十五日后离开泰山前往青州。如此计算,从七月至十月,灵润先至青州道藏寺,然后又回到长安,听志念法师宣讲《毗昙》,时间紧是紧一些,然而是可以做得到的。

  总而言之,从现有资料看,灵润在青州道藏寺停留的时间仅仅一、两个月,尽管从后来弘法的内容看,似乎受道奘传授的《摄论》学的影响很大。但以目前的证据将其归于道奘门下似乎有不合理的地方,因此,本著认定灵润为灵璨法师的弟子,净影慧远大师的法孙。他与辩相法师一样,代表了慧远门下自觉地融汇《摄论》的发展方向。《续高僧传·灵润传》正好记载了二僧互动的情形:

  有辩相法师,学兼大小,声闻于天,《摄论》初兴,盛其麟角,在净影寺创演宗门,造疏五卷,即登敷述京华,听众五百余僧,竖义之者,数登二百。润初从关表,创预讲筵,祖习异闻,遂奋奇论,一座惊异,侧目嘉之。登有辩行法师,机论难拟,处众高谢而敬惮焉。虽则负誉帝京,而神气自得。

  此段文字说明,灵润是在辩相法师“讲筵”上一举成就摄论师之名的。此文也暗示,灵润也曾经听闻辩相法师宣讲《摄论》,而文中的辩行法师似乎是与灵润在辩相法席上问难之人。

  大业初年,灵润身患风疾,“又恐报倾旦夕,不守本怀,讲导世流,往还烦杂,遂脱略人事,厌俗归闲,遂往南山之北,西极澧鄠,东渐玉山,依寒林头陀为业。”由文中的描述可见,灵润当时是去长安郊外的终南山隐修的。“属大业末年,不许僧出,遂亏此行。乃还兴善,托于西院,独静资业,一食入净,常讲《涅槃》众经。有慧定禅师等,归依受业,相率修课,不出院宇,经于三年。结侣渐多,行清动众。时僧粲法师,一寺顶盖,锐辩无前,抗衡京国,乃率诸翘望五十余僧,来至法会,详其神略。人并投问,玄隐之义,润领宗酬,答位判泠然,咸共欣赏,妙符经旨。”僧粲当时为大兴善寺寺主,大业九年(613年)圆寂于大兴善寺,春秋八十五。由僧粲领衔的五十余僧来到灵润法会旁听,实际上是鉴定其水平。灵润的表现当然获得这些高僧的赞许,“尔后誉传光价,众聚相从。既懿业内传,将流法味。”大业十年(614年),他“被召入鸿胪教授三韩,并在本寺翻新经本,并宗辖有承,不亏风采。”

  隋末战乱,灵润隐潜于蓝田化感寺,首尾一十五载,“足不垂世。离经专业,众请便讲,以示未闻,春秋入定,还遵静操。”在战乱环境中,“化感一寺,独延宾侣,磨谷为饭,菽麦等均,昼夜策勤,弘道为任,故四方慕义归者云屯,周赡精麁,无乖僧法,共餐菜果,遂达有年。”灵润在化感寺一直住到唐初。《灵润传》记载:武德七年(624年),灵润“时住化感。寺主智信为人所告,勅使围寺,大显威权。润曰:“山居行道,心不负物,贤圣所知,计非所告。”使人逾怒。忽有大风雷震,山崩树折,吹其巾帽坐席,飘落异处。人众丧胆,遂求悔过。润曰:“檀越有福,能感幽灵。斯之祥征,昔来未有。”使者深愧,释然事解。贞观年中,与诸法侣登山游观,野烧四合,众并奔散。惟润安行,如常顾陟,语诸属曰:“心外无火,火实自心。谓火可逃,无由免火。”及火至,润熸余自敛。”由此可见灵润法师修行之一斑。

  《灵润传》又记载:“兴善本寺,敬奉芳尘,上陈勅使,请充寺任,便不守专志,就而维之。”关于此事,《续高僧传》卷十三《昙藏传》记载:“贞观译经,又召为证义。时以藏威烈气远,容止清肃,可为兴善寺主。藏深怀礼让,用开贤路。乃荐蓝田化感寺闰法师焉。即依其言,举称斯目。”此处所说的“贞观译经”是指贞观三年(628年)三月朝廷为波罗颇迦罗蜜多罗在大兴善寺组织的译场。在此年,灵润又入长安城弘法。由此逆推,灵润至感化寺的时间为大业十五年(615年)前后。

  贞观八年(634年),灵润又被征召至新建的弘福寺。玄奘归来,贞观十九年,太宗为玄奘在弘福寺设置译场,灵润受命为证义。在译场,灵润与神泰就佛性问题发生争论。后来玄奘译场迁移至慈恩寺,灵润未再跟随。

  在贞观年间,“有僧因事奉勅还俗,复经恩荡,情愿出家,大德连名,同举得度。上闻天听,下勅深责,投诸南裔驩州行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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