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逐渐表露出来。如华氏城、毗舍离一带的东方系,是大众部Maha^sa^m!ghika的前身。跋蹉的拘睒弥一带,后来的犊子部Va^tsi^putri^ya,就依此而发展出来。摩偷罗是西方:由摩偷罗而南下的,阿盘提、达!9孍比丘,是分别说部Vibhajyava^din的前身。摩偷罗与拘睒弥,有过长时期的融合;其后由摩偷罗而向西北发展,成为说一切有部Sarva^stiva^din,犊子部也就分离了。这一形势,就是佛教破散为三众或四众的实际意义(15)。边地佛教的发展,为重法与重律──部派分化的重要原因。
注【51-001】『铜鍱律』『大品』(南传三‧三四八──三四九)。『十诵律』卷二五(大正二三‧一八一下──一八二上)。『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皮革事』卷上(大正二三‧一0五三上)。『四分律』卷三九(大正二二‧八四六上)。又Divya$vada^na所说,与『皮革事』大同。
注【51-002】『增支部』「五集」(南传一九‧三五六)。『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药事』卷九(大正二四‧四一下)。
注【51-003】前田慧学『原始佛教圣典之成立史研究』所引(九0──九二)。
注【51-004】赤沼智善『印度佛教固有名词辞典』(一四二)。
注【51-005】前田慧学『原始佛教圣典之成立史研究』(五五──八八)。 [P403]
注【51-006】赤沼智善『原始佛教之研究』(三九一、四四三)。
注【51-007】『僧伽罗剎所集经』卷下(大正四‧一四四中)。前田慧学『原始佛教圣典之成立史研究』所引南传资料(七0──七二)。
注【51-008】『中阿含经』卷八『侍者经』(大正一‧四七三上)。
注【51-009】『弥沙塞部和酰五分律』卷二五(大正二二‧一六四中)。
注【51-010】双贤弟子,见『铜鍱律』『大品』(南传三‧七七)。『弥沙塞部和酰五分律』卷一六(大正二二‧一一0中)。 『四分律』卷三三(大正二二‧七九九上)。『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出家事』卷二(大正二三‧一0二八上)。
注【51-011】『中部』(一四一)『谛分别经』(南传一一下‧三五0)。『中阿含经』卷七『分别四谛经』(大正一‧ 四六七中)。
注【51-012】拙作『说一切有部为主的论书与论师之研究』(五六──五九)。
注【51-013】『十诵律』卷六0(大正二三‧四五二中)。
注【51-014】拙作『论毗舍离七百结集』(海潮音四六卷六、七月号)。
注【51-015】破为三众,如『十八部论』(大正四九‧一八上)。破为四众,如『部执异论』(大正四九‧二0上)。『异部宗轮论』(大正四九‧一五上)。 [P404]
第二项 阿育王与佛教的隆盛
阿育王As/oka时代,佛教在相当发展的基础上,因阿育王的诚信佛法,印度佛教进入了世界佛教的时代。在佛教史上,这是最珍贵的一页!阿育王灌顶于西元前二七一年(姑依此说)。灌顶第九年,征服羯錂伽Kalin%ga。由于深感战争的残酷,加深了佛法的信仰。阿育王曾巡礼佛的圣迹;修建佛舍利塔;派正法大臣去邻邦;推派佛教大德去各方宏布佛法:这都是可信赖的事迹。在佛教史中,这是重要的环节,对当时及未来分化的意义,应该多加注意!不幸的是佛教自身,南方锡兰所传的『岛史』、『大史』、『善见律』等;与北方罽宾Kas/mi^ra所传的『阿育王传』(『阿育王譬喻』)(1),『大唐西域记』等,所说几乎完全不同。二十多年前,我为此曾写过『佛灭纪年抉择谭』,作比较的研究。以现在看来,写得并不理想,但重要的观念,还自觉得不错。如说:
「育王及优波!5鵋多的并世护法,为本传(『阿育王传』)中心。阿育王──王统部分:一、如来授育王记;二、育王以前的王统;三、育王的光大佛教事业;四、育王卒;五、育王以后的王统,与弗沙蜜多罗的毁法。关于优波!5鵋多──法统部分:一、如来授优波!5鵋多记;二、!5鵋多以前的法系;三、!5鵋多的弘法事业;四、!5鵋多付法入灭;五、未来三恶王毁 [P405] 法,与拘舍弥法灭的预言」(2)。 「罽宾所传的阿育王传,是譬喻集。罽宾学者……纂集的主要事情,是阿育王的护法史,西方上座系传法的情况,并非为了(宣扬)罽宾的佛教而编集。锡兰所传……的目的:一、将王舍城第一结集,毗舍离第二结集,华氏城第三结集(这是主要目的),以为结集的重要人物,都是自宗的师承,以表示铜鍱部──锡兰佛教的正统性。二、育王因兄子泥瞿陀出家而信佛;王弟帝须以分别说者的昙无德为师;王子摩哂陀以分别说者的帝须为师;锡兰佛教由阿育王儿女传去;锡兰的菩提树,是阿育王命女儿送去。分别说系,阿育王家,锡兰佛教──三者的密切结合,是『善见律』等编辑的主要目的。……所以从作者的心境说,罽宾所传比锡兰所传,要客观得多」(3)!
北方传说的中心人物,是优波!5鵋多Upagupta,住摩偷罗Madhura^优楼漫荼山Uruman!d!a 的那罗跋利寺Nat!abhatika^。因东方上座鸡头摩寺Kukkut!a^ra^ma耶舍Yas/a 的推荐,受阿育王的迎请到华氏城Pa^t!aliputra;!5鵋多教王修塔,并巡礼圣迹。南传的中心人物,是目犍连子帝须Moggaliputta tissa,华氏城人。育王的儿子摩哂陀Mahinda,从目犍连子帝须出家。帝须知道华氏城佛教要发生诤论,避到(摩偷罗的)阿烋恒伽山Ahogan%ga 去。后受阿育王的迎请(迎请方式,与优波!5鵋多一样),到华氏城息灭诤论,举行了第三 [P406] 结集,并推派大德到各方去传教。这里面,特别是迎请一事,完全相同,所以或推想为目犍连子帝须,与优波!5鵋多为同一人,只是南北的传说不同(4)。这是未必如此的!阿育王礼敬的大德,那里只是一人?不过佛教各系,以自宗传承的大德,传说为育王迎请的唯一人而已!如南传所表示的,分别说者Vibhajyava^din、阿育王家、锡兰佛教紧紧的联结在一起,以表示其正统性;如超越宗派的立场,是难以信受的。传说的目犍连子帝须,日本学者举出『舍利弗问经』的话,而推定为就是优波!5鵋多(5)。经上这样(大正二四‧九00下)说:
「目犍罗优波提舍,起昙无屈多迦部」。
昙无屈多迦Dharmaguptaka,就是法藏(或译法护)部。在『部执异论』中,作「此部自说勿伽罗是我大师」(6)。目犍连子帝须,自称「分别说者」,法藏部正是分别说所分出的。勿伽罗──目犍连是我大师,实指佛陀时代的大目犍连Maha^maudgalya^yana。『舍利弗问经』的「目犍罗优波提舍」,优波提舍Upatis!ya是舍利弗S/a^riputra的名字,所以目犍罗优波提舍,就是大目犍连与舍利弗──阿毗达磨论师。法藏部远推这二位为宗祖;法藏部所传的论,与『舍利弗阿毗昙论』相近。这么说来,分别说者所宗的「目犍罗优波提舍」,被传说为目犍连弗(子)帝须,是很有可能的。不过,我以为当时的确有一位叫帝须的大德,如『大悲经』卷二(大正一二‧九五四上)说: [P407] 「摩偷罗城优楼蔓茶山,有僧伽蓝,名那驰迦。于彼当有比丘,名毗提奢,有大神通,具大威力,正智得道,多闻无畏。持修多罗,持毗尼,持摩多罗迦。于诸梵行,示教利喜,说法不倦」。
「毗提奢」比丘,在『大悲经』中,与优波!5鵋多等并列,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德。南传作帝须的,如阿育王弟帝须,北传作「毗多输柯」,或义译为「尽忧」。所以这位「毗提奢」(毗提输),可能就是南传的帝须。这位毗提奢,与传说的「目犍连优波提舍」相混合,而演化为目犍连子帝须。传说目犍连子帝须,是梵天帝须的转生,也许暗示这一意义吧!
传为阿育王的儿子,传法到锡兰的摩哂陀,在北传典籍,特别是『阿育王传』,竟没有说到。唯有『分别功德论』,说到摩呻提到师子国兴隆佛法,但以摩呻提为阿难A^nanda的弟子 (7)。唐玄奘在南印度,访问从锡兰来的大德,说摩酰因陀罗Mahendra是阿育王弟(8)。印度大陆佛教界,对传法去锡兰的摩哂陀,是这样的生疏!法显从师子国回来,也没有传来摩哂陀的故事。玄奘说到的摩酰因陀罗,实在是锡兰神山的名字,如烈维Sylvain Le/vi『正法念处经阎浮提洲地志勘校录』(冯承钧译商务本二一、六五)说:
经:「过罗剎渚,有一大山,名摩酰陀。……于阎浮提六斋之日,四天王天住此山上,观阎浮提……。如是四天王于摩酰陀罗山,观阎浮提」。 [P408] 考校:「摩酰因陀罗山,必为锡兰岛中央之高峰,今名亚当峰者是。据史颂[乙丙本]:猴使贺奴末Hanumat,置跳板于摩酰因陀罗山上,由大陆一跃而至楞迦。此山在古事集中,原为Bha^ratavars!a七山系之一,即今自Orissa达Gondvana诸山也」。
摩酰陀、摩酰陀罗、摩酰因陀罗,显然从因陀罗Indra得名。因陀罗是印…
《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 第七章 边地佛教之发展》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