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希望分送给全世界各大学,著名大学图书馆去收藏。世界纵然有灾难,因为分散地方多,不可能全部都遭灾难,总会有一些留下来的,我是想用这个方法保存中国传统的这些典籍。曾经有人告诉我刻石头或者是用金属片,我说那个不可靠,万一一个地震,全毁掉了。什么方法妥当?数量多,到处都有,这是最妥当的方法。一百部《全书》交货了,我都收到了,《荟要》大概再两个月之后就可以交书了。我们没有别的目的,我现在年岁这么大了,也没有能力再去读这些书,目的是保存中国传统文化,没有别的,就这么一个念头。
这个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典籍能够保留,下头最重要的要有人读。我为这个事情想了很多年,这一套丛书从哪里读起?怎么样才能把人喜爱这套书的兴趣引起来?我就想这个问题。我想的方法跟唐太宗想的方法一样,唐太宗想《群书治要》,是他搞的,我想法跟他一样,就是在这套书里头,特别是在《荟要》,《荟要》是精华,从这个里面选出最好的东西,把它节录出来。我读书我喜欢把重要的地方都把它画出来,然后再把它整理,抄成一个节要,就方便了。我有很多节要的这些小东西,看过之后那些书我就不再看了,我就看这一点资料。所以我就找我弟弟,那个时候他还在上海复旦大学教书,现在已经退休很多年了。我说你找退休的老师,教文史的,教国文、教历史的,教中国历史的,找这些老师,请他们在这个书里头节要,分量不要太多,能够有个二、三十万字就很好,我还送了五、六万人民币,请了几位老师去做。结果做出来的东西拿给我看,不合适,这些东西还在澳洲。节录也不容易,没有法子,自己也抽不出时间。
结果是在我找《群书治要》这个缘分,因为我说了几次,讲经提了几次,居然有同学把这个书找到了,送到我这来。所以我们立刻把它印了一万本,这就不会失传了。居然有一个人送一套书给我,《国学治要》,我一翻,就是我想的,古人早就做好了,现成的。这套书是很破旧了,在我出生之前作的,我看它的序文,序文是完成之后写的序文,丁卯年,我是那一年出生的,他们已经做了八年的时间完成,民国初年这些专家学者,从《四库》经史子集里面节录出来,一共八册。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你说老祖宗对后人那种照顾、那种关怀,全心全力的帮助,这不能不感恩。这一套书它叫《国学治要》,我翻它的序文里写,他这个灵感也从《群书治要》来的。《群书治要》的治是政治,是治国平天下的,这个《国学治要》是治学,是做学问的。有这套书就好了,这套书就是你可以藉这个书去入《四库》,这是《四库》的大门,你就能够契入了,这就非常好。我也印了一万套,一套八册,赠送给高等学校。这是抛砖引玉,希望古人的东西不要失传。
但是要想学这样东西还有一把钥匙,文言文,如果没有文言文的基础,这个东西摆在面前你没有能力去读。文言文要怎样训练?过去李老师教我们,背《古文观止》,在《古文观止》里面选择一百篇。《古文观止》总共有三百多篇,李老师很难得,在台湾那个时候,每一个星期给我们上一堂课,讲《古文观止》,十年,这一部《古文观止》讲完了,讲圆满了。但是非常可惜那个时候录音的设备都没有,没有把它记录下来。很可能我们台中有个老同学,周家麟居士,他喜欢记笔记,写得很完整,我们再打听看他有没有这个笔记留下来,应当把它印出来流通。但是台湾国语日报它出了一个副刊,叫「古今文选」,内容非常丰富,都是在台湾那些老学者,老一代的,现在都不在了,注音、批注、翻成白话文,还有讲评,非常精彩。所以这套书是学文言文最好的教科书。现在《全集》好像有十七册,精装。能够在这个里面选一百篇,中国古人的方法是背诵,你能够背诵、能够理解一百篇古文,你就有能力写文言文。这文言文钥匙拿到了,障碍就没有了。如果是阅读,老师告诉我们,有五十篇就够了,你能够熟背五十篇古文,你就有能力阅读,你熟背一百篇,你就有能力写文言文。五十篇,一个星期学一篇,一年。跟扎根教育一起学,《弟子规》、《感应篇》、《十善业道》,一年完成,扎根教育,同时就背五十篇古文。
学佛的人,你看我们这个《大乘无量寿经》,这是古文,在文学里面佛经的文字称为变文,你们看到文学里的变文,这就是翻译经典的。为什么称它做变文?不能说是中国正规的文言文,是当时的白话文。为什么?佛是叫大家都能够懂,大家都能学习,也就是最浅显的文言文。我们如果能把这一部《无量寿经》背得滚瓜烂熟,里面意思都懂得,大概读佛经没什么障碍。读《四库》有障碍,《四库》文字比这个深,所以《四库》这个文字还得从集部里面去找。《古今文选》里头可以选择,或者是《群书治要》好,《群书治要》里头它一共选择六十五部书,都是里头精彩片段,能够用这个也能成功。背个相当于五、六十篇古文这样的分量,那文言文不成问题。要用功,要真用功,一个字都不能放弃,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要去查资料,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纵然年岁大了,还行!我们看到胡小林,五十多岁了,行,他是一个字都不放松,一天在这上要花七、八个小时,学佛虽然没有多久,他根深蒂固了。古人所谓天下无难事,铁杵磨成针,真正有心去做,没有不成功的。
对中国文化有认知,对中国文化有爱护,不忍心让它断绝,我们自己发愿来继承,来承传下去。自己做榜样,带动一些年轻人。我们花这么多钱,印这么多书,没有别的,就是希望它能传下去,不要失传,目的在此地。《大藏经》我们预定的是印一万套,现在大概差不多完成将近八千套,距离我们的目标很近了,都是希望流传下去。特别灾难太多,要到处都能够存放,不至于失传。《龙藏》收它了,就是《乾隆大藏经》。乾隆编《四库》,他对佛教特别尊重,把佛教单独提出来成为《藏经》,道教的经典在《四库》里头,融入《四库》了,佛教没有融入《四库》。清朝开国这些帝王对于佛教非常尊重,而且真学,成绩最好的是雍正,雍正对于儒释道三教造诣确实是非常高深,儒释道里面的大德很难超过他,他样样都通,学习认真。日本的《大正藏》也收了王龙舒这个会集本。
「莲池大师曰:王氏所会,较之五译」,跟这五种原译本比较,「简易明显,流通今世,利益甚大」。所以大家学《无量寿经》都喜欢学王龙舒的会集本,就是《大阿弥陀经》,它容易懂。「又曰:以王本世所通行,人习见故」,它的流通量很大,看的人很多。「故于所著《弥陀疏钞》中,凡引证《无量寿经》之处,多取王文,间采原译」。这就是莲池大师《弥陀经疏钞》里面所引用的《无量寿经》,多半都是王龙舒的会集本,也有五种原译本,很少,不多,绝大多数采取龙舒的会集本,这就说明会集确实有必要。「又幽溪大师更有盛焉」。这是净宗注疏的三大家,莲池、幽溪,下面是蕅益。学净土、学《弥陀经》,这三家东西你就不能不读,莲池大师的《疏钞》,幽溪的《圆中钞》,蕅益大师的《要解》,《阿弥陀经》三大部,就是批注的三大部,一定要读。
我是早年讲《弥陀经疏钞》,每一次是一个半小时,在台北讲的,我记得一共是讲了三百多次,一次一个半小时,讲三百多次,将近一年,讲完了。一次是一个卡带,那时候没有录像,录音,一个卡带,摆到桌上三百多。我到美国,还有一个美国跟台湾大学交换的学生,他研究《华严》,我那个时候正好讲《华严》,他在台北住在我们图书馆,好像他是在纽约读书的,跟台湾交换学生,对佛学很有研究。告诉我,希望我到美国去讲净土,他说美国没有人讲净土,美国的佛教只有日本跟西藏的,他们讲的东西,一个是密,一个是禅,没有净土。他说法师只有你去可以讲净土,别人恐怕不行。所以我第一次到美国去讲经是一九八三年,一九八三年在美国开始讲经。一九八二年去一次是开会,是万国道德会在美国召开第三次世界代表大会,在洛杉矶开这个会。那个时候韩馆长跟万国道德会很熟,因为都是同乡,都是东北的同乡,跟理事长很熟,就请理事长邀请我做他们的顾问,我是顾问的名义参加他们这个活动。因为他们聘请做顾问,所以就跟着他们的旅行团办护照。护照很不容易办出来,出家人要办护照出国要通过佛教会,佛教会很难通过,我想这不可能的事情,万国道德会替我办的护照。
开完会到美国之后,我们的同学知道我到美国,都跟我联系,才知道慈光讲座跟道安法师的大专讲座,学生在美国留学读书的,有的毕业在那边教书的,有三百多人,分散在各个大城市,那就变成我们的据点。这一去了之后,每年至少有二次、三次到美国去,去转一圈,巡回去转一圈,跟美加地区就结了法缘。所以我出国的缘分是从这开始的,这是韩馆长她帮忙的,她出的主意,要不然我出不了国。这都是好事情,都不容易。我一九八三年到美国去讲经,我就把《弥陀经》,我这套带子,讲完了,三百多个带子,我在讲经的时候就摆在讲台上,整整齐齐摆在讲台上,好多人就问这什么东西?我说《阿弥陀经》。《阿弥陀经》这么多!《阿弥陀经》讲一年,就把人镇住了。轻视净土,瞧不起净土,一看到《阿弥陀经》讲一年,大家就呆了,不敢讲话,这就有说服力。那么薄薄的一本,讲一年,一次一个半小时,四百多个小时,将近五百个小时。没有这一套东西到美国搞净土是很难,太难太难了。夏荆山就是那年认识的,夏老居士一看也呆住了,怎么可能这一部薄薄的《弥陀经》讲一年,怎么可能的事情?将近五百个小时。我们今天这一部《无量寿经》,前面讲完了,一千二百个小时。
我们不能不感激莲池大师,莲池大师写《弥陀经疏钞》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当时禅风非常盛,净土衰没了,没人瞧得起净土。所以他的《疏钞…
《净土大经科注 第七集》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