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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共荣——佛教生态观▪P11

  ..续本文上一页和语言行为等所表现出种种差异的结果。根据西方心理学家和佛学家们的解释,偏执、侵略、焦虑等属地狱性,贪欲、索取、急躁等为饿鬼性,愚昧、低劣、迷执等为畜生性,愤怒、好战、冷酷等为阿修罗性,属于人性堕落中所表现出的四种丑恶、卑劣的人格形象。理性的、智慧的、伦理的、善良的人性所表现出的人格才是普通人类的形象,因此所获得的个人的、快乐的、满足的生命境界就是天的特质,就是比较好的人格形象。但是,佛教不认为个人的满足就是最好的人格追求,为了改变生命中诸多不良的人格,以及改变整个生活环境的不良状态,人类应该利用自身的潜能,去追求更高更好的人格以及理想的生存状态。佛教认为,希图通过学习获得知识、智慧(间接的知识),就形成声闻的人格;通过自身体验所证悟到了人生智慧和宇宙真理,就形成缘觉的人格;这两种人格可以取得自己发自内心的欢喜、快乐,使人生变得充实。这两种人格是人生中比较好的,所谓个人完善,正因为是“个人的”,就容易陷入利己主义和悲观主义境地。佛教主张,一个高尚的、完美的人格形象的塑造和确立,必须彻底打破利己主义的束缚,在觉悟真理的同时甚至在探求真理的时候,就要有拯救众生和引导众生共同觉悟共同快乐共同圆满的理想和实践,于是,有菩萨、佛的人格。菩萨表现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风貌,有一种慈悲为怀的崇高境界。比如现实中雷锋精神。菩萨具有“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欲救护诸众生”深切愿望,全身心地为“庄严国土,利乐有情”而奋斗,具有远大的理想、高尚的情操、清澈的智慧、深切的慈悲,自我牺牲,积极奉献,是众生的良师益友,有一片柔肠侠骨!佛教经典中所树立的观音、弥勒、地藏、文殊、普贤诸菩萨,以及维摩居士、胜蔓夫人、善财童子等善知识,都是理想人格的代表。菩萨人格的最完满、最完美的形象就是佛,佛不仅有救度众生的最高智慧也有最持久广大的实践。按佛教讲,认为佛已经穷尽了宇宙和生命的“终极真理”,不同于声闻、缘觉只是醒悟了真理的一部分,而是达到了自己跟宇宙一切生命体融为一体的境界,因而是绝对的生命永恒幸福的境界。这实际是人生的幸福观问题。有什么样的幸福观就有什么样的人格追求。从地狱到佛界,是人类生命状态表现出的质地相差的精神风貌,是从痛苦到快乐、从愚昧到智慧、从缺陷到完善的生活方式,是从虚浮到真实、从暂时到永恒、从低劣到高尚的幸福理念,从而树立高尚的人格形象。人格的树立不是一个心理的“圆满状态”,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不断追求不断实践的过程。就一般人讲,虽然心灵深处都有达到永恒幸福和终极真理的潜能,但是,潜能的发露和展现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佛教为此施设了种种的方法和教化。

  《经集》中佛陀指出,完美的人格应该具有智慧,具有诚信、正直、温和、笃行等品质,不骄傲自大、不歧视挑剔、不欺骗敲诈、不作奸犯科、不偏执浅薄,要有淡泊宁静、朴素知足、理性成熟、克己奉公等美德。《灵峰宗论》中说:“有出格见地,方有千古品格。”藕益大师的意思,是说人格的成就在于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具有“高人一等”的思想和品格,“正见”摆在“八正道”的第一位的意义就在此。透彻世界、人生的本质,树立缘起无我的世界观、人生观,是塑造人格的关键。所以,《金刚经》中说:“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褥多罗三藐三普提。”照见诸法无我的智慧和离一切我相的清净心,是塑造理想人格的根本。

  塑造完美人格,主要在自我的觉醒,所谓自塑人格。但是,外境即外在条件,如家庭环境、学校教育、社会风气、榜样示范等的作用,是极其重要的,对一个尚未成熟的人的人格形成甚至起决定作用,起码是增上缘。因此,佛教要求信仰者要言传身教,身体力行。《阿含经》中,佛陀教育信徒见人作恶必须劝戒,是菩萨基本职责。《大宝积经》中规戒信徒,随时劝导众生,遵循道德人伦,社会规范,敢于制止邪恶,主持正义,否则就是失职。人人都应该为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作出自己的贡献。学佛修行实际就是塑造、完善人格的过程。太虚大师说:“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 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做一个合格的人、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社会共同的理想。

  太虚法师曾说:“学佛之道,即完成人格之道”,提出“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培育高尚的人格形象,从而导世化俗,正是佛教对信仰者的基本要求。没有高尚的人格,根本谈不上弘法利生。同样,一般的社会人群,也应该排除庸俗势力、虚浮功利等不健康风气,不能过分追名逐利而欺诳害人,侵害其他生命个体和群体的利益。太虚法师在《人生佛教》中有一段精辟的论述,可以给我们启示:

  “佛教并不脱离世间一切因果法则及物质环境,可以不单是精神的,也不专为念经拜忏超度鬼灵的,所以不单是死后的。在整个人类社会中,改善人生的生活行为,使合理化、道德化,不断地进步,这才是佛教的真相。”

  2、回小向大,大慈大悲

  佛教把只为自己利益而修行称为小乘,最后只能获得阿罗汉的果位,提升不了人生的境界;把不仅为自己解脱,更主要的是为了所有众生摆脱痛苦、获得幸福而努力的伟大理想和行动,称为大乘。大乘是菩萨追求的目标和实践行动,最终得到最高的智慧,将人生提升到佛的境界。因此,菩萨心行的突出特点在于利他,这是佛教大小乘的根本区别。要利他,就必须打破“我执”,融“小我”于“大我”中去。我,主宰义,既是哲学概念又是实践演化。从前者讲,它是否定缘起论和事物的普遍联系、不断变化的特性,与“空”相对,所谓“法执”;从后者讲,只强调和肯定一己之利的合理性、永恒性,陷入自私自利的泥坑,所谓“我执”。小乘佛教只是出于自私自利的愿望,强调通过否定、消灭自身的“小我”(个人的自我)而融合进“大我”(宇宙的普遍的自我)中去。实际上是采取“灰身灭智”的方法,具有悲观主义色彩,本质上是违背佛教拯救一切人和众生的愿望的。相反,大乘佛教不是否定“小我”,而是教导人们通过利他而扩大自己与“大我”的本质合而为一,克服欲望、愤怒、愚昧即贪、嗔、痴三毒,在利他的行动中实现永恒的真正的幸福的境界。这实际是讲,为了达到佛教所主张的最幸福的境界,人们要从生命的深层进行精神的改造,并且应该在现实生活中有价值的互相接触中进行。

  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接触,是任何人维持其生存的基础,人与人依赖这种巨大而复杂的人际关系组成了各具特色的社会群体。人生活在物质世界里,物质利益改变着人际关系。现在,人类由于科学技术发展而使自己物质生活日益优越,获得了巨大的力量。但是,人类往往只想依此满足私欲,而不愿意去谋求全人类的幸福和维护全人类的尊严。比如,人类利用先进的技术制造武器,相互残杀,战争不断,使人类陷入了饥谨、疫病等灾难之中。因此,人类要求和平的浪潮高涨。和平是在人类的心灵和精神中建立牢固的富有文化教养状态的关键,破坏和平的是潜在人类心中的魔性——佛教指出这种内心活动是贪欲、嗔恚、愚痴三毒,这种心灵的污染是带来灾难的原因。为此,佛教教导人们要在自己心中根植下英明的智慧和宽大的慈悲精神。

  所谓“慈悲”,本来是古代印度语maitri和karuna和起来的译词,前者意味着给所有人快乐,后者意味着拔除所有人的痛苦,概括即为“拔苦与乐”。拔苦,就是除掉潜伏在人生命之中苦的根本原因。拔苦是建立在“同苦”的基础之上的。也就是把对方的痛苦的呻吟,作为自己内心的痛苦去接受。在这样共同感受的基础上,来根除这种痛苦。如果没有共同的感受,将心比心,就不能产生对对方的关怀,也不可能有根除痛苦的实践。这种感情,需要有由相当高度发达的智能活动而产生的想象力。所以,对其他个体的痛苦而感到强烈的痛苦,这是人类的特质。生物的智能越不发达,越是对其他个体的痛苦和死亡漠不关心。同苦是慈悲最基本的前提,有了这种同苦的根基,才可能建立起人类的集体连带关系。就是说,集体生活在整个生物界是广泛存在的,而人类虽然每个人的自我意识都极为强烈,但却有意识地保持集体的团结。这正是人跟其他生物的不同的地方。但是,问题在于同苦要跟什么样的行动联系起来。不能是安慰一下了事,或者疏导一下人们的思想,或者一起抱怨一下弱点。这些都是不够的。要明确拔苦的积极意义,必须以同苦的共感为起点,为了除掉对方的苦恼而采取行动。

  还有“与乐”,即给人快乐。真的乐是什么?佛法讲的乐,决不是一时的、局部的自我满足,更不是逃避现实。它意味着生命本身的快乐,即生命的快乐,而不是感官的快乐。当然,物资方面的快乐也是乐的一部分,甚至是快乐的基本内容。但是,精神快乐不是暂时的感官的刺激。而是生命深处的充实和生命感情所发出的强有力的欢快,否则,是不会得到真正有意义的乐的。从生命深处涌现出的纯洁的、强有力的欢乐,才是佛法说的与乐。

  任何生命都把保护自己的生存当作至高无上的目的。这是生命世界里的原则。肉体的一切机能,都是为了维持生命的目的而组成的;心灵的活动也是为了能够本能地逃脱生命的威胁,甚至是为了能够本能地逃脱生命的威胁,甚至是为了能够事先觉察并逃脱这种危险而巧妙地形成的。极端地说,保卫自己和追求自己的利益的这种利己主义,乃是生命本能。从这一点出发,慈悲似乎是相反的行为。其实,慈悲是生命本来具有的活动,只是与利己的本能为保存个体相反,它是为了保存一定的种属,才应是本能的根本。那种失去这种根本的、悬浮在空中的慈悲,作为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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