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心。以不思议境、亦名如来法身。然心境本不可分、无非随胜立名。若以法界之思议心、乃名阿黎耶识、以法界之思议境、乃名九界众生之依正。于是展转熟思、庶乎可会真如体相之功德也。
问曰。上说真如其体平等。离一切相。云何复说。体有如是种种功德。
设此问端、以通途观之、可谓释疑。那知菩萨之用意、确是作当头一棒、令读者顿睁梦眼、转身反迷也。盖人之常情、若闻平等离相等语者、莫不以为别有平等之境、及另寻无相之乡。呜呼、谁知非平等之平等、而说平等。相即无相之相、而说离相耶。故顺世情发此一问、乃曰、既说真如平等离相、何故又说体有种种功德之相、岂不自相矛盾乎。
答曰。虽实有此诸功德义。而无差别之相。等同一味。唯一真如。此义云何。以无分别。离分别相。是故无二。
答此疑问、曰、虽有此诸功德义、而即无差别之相也。意谓于诸功德相、即无功德相、以如是为平等。同于一味、乃依诸相差别而作唯一真如之体也。犹恐不明、又作一问。此义云何、是以无分别之心、方离分别之相。乃相本无相因心有。于相外无心、是谓二而无二也。于是则显然可见诸相不二、是心有二。若心无二、而诸相与真如自无二也。或曰、如是解释、谓诸相即无相、二相即无二相、乃完全武断之解、何足为是。曰非武断之解也。乃破其原记武断之偏计也。若非武断偏计、应说何为差别之所以、何为平等之所以。由是可推及世界之所有、何为究竟之名、何为彻底之相、何为元起之性。不然非武断之偏计而何。果离此偏计、非如而何。既如、非真而何。了是义者、真亦偏计、如亦偏计。了是偏计者、以偏计而破偏计。则偏计即无偏计之相。说无二、说真如、又何不可。此之谓唯一真如、何武断之有也。
复以何义得说差别。以依业识生灭相示。
意谓既然唯一真如、则不应说有差别之相。故曰、复以何义得说差别之相、谓以业识起生灭差别之相、而有示现也。
此云何示。
又曰、既示唯一真如、复示业识生灭。若真如即非业识、若生灭即非唯一、何故一说而两歧、岂非自相矛盾乎。如此云云、将以何而示现。此随情纵起偏执。引下文互说染净、以夺偏计。
以一切法、本来唯心、实无于念。而有妄心、不觉念起。见诸境界。故说无明。心性不起、即是大智慧光明义故。若心起见、则有不见之相。心性离见、即是遍照法界义故。若心有动、非真识知。无有自性。非常、非乐、非我、非净、热恼衰变、则不自在。乃至具有过恒沙等妄染之义。对此义故、心性无动、则有过恒沙等诸净功德相义示现。
生佛几希、祇在一念、不怕念起、唯怕觉迟。以一切法、本来唯心、实无于念者、觉也。而有妄心、不觉念起、见诸境界、故说无明者、谓三细六粗之染业依正二报、由于一念不觉也。心性不起、即是大智慧光明义故者、谓心之境者性也。性之智者心也。心性不起、境智一如。离其业不相应染、即清净法身也。(离第一细染)若心起见、则有不见之相者、谓若心起能见之不相应染、即不能如慧光之遍照、则有不得见之相也。(成第二细染)心性离见、即是遍照法界义故者、谓若心离能见之不相应染、即是慧光遍照法界、而无不见也。(离第二细染)若心有动、非真识知者、谓心不动则可、动则非真、即成妄识妄知、能现色不相应染也。(成第三细染)无有自性者、谓无自性清净心、即成分别智相应染也。(第一粗染)非常、非乐、非我、非净者、谓凡圣八种颠倒、不断相应染也。(第二粗染)热恼衰变、则不自在者、谓情执热胜、恼乱自心、妄见衰败变迁、不得自在清凉、是执相应染也(第三粗染)。乃至记偏计之名字(第四粗染)、起诸业相(第五粗染)、受众苦缚(第六粗染)、具有过恒沙等妄染之义。对此心动义故、而心性不动者、则本有过恒沙等诸净功德相义示现也。向来染净之熏、唯在心动念觉。然觉者、觉于法界唯心、是净熏习。若念者、念于分别美恶憎爱取舍、是染熏习。净熏者真如力厚、而无明力薄、则恒沙功德渐增。染熏者、无明力厚而真如力薄则恒沙妄染曰盛若是顿悟顿证、不延时间、立地成佛、何须弹指之顷。然非贡高我慢者为之、何者念则成染、觉则成净、而恒沙之功德妄染、示现于念觉之间、的然可知。而仍随偏计成染者、愚何如也。
若心有起。更见前法可念者、则有所少。如是净法、无量功德、即是一心、更无所念。是故满足。名为法身、如来之藏。
此明净法本自满足、以结真如体相二大也。夫真如体相、具足一切功德、无欠无余。若心有起、即成业相等。更见前法可念者、即成分别智相等。而分别智相、察一漏万、纵充其量、则有所少也。然如是净法、无量功德、非有异相参加、即是一心、岂有自相憎爱取舍者乎。不但不为取舍、更无所作念者、是故本自满足也。于是名为清净法身、及如来之藏心也。
上释体相二大竟 下释用大
复次真如用者。所谓诸佛如来本在因地。发大慈悲、修诸波罗密、摄化众生。立大誓愿、尽欲度脱等众生界。亦不限劫数。尽于未来、以取一切众生如己身故。而亦不取众生相。此以何义。谓如实知一切众生及与己身、真如平等、无别异故。
上明真如体相、此明体相本具之用。所谓用者、乃力用也。有因中之用、有果上之用、有自利及化他之用、虽种种之用、无非自行因果、化他能所。诸佛如来者、果人也、在本因地、行菩萨道、发大慈悲、是真如本具之与乐拔苦、自行因果之用也。修诸波罗密(译到彼岸)摄化众生、立大誓愿、尽欲度脱等众生界、亦不限劫数、尽于未来、乃化他能所之用也。以取一切众生、如己身故、而亦不取众生相者、谓因果不二、能所不二、乃至种种不二、由体起用、全用即体、体则全相全用之体、相则全体全用之相用则全体全相之用、是故以一切相一切用而为体大一切体一切用、而为相大、一切体一切相而为用大也。此以何义者、谓作如此说、以何意义、乃以如实知一切众生、及与己身、真如平等、无别异故。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之义是也。如实知者、心是、乃相大也。一切众生及与己身者、众生是、乃用大也。真如平等者、佛是、乃体大也。无别异故者、三无差别是、乃体相用、举一即三也。盖体大者、乃具一切事理之实也。用大者、乃造一切事理之权也。相大者、乃表一切权实之功也。是故体则无边、相则无量、用则无穷。此三大一本未少、而众生本来如是未减纤毫、自不承认奈何、致我大悲世尊示现于世、而广说此三大也。缘尽示灭、又致马鸣菩萨重述三大之要、而众生虽见示现广说、续迹略述、若不能由根本领会体大者、则世尊与菩萨之示迹述说、皆归造成一切权巧方便之事理、于是洋洋相大非表一切权实之功、只是略表有权之能耳、其三乘中途踯躅、何所免也。若果众生就此相大、觑透权实、自不于用外觅体、以知体未离用故。则于灵山会上、如来拈花、迦叶破颜微笑、祇园会上、如来敷座、空生道句希有、自无疑意矣。可知法华会上、必待声闻呈悟、而后授记作佛、是印其用上见体也。如释迦从兜率降王宫、乃至八相成道、及本迹之广远、若依若正、无非相大。自行因果、化他能所、尽未来际、无非用大。若于此用相二大、了知本非用相、本迹本非本迹、广远本非广远、因果本非因果、能所本非能所、有非有相、无非无相、则有、无、相、用、不可言思、以如是本迹广远、因果能所、推至无量无穷、皆是无边宛然之体。是故法华会上、关权显实、开迹显本、除迹之外、那有本相可言。知迹不可思议、即是开迹显本。除权之外、那有实相可指。知权不可思议、即是开权显实。故经云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又云、正直舍方便、但说无上道。然而说即方便、而无上道如何得说、则可知无说即说、说即无说、而说与无说、皆是妙难思议、若本若实显然可会。法华一经、通是以相大而示用大、以用大归显体大。此说真如之用者、乃是显体之用也。学佛者于是深究、庶乎可见一斑。
以有如是大方便智。除灭无明。见本法身。自然而有不思议业种种之用。即与真如等遍一切处。又亦无有用相可得。
上明自行因果、化他能所、皆是用大之方便智也。不用此方便、不能助开实相。不开实相、不能破除无明、见本法身。故曰、以有如是大方便智、除灭无明、见本法身也。然法身有本具之般若、解脱、故曰、自然而有不思议之般若德、业即解脱德、种种之妙用。此法身、般若、解脱之三德、同是真如本体、平等普遍一切处、岂另有般若解脱之用乎。故曰、即与真如等遍一切处、又亦无有用相可得也。
何以故。谓诸佛如来。唯是法身智相之身。第一义谛。无有世谛境界。离于施作。但随众生见闻得益。故说为用。
何以故者、乃问何故用无用相也。以随情执、故立此问、为破所知固习耳。意谓若无用相、以何而度众生耶。岂知若有用相、而众生终非得度之日也。答谓诸佛如来、唯是法身智相之身者、乃谓真如之体大为素法身、真如之相大是智德庄严之清净法身、故曰唯是法身智相之身也。此智德庄严之清净法身、乃一切实义、一切谛理之第一、故曰第一义谛。此第一义谛、是无分别法、不可思议、无有纤毫世谛分别境界、当然离于身心施为作用。于是但随众生、若见若闻、施无施相、作无作相、方得诸佛之利益、故说真如之用大、即成第一义谛、何用相之有哉。若众生不能离于施作、以施作而为施作、则成世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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