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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舆哲学(张尚德)▪P3

  ..续本文上一页最后,将这个世界的构成本体推到「第一」,因此「第一因」即是神。

  如此,我们可见到,佛法与西方哲学的根本不同处,在于理因果一事上。西方哲学的因果为一层层地向上推,最后归到神,此可谓为睦线的因果论。就佛法来说,没有因果即没有佛法,但不突破因果,即不能进入佛法。更很需要的是佛法的因果,非直线的,所以没有神的观念。佛法的因果互为条件,重重相因,且必须有「缘」为其引力。因此,佛法不论在系统上、在人格自我的成就上,都比西方哲学来得肯系统且完整。

  透过亚里斯多德形上学的完成,到了希伯来的一神教与之相结合,于是基督教便产生了。基督教有其历史的文化价值,但前途并不乐观,因为其教义本身,含有很多矛盾处。此特别是旧约如此。

  中世纪的哲学,在基督教的笼罩下,无甚可论述的。

  到了十五世纪,哥白尼(Copernicus)、 喀普来(kepler)、伽利略(Galieo)等,这科学家们起来了,他们高喊基督教归于神,科学归于自然。

  不幸布鲁喏(Bruno)为了科学,被焚于宗教裁判所的无知横行下,而十字军的东征,更说明了基督教的不容忍、霸道与愚昧。

  以往西方的文化,在精神生活上,完全靠基督教来推持。基督教靠一个设定的全知全能上帝来维持,断定人生来郎有罪愆,其不页影响所及至深且巨。工业革命后的对外经济侵略,夹之以大炮坦克,而他们自己在一星期内,作了六天坏事,到星期天「阿门」一番,即算了事,如此轮回不已,此比之东方特别是印度哲学之宽容博大精神,其价值的高下,实不可这道里计了,此无怪乎大历史家斯宾格勒(Spengler)谓西方文化已形没落,以及尼采(Nietzsche)所说上帝早已死了。

  如此,整个的西方哲学自始即产生一危机。此危机即:客观的宇宙与主体自我的心灵,如何在合理与客观的了解与安排下得其统一。这一危机至今仍末解决,其给予人类的精神危险极大。要解决这一危机,必须自东方哲学找其出路。

  到此,哲学上便产生了经验主义与理性主义的争论。

  笛长儿(Descartes一五九六——一六五○),一般地说来,被认为近代哲学的建立者。他的主要哲学见之于其「方法论」、「哲学原理」与「冥思录」中。在「冥思录」第二及第三中,他说明一切事物都可怀疑,但怀疑必须有个对象与主体。对象可能为假像、为错误。然无论如何,我们怀疑到最后,所以怀疑的自我总是存在的,否则,根本无所谓怀疑。所以他说:「我思故我在」。这样在确定自我的存在后,再推出去而建立他的「物质实体」与「精神实体」的概念。然后透过本体与因果论的证明以肯定神的存在。笛卡儿的「自我」,乃在方法上的自我。其所谓「我思故我在」,纯系就逻辑的辩证历程而设思的。其绝不同于黑格尔、谢林等的自我,更与佛法所持的自我观点不同。佛法的所谓我,亦即是一种假相,所以透过自我而来的言说与意理,亦不着实,在这裹我们又可以见及佛法与哲学的分际。

  笛卡儿以演绎与怀疑的方法来处理哲学问题,不能令所有的哲学家满意。

  经验论者培根(Francis Bacon),实际上说来,他并未建立一大的哲学系统。不过他的企图建立一科学历程的经验哲学,这对近代哲学的影响是非常重大的。舆笛卡儿相反的,他极力主张归纳法(Induction)而反对演法,以及反对所谓「偶像」。如此,他把宗教以一种历史的眼光看待,认为宗教只不过为人类文化史的一部份罢了。

  透过培根的洽学精神,我们反观一下佛教是否也如同他所说,纯以历史的文化过程评断之。

  佛教固亦可视为一宗教,但此宗教纯为自律的,且其在系统上,又可容受其它的哲学系统。明确的说,培根的经验哲学完全可以有助于对佛法的了解。我以为西洋的经验哲学尽可以归到佛法的唯识论中予以处理,此当以佛法看哲学为如此。

  到了培根,西洋哲学的知识分歧,便越来越大了!

  因此,洛克便以知识的成立本原一事上着手。他追问我们的知识是如何得来的,知识的范限与界域如何

  吾入的知识心可能涉及外界到何程度

  

  洛克认为知识的获得靠我们的感觉,此感觉即佛学的前五识,以及反省,即佛学的第六识。而根本上,一切知识皆自外界而来。至于神,我们宁可透过诚笃以得其启示,至于其本质如何,实不得而知。

  到了巴格莱(George Berkeley一六八七——一七五三),认为一切的存在决定于知觉,一切的观念,皆由自身而起,此绝对的唯心论是也,绝对的唯心论绝对站不住脚的。此不论以经验的立场与逻辑的立场皆如此。就经险的立场来说,一个事物的存在,若未能知觉他,不能谓其不存在,一方面也许知觉者本身的知觉功能有不安处。另一方面,即使此宇宙一日无入存在,吾入在逻辑上不能断定此宇宙无存在之物,此即有甲不一定有乙,无甲不一定无乙。

  熊十力先生的「新唯识论」,全书要旨,可谓与巴格莱的哲学不约而同。其在第一章开宗明义即说:「今造此论,如欲语诸究玄学者,今知一切物的本体,非是离自心外在境界,及非知识所行境界,唯是反求实证相应故。」熊氏认一切本体非是离自心外在境界,易言之,即一切唯心,熊先生所谓之心,固非指吾人独特之心,其乃为一形上学的整体概念。但实则就佛法之究竟识言,本体既为非心,亦为非物,本体可又为心,又为物,其为心为物,非心非物,在于如何安排境界之层次。

  透过笛卡儿、洛克、巴克莱到了休谟(Hume 一七一一——一七七六),他根本反对因果。而认为所谓知识只是一种条件反射而成的经验联合。这样一来,科学的绝对性不可靠,形上学的成立也不可能了。

  康德(Kant)看到了这一危机,便竭其毕生精力,来为形上学、数学及自然科学找条出路。

  解决这些问一道的哲学,见之于他的「纯粹理性批判」一书中,其方法郎批判或超验的方法。对于主体自我与客物而言,康德予以锲合于先天的综合判断之中。以前的经验论之错误所在,在于认为知识的要素纯出自于感官,这是一种独断论。而理性论者以先天的观念作为形上学的基础,其为独断亦复与经验论相同。康德虽评斥经验论与理性论,但其哲学体系的构成仍包含经验论与理性论。

  透过美的感受,将道德的价值与知识原理予以联结,此郎康德哲学的最大贡献。

  将哲学分为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及判断力批判。并使三者在价值上兼容而不相背,这在气魄与格局上实属惊天动地者。

  先天的综合判断透过三个步骤而得以完成。

  (一)空时的形式;在空时的形式中,感觉的接受力(Sensation)与认识力(Perception)得以结合。(二)悟性的概念;透过悟性的概念,认识力便可进入于自然世界经验之中。最后(三)普遍原理;藉着普遍原理,经验的判断便可入于形上学之中,此普遍原理,康德谓之为「诸理念」(Ideas)。

  在这三个认知活动的发展过程中,其作为不同的综合形式;在不同的综合形式中,就其内容而言,又有层次的高低。

  纯粹理性的批判任务,便是意在探求在综合的各特殊形式中,其各阶层为何

  同时在各阶层中,他们共同的普遍性与必然有效性为何

  

  就数学来说,其命题乃综合的透过时空,所有的几何与算术得其关涉。数学一方面显示经验的实在性(Empirical reality))与超险的观念性(Transcendental ideality)。罗素(R.Ruessell)曾批评康德,认为数学的成立,必须以时空关系作为枢纽乃多余且不合实际的。这是因为一方面罗素过份强调数学的纯形式性,且在建立时,完全可不注意经验事素;另一方面,罗素忽视了康德哲学的最大目的,即企图规定时空建立一整体哲学系统,此可在康德的时空图式论中见及。

  对于自然来说,并非仅是时空的形式、具体的形象与运动的聚集,而是一个系统的联结,在这个联结的系统中,透过我们的感官得其知觉,同时透过理解力得其思考。在综合的统一中,对于各种众多不同知觉的思维力即是悟性,悟性的纯粹理解之范畴,即是悟性综合的形式。就如同空间舆时间为知觉力的综合之形式一样。

  自然,作为我们的知识对象而言,如果为一种事物系统之连结,同时这种连结又独立于我们的理性功能,则我们要了解自然,只有诉之于经验,而先天的悟性匣无饀为力了。如此,对于自然的知让,有其必然性与普遍性可言的话,也只有诉之于自然本身,其方法印为经险知觉。但若由自然给以律则于悟性。则吾人只能有一种经验的知识。因此,对于自然,若有先验的知识可言的话,唯有把它予以转向使其入于悟性之中,藉悟性给其以律则。但现在有一问题,即自然就其存在而言,吾人的悟性不能决定其物如(Thing-in-itself),仅能就其出现于吾人思维中的表象而涉思之。因此,先天的自然知识为可能的话,只有在知觉力与理念模式(Mode of ideation)的相联结为可能。在自然中,就知觉力的相互关系言,其作为知识的对象仅能视为现象界(Phenomenon)。

  因与果,本质舆属性的联结,并非如休谟所展示的,其间关系的分析性不能藉形式逻辑为之,唯有超验的逻辑方可。

  由于超验的逻辑,在悟性的形式中,由诸概念关系所得的内容,便可入于综合的悟性形式中,也由于综合的悟性形式,知觉力便可作为概念知识的对象了。

  自希腊以来,从来的学者,都把知识的对象,独立于思维,同时,又认为思维活动的对象完全依藉于对象,这是错误的。其错误所在,即思维的对象根本是思维的自身。

  对于「自我」而言,康德的概念不同于他以前任何一位哲学家;其乃「超验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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