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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西藏密教研究综述▪P2

  ..续本文上一页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咒语是观音菩萨的明咒,密教莲花部的根本真言。它从吐蕃赞普拉脱脱日年赞时期传入西藏,7世纪随着藏文的创制,有关经典如《宝箧经》、《佛说大乘庄严宝王经心要六字大明陀罗经》等陆续翻译过来。《西藏王臣记》记载,藏王松赞干布曾在格热地方的横道上,亲眼目睹六字真言显现。他通过净身祈祷,看见从天然六字真言放射出五色彩虹,辉映到对面岩石出现的观音、救度佛母、马头金刚等佛、菩萨像上,各像放射光明照到六字真言上。从此,六字真言逐渐被藏人所接受。随着佛教的普及,六字真言广泛传播开来,以致成为藏区普及率最高的佛号,作为祈福禳灾,疗理百病,积累功德的良药和精神支柱,妇孺皆知,诵持不忘。在藏区,相当一部分人手持佛珠,摇功德经筒,反复念诵六字真言;山间隘道,房前屋后,树间悬挂着书写、印刷在五色布上的六字真言条幅,“大到摩崖石刻,小到椽头瓦当图案乃至手中的嘛呢桶,都有“六字真言”。甚至道旁、屋脚有成堆六字真言刻石。”它仅非简单的咒语,而是内容十分丰富,具有深刻哲理,被看成是一切经典的根源。

  《嘛呢宝训集》 (或称《嘛呢全集》)是第一部系统阐述六字真言的藏文专著,成书于7世纪,相传由松赞干布王所著。书中对观世音菩萨及其明咒作了深入探讨和细致分析。认为“唵”字代表佛部心法,念诵此字时,自己的身、口、意分别与佛的身、语、意成为一体;嘛呢,意为如意宝,表示宝心部,念此二字时,能随愿获得成就;叭咪,莲花之义,表示莲花部心,比喻佛法纯洁无瑕;表示金刚心部,展开分析,可以与六身、六部、六部之母、空行母、般若六度、六种烦恼、五种智慧、无量众生、六长净、六道轮回、六道众生之生门、六众生事、净障、祈祷、加持、戒律、三摩地 (耶)、灌顶、皈依、菩萨心、法性、见修等联系起来解释。从生理学或生命科学角度解释,六字分别代表人体的六大器官,通过修炼,能够提高人体生理机能,祛病强身,开发各器官功能,延年益寿。所以,如果只是从字面上去解释,难以清楚和全面。继《嘛呢宝训集》以后,藏族僧侣学者曾用藏文撰写了大量的有关论著,但很少有突破。

  20世纪以来,六字真言引起了国内学者的关注,撰文介绍的人很多。早期有任乃强先生的《藏人与六字明咒》 (《吐蕃丛考之九》载《康导月刊》1941年),就藏人如何接受六字真言以及六字真言的特殊功效作了探讨。李翊灼认为,六字总括五部佛心义,唵摄于五智,嘛遍于慈悲,呢颠倒基因,叭方便智慧,咪智慧自明,如金刚不变。总起来讲,六字摄为三字,至之间的四字摄于无生,六字摄于唵、阿、 三字中,发语词,表示出气;阿,表示仪式, 表示趋入。阿字的意思是趋入本菩提心往度到觉悟彼岸。李先生的解释深刻,富有创新。80年代以来,六字真言研究又有了新的突破,学术论文逐年增多。具有代表性的论文有两篇,一篇是赵橹的《藏传佛教六字真言考释》 (载《西藏研究》汉文版,1992年,第3期);另一篇是多识先生针对赵橹的观点,撰写的《驳所谓“六字真言考释”的荒唐言论》 (载《佛教知识》汉文版,1994年,第3期;并收入199 6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的《藏传佛教研究—爱心中爆发的智慧》)。赵文认为,六字真言原是古印度的一句祝祷词,被婆罗门和印度教继承下来,更为密教 (佛密)所吸取。其原意是“红莲花上的宝珠”为“女性生殖器”和“阴蒂”的象征。多识先生驳斥道,六字真言有它的固定文字结构,固定句型。“唵”(嗡)是代表众佛“身密”的种子, 也称“持宝”种子; (哄)代表众佛“意密”的种子,共有五个部分组成此字,象征五种人佛智。嘛呢 (吗呢)叭咪 (叭弥)意为“宝莲”。全文的意思是“具足佛身,佛智的观世音观照!”多识先生彻底否定了赵文提出的六字真言源于印度教的“红莲花上的宝珠”之说,强调“珍宝”、“莲花”与“崇拜女性生殖器”之类的古老印度习俗毫无共同之处。”这两篇文章在学术界产生了很大影响。任新建的《喇嘛教与六字真言》 (载《文史杂志》1989年,第1期)则对六字真言的整体含义作了解释。

  藏传佛教艺术是在广泛吸收其他民族艺术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并发展的,它包括建筑艺术、雕塑艺术、绘画艺术、制作艺术等,特点突出,风格明显。藏密艺术作为藏传佛教艺术的一部分,长期以来受到学术界的高度重视,零散短文发表了不少,但缺乏学术性,仍然徘徊在传统的研究上,很少有突破和创新。由李冀诚、顾绶康、唐松等人合编,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与北京外文出版社联合出版的《西藏佛教密宗艺术》是一部很有参考价值的学术著作, 书中图文并茂,概述了藏密历史、教义和各种制度等。书中将藏密艺术类型,分为铜质浮雕、唐卡、壁画、泥质浮雕、木雕、木板画、石雕法器等七类,论述了藏密艺术流派。在其它藏传佛教的著作中,对藏密艺术也有所涉及,但介绍的都比较肤浅。

  于乃昌的《佛本融合——藏密及其艺术》 (载《藏学研究论丛》第2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90年)一文对藏密艺术的产生和特点做了详细的论述,列举了大量实例。认为“藏密艺术是在西藏密宗的传播、发展和兴盛过程中产生的一种具有西藏文化特色的宗教艺术。”它为藏传密宗所用,“是藏传密宗义理和修习的形象化和观照对象,它同时也就饱

  和了极为丰富的本教观念。”藏密艺术在产生过程中,西藏的原始艺术和本教艺术提供了形象母题。在发展中,于壁画、唐嘎和雕塑中塑造了大量的连体、双胎的两性形象;呈现男女拥抱交欢之态,创造了大量的人体动作艺术。

  3、教义思想研究

  教义研究,包括大手印、大圆满、道果、六支瑜伽、那饶六法等诸派教义。大手印是禅定的一种基本方法,大手印教授是藏传佛教噶举派的特修密法,最早由玛尔巴大师译传进来,经过噶举派历代学者的不断研究充实,成为一种具有深邃佛教哲理和完善实践方法的特殊教授,受到藏传佛教各派僧人的高度重视。噶举派僧人因此而受到元、明、清三朝皇帝的礼请, 组团赴内地弘法,表演各种法术,影响很大。本世纪以来,大手印研究作为藏密研究的重点,发表了相当可观的成果。2、30年代,贡噶上师先后在成都、重庆、江陵、汉口、长沙、南京、昆明等地传法,被民国政府授封为“辅教广觉禅师”。他曾亲自登台讲解《祝拔契合俱生大手印导引》、《大手印口诀》等,撰写了《大手印提示》、《大手印成佛六要》、《大手印十二种失道》、《大手印修持之教授》、《至尊弥拉日巴大手印开示》等论著 (文),培养出象张澄基和陈健民等一批著名汉族学者,对大手印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台湾学者蓝吉富编的《大藏经补编》中收入了贡噶上师的部分论文。法尊、释碧松、满空、陈济博、张澄基、景戒光、陈圆白、惠幢等人将大量的大手印典籍译成汉文,为研究者提供方便。从此,介绍、一般叙述和论述、阐释大手印法的论文陆续发表。刘锐之的《诸家大手印比较研究》 (《现代佛教学术丛刊》74)根据藏文第一手资料全面论述大手印的渊源、传承关系、典籍、类型、修持方法,条分缕析,深入浅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又显得清晰精练。他认为,瑜伽母续中,主说空乐大手印;方便续中,主说照空大手印;不二续中,主说明空大手印。他把那饶六法和大手印结合起来论述,把幻身、拙火(猛厉火)、睡梦与光明、中有及转识看作大手印的四种特殊秘诀,视大手印为成佛的基础。又从大手印的类型上,分为根大手印、心性大手印、显有大手印、果大手印,概括为根、道、果三种。大手印修身的主要方法为七支坐法、金刚诵、宝瓶气和四瑜伽等。刘文的最大特点是把深奥难懂的大手印密法用通俗的语言加以表述,既有一定的学术影响,也有较高的使用价值,在大手印法研究中独树一帜。以后发表的有关这部分论文,没有超过这一研究。

  近十几年来,在整个藏密研究中,大手印研究再次受到人们的注意,在研究队伍中,除了老一辈藏学家继续从事这项研究之外,有一批年青学者和佛教界人士也涉入之中,并拓宽了研究领域,原来被禁止的特殊密法也逐渐被提出来加以分析。佛日的《大手印导论》(《法音》1990年,第11期)是继刘锐之先生之后,又一篇简述大手印密法的论文。他认为大手印是“所谓本净离垢的自性明体,是俱生智、自然智,此心体为成佛之本,修持之要,摄根、道、果,包见、修、行”,建立在大乘唯识和中观的基础之上。大手印之得见,第一依止上师加持;第二依密诀调心;第三依诀依教观心;第四依止观门;第五依秘密门修咒气脉明点。对岗波巴、帕木竹巴、止贡巴、藏巴嘉热等噶举派高僧的大手印思想也有新的分析和研究。石世梁、克珠群佩在《大手印与“那若六法”记述》 (《中国藏学》1992年, 第2期)一文中,对大手印和那若六法作了解释,认为大手印是解脱道,那若六法是方便道,两者之间关系密切。

  李冀诚的《藏传佛教噶举派的“大手印法”》(《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91年,第2 期)从哲学的角度简述了大手印法。认为大手印分显教大手印和密教大手印,是修中观而证得的空性见与依密教的方便道所引生的大乐,将二者结合起来修习,便能现证法身、受用身、化身等三身的一种法门。显教大手印着重修空性见,密教大手印主修气、脉、明点。有关这方面的文章或著述还有:陈兵的《金刚乘佛教禅法》(《气功与科学》1987年,第3期) 、容佑钊的《藏密灵热功(拙火定)》(《中华气功》1988年,第3期)、胡之真的《藏密法要》(台湾新文丰出版社)、邱陵的《藏密修法精粹》 (北京工业大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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